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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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妃就微微頷首。 “怎么她倒不說呢?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妧比七公主膽小許多,還敢大庭廣眾的叫嚷自己喜歡靖王呢。 當(dāng)然,也是靖王給她的勇氣,不過豫王妃卻覺得七公主可以爽快點(diǎn)兒,就笑著說道,“趕明兒我進(jìn)宮去問問她,到底喜歡誰。只要是個(gè)也沒成親沒個(gè)意中人的,那她可是公主,什么人嫁不得?這時(shí)候害臊,別錯(cuò)過了自己喜歡的好人兒?!彼褪譄崆榈卣f道。 阿妧用力點(diǎn)著自己的小腦袋。 “王妃說得對?!钡降资钦l啊,她可好奇了。 “只是沒想到七皇妹遇到了事兒,竟還害臊上了?!?/br> 七公主霸王似的脾氣,卻支支吾吾不肯說自己喜歡的人,豫王妃就覺得可愛極了。 她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雖然是個(gè)明艷動(dòng)人的模樣兒,為人也十分爽利干脆,可是阿妧卻覺得她很溫柔。 和皇后有些相似。 當(dāng)然,豫王妃可比皇后幸福多了,豫王也沒說在后院兒弄一屋子小老婆啊。 一想到這樣,阿妧就覺得豫王是個(gè)好人。 有帝王之相?。?/br> 她附和地點(diǎn)著自己的小腦袋,想到往后豫王妃是自己的嫂嫂了,就越發(fā)親近。 靖王就沉默地看著這小東西沒說跟自己親近點(diǎn)兒,反倒叫豫王妃給勾了去。 “你家的湯什么時(shí)候燉好?”他覺得豫王妃那眼角眉梢都帶著對自家小姑娘的勾引,十分只看不順眼,就冷哼了一聲看著豫王。 豫王恨不能把這個(gè)只知道吃吃吃的弟弟給摁湯鍋里去。 “把那廚子帶走,回你王府自己燉去!”又要豫王出廚子,廚房,各種吃食,還有各種消耗,竟然還好意思對他擺臉色? 當(dāng)豫王是冤大頭是吧? “先試試菜。若阿妧用著不喜歡,我為什么要你們家的廚子。白養(yǎng)嗎?”靖王就冷冷地說道。 豫王沉默了。 他十分好奇這討債鬼弟弟是怎么有臉皮說出這話的,許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方才沒叫靖王帶著他心肝兒寶貝兒滾蛋,對他說道,“你不來,我也想叫你過來?!?/br> 見靖王側(cè)目看著自己,他瞇了瞇眼,淡淡地說道,“六皇弟與七皇弟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出宮建府?!被首右坏┏鰧m,就離皇帝遠(yuǎn)了,六皇子那樣兒的小透明兒無所謂,可對于七皇子來說,一旦出宮,只剩下一個(gè)趙妃在宮中,只怕就搞不定皇帝了。 豫王決定先收拾趙妃。 第173章 作為一個(gè)合格的,愛護(hù)弟弟們的好兄長,豫王殿下想做就做。 他就跟皇帝提出,兩個(gè)弟弟已經(jīng)年長了,應(yīng)該出宮了,且是不是該封個(gè)爵位? 順便,豫王殿下表示,他親弟靖王,那封爵還是很多年前的事兒呢,才封了一個(gè)郡王。 靖王是當(dāng)年跟著皇帝打過仗的,想當(dāng)年兩子封王,因豫王封了親王,皇帝猶豫了一下,不愿叫做弟弟的越過兄長,不然靖王又有軍功又有封爵,到時(shí)候只怕與豫王旗鼓相當(dāng),恐壞了這兄弟倆的情分叫有心的朝臣給樹兩個(gè)山頭兒出來。 不然,都是皇后嫡出,一個(gè)監(jiān)國有功,可另一個(gè)卻是陪伴皇帝打下南朝的功臣,這兩位誰做太子,其實(shí)都很合適。因想到了這些,當(dāng)初靖王封了郡王。 豫王覺得無所謂。 弟弟就算是郡王,難道還能被人小瞧了不成? 皇帝不愿封他弟弟,等他來日登基,他封弟弟為親王就好了不是? 可是如今六皇子與七皇子要封爵了,豫王就不干了。 不能叫兩個(gè)啥啥都沒有的弟弟跟他弟弟一樣兒的爵位不是? “豫王殿下說得沒錯(cuò)?!苯袢沼鶗?,謙侯大人正陪著皇帝下棋,因阿妧曾經(jīng)在霍寧香面前吹噓過自己和皇帝的棋藝,因此霍寧香拿出了十二分的專注來…… 謙侯大人第一次和皇帝陛下對弈之后回家大病一場,這才病好了些,臉色蒼白俊美,只有薄唇嫣紅,他披著一件皇帝討好地遞給自己的長長的衣裳。 單薄的肩膀都撐不住寬大的衣裳,籠罩在美男子的身上,阿妧就在一旁覺得她伯伯更單薄羸弱了一些。見豫王來了,霍寧香起身微微施禮,這才告罪一聲坐回了皇帝的對面,豫王見他如此有禮,身姿翩然,哪怕知道這是一只狐貍…… 可是一瞬間豫王對謙侯大人的好感都老高了。 比那只眨巴著眼睛坐在霍寧香身邊歪頭看他的小姑娘明白規(guī)矩多了。 “不過七皇子體弱。”皇帝大爪子里捏著一黑色的玉石棋子,看了棋盤一眼,眉開眼笑地將它堵在了棋盤的中央。 謙侯大人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又要大病了,歪歪地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見皇帝急忙給自己拿了軟墊子來靠著,就將身邊的小姑娘給抱過來柔聲說道,“妧妧來和陛下下?!彼姺讲抛ザ鷵先皇潜局^棋不語真君子的風(fēng)度才沒有指點(diǎn)自己棋藝的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就跟皇帝廝殺上了,嘴角抽搐了一下。 “還是和阿妧下棋酣暢淋漓,阿香你為人聰明,只是棋藝不佳啊。”皇帝見阿妧趴在棋盤上跟自己下棋,就有些遺憾地說道。 不過人無完人,他家阿香除了棋藝不怎么樣,別的都可好了。 前些時(shí)候還關(guān)心自己,恐過了病氣給自己不來見他,還叫傳話兒的內(nèi)監(jiān)好好兒也給皇帝陛下看看身子,叫他不要忙碌累著呢。 可把皇帝給感動(dòng)壞了。 “是臣駑鈍。” “伯伯心眼兒實(shí)惠,因此才不會(huì)下棋,這天底下有幾個(gè)跟陛下與我一般聰明的人呢?”阿妧就搖頭晃腦地說道。 皇帝想了想,長嘆了一聲。 英雄寂寞啊。 豫王就陰沉著臉看這群家伙在上頭犯蠢。 霍寧香忍著笑,手里托著一杯溫?zé)岬牟杷?,修長的手指壓在碧青的茶盞上,不知是瓷器的光彩映照的緣故,指尖兒仿佛透明了一般。 他一雙含笑的眼看過豫王,掐指算算,自己大概還得活個(gè)幾十年,皇帝掛了,自己就得抱豫王的粗大腿,就笑著對皇帝說道,“豫王殿下之心胸,令臣不由想到前朝?!币娀实蹫榱寺犠约赫f話都不下棋了,目光炯炯地看來,他咳嗽了一聲。 一只雪白的小爪子很殷勤地給他順氣兒。 見阿妧親近地湊過來,霍寧香目光就溫柔起來。 就是為了阿妧姐妹,他也得好好兒地活著,光鮮地活著。 “陛下,請?jiān)ネ醯钕伦桑俊?/br> “哎呀,這些家伙哪里有阿香你這樣溫柔謙恭,自己就坐下了,你看看!”皇帝從前最喜歡跟自己對著干的了,前者有阿妧的姐夫順昌侯府三公子,后者還有靖王七公主的,按說溫柔柔順這一款的有趙妃一個(gè)就夠了。 可是不知怎么,霍寧香跟自己溫溫柔柔地說話,皇帝就覺得打心眼兒里喜歡。他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果然見豫王陰沉著臉自行坐了,就抱怨道,“阿香你看看,這小子完全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因陛下是慈父心腸,因此豫王殿下才愿意在陛下面前如此隨意。雖說君父君父,先為君,再是父,可是陛下,那樣疏遠(yuǎn),分了尊貴謙卑,還有什么天倫之樂呢?” 皇帝只覺得一縷春風(fēng)吹拂過自己的心間。 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里特別地舒坦,并且深以為然。 那一刻,仿佛他嘴笨說不出的話,都叫霍寧香用很優(yōu)美溫柔的方式給說了出來,直說到他的心坎兒里。 不同于趙妃總是說孩子們大了叫他忍忍孩子們,而這并不需要忍,因?yàn)檫@就是天倫??! 皇帝一雙龍眼頓時(shí)就濕潤了。 豫王的嘴角飛快地勾起一瞬。 他覺得霍寧香這人……人不錯(cuò),也沒有外頭傳言的那樣狐貍。 “阿香說的對,這做了帝王,難道連兒子都在自己面前跪下就快活了?都自稱寡人寡人的,可是朕是真的不愿做孤家寡人吶?!?/br> 所以他才縱容靖王,縱容七公主是不是?皇帝賊兮兮地拿大手用力握了握霍寧香修長優(yōu)美的手指,見美男子的臉上勃然變色,急忙松開,果然就見那雪白的手指都叫自己一下子給握出淤青來了,急忙點(diǎn)頭哈腰地叫內(nèi)監(jiān)去傳太醫(yī),圍著霍寧香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霍寧香默默地忍耐這蠢皇帝。 看在阿妧要嫁給這王八羔子兒子的份兒上。 先不造他的反了。 “我給伯伯揉揉?!碧t(yī)們心急火燎地背著大藥箱兒進(jìn)來了,還以為皇帝陛下不行了,誰知道都叫皇帝給推到霍寧香面前。待看見謙侯大人手指尖兒的那點(diǎn)兒小淤青,太醫(yī)們沉默了,許久,首席太醫(yī)默默地給謙侯開了幾日凝神補(bǔ)齊的滋補(bǔ)的藥方子,默默地退下了。 阿妧急忙和霍寧香拱在一塊兒,一邊兒給她伯伯揉手指,一邊撅著嘴巴小口小口地吹著,小聲兒說道,“不疼,不疼。” 皇帝眼巴巴地也想給吹吹。 霍寧香抽了抽嘴角,就溫聲道,“陛下,臣并無大礙,您該想想豫王殿下方才的提議?!蓖炅耍@幫太醫(yī)等出了宮,這京中又該流傳謙侯大人是只狐貍精了。 “哦哦,”皇帝可擔(dān)心地看著霍寧香,他可知道這類型的水晶心肝兒玻璃人兒了,那一碰就傷了病了的,特別叫人揪心,一邊看著阿妧輕輕兒地給霍寧香揉著手指,一邊就為難地說道,“六皇子,朕早就有心叫他出宮開府?!?/br> 一說到這里,皇帝的心又岔開了,傷心地看著阿妧。好好兒的六兒媳婦二人,一轉(zhuǎn)眼就叫靖王那家伙給叼走了,叫皇帝說,這不般配不是? 阿妧嬌滴滴的,怎么能嫁給靖王那糙漢。 六皇子溫溫柔柔的多好? 阿妧這什么眼光。 當(dāng)然,皇帝的心里也更喜歡銳氣強(qiáng)硬的靖王更多些。 “七皇子雖病弱,只是若留在宮中,未免萬眾矚目。”其實(shí)霍寧香本是想叫七皇子永遠(yuǎn)都別出宮。若七皇子不出宮開府,那一輩子就在宮里怎么娶皇子妃? 且若諸皇子都離宮,七皇子被留在宮中,是不是就被眾人看在眼中,置于風(fēng)口浪尖兒呢?到時(shí)候霍寧香想弄死一個(gè)七皇子都不用自己費(fèi)力,北朝勛貴們就能幫他給解決了。只是沒想到豫王殿下顯然不想叫七皇子那么風(fēng)光。 霍寧香自然是要順著豫王的意思的。 “陛下若當(dāng)真愛惜七皇子,就該叫他出宮去?!被魧幭忝寄繙厝岬卣f道。 他也想看看皇帝的心意。 是想叫七皇子此生順?biāo)斓刈鲆粋€(gè)宗室呢,還是…… “這孩子從小兒身子就不好,朕偏疼他幾分。到底是朕的兒子,阿香你說得對,若叫他留在宮中,對他往后也不好?!被实垡汇?,就默默地垂頭想了想,許久就輕嘆了一聲揉著眼角說道,“更何況……他和六皇子一塊兒出宮也好。也不能叫他的風(fēng)頭壓住嫡長子。到底豫王的地位不容動(dòng)搖?!?/br> 他能說出這話,霍寧香就一挑眉,見下方豫王端坐不動(dòng),就柔聲笑道,“陛下愛惜膝下皇子,自然是陛下的慈父之心。只是叫臣說,豫王殿下更令臣感動(dòng)。” “嗯?” 阿妧也歪頭看自家伯伯。 霍寧香的目光一下子透出幾分滄桑和疲倦了。 “早年在南朝,南朝皇子紛爭臣見得太多,為了一個(gè)皇位,兄弟提防,彼此你踩我我踩你,哪里如豫王殿下一般有長兄的胸襟與氣度。” 見皇帝的眼睛慢慢地就睜大了,他就微笑著輕聲說道,“豫王殿下愿意為兩位皇子著想,這自然是殿下的一片兄長之心。陛下,您擔(dān)心的事,有殿下在,就永遠(yuǎn)都不會(huì)發(fā)生?!被实叟律??就怕繼承自己帝位的兒子往后弄死自己別的兒子唄。 當(dāng)然,七皇子能弄死還是要弄死地。 就算弄不死七皇子,趙妃也得去死一死。 霍寧香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