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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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麗一條條給兩個jiejie掰開來講清楚,給她們分析利弊,原本就十分向往讀書生活的顧秀和顧春頓時就又猶豫了。 或許,她們可以先這樣讀書試試,沒準(zhǔn)到時候,她們媽又回來了呢。 心底深處,兩姐妹還是不想爸媽分開的,和顧麗后天擁有的記憶不同,顧秀和顧春早就習(xí)慣了田芳那副模樣,在她們的心里,田芳對她們再差,那也是親媽,如果爸媽真的分開了,來個后娘再生幾個孩子,恐怕這家,才徹底沒她們的位置。 兩姐妹想著,要不改天去和爸說說,讓他把媽叫回來吧。 顧麗不知道兩個jiejie的想法,看她們不吱聲,知道是說動她們了,這才松了口氣,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一天忙的和打仗似的,她早就累了。 ****** 傍晚,顧向文和顧向武兩兄弟放學(xué)回來,看到屋里那個正坐在椅子上,跟自家可愛的meimei一塊排排坐,吃著切成小塊的蘋果rou的蕭從衍,立馬熱情地迎了上去。 “你就是爸爸說要來咱們家住的衍衍弟弟吧?!?/br> 顧向武一手將書包甩在邊上的矮柜上,興奮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比自己還矮了小半個頭的“新弟弟”。爸爸可是說了,這個弟弟從小是在黔西軍區(qū)長大的,那可是軍區(qū)啊,現(xiàn)在的孩子,沒一個不崇拜軍人的,誰要是能有一身軍綠布做的小軍裝,就能在小伙伴面前顯擺個整整一年。 一聽自家要來一個在軍區(qū)長大的小弟弟的,顧向武別提多開心了,他想晚上和弟弟一塊睡,問問他軍區(qū)到底什么樣,有多少槍,有沒有坦克和大飛機......一大堆的問題,他早就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好了,就等著這個弟弟到了,好好問問他呢。 “我不是弟弟,你應(yīng)該叫我哥哥。” 蕭從衍皺了皺眉,他記得爺爺說過,他要去的那戶人家三個孩子,其中兩個是雙胞胎,雖然同齡,但是比他還小了一個月,得叫他哥哥。 蕭從衍看著對方比自己高的個兒,有些不太滿意了,作為哥哥,怎么可以比弟弟矮呢,雖然爺爺說,他們蕭家的男人就是長個晚,之后他一定會長得很高很高的,蕭從衍依舊不太開心。 顧向武不信,這個比自己矮的怎么會不是弟弟呢,在交換了生辰后,顧向武才不得不承認(rèn),對面這個比他矮了小半個頭的,是他的“新哥哥”。 qaq委屈,他一定是在娘胎里待了兩年,所以實際上他應(yīng)該還要再大一歲才對,顧向武心里想著,決定晚上一定要好好問問mama這個問題。 顧向文在一旁看弟弟的笑話,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那個要叫對方哥哥的人。 “行了行了,一個兩個的,快去洗手吃飯了,皮猴子,不念叨不行?!崩咸酥槐P酸菜魚,酸菜是自家酸菜缸里拿的,魚是從河里撈的,老太太將魚去骨去刺切成片,做了碗酸香開胃的酸菜魚,那魚rou滑嫩沒有刺,正適合孩子吃。 因為今天是蕭從衍到的第一天,苗老太打定主意要好好露一手,人孩子在城市長大,還是那樣的出生,什么好吃的沒吃過,老太太也沒打算弄一桌子山珍海味,那也不現(xiàn)實,她就打算做一桌有當(dāng)?shù)仫L(fēng)味的菜肴。 酸菜魚,燉小雜魚,切成rou沫的rou蒸蛋,一大盆豬rou燉粉條,rou都是最好的豬五花,老太太瞪著那肥膘足足一個時辰,這才忍下了將那肥rou耗油的心,忍著痛,將那豬rou大片大片地和那粉條一塊燉煮,把那層油脂和豬皮都快燉化了,晶瑩剔透,一看就讓人流口水。除了這些葷菜,還有清炒白菜,酸辣土豆絲等素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桌。 因為不知道蕭從衍的口味,老太太蒸了一籠白面饃饃,又做了一小鍋的撈干飯,這樣的菜色,即便是放在年關(guān),那也是毫不遜色的。 老太太這么舍得,也還得多虧了隨著蕭從衍一塊過來的各種糧票布票rou票和各種點心票之類的票據(jù),人家爺爺那么大方,老太太也不好虧待人家孫子啊。 一家人坐一張八仙桌,顧保田和苗翠花坐一邊,顧建業(yè)夫婦坐一邊,顧向文兩兄弟坐一邊,剩下的,自然只能顧安安和蕭從衍坐一邊了。 苗翠花看著坐在自個兒對面的小乖乖和金娃娃,覺得看著這兩人,自己吃飯的胃口都能好不少。 她的吃口偏甜,可惜家里人的吃口都隨老頭子,偏咸,老太太做菜從來都是不考慮自己胃口的,而且這時候糖比較稀罕,她也不太舍得做菜的時候放太多的糖。 現(xiàn)在好了,這做菜還放什么糖啊,看著對面兩個小的,心里就跟摻了蜜似得。 “衍衍啊,你可千萬別被今天下午那事嚇著,這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你苗奶奶我,是最溫柔不過的一個老太太。” 最溫柔不過的老太太....... 最溫柔..... 最...... 顧保田幾個差點沒把嘴里的飯菜噴出來,止住那幾欲噴薄而出的質(zhì)問,紛紛扭過頭看著腰板挺的直直的老太太。 對溫柔這個詞,他們怕是有不同的理解。 媽呀,被老太太這么一說,溫柔到底是啥意思來著,他們已經(jīng)全忘光了。 老太太感受著眾人詭異的目光,絲毫沒有覺得心虛,廢話,他們現(xiàn)在這樣,是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她的內(nèi)在美。 一群膚淺的,只關(guān)注她外表的蠢貨。 “你這冬天的衣服帶的還不夠足,明個兒你顧叔休息,讓他帶你和安安去縣城,給你扯幾塊布,奶給你做幾身衣裳,保證暖和?!崩咸曇糨p輕柔柔的,帶著股慈祥的意味。 苗翠花現(xiàn)在是真溫柔啊,前半輩子就沒有在她身上出現(xiàn)過的詞,仿佛在孫女出生后被激活,在此刻徹底爆發(fā)了。 “做衣服?”蕭從衍想起自己帶過來的幾身薄薄的棉襖,現(xiàn)在他身上穿著的,還是顧向文的衣服,套在他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他有錢,想著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蕭從衍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爺爺還給了顧家很多東西,但是他知道,自己有很多錢,估計可以買很多對方口中的布料,嗯,還能給胖丫頭還有眼前這個奶奶也多扯些,做漂亮衣裳。 他記得,沈蕎就很喜歡買新衣裳,大體上,女性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在大院里,他就沒見過,不喜歡新衣裳的女的。 從小和爺爺一塊長大,爺爺也不可能給他做衣服啊,蕭從衍身上穿的,基本都是從外頭買的成品,或是托裁縫做的,從來就沒有親近的人替他做過衣服。 蕭從衍低下頭,不想讓人看見他紅紅的眼眶,趕緊往嘴里多塞了幾口飯。 或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也是件不錯的事。 “多吃點,瘦了就不可愛了?!笨粗吷系呐盅绢^偷偷在看他,蕭從衍紅了臉,色厲內(nèi)荏地拿過一個饅頭,放到顧安安面前的小碗里,還給她多夾了幾塊rou。 小胖丫頭,吃飯的時候還開小差,這樣怎么能變得更白更胖呢,蕭從衍為自己的害羞找了個合理的借口,他才不是因為被看到偷偷難過而害羞呢,他這是擔(dān)心小胖丫頭瘦下去,手感就不好了。 苗翠花滿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很好,看蕭家小子多喜歡咱們安安啊,也是,只要不是沒長眼,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誰不喜歡。只要再加把勁,幸福的道路,就在前方。 ☆、進城 顧建業(yè)的二八杠自行車買來也快六七年了, 年紀(jì)比顧安安還大了些,可是保養(yǎng)的卻十分好, 每次騎完自行車,顧建業(yè)都會給車身擦個澡,清理車胎上卡著的石子和泥土,隔段時間就給車軸上機油, 有時候難免不小心磕碰到車身的黑漆,還自己買了罐黑漆專門補色, 恍一眼看過去,就和新的似的。 也是,這年頭的自行車和后世的法拉利也沒什么區(qū)別,能不把它當(dāng)眼珠子看嗎? 即便這么多年過去了, 顧建業(yè)這輛自行車還是村里頭一份,村里人辦喜事, 都會來顧家借自行車去接新娘, 往車頭綁一個大紅花, 比那驢車牛車都?xì)馀?。也不是白借,通常都會帶著一筐紅雞蛋或是一筐喜饃饃過來, 這輛自行車,可是見證了這些年小豐村的小夫妻的結(jié)婚史呢, 是一輛非同凡響的自行車。 因為今天要帶兩個孩子去縣城,老太太一早就把自行車的后座用棉布包上,棉布套里塞了厚厚一層棉花,軟乎乎的, 就是坐久了,屁股也不怎么疼。這時候的自行車后座,可沒有后世那么好,一條條比小手指細(xì)一半的鐵絲澆鑄了一個坐墊,剛坐上去時候還好,坐久了,rou都卡在鐵絲的空當(dāng)里,坐著屁股生疼。 前頭的橫杠老太太也沒忽視,用同樣塞了棉花的布條纏了好幾圈,再用繩子捆住,原本細(xì)細(xì)的一條杠,一下子就變得粗了許多,坐著,也不那么累了。 顧安安坐后頭,蕭從衍坐前頭,顧建業(yè)就一路騎著自行車,帶著兩個小的去了縣城。 現(xiàn)在的縣城遠(yuǎn)沒有后世來的繁華,但是比起多是低矮泥坯房的鄉(xiāng)下,已經(jīng)好了太多太多了。 城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磚瓦房,平整的外墻面刷著不少標(biāo)語和宣傳語,平房比較多,但是也有不少的二層樓房,顧安安還看到了一幢小四層的房子,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居民房,倒像是什么辦事處。 縣城的馬路也比鄉(xiāng)下寬敞,除了少數(shù)是鋪設(shè)整齊的石子路,多數(shù)都是水泥澆筑的,自行車騎在水泥路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稽c都不震。 現(xiàn)在也就七點出點頭,正是要上班的時間,道路兩旁不少步履匆匆的行人,穿著工廠統(tǒng)一的藍色或是灰色的工作服,朝工廠趕去。 也有不少學(xué)生,穿著整潔的衣裳,背著一個軍綠色的斜挎包,一路上說說笑笑的,推打笑鬧,有時候不小心跑到馬路中間了,擋著那些騎著騎行車趕著上班的大人,會招來一陣清脆的車鈴聲,很少有大人怒罵,鈴聲一響,那些孩子就乖乖地跑到路邊上去了,過一段時間,又故態(tài)復(fù)萌,也幸好這時候沒有多少汽車,自行車的速度也不快。 顧建業(yè)沒有帶兩個孩子直接去供銷社,而是先去了國營飯店,兩個孩子都還沒吃早飯呢,這個時間,早就肚子餓了。 國營飯店不大,也就□□張方桌,還有三張大圓桌,大圓桌能做十幾個人,此時正是吃早飯的點,可是店里面做的人也就五六個。 這年頭,都不興在外頭吃飯,浪費不劃算,同樣的錢和糧票,國營飯店吃一份,足夠家里兩個人吃的了,除了那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或是那些家境較好,難得解一下饞的,基本沒人來國營飯店吃飯。 門口入門處左側(cè)有兩個窗口,一個是點菜交錢的窗口,還有一個,是取菜用的窗口,這時候的國營飯店可沒有什么服務(wù)生,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干的,取完飯菜吃完后,還得把飯碗和筷子勺子端回取菜口才行。 你說讓同樣是無產(chǎn)階級的同志幫你端盤子,這不是地主老財是什么,新華國,可不興這一套。 顧建業(yè)對這兒顯然是熟門熟路了,他微微仰著頭,看著今天黑板上寫著的菜單。 羊rou泡饃,白菜豬rou包,白面饃饃,玉米饃饃,炒面,光面,大雜燴,白菜炒粉,都是這年頭難得的好菜,同樣的,價格也都不便宜。 “今天還有羊rou泡饃?” 顧建業(yè)有些意外,普通農(nóng)村不養(yǎng)養(yǎng),基本除了要上交的任務(wù)豬,也就多養(yǎng)兩三頭過年分給社員的大肥豬,要吃羊,得等漣洋縣的農(nóng)場殺羊,然后趕在這羊rou沒有被人搶光前,拿著rou票去供銷社買rou。 基本這城里的老大媽小媳婦們,都練出了一身耳聽八方的本事,這供銷社有好東西了,沒一會功夫就能得到消息,挎著小菜籃,腳上和裝了火箭似的沖到供銷社門口,買個豬rou羊rou,就和后世搶梨子新出的手機一樣。 國營飯店和普通人又有那么點不同,他們這豬羊rou,是農(nóng)場直供的,不需要和別人搶,所以只要農(nóng)場殺羊了,這飯店總是能得到最新鮮的。 羊rou泡饃,是國營飯店的老師傅去x城的時候和當(dāng)?shù)氐睦蠋煾祵W(xué)的本事,rou爛湯濃,羊rou肥而不膩,里頭的粉絲烙餅也吸飽了鮮美的羊rou湯,好吃的緊。 顧建業(yè)也來吃過幾次,這大廚說了,正宗的羊rou泡饃還得用牛rou,只是這農(nóng)場基本不殺牛,這國營飯店做的羊rou泡饃,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只有羊rou沒有牛rou。 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顧建業(yè)回味無窮了。 “你們想吃啥?!鳖櫧I(yè)給兩個孩子報了下菜單,“這里的羊rou泡饃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br> 這東西,可遇不可求,顧建業(yè)好幾次想帶閨女來吃,這次運氣好,正巧碰上了。 別的菜蕭從衍都吃過,就是這羊rou泡饃,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然想也不想的選擇了羊rou泡饃,顧安安也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選擇了這個。 “同志,三碗小份的羊rou泡饃,兩碗大份的,大份的羊rou泡饃里再各加一塊烙餅?!?/br> 他們才三個人,為什么要點這么多,顧安安怕爸爸點多了,扯了扯爸爸的褲腿。 “你余叔和陽子哥哥過會也要過來呢,這是幫他們點的?!鳖櫧I(yè)給自家的小管家婆解釋道,顧安安明白了,說起來她也好久沒有見到余陽了。 又來一個哥哥,蕭從衍有些不開心了,這胖丫頭,到底有多少個哥哥啊。 小份的羊rou泡饃需要□□票,一兩rou票,外加兩毛錢,大份的羊rou泡饃需要三兩糧票,二兩rou票,外加四毛錢,因為顧建業(yè)又加了兩個烙餅,還得再加三兩糧票和一毛錢,一餐下來,一共花了一斤五兩糧票和七兩rou票,外加一塊五。 怪不得這年頭沒有多少人愿意來國營飯店吃飯,光是那一塊五,在黑市就足夠買三斤半的苞米面了,能讓一家老小飽餐一頓,更別提糧票和rou票了。 羊rou湯和烙餅是現(xiàn)成的,只要把所有的食材放一塊滾熟就成了,余坤城帶著余陽趕到的時候,這羊rou泡饃正好就做成了,熱騰騰的冒著香氣,從取菜的窗口傳了出來。 “有口福了,今天居然殺羊了。” 余坤城爽朗地笑了笑,一會回去的時候,從老六那去買些鹵好的羊rou,那東西下酒,回去給老爺子配酒吃,要是有羊腿骨就更好了,大冷天的,喝羊rou湯最補身子了。 余坤城幫著顧建業(yè)端那幾碗泡饃,他口中的老六,正是國營飯店的掌勺,姓朱,家中排行老六,人稱朱老六。 朱老六的爹是殺豬的,現(xiàn)在就在農(nóng)場干活,這些送到供銷社或是那些工廠食堂的豬羊,基本都是朱老六的老爹朱老屠殺的,朱老六前頭五個jiejie,朱老屠常說是自己殺了太多牲畜,遭了報應(yīng),可是那是吃飯的手藝,要是不殺豬,怎么養(yǎng)活一大家子,也就只能埋頭殺下去,朱老六是朱老屠的老來子,沒被老頭子寵壞算是難得的幸事了,因為愛吃,朱老屠用畢生的人脈幫他找了一份在國營飯店幫廚的活,老廚師退休后,朱老六就成了主勺。 國營飯店待遇好,油水又足,朱老六就應(yīng)了他家的姓,長得就和頭豬似的,也不肯娶媳婦兒,一有錢,就想著搜羅好吃的東西,顧建業(yè)和余坤城常常出車,幫他再外頭找當(dāng)?shù)靥厣男〕?,朱老六也會借著職?wù)之便,幫兩人截留最新鮮的豬羊rou。 幾人的感情,就是靠吃培養(yǎng)出來的。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今天農(nóng)場殺了羊,照那小子的尿性,一定會留下最好的羊rou,自己偷偷鹵著吃?!?/br> 顧建業(yè)笑了笑,朱老六真對得起他那一身的肥膘,做的菜,味道地道,尤其是各色鹵rou,香的人恨不得把舌頭也一塊吞下去。 此時待在后廚的朱老六打了個噴嚏,看了看邊上爐灶上咕嚕咕嚕直冒氣的大鍋子,聞著那股濃香,沉醉地瞇了瞇本來就快成條縫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的和那彌勒佛似的。 “這是?”余坤城瞧著蕭從衍,好奇地朝顧建業(yè)問道 顧建業(yè)和余坤城端著泡饃來到座位旁,顧安安和蕭從衍坐在一旁,余陽坐在另一邊,略帶委屈地看著顧安安,還不時瞅一瞅一旁的蕭從衍,幾人小眼瞪小眼,就是沒一人開口。 騙子! 說好的是他的小媳婦呢,余陽眼淚汪汪地,看著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爸爸,一臉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