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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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翠花鄙夷地看著郝菊花,也不知道什么德行,把幾個閨女教成了這副模樣。 “沒錯,苗嬸說的對,鐵蛋娘,咱們都看見了,到時候她們要是想鬧,我們替你做主,看有那么一個jiejie,這趙寶還能不能當兵?!?/br> 一顆屎毀了一鍋粥,如果可以,真想把郝菊花這一家人全給趕出村里去。 “不就是一把椅子嗎,給你,給你不就成了嗎?”兒子的前途可是郝菊花最在乎的事,她氣呼呼地將自己肥碩的屁股抬起來,不開心地將椅子一腳踹到地上,瞪了眼自己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大閨女,狠狠在她的胳膊上擰了好幾下,趙招娣被疼得齜牙咧嘴,沒生她媽的氣,倒是把其他替趙鐵蛋說話的人給恨上了。 可憐,也很可恨。 趙鐵蛋板著臉撿起被踢到在地上的椅子,用隨身帶著的帕子擦了擦有些臟的椅面,沒和那家人計較,讓家媽趕緊坐下。 萬招男估計也是煩透了郝菊花一家了,怕自己和兒子推來推去,那家人又來搗蛋了,干脆坐了下來。 “媽,我和大哥去看看還有沒有沒人坐的椅子,順便幫二哥和衍哥查看一下敵情?!鳖櫚舶部粗車鸁狒[的場景,一時間有些蠢蠢欲動。 “人多擠得慌,這包就別帶了,別被人給擠到了。” 蕭從衍體貼地對著顧安安說到,她那包里可是裝了黑胖黑妞兩只老鼠呢,要是在前面那人群里擠一通,到時候恐怕就不是老鼠,而是鼠餅了。 他的話很有道理,顧安安開頭都沒想到呢,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顧安安將自己心愛的斜挎包交到了蕭從衍的手上,然后拉著自家大哥的手,就蹦蹦跳跳走開了。 “爺爺奶奶,顧嬸,我先去趟公廁?!?/br> 顧安安一走,蕭從衍就對著一旁的顧保田老兩口和顧雅琴說到。 “我也一塊去唄?!鳖櫹蛭洮F(xiàn)在正激動著呢,東瞧瞧西看看,眼睛都看花了,心里篤定的同時,還有些小小的驚慌,反正就是一刻都不想和蕭從衍分開。 他衍哥那波瀾不驚的模樣忒能感染人了,有他陪著,也不那么緊張了。 “你當你是小姑娘呢,上公廁還成群結伴的?!笔拸难苄⌒〉谋梢牧祟櫹蛭湟幌?,看的顧向武虎軀一震,他才不是什么娘們唧唧的男人呢,為了表示自己是個純血漢子,顧向武收回了和蕭從衍一起上廁所的話,略微萎靡地待在了原地。 不過很快,他就和趙鐵蛋還有另一個前來報名招兵的王博學聊上了,唯獨將趙寶冷落在一旁不搭理,趙寶自命清高,也懶得搭理這些他看不上眼的泥腿子,兩方倒是相安無事。 “我知道你們聽得懂?!?/br> 蕭從衍打開顧安安的包,因為這是黑胖和黑妞的專屬座駕包,里頭除了兩只鼠,是不會放其他東西的,他打開包的時候,里頭一袋子的花生殼和瓜子殼,看樣子都是黑胖和黑妞的杰作,兩只鼠就蹲在那一堆果殼里,裝做無辜地轉(zhuǎn)溜著黑豆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它。 “吱吱吱——”你在說什么鼠不懂,黑胖和黑妞轉(zhuǎn)過眼,窸窸窣窣地接著啃自己的瓜子殼,反正鼠就是聽不懂。 “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給你們十塊紅棗糕,十塊油餅,一斤省城商場的高級奶糖?!笔拸难芙z毫不在意這兩只鼠的無辜模樣,他知道,這兩只鼠和那兩只鳥一樣,都是很有靈性的動物,似乎都能聽得懂人話,而且明明是養(yǎng)在顧家的,它們似乎最聽從的還是安安的話。 這件事,安安一直都是瞞著的,蕭從衍也一直裝做不知道,這樣大的秘密大大咧咧的告訴別人,那才是蠢事,家里有翠花那樣一只鳥已經(jīng)是大福氣了,福氣太多,難免會引來外界的覬覦。 蕭從衍一點都不怪安安的隱瞞,因為他有信心,將來安安一定會告訴他的。 至于為什么那么多靈性的動物圍著安安一個人打轉(zhuǎn),蕭從衍心中早就都替顧安安找到了理由,以前他曾經(jīng)看過一本志怪錄,上頭曾經(jīng)描寫過一段話,傳聞中,有那種心靈通透者,能得靈獸青睞,并為之差使,以前蕭從衍一直以為這些只是神話奇談,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現(xiàn)在看來,或許志怪錄上寫的這段話是正確的。 他的安安,是世界上最通透純潔的姑娘,能招來這些靈獸的喜歡,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不是獸,他是人,不照樣被那小丫頭給吸引了,逃脫不開,也不想逃脫。 蕭從衍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有些快的心跳,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小姑娘的,但是有一點他確定,他喜歡她,想要一輩子都和她在一塊,在聽到她的名字和別的的男人牽扯在一塊的時候,有種心臟被扯離身體的痛楚。 “吱吱吱——” 黑胖,好想吃,流口水中。 “吱吱吱——” 黑妞蹦起來將弟弟的腦袋壓在屁股底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意志力如此不堅定的孩子,就這么點誘惑它就露馬腳了,一點都不像是它黑妞的弟弟。 “再加一袋朱古力球和兩大盒桃酥?!笔拸难芎敛辉谝獾丶影酢?/br> “吱吱吱——”成交,黑妞想也不想地說到。 被壓在它屁股底下的黑胖淚流滿面,它們的確不像是親兄弟,它的心可沒有它哥哥那么黑,忒壞。 看著兩只鼠不裝了,立直起身看著他,蕭從衍就知道這事成了,這兩只老鼠果然不是一般的鼠。 “你們......” 蕭從衍捧起斜挎包小聲地對著包里的兩只老鼠說到,因為在僻靜的角落里,并沒有人看到這一幕,即便看見了,在外人看來,也就是他打開包似乎在里頭掏什么東西的模樣,并不會引來別人的懷疑。 話畢,趁沒人注意,黑胖黑妞從包里動作麻利地爬了出來,消失在蕭從衍的視線之中。 “誒呀——” 趙寶的一聲驚叫,嚇到了他親媽郝菊花和他的四個jiejie,五個女人把他圍在中間,緊張地噓寒問暖。 “寶啊,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焙戮栈ㄐ母伟ou啊的連聲呼喚起來,生怕自己的兒子哪里傷到了,錯過了招兵報名。 “沒啥,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我腰間碰了一下。”趙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摸了摸自己的褲腰帶,啥也沒有,似乎只是自己的錯覺。 因為剛剛和村里其他人家吵了一架,他們現(xiàn)在坐的位置是靠墻的角落,五個女人站著,趙寶一個人坐著,也沒人能碰到他的腰啊。 “可能是有啥蟲子,你們幾個盯緊點,今天可是你們弟弟的大好日子,他要是成了軍人,你們幾個jiejie也是要享弟弟的福的,可千萬別讓他被蚊蟲也咬傷了,聽明白了沒有?!?/br> 郝菊花對著幾個閨女耳提面命,幾個閨女也覺得媽說的有道理,自責自己剛剛沒注意,害的弟弟可能被蚊蟲咬了。 真是太不應該了,讓弟弟遭了這么大的罪,四個閨女全都用心疼的眼神看著趙寶,看的他有些膩味。 顧安安和大哥顧向文看了一圈熱鬧后回來,蕭從衍也正好從不遠處走來,背著顧安安的那個斜挎包。 “我剛剛打聽了,今天部隊來咱們縣城招的人不多,就二十五個,我看前頭報名的單子,都厚厚一摞,起碼有一兩百個了,估計這次全縣城,報名參軍的,得有五百人左右,二十個里頭才收一個呢?!?/br> 顧安安剛剛可不是白逛的,打聽了不少消息,“今天除了報名填表之外,每個人還得去測一個身高體重,招兵的幾個教官會進行簡單的面試,至于更詳細的體檢,那估計是得等初選和政審通過了?!?/br> 因為長得可愛嘴也甜,顧安安從幾個維持秩序的兵哥哥嘴里打聽倒不少消息。 這次來招兵好像不是那么簡單,要挑的都是好苗子,對身高體型更加重視了些,據(jù)說,身高不足一米六八的,初審就會被刷下去。 這年頭一米六出點頭的男人可是大多數(shù),一米七,已經(jīng)算是高個了,不像是后世,滿大街一米七一米八的男人,光是這一個條件,估計就能刷了大半的人。 顧安安倒是不擔心自家哥哥和蕭從衍,而是她們村的另外兩人,趙鐵蛋勉強一米七,還得看負責測量身高的官兵嚴不嚴以及尺子是否標準,王博學似乎比趙鐵蛋還矮了些,感覺更加沒戲。 趙寶的運氣倒是好,他們家可沒有缺他的營養(yǎng),個子一米七出頭,瘦瘦高高的,在身高這一關反正是過了,就是不知道他那蘆葦桿子的身材,能不能達標了。 顧安安知道,軍隊里面也不全是好人,但是像趙寶這樣嚴重到極致的直男癌,自私自利的人當然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只求老天長眼,千萬別讓趙寶這樣的人入選。 “這里幾份表格,你們趕緊填一下,今天幫著軍隊監(jiān)管報名的武隊長正好是那年來咱們隊里打野豬的武同志,他和我爸這些年的聯(lián)系一直都沒斷,今天他認出我了,知道咱們村的人也來報名,說是能幫你們開個小灶,讓你們早點報名面試,干凈填好表格,和我一塊過去。” 苗雙全興致沖沖的過來,聽了他的話,大伙一下子就樂了,趕緊接過他遞過來的表格和筆,督促自家兒子填了起來。 表格上要填的內(nèi)容很好,也就是姓名籍貫之類的,還有父母親的姓名工作,家庭成分之類的東西,蕭從衍在填寫父親那一欄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只是想著爺爺?shù)亩冢€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寫上了蕭敬宗的名字,但是心里卻打定主意,早晚有一天,要把蕭敬宗的名字,從他父親這一欄劃去。 身高之類的數(shù)據(jù)是等測量完后,由著測量人員填寫的,能來報名參軍的都是初中以上的文憑,填寫這么一張紙,花不了多長時間。 寫完表格,苗雙全趕緊催促著幾人起身,他在前頭帶路從人群中寄過去。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從人群中響起,在她之后,接二連三地又想起了好幾聲女孩的尖叫。 “怎么回事,趕緊都讓開?!边吷媳O(jiān)督的軍人以為發(fā)生了什么惡性事件,趕緊拿著槍將圍觀的人群疏散開,朝尖叫聲傳來的地方跑去。 “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耍流氓啊?!?/br> 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對著人群中間捂著下身,漲紅了臉的趙寶指指點點,眼睛上下打量著人家白嫩的屁股蛋子,也不知道誰耍流氓。 趙寶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好好的走著,忽然就覺得下身涼颼颼的,然后就是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和褲衩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滑落到腳踝了,下半身光溜溜的,全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說那么小他咋好意思耍流氓的?!贝髬饌兌际侨澦夭患傻?,表面上一臉批判,實際上就是看趙寶的熱鬧呢。 “寶兒啊,你怎么了這是?!焙戮栈òШ恐鴵渖先?,幫自己的兒子遮擋,他那幾個jiejie這時候就不好意思往上湊了,尤其是還沒出嫁的老五,這點臉面總是要留的。 “好端端的大男人還叫寶,還真是mama的小寶貝?!边吷系娜顺w寶母子指指點點,趙寶有心把他親媽推開,好穿上褲子,可誰讓他媽把他抱得死死的,怎么都掙脫不開。 “臟,咱們不看?!?/br> 蕭從衍一直都算著時間呢,在趙寶褲腰帶松開的一瞬間,就把顧安安轉(zhuǎn)了個身,一手將她攬在懷里,一手從她后腦勺嵐到前頭,遮住了她的眼睛。 看上去,就和親密地抱在一起的小兩口似的。 顧向文和顧向武的反應都沒蕭從衍快,看到蕭從衍的舉動,還感激地朝他笑了笑,還好衍哥機靈,不然安安可不就看到臟東西了嗎,那也是要長眼叮的。 苗翠花看著被蕭從衍抱著的寶貝乖乖,這心里是既欣慰又心酸啊,看準的金龜婿太狡猾,這么早就想著把她的寶貝乖乖給拖回窩了,她是該夸贊自己這些年的培養(yǎng)到位呢,還是該氣自己這么早就給乖乖招來一頭狼呢。 生性豁達從,從來只有她氣人,沒有被人氣過的老太太,有史以來第一次感到了糾結。 “這是怎么回事?” 幾個軍人這時候也從邊上圍著的人群里走了出來,看著光溜著下身,被郝菊花緊緊摟在懷里的趙寶問道。 “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呢,還猥褻婦女同志?!睘槭椎能姽僖荒槆烂C,看著趙寶,又看著緊緊抱著趙寶的郝菊花,感覺自己似乎問錯了話,應該是趙寶耍流氓,然后郝菊花又猥褻了耍流氓的趙寶。 軍官在腦海里編織起了一出大戲,趙寶心頭一慌,趕緊朝他們解釋。 “解放軍同志,只是我媽,剛剛我的褲腰帶不小心斷了,所以......”趙寶捂著下半身,漲紅了臉對著幾個軍人說到。 “就是啊同志,我兒子不是耍流氓啊,是這帶子它自己斷了?!焙戮栈ㄒ糙s緊幫兒子解釋,這耍流氓可是大罪,要是被扣上了這個帽子,那就了不得了。 “是這樣嗎?”軍人皺了皺眉,朝趙寶走進,用腳隨意踢弄了一下他還套在腳踝的褲子,上頭的褲腰帶的確斷成了兩截,看樣子的確不是故意的。 “趕緊去邊上把腰帶給系好了,別嚇著場上的婦女同志?!避姽賹χw寶嚴厲地說到,郝菊花連連應是,幫著兒子拎起掉下的褲子,灰溜溜朝邊上跑去。 “噗嗤——” “哈哈哈哈——” 兩人不知道邊上的人莫名其妙在笑什么,還是郝菊花的大閨女,不好意思地上前指了指弟弟的褲子后頭,不知道是剛剛褲子掉下的時候,還是在什么地方把褲子后面給勾破了,正巧就在屁股的位置,耷拉著兩片布,白嫩的皮膚透過這兩個洞,顯露無疑。 趙寶羞憤地快要昏過去了,幾個jiejie也顧不上避嫌了,走在他后頭幫他擋著,幾個人火急火燎地朝邊上走去。 “你們說趙寶這褲子是咋破的?。俊?/br> 雖然是同村的,可是村里一塊過來的人對郝菊花母子一點都不同情,今天早上她大閨女趙招娣可還惡心趙鐵蛋,試圖誣賴他耍流氓呢,這家人就是惡有惡報,不過大伙還是好奇,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趙寶的褲子好像還是好的吧,難道是剛剛褲子掉地上的時候不小心勾破的? 顧安安斜挎包里的黑胖委屈噠噠地啃著瓜子,一個勁的呸呸呸,不知道在委屈個什么。 “吱吱吱——”好了好了,哥哥知道你委屈大了,到時候蕭從衍把東西給咱們,哥哥給你大頭。 黑妞憐憫地看著自家弟弟,誰讓它平日疏于練習,在啃褲子的時候不小心啃到了人家屁股,還差點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吱吱吱——”太惡心了,這簡直就是鼠這輩子啃過最惡心的東西,人類雄性的屁股,嚶嚶嚶,鼠不要活了。 說罷,黑胖又啃了一口瓜子仁,香香脆脆,真好吃。 黑妞滿臉黑線地看著剛剛還要死要活的弟弟,它果然不該嘴賤安慰它的,費什么口水呢,給它點好吃的,它立馬就能生龍活虎的蹦起來。 兩只鼠說什么,外頭的人可聽不見,他們就是有些猶豫,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那郝菊花還會不會帶著她兒子去報名。 你說褲子都破成這個樣子了,誰也沒帶臨時替換的褲子啊,難不成還真打算頂著那屁股去面試,怕不是被人轟出來。 不過,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那郝菊花母子幾個還是來了,只是大伙看著趙寶的模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 “你們是沒瞧見面試教官那表情,最中間那個表情最嚴肅的教官,看到趙寶那一身衣裳,把剛剛喝下去的水都給噴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