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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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打扮,在顧安安看來之只能說俗,但是在現(xiàn)在人的審美里,那簡直時髦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在場最引人注目的還不是顧安安這個漂亮的小姑娘,而是翠花鳥和如花鳥,尤其是翠花鳥,頭頂上戴著一個織的有些歪歪扭扭的綠帽子,可能是怕帽子掉下來,還特地留了兩條繩,在它的腦袋下放系了個蝴蝶結(jié),好將帽子固定住,看上去別提有多滑稽了。 偏偏翠花鳥的自我感覺還挺好的,這些天一直悶在屋里,可把它寂寞壞了,現(xiàn)在有了帽子,感覺自信又回來了,把這些日子憋得話,在報社的同志面前一股腦地都吐了出來。 主題自然是像顧建黨和苗翠花教的那樣,歌頌黨,歌頌領(lǐng)導(dǎo),怎么好聽怎么說,聽得那些報社的同志眼底異彩連連,幾個人一起拿著筆記,記了密密麻麻好幾張紙,直到翠花鳥說累了,表演的勁頭過了,才算告一段落。 “很好,今天的采訪很精彩,苗同志,請你們一家和這這兩只鳥同志一塊拍一張照好嗎,還有隊長同志,也一塊來合個照?!?/br> 報社的同志放下筆,讓早就準(zhǔn)備在一旁的準(zhǔn)備照相的同志過來,和顧家眾人說說照相注意的地方。 “翠花,你看我這樣子還中吧?!?/br> 苗鐵牛有些激動,知道今天要上報,他特地把兒子結(jié)婚時候穿過的那套還很新的中山裝給穿來了,只是他畢竟上了年紀(jì),肚子有些大了,衣服在他身上勒地緊緊的,怪不舒服的。 “丑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苗翠花還沒回答,翠花鳥就耐不住寂寞開始攻擊了。 苗鐵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中提醒自己,這好事是這只壞鳥帶來的,他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憋住想要像小時候烤麻雀一樣把這只鳥拔毛放火架上烤的沖動,苗鐵牛從新笑了笑,對著自己meimei問道。 “挺好的,照相保準(zhǔn)漂亮?!泵绱浠ú蝗绦膫约掖蟾绲男?,還算溫柔地安撫了幾句。 苗鐵牛覺得自家妹子不是個會說謊話的人,她那嘴巴和那只鳥一樣毒,既然她都說好了,那一定是好的,頓時就放心了。 “沃德,你的帽子好像有些歪了,我?guī)湍阏徽?。”蕭從衍微微皺了皺眉,看著停在顧安安肩膀上的鳥說到。 “真的嗎,衍衍你真是個大好人。”翠花鳥一聽帽子歪了,頓時就慌張了,趕緊讓蕭從衍幫它正帽子。 蕭從衍笑了笑,在鳥的腦袋上動了幾下,這時候所有人都忙著互相檢查,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等到拍照的時候,所有人都站的筆筆直的。 “很好,現(xiàn)在保持微笑,等我說結(jié)束,大家再活動。”照相的男子拿著一個笨重的大相機,對著顧家眾人說道。 這可是千古留名兒的事,翠花鳥激動了,覺得自己即將要開創(chuàng)鳥類最高的輝煌史,激動之下,翅膀一張,決定要留下自己最雄偉的英姿。 在它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頭頂上的帽子松了,輕飄飄地掉到了地上,露出它光禿禿的大腦門。 其實也不能說是光禿禿吧,翠花鳥的代謝能力可能特別好,也就兩三天的功夫,頭頂上已經(jīng)開始長出了一綠綠的絨毛,只是很淡,幾乎忽略不計,看上去反而還更滑稽了。 蕭從衍的余光見到了這個場景,臉上的笑容頓時更真誠了。 畫面所有人都微笑著,相機定格在這一幕。 ☆、好消息 等待報紙刊登出來的時間是漫長的, 翠花鳥是日也思,夜也想, 腦袋里幻想著自己在照片上的英武身姿,畢竟鳥那樣風(fēng)華絕代,還帶著頂漂亮?xí)r髦的小綠帽,那一定是人群中的焦點。 翠花鳥心里美滋滋的, 這些日子吃飯的胃口比以往更加好了,足足肥了一大圈。 現(xiàn)在的報紙還是個蠻稀罕的東西, 至少在農(nóng)村來說是這樣的,一個生產(chǎn)隊九十多戶人家,沒有一戶訂報紙的,全村唯一的一份, 是隊里集體訂的,走的是公賬。 這也是上頭的指示, 因為報紙上常常會有一些黨章黨示, 和一些思想宣傳的文章, 作為村干部,多多少少還是要看一些的, 有時候隊上開大會,作為大隊長的苗鐵牛還要給村民讀讀報紙上的時事新聞。 不過那東西, 多數(shù)時候還是留在大隊部積灰的,雖說這村子里也開過一段時間的掃盲班,但是現(xiàn)在還是不認識字的人比較多,而且地里農(nóng)活忙, 稍微有點空閑的時間,男人喜歡摸點小牌喝點小酒,女的喜歡八卦嘮嗑,或是在一起納鞋底,織毛線,誰有那閑工夫去大隊部看那無聊的報紙啊。 這些天,到時候有些些許不同,這村里人翻起報紙來,比誰都勤快,為的啥啊,還不是自個兒生產(chǎn)隊的大隊長,還有同村的顧家一家上報紙的事嘛。 那可是上報紙啊,全國百姓都看得見,多光榮的一件事啊,村里人就等著報紙下來讓大隊長苗鐵牛念給他們聽聽,這樣接下去去別的村串門走親的時候就有了吹噓的本錢了,尤其是去見城里親戚的時候,更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隊長,這都多少天了,怎么這報紙上還是沒有你呢?!贝謇锶擞行┘{悶地看著苗鐵牛從公社取來的報紙,現(xiàn)在每個村訂的報紙都是自個兒去公社取的,因為每個村就訂那么一份,郵局的同志也沒有那么多功夫挨個村的送,干脆每次把報紙送到每個公社的辦公處,讓每個生產(chǎn)隊自己派人去公社拿。 往日苗鐵牛嫌麻煩,總是一個禮拜讓人去拿一次,有時候地里的活比較多,可能兩三個禮拜都不見得想得起這件事,這些天,他幾乎每天都是自己過去,一天不拉地把當(dāng)期的報紙拿回來,只可惜,他都快把報紙給翻爛了,都沒見到自己或是那兩只鳥的照片,文章內(nèi)容他也看了,照樣沒有刊登出來。 時間一長,苗鐵牛也有些心虛了,難道是報社的同志嫌他那天的話說的不好,干脆就不登了?可是這大話都說出去了,全生產(chǎn)隊,甚至是整個公社都已經(jīng)聽聞了這件事,每天他去拿報紙,這公社的同志還會那這件事和他說笑,要是不登了,那該有多丟臉啊。 “我看這能不能上報紙都不一定呢,這報社的同志每天要采訪的內(nèi)容多了去了,顧家的兩只鳥有啥稀罕的,還不如多采訪采訪咱們工農(nóng)同胞的日常工作,這還更有意義些呢?!?/br> 不遠處的趙青山端著搪瓷杯,坐在他邊上的王三有些陰陽怪氣地說到,說完還討好地朝趙青山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這趙青山給王三灌了什么迷魂湯,那小子一直都以他馬首是瞻,明明現(xiàn)在小豐村的狀況,趙青山這個副隊長都已經(jīng)說不太上話了,那王三依舊對趙青山忠心耿耿的,找著機會就要來惡心苗鐵牛一把。 也就是苗鐵牛脾氣好,換個人,在日常的生產(chǎn)活動里存心刁難,王三的日子哪里會這么好過。 “怎么可能,這報社的同志來都來了,咋還會不樂意登呢。”村里人覺得王三這話不靠譜,人家心里要是不樂意,那能開著四個輪子的大汽車來,還帶著什么照相機,給他們拍照,那不是費時又費錢嗎,人報社的同志能那么空嗎? “舅,舅!” 顧建軍在大隊部外頭喊了幾聲,聽聲音,似乎是有什么喜事。 “咋了?!泵玷F牛忍住心里那一絲絲不確定,放下手上今天新出的報紙,朝大隊部外頭走去。 “新聞出來了,老三剛從縣城里把報紙拿回來呢,媽喊你趕緊過去?!鳖櫧ㄜ婋m然沒有上報紙,但他覺得自己面上也榮光,那兩只鳥可是自己爹媽還有三弟一家養(yǎng)出來的,那都是他的親人,他這個做兒子的,做大哥的,怎么著也能沾點光啊。 “出來了!”苗鐵牛這心頭一喜,只是又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我今個兒也已經(jīng)把報紙取回來了,沒見到上頭有寫啥東西啊?!?/br> 苗鐵牛納悶,難道是自己看的太急,看漏了?當(dāng)下他就想著回去再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報紙來看看。 “不是。”顧建軍擺擺手,“聽三弟說,好像不是刊登在咱們縣的報刊上,好像是刊登在更大的報紙上了?!鳖櫧ㄜ妬淼募?,也沒聽老三講清楚,但是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一家來頭不小的報刊。 只要能刊登就行了,管他在哪家報紙呢,反正也是件大好事,苗鐵牛喜不自勝,跟在后頭出來的一些人,包括趙青山和王三,也都聽見了顧建軍的話,紛紛跟著苗鐵牛往顧家走去。 “山哥,你說這老顧家的運氣咋這么好呢,養(yǎng)只鳥都能上報紙了,要不咱們也去養(yǎng)一個?”王三有些不服氣地跟在趙青山后頭嘀嘀咕咕地說到。 “你養(yǎng)個屁啊,自個兒都沒有那只鳥機靈呢,還想養(yǎng)鳥了?!壁w青山瞪了自己的小弟一眼,王三被罵了也不生氣,繼續(xù)嬉皮笑臉的討好著趙青山。 “山哥,那你說咋辦呢,難不成看著這苗鐵牛一直壓著您一頭,現(xiàn)在咱們村的人大多數(shù)都被這老小子收服了,這上報紙的事一出來,別說咱們村的,就是上頭的領(lǐng)導(dǎo)都對他高看一眼,以后怕是更沒機會搬倒他了?!?/br> 王三有些遺憾,咋什么好事都落苗鐵牛頭上呢,要是那苗翠花是他王三的妹子那該多好啊。他心里嘀咕了幾句,不過想起苗翠花日常懟人的模樣,忍不住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上報紙是好,可惜啊,他沒有苗鐵牛那么好脾氣,要是真有苗翠花那樣一個妹子,他怕是在沒有當(dāng)上大隊長之前,就被氣死了。 “還能怎么辦,熬著唄,那苗鐵牛都一把年紀(jì)了,這隊長還能做多久,咱們就慢慢熬著,看誰能熬得過誰?!壁w青山和王三走在人群后頭,他已經(jīng)對正面和苗鐵牛開扛失去了信心,他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年紀(jì)比苗鐵牛小了二十出頭,他就不信了,等苗鐵牛老了干不動了,自己還沒有辦法上位。 心中這樣安慰自己,不知道為啥,還有點小心酸。 “妹啊,建軍說報紙出來了,給你大哥我瞅瞅啊?!泵玷F牛搓著手走進顧家,此時顧家的堂屋里坐著不少人,顧保田的幾個兄弟都來了,還有幾個侄子和出嫁的侄女,滿滿當(dāng)當(dāng)擠了一屋子的人。 也是,這樣光宗耀祖的事,這些個親近親戚自然是不會錯過的。別看王梅往日里和顧家老兩口不親近,今天這態(tài)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別提多親熱了,顧建黨也厚著臉皮過來了,老太太沒提趕人的事,讓他多了幾分期待,話比前些日子多多了,和來村里看熱鬧的人嘮著嗑。 “人都來齊了,建業(yè)啊,你也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的把東西拿出來啊。”苗翠花心里也好奇啊,可這兒子就和藏寶貝似的,把今個早上從縣城里帶來的東西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非說等人到齊了才給看。 要不是自家乖乖看著呢,老太太很得不當(dāng)下把這cao蛋兒子塞進肚子里,就當(dāng)沒生過這玩意兒。 “咳咳——”顧建業(yè)咳嗽了一聲,拿出被紅布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報紙,一共十份,報紙之下還壓著一張紙,倒蓋著,看不清紙上寫了啥。顧建業(yè)的手現(xiàn)在還在抖呢,他想過謀劃這件事會有好處,卻沒想到,這好處那么大。 “這幾份報紙都是報社的同志寄過來的,不是咱們本地的漣洋黨報,而是都城的都城日報。”饒是顧建業(yè)往日沉穩(wěn),現(xiàn)下也忍不住有些激動。 “都、都城日報,你說的都城,是咱們想的那個都城?”顧保田一聽就震驚了,那可是全國政治的中心啊,上了都城日報,那不就是上了全國影響力最大的報刊嗎。 媽呀,祖墳真的冒青煙了。 顧建業(yè)點了點頭,臉上微微泛紅,看出他內(nèi)心的激動。 這一確認,全場都嘩然了,原本想著上的是他們本地的漣洋黨報,好一些,就上市報刊或是省報刊,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苗鐵牛和顧家一家,還能上都城的報紙了。 那主席可是在都城呢,主席要是看了報紙的話,豈不是也看見報紙上的苗鐵牛和顧家一家人了。 “愣著干啥呢,鳥要看鳥風(fēng)華絕代的身姿,趕緊把報紙給鳥掀開啊。”翠花鳥可不知道這些傻敦敦的人類在想著什么,它還急著看報紙上可愛的自己呢。 這些天的一直等著消息,看把鳥愁的,都快愁瘦了。 翠花鳥那肥嘟嘟的身板顯然不能證明它前頭的那條抱怨,但是它的話還是將眾人從震驚中驚醒,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報紙上到底刊登了些什么內(nèi)容。 報社的同志很細心,一共寄了十分報紙過來,顧建黨留下了其中的四份,將剩下的六份遞了出去,讓鄉(xiāng)親們自個兒傳閱。 顧安安作為顧建業(yè)的寶貝閨女,自然分到了其中一份,那一份就讓他們一群孩子拿著看,就是看不到懂上頭的文子,好歹也能看看照片不是。 報紙上刊登的是黑白照,報社的那個照相小哥的技術(shù)不錯,顧安安看著照片里的自己,笑的甜甜的,眉眼彎彎,很是招人喜歡。 作為正常的女性,多少也是有點虛榮心的,一想到這是一份發(fā)行量很大的報紙,還是一份很有可能會留檔,一直保存到后世的報紙,要是拍得丑了,那就是一件糟心事了。 顧安安可不想別人看報紙的時候,指著照片里的自己說,誒啊,那小姑娘長得真丑,或是誒呀,那小姑娘長得真胖。 現(xiàn)在看來,這拍照師傅的本事,完全可以給他加一個雞腿,顧安安美滋滋地捂著臉,覺得照片里的自己那么可愛,這天生麗質(zhì)也是沾了很大比重的。 感謝老天,給了她這樣好的家人,還給了她一副可愛的皮囊,這輩子她一定多做好事。 看完了自己,顧安安又仔細看了看家人,爺爺奶奶得體又慈祥,爸爸帥氣,mama漂亮。 “衍哥在上頭可真好看?!睌D在顧安安邊上的顧向武感嘆了一句,顧安安湊近看了眼。蕭從衍的五官很漂亮,這一點可能隨他媽,不過因為他常年習(xí)武的緣故,并不顯得女氣,反而有種精致奪目的美,還帶著些許壓迫性。 顧安安看著看著,不禁有些小委屈,自己作為一個女的,居然在合照的時候輸給了一個男的。 對不起,她給廣大女同胞丟臉了。 “還行吧,胖丫頭比較可愛?!笔拸难苈唤?jīng)心地朝報紙上看了眼,沒什么興趣地說到。 嗯,小胖妞圓墩墩的,看上去就很可愛,要是再胖點,那捏起來的手感一定會更好的。 qaq,感覺好像有點被安慰到了,顧安安看著邊上的蕭從衍一點,覺得被喊胖丫頭也沒有以往那么糟心了。 “安安,安安,給鳥看看,給鳥看看?!贝浠B急了,怎么一個個都拿頭擋著報紙不給鳥看呢,是不是都嫉妒鳥的絕代風(fēng)華,心里頭自卑了。 沃德?顧安安聽到了翠花鳥的聲音,下意識地看向了照片里展開翅膀,停在自己和蕭從衍中上方的鳥。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報紙捂住了。 “哈哈哈哈,還挺好看的,大哥二哥,衍哥哥,你們都看完了沒有,看完了我就把報紙還給爸爸了?!鳖櫚舶舶褕蠹堃徽郏櫧I(yè)走去。 “鳥,還有鳥,鳥沒看呢?!贝浠B委屈,怎么就是不給鳥看照片呢,她這樣事很容易失去鳥的。 “爸,我們都看完了。”顧安安就當(dāng)自己沒聽見,把報紙遞還給了爸爸。 “我們還沒看呢,這份就給我們看吧?!闭眠€有人想看,顧建業(yè)就順手把報紙遞給了邊上的人。 “給鳥看,鳥要看照片?!?/br> 村里人也知道了顧家這兩只會說話,還讓顧家因此上了報紙的鳥,并沒有對此感到什么不適應(yīng),反而因為鳥和他們搭話,有些受寵若驚的打開報紙。 最醒目的地方,赫然印著一張黑白照片。 “啊啊啊啊——” 一陣刺耳的尖叫,眾人捂著耳朵,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只機靈的小鳥已經(jīng)不見了鳥影,邊上的人有些納悶啊,好奇地看了眼照片。 怪不得這鳥還戴著頂綠帽子呢,原來是只禿頂?shù)镍B。 噗哈哈哈,定力不好的,忍不住捂著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