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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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文和顧向武兩兄弟哀嚎了一聲,他爸最疼安安了,要是知道是自己不聽奶奶的話,將meimei帶去山上,還遇到了這樣的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老太太這哪是不罰啊,這懲罰簡直大發(fā)去了。 “顧大哥,苗嫂子,你們在家嗎?” 苗翠花還想教訓(xùn)幾個孩子幾句,外頭的喊叫聲就讓她不得不停下這到了嘴邊的話。 “在家呢——”苗翠花高聲回應(yīng)了一句,瞪了幾個孩子一眼,換了張面孔,掛著笑,朝外頭走去。 “林伯啊,你怎么過來這里了,有啥事嗎?”苗翠花納悶地看著站在院子里的林伯,后頭還跟著他的大兒子林旺紅一家,苗翠花看著林旺紅一手牽著個眼睛紅通通,似乎剛剛哭過的小姑娘,心里打了個突突。 該不是那兩個小子帶著一群孩子上山,里頭還有這林家老大家的大姑娘林月亮吧,林家老大就這么一個閨女,雖然心急著要追兒子,但對于唯一的女兒也是寶貝的。 這難道是上門問罪來了? “我這是來謝謝你啊?!绷植o兒媳婦使了個眼色,旺紅媳婦趕緊遞過來一籃子雞蛋,少說也有十幾個,還有五大塊成人拳頭大小的發(fā)糕,算是不菲的謝禮了。 “謝謝我?”苗翠花納悶了。 “咱們家月亮說了,當(dāng)時她快要被野豬啃了,是你們家借住的那個小子,和向文向武兩兄弟拿著石頭沖回去救她,要不是他們這動作驚到了野豬,恐怕這月亮就被野豬啃了,這大恩大德,我一定要帶著老大他們夫妻來謝謝你啊?!?/br> 林伯沒說,村里人也不知情,他這大兒子一直只有林月亮這一個閨女,心頭不暢快,帶著他媳婦去縣城偷偷檢查過,原來是他身體有問題,具體什么問題說不清楚,那東西太復(fù)雜,反正就是不太容易讓媳婦揣崽,有可能,這輩子就只有林月亮這一個孩子了,這林月亮要是真被野豬啃了,那他大兒子,沒準(zhǔn)就真的絕后了。 “謝這做啥啊!”苗翠花拍了拍大腿,心里已經(jīng)有了思緒,看樣子自己孫子剛剛講的他們回去救的小姑娘就是林伯的孫女林月亮了,小孩子估計是被嚇糊涂了,以為那野豬是被他們幾兄弟給嚇跑的,還這么告訴了家里人。 苗翠花的算盤打得啪啪響,她當(dāng)然知道這野豬不是被孫子嚇跑的,幾個孩子都說了,他們沖過去的時候,野豬看都沒看他們一下,哪里會是他們嚇?biāo)さ沟摹?/br> 苗翠花郁悶啊,明明是自家孫女的福氣罩頂,把那野豬弄死的,可是這事又不能往外說,分豬rou的時候什么便宜都占不著,只能吃個啞巴虧。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是有證人的,人苦主林月亮都說了,是她孫子把野豬嚇?biāo)に赖?,那還能有假。 也不知那野豬多少大,能多分多少rou,正好做些好吃的,給她的寶貝乖乖補(bǔ)補(bǔ)身子。 苗翠花面上那叫一個開心,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起來:“謝啥謝,我從小就教育幾個孩子,做男人,要有擔(dān)當(dāng),月亮那么小一個姑娘要被野豬啃了,他們幾個能看著不管?真要是那樣,他們就不是咱們老顧家的種,保田當(dāng)年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臐h子,作為他的孫子,那幾個也不能是孬種?!?/br> 苗翠花盯著旺紅媳婦手里那一籃子好東西,嘴巴跟機(jī)關(guān)槍似得,就沒有停下來過。 顧向文和顧向武兩兄弟用哀怨地小眼神瞅著一旁的奶奶。 剛剛你好像不是那樣說的我人小奶奶你別驢我。 苗翠花臉皮夠厚啊,被孫子這樣看著,還萬分慈愛的摸了摸他們的腦袋,rou麻的模樣,讓幾人打了個寒顫,乖乖再次低下頭。 ☆、蛻變 這苗家的教養(yǎng)果然和一般村里人不一樣啊, 林伯在心中感嘆。 前有為了村民的利益,甘愿被領(lǐng)導(dǎo)批評的苗鐵牛, 后有教育孩子,大公無私的苗翠花,這苗家的兩兄妹怎么就和別人長得不是一個心眼呢。 村里那些碎嘴的婦女還總是喜歡嚼苗翠花的閑話,說她偏心眼, 說她潑辣難纏,放屁, 要真是這樣的人,會把幾個孩子教的這么大公無私嗎,剛剛看著月亮被野豬咬的孩子不是一個兩個,就只有顧家的兩個孩子, 和在他家借住的那孩子回去救人了,這是怎么樣的情cao。 說苗翠花偏心眼, 那一定是因?yàn)榻ㄜ姾徒h沒有繼承苗翠花這性子, 你看看建業(yè)的兩個孩子就被教的多好, 他要是苗翠花,他也偏心小兒子一家。 林伯忽然覺得不是滋味, 作為小豐村三巨頭之一,他一直都是處于中立態(tài)度的, 苗鐵牛和趙青山暗地里的爭執(zhí)和較勁,他也不是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為了明哲保身,兩不相幫。 現(xiàn)在看來, 他似乎應(yīng)該轉(zhuǎn)換一下思路,就是為了顧家那兩個小子對他們一家的恩德,以后苗鐵牛要是和趙青山再有什么爭執(zhí),他都應(yīng)該站在苗鐵牛那一邊。 苗翠花不知道啊,她這一番即興表演,居然幫自己大哥拉來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幫手。 林家再三感謝,苗翠花假意推辭了一番,終究還是笑著收下了那一籃子雞蛋和發(fā)糕。 “對了,苗嫂子,被向文他們嚇?biāo)に赖哪穷^野豬已經(jīng)被抬去大隊部了,現(xiàn)在隊長正準(zhǔn)備分豬rou呢,你們趕緊也過去吧,有我作證,這豬rou,你們一定能多分一點(diǎn)。” 野豬再大,也就百八十公斤,兩百斤不到,這小豐村可是有將近八十戶人家呢,分下來,每家也沒有多少了。 苗翠花正有那個打算呢,聽到林伯的提議,趕緊地把那筐籃子放到廚房,然后和屋里頭的兒媳婦叮囑了幾句,帶著幾個小的,朝大隊部趕去,生怕她那缺心眼的大哥,在她趕到之前,就把野豬rou給分了。 現(xiàn)在大隊部很熱鬧,所有人都聽說打到野豬這件事了,這山上的野豬,說起來也是集體財產(chǎn),不管是誰打的,大頭肯定是要均分的。 苗翠花過去的時候,那野豬外頭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地擠滿人了,她那兩個兒子也都在那兒呢。 主持分rou的是苗鐵牛,野豬和普通的家養(yǎng)豬不一樣,它的皮厚,幾乎沒有脂肪,全是深紅色的肌rou,村里曾經(jīng)的老獵戶把野豬的皮扒了,桌案上就留了一個砍了腦袋,光潔溜溜的野豬的身體,還有一把大菜刀,隨時準(zhǔn)備分rou。 苗翠花心里急啊,這可都是她的寶貝乖乖打來的rou啊。 林伯很上道,幾乎苗翠花一個眼神,他就走了上去,說了打野豬的前因后果,當(dāng)然,這里頭被萬分贊揚(yáng)的不是幕后無名小英雄顧安安,而是余陽和顧向文顧向武三個。 “這野豬是因?yàn)槭芰怂麄兊捏@嚇,才被嚇得摔跤,然后跌倒坑里摔死的,可以說,沒有他們幾個,就沒有現(xiàn)在這頭野豬,咱們的孩子也會被野豬給傷害,所以我提議,這分野豬,顧家要多分一點(diǎn)?!?/br> 林伯條理清晰的講了一下前因后果,還讓自家的小孫女佐證。 他說的分豬rou法,往年也是有這個先例的,大頭村里人平分,剩下的小頭,誰出力多,誰就多分。 “這顧家的幾個小子還有那本事能把野豬嚇?biāo)に?。?/br> 有心疼這好好的豬rou要被顧家多分去,心里不太滿意才的。 “這顧叔的孫子和他一樣,都是純漢子?!?/br> 這是佩服三個小的勇氣的,畢竟那可是野豬,就是成年男人看見了,都嚇得轉(zhuǎn)頭就跑的,幾個孩子為了救人,有勇氣沖回去,就憑這一點(diǎn),大家也贊同他們多分點(diǎn)rou。 當(dāng)時在場的不僅他們幾人,只是畢竟都是孩子,當(dāng)時都被嚇得不輕,腦子里稀里糊涂的,唯一記得的就是當(dāng)時似乎看到他們沖過去,然后就看到野豬嘭——啪——咚,三連撞了,要說野豬是被幾個嚇到摔死的,似乎也沒毛病。 不是被嚇的,那不成那野豬還真是頭殘疾豬,好好走路都能摔倒。 有了更多孩子的作證,這顧向文幾兄弟見義勇為,嚇?biāo)ご笠柏i的名頭就坐實(shí)了,這分野豬,一定得多給他們分一點(diǎn)。 苗翠花接受著村里人的吹捧和贊美,吹噓間,毫不心虛的將自己塑造成一個一直教育孫子勇敢果決,樂于助人,有著偉大覺悟的奶奶。 只是話雖那樣說,心里打定主意了,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那幾個小子,千萬別把她的話當(dāng)真,以后遇到這事,再沖出去做傻子。 下次要是沒了她的寶貝乖乖在身邊,那就不是打野豬的英雄,而是喂野豬的伙食了。 哎,家里這么一群不省心的,要是沒了她和小乖乖,該怎么辦,苗翠花由衷地哀嘆道。 因?yàn)榇謇镉械募彝]分家,一戶有十幾口人,有的家庭人口少,一戶也就三口人,按戶分,顯然是不合理的,苗鐵牛干脆麻煩了些,讓林伯登記了一下,不分大人孩子,把野豬按人頭分了。 去掉毛皮和內(nèi)臟,那頭野豬凈重156斤,算下來,每人可以分二兩半,剩下多出來還有毛五斤的分量,就是給余陽幾個的鼓勵,因?yàn)槭5膔ou不多,那些剩下的內(nèi)臟也都給苗翠花了,只是野豬肚沒給,那東西和野豬皮一樣,還挺值錢的,到時候收拾好了,可以拿去收購站換錢。 加上顧家本身七口人能分到的近兩斤的豬rou,苗翠花咧著嘴,開開心心的拿著一大塊精壯的野豬rou回家了,老大一塊rou,還有一堆零零碎碎的豬內(nèi)臟,看著別人艷羨的目光,苗翠花覺得自己走路都帶風(fēng)了。 ******* 自從小時候第一次發(fā)現(xiàn)cao控動物的能力,一下子玩的過火后,顧安安再也沒有過這樣頭疼欲裂,整個人劈成兩半的感覺了。 她知道,自己的實(shí)力不足以控制那頭野豬,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野豬傷人,尤其那時候,自己的兩個哥哥都沖了過去,還有余陽,那個小屁孩雖然不怎么可愛,還總是一副傲嬌的小模樣,但是說起來,顧安安一點(diǎn)都不討厭他。 于是明知道不可能,顧安安還是嘗試著控制了那頭野豬,她觀察過地形,只要她控制住野豬的左前蹄,讓它兩只前腳相跘,按照慣性,它會撞到一旁的樹上,那樣的碰撞,撞不死它,也能暫時緩解一下它的行動力,給幾人爭取逃脫的時間。 時間不容許她想太多,顧安安照著一開始的想法做了,只是在控制野豬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精神力就是一汪小小的泉眼,硬是要匯入大海的感覺,在好不容易勉強(qiáng)控制住野豬的時候,顧安安的腦袋都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憑著最后那一絲念想,讓野豬絆了一腳,確定野豬朝那顆大樹摔去,顧安安就思緒一空,整個人癱倒在了地上。 之后顧安安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了,也不知道,就是那么湊巧,野豬撞到大樹后,接著撞到了石頭,再接著,掉進(jìn)了一個廢棄的陷阱里頭,徹底一命嗚呼了。 等她再次意識清醒,秘密睜開眼的時候,自己的面前,四大三小,擠著七張臉,十四只眼睛,齊刷刷湊在她面前,看著她,差點(diǎn)沒把她重新嚇?biāo)馈?/br> 什么仇什么怨,腦袋沒有爆炸,心臟卻差點(diǎn)爆炸。 “安安醒了,累不累,餓不餓啊,身體還有沒有哪里難受啊?!泵绱浠ㄒ豢醋约旱膶氊惛泶裥蚜?,十分霸道的擠開邊上的五個,將人一把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讓顧安安再次嘗試了一把差點(diǎn)被悶死的感受。 邊上的另外幾人沒說話,但是眼神都是一樣的,關(guān)切的看著她。 奇怪,顧安安皺了皺眉,往日稍微有點(diǎn)使用異能過頭,再一次醒來,都不會太好受,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舒服,只是這一次,卻絲毫沒有那樣難受的感覺,反而神清氣爽,感覺整片大腦的血管都是暢通的,毫無阻塞。 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能控制更多的小動物了。 這是怎么一回事?顧安安有些疑惑,要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允許她行動,不然她還真想立刻去實(shí)驗(yàn)一下。 顧安安沒有回答,卻皺了皺眉,苗翠花以為是孫女的身體還沒好,依舊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就說你王叔看病的水平不高,還說讓我回來給安安請個魂就行了,一點(diǎn)藥都沒開,這是治病嗎?” “建業(yè)啊,你趕緊和你舅去借驢車,咱們現(xiàn)在就去縣里?!?/br> 顧建業(yè)連連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要出去,顧安安一點(diǎn)都不難受,哪里會用得著去縣里看病,這不是白費(fèi)錢嗎,立馬開口把人攔了下來。 “不難受,安安一點(diǎn)都不難受?!?/br> 小女孩的聲音,奶甜奶甜的,可能因?yàn)樗镁茫行瓭?,更招人憐愛。 苗翠花心疼地看著孫女:“那野豬真不是東西,看把咱安安嚇得!”她摸了摸孫女的頭,有些不放心,“真不難受,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奶奶,別瞞著。” “一點(diǎn)事都沒有。”顧安安點(diǎn)了點(diǎn)小腦袋,兩只小手放在肚子上:“奶,我餓了。” “安安餓了!”邊上的人像是聽了什么圣旨一樣,一溜煙的往廚房鉆,爭著搶著要在寶貝面前好好表現(xiàn)。 今天分到了一大塊豬rou,在顧安安沒醒的時候,苗老太就把那些野豬rou都收拾好了。野豬rou和家豬不一樣,除了都是精瘦rou外,它的rou還比家豬rou來的臊味重,還帶著些腥膻,而且野豬rou勁道,一旦做不好,容易顯老,牙口不好嚼起來也費(fèi)勁。 苗翠花料著孫女醒來可能會有些餓,早早割了一塊野豬rou,先用錘子將那豬rou打散,然后剁成rou沫,用八角桂皮以及蔥姜蒜去了腥,好加了一點(diǎn)料酒腌制了一會,等時間差不多了,將那些香料挑出來,往早就燒開的白粥里倒進(jìn)去,再加了一個剁碎的自家腌的皮蛋,慢火熬著,那香味,香飄十里,藏都藏不住。 至于大人的伙食,苗翠花現(xiàn)在壓根就沒心情仔細(xì)琢磨,爆炒了一盆野豬雜,配著番薯粥飯,就算解決了,至于剩下的rou,廢話,當(dāng)然要等她寶貝乖乖醒來一起吃。 還是顧建業(yè)棋高一等,率先搶到了盛在碗里,放在土灶的鍋里,用灶頭的余火保溫著的野豬rou粥,上頭還撒了剛剛切好的蔥花和一點(diǎn)點(diǎn)鹽,咸香鮮美,滋味妙不可言。 “來,安安,你奶熬了好久的粥呢,味道可好了?!鳖櫧I(yè)小心地端著碗,一口一口喂著顧安安,簡直就是二十四孝模范奶爸。 顧安安是真的餓了,剛剛奶奶說了,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這一睡,就睡了一個白天,現(xiàn)在外頭的天早就黑了,她連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自己胃部的抗議輕了點(diǎn)。 “安安,你以后別怕啊,有哥哥在呢,你知不知道,那頭嚇暈?zāi)愕囊柏i,被我和大哥陽子給嚇?biāo)懒恕!?/br> 顧向武擠到顧安安邊上,這一下午的,被所有人捧著夸著,顧向武也有些摸不清了,假話聽多都快成真的了。 或許這野豬,真是他和大哥他們嚇?biāo)赖摹?/br> 他眼巴巴地看著meimei,眨巴的小眼神可為難了,你說他是嚇?biāo)酪柏i的大英雄,他meimei的膽子咋那樣小呢。 呵呵!顧安安和苗老太心里同時一嘆。 究竟誰保護(hù)誰都不一定呢。 這個世上,有一個秘密只有她一人知道,這樣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cao蛋了。 ☆、有一種武器 “今天把大家都叫過來,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說。” 小豐村往日里用來開會或是招待上頭的領(lǐng)導(dǎo)的會議室,此時坐滿了人, 來的,都是附近各個村的大隊長,副隊長,或是各個村德高望重說的上話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