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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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meimei,你還記得我么?” 青春年少的少女,將自己的美麗展現(xiàn)給靖王。 阿妧卻看著對自己打招呼,卻意在靖王的這位異母jiejie驚呆了。 才被踹了一腳,又被賞了耳光,這都不疼啦? 還真是越挫越勇啊。 叫小團(tuán)子自己說,若她被那么打了一頓,早就沒臉見人掩面跑了,可顯然阿妤的心理素質(zhì)相當(dāng)之不錯,還會曲線救國,拿她當(dāng)話頭兒。 不過十姑娘也不是被人踩著墊背的不是?她就哼哼了一聲,仗著自己新爹的勢,努力做出了不屑一顧的樣子,轉(zhuǎn)身揪住靖王的衣襟,拿自己的小屁股來對著這阿妤。她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聽見阿妤磨牙的聲音,急忙拉著靖王去看這少女的臉。 “難看?!本竿跆а劭戳税㈡ヒ谎?,冷淡地說道。 “滾?!边@是下一句,靖王殿下的話了。 “殿下,我與十meimei許久不見,因此” 阿妤這回學(xué)得乖了,唯恐靖王再給自己一腳,急忙明眸晶瑩閃動,退后了一些忍著委屈與哽咽,聲音嘶啞地說道,“我與十meimei到底是姐妹,前些時候十meimei病了,我擔(dān)心得什么似的,如今十meimei好了,我歡喜得不得了,也想瞧瞧十meimei是不是當(dāng)真康復(fù)了。” 她用關(guān)心的目光看著阿妧的背影,見小團(tuán)子哼哼唧唧說什么都不肯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她的臉上越發(fā)露出幾分隱隱的怒意。 當(dāng)年這傻子還在侯府的時候,她何嘗將她放在眼中? 就算阮姨娘不死,可這侯府里,她若是想收拾這傻子,也并不是不能做到。 可是誰知一夕驚變,阮姨娘這短命鬼一下子就死了,這傻子竟然踩著她的母親,混進(jìn)了國公府里,還成了長房之女。 這對于常常因自己庶出的身份顧影自憐的阿妤情何以堪?! “六jiejie也十分想念meimei,meimei也忘了六jiejie么?”阿妤目光一閃,就含淚問道。 阿妧一頓,霍然回頭看向阿妤的方向。 她記得寧國公說起過,六姑娘阿蘿,是她同母嫡親的jiejie。 “六jiejie?!卑€的記憶里沒有多少屬于那位六姑娘阿蘿的記憶,只是不知怎么,想到阿蘿,她的心底總是有淡淡的影子,心里又心酸又溫暖,叫她有一種無法忘記的想念。 她知道這感情大概是來源于從前的那個真正的癡兒的記憶,可是這種感覺令她感同身受,想到了留在侯府之中的jiejie,阿妧猶豫地扭著自己的手指不知該說些什么好,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她就求助地看向靖王。 仿佛靖王是她的靠山,什么都可以為她解決。 “你家六丫頭呢?叫她過來我瞧瞧?!?/br> 靖王還未開口,一旁早就等著討好阿妧的寧國公已經(jīng)對弟弟開口了。 南陽侯回頭冷冷地看了阿妧一眼,冷哼了一聲,卻并沒有說什么,擺了擺手。 不大一會兒,方才有一個丫鬟引著一個垂頭的少女快步而來,這少女不過是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羅裙,披著一件素凈的披風(fēng),一把烏油油的長發(fā)簡單地挽起,懶懶地垂在肩膀上,那漆黑的長發(fā)之中只點(diǎn)綴著幾樣兒銀簪,星星點(diǎn)點(diǎn),卻格外的醒目美麗。 明明是不著粉黛,素面朝天,可是那清凌凌的眼,水潤的櫻唇與雪白的臉,卻生得脫俗,哪怕穿著那樣簡單的衣裳,卻依舊昳麗靜美得如同天上墜落的仙子。 她走到眾人面前的時候,抬起臉的一瞬間,太夫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一瞬的容光仿佛連春光都黯淡了幾分。 這當(dāng)真是世間難得的女孩子。 美貌傾城。 阿妧呆呆地看著她,突然一滴眼淚從自己的眼睛里滾了出來,guntangguntang地摔在自己的手背兒上。 “去給老太太請安?!蹦详柡蠲鎸Π⑻}卻十分冷淡疏遠(yuǎn)。 “不必,你府里的這些庶女,我都不會承認(rèn)。” 太夫人雖心驚阿蘿的美貌,只是見她同樣窈窕纖細(xì),婀娜得如同搖曳的花,便露出幾分不喜。 那阿蘿抿了抿嘴角,輕柔地福了福,之后垂頭柔順地立在南陽侯的身邊,卻見了阿妤,頓時露出幾分驚容。 “哎呀,七meimei這是怎么了?”她不說話的時候貞靜美麗,可是一說話卻輕佻又有幾分卑躬屈膝,此刻一副十分關(guān)心阿妤的樣子,帶著隱隱的討好,握住阿妤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見她臉頰通紅顯然是被人責(zé)打,阿蘿那張絕色的臉上就露出幾分畏懼來,對南陽侯低聲說道,“七meimei臉上傷得不輕,父親,我與七meimei先去上藥吧?”她頓了頓,方才帶著幾分賣弄與得意地繼續(xù)道,“前兒郡主給女兒做了許多的衣裳,也都是最精細(xì)的料子。平日郡主管家本就忙碌,還總是記掛女兒。你看看,女兒穿這個顏色是不是好看?” “嗯?!蹦详柡詈喍痰貞?yīng)了。 見她開口為樂陽郡主辯解,又一副沒見識的小家子氣,阿妤的嘴角就忍不住彎了起來。 她母親的辛苦若是不被人知道,那才叫白辛苦。 還有阿蘿的這些話,也叫人知道,樂陽郡主并不是一個苛待侯府庶女的狠毒的人。 且阿蘿雖生得美,可這一身氣度哪里記得上她呢? “六jiejie怎么才來?”阿妤就帶著幾分埋怨地問道。 因她平日里在侯府之中得寵,因此很是被嬌慣,雖因是在太夫人與靖王面前因此百般做出柔弱,可是到底年幼,忍不住小脾氣,就埋怨了一聲。 阿蘿急忙笑了笑,一邊拿帕子殷勤地給阿妤擦著臉上的紅痕,一邊弱弱地,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我本想折幾枝紅梅給郡主與meimei賞玩,誰知道竟與郡主遣來尋我的人錯開,沒有立時過來,七meimei真是吃苦了?!?/br> 她做足了一副jiejie的做派,又帶著幾分卑躬屈膝的討好,見阿妤哼了一聲,便挑眉繼續(xù)說道,“聽說郡主被傷了?若是有人興風(fēng)作浪,故意構(gòu)陷郡主,郡主當(dāng)真是冤枉?!?/br> 她看似溫順,可是言語之中卻帶了幾分意有所指。 “怎么,這就為樂陽抱不平,忘了你親娘才死,等不及去給樂陽做女兒了?!” 南陽侯夫人見不得小傻子,可是也見不得阿蘿這等張口閉口都是為樂陽說話的丫頭。 “郡主對我真心的好,樣樣兒上心,甚至越過了七meimei,難道這一番慈愛,不能令太太動容么?”阿蘿嫵媚一笑,這一笑,引動了幾分風(fēng)流韻味。 她顯然是站在樂陽郡主這邊對抗南陽侯夫人了。 阿妧卻只趴在靖王的懷里,小心翼翼地抹眼睛,不要叫人看到她的眼淚。 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可怎么辦? 第29章 阿妧就眼巴巴地看著那絕色的少女。 哪怕她一副不理睬自己的樣子可是阿妧就是覺得,那其實(shí)應(yīng)該是一個對自己本應(yīng)該很好很好的人。 那些模糊的記憶,總是叫她感到心里暖洋洋的看著那少女阿蘿她就覺得心里酸澀。 “六jiejie先別管我了十meimei仿佛要與你說話兒呢。” 阿妤被阿蘿服侍著,嘴角就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得意的笑容。只是她一貫在南陽侯面前溫柔懂事的見那小團(tuán)子趴在靖王的懷里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面前無動于衷的阿蘿心里只恨那傻子竟然能得到靖王的喜愛恨得咬牙切齒,只是一雙明眸含淚轉(zhuǎn)了轉(zhuǎn),急忙對阿蘿柔聲說道“想必十meimei想念六jiejie呢。都是自家姐妹,六jiejie不要只在意我,反倒忘記了十meimei呀?!?/br> 她弱弱的柔柔的,哪怕傷了臉,可是卻在關(guān)心著自己的小meimei。 南陽侯的目光就淡淡地看了過來。 阿妤就越發(fā)謙恭了起來。 阿蘿那張絕色的臉卻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也不去看阿妧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說道,“她如何能與七meimei你相提并論呢?她一沒有被打了耳光而又沒有在這些奴婢面前被責(zé)罵哪里比得上七meimei傷心需要我安慰?再說了就算是我不理會她她也會自得其樂呢。反倒是七meimei更叫我關(guān)心。” 她那雙瀲滟的眼眸里充滿了對阿妤的關(guān)心,雖阿妤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只是見到阿妧因jiejie不理睬自己越發(fā)傷心,阿妤的眼里就越發(fā)露出幾分滿意。 她喜歡阿蘿不將親meimei放在心上的樣子。 “真的很疼呢?!卑㈡ゾ陀行┤鰦傻卣f道。 她雖然不及阿蘿美麗,然而通身的氣質(zhì),卻遠(yuǎn)不是有些謙卑的阿蘿相比,此刻走到南陽侯的身邊垂淚,就令人看來多了幾分憐愛。 “父親,您要給七meimei做主呀?!逼G光四射的阿蘿也走到南陽侯身邊說道。 “做主,做什么主?!”寧國公早就知道些南陽侯府的八卦,見阿蘿對親meimei阿妧不上心,反倒對樂陽郡主生的阿妤這般噓寒問暖,頓時心中就生出幾分不悅。 他見阿妧趴在靖王的懷里,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jiejie,一時就越發(fā)不高興地說道,“婢妾謀害府中的主子小姐,一個妾室所出的庶女,竟然也敢在靖王殿下面前這般勾引,不打死她,就是老太太仁慈,你還想要做什么主?!” 這侯府真是待不得了。 幸虧國公大人英明神武,將小團(tuán)子給記到長房名下,不然有這樣攀高枝兒不顧meimei死活的jiejie,有這樣無情無義的父親,有這樣心懷毒計的妾室庶女,這還好的了? “就算七meimei是庶女,也是父親心愛的女兒呀?!卑⑻}一滴眼淚委屈地落下來,竟有十足的光彩。 “你就叫你的庶女這樣頂撞我?”寧國公懶得與一個小輩計較,只拿眼去看南陽侯。 “阿蘿說得沒錯,雖阿妤是庶女,也是我的女兒。大哥,你一向喜歡女孩兒,為何對阿妤如此苛刻?”看起來南陽侯并不在意庶女與嫡女之間的分別,可是阿妤那顆多思又敏感的心卻感到了深深的難過。 她雖然是庶出,可是她的母親說起來身份也很尊貴,乃是南朝郡主。說起來,比南陽侯夫人所出的兒女又有什么不同呢?可是只因樂陽郡主是妾室,就硬生生地將他們分出了三六九等,做庶出的,一輩子都沒法兒抬起頭來在嫡出的面前挺直腰板做人。 哪怕在這南陽侯府中是樂陽郡主得勢,哪怕在這京中,阿妤詩畫雙絕,才女之名名揚(yáng)京中,可是只要被人提到庶出,就叫她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來。 阿妤在侯府之中風(fēng)光,連正經(jīng)的兩個嫡出的jiejie都不及她顯赫,可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被當(dāng)面提及,總是感到丟臉。 只是提及此的是南陽侯,阿妤就只好默默地忍耐了。 “我苛刻?“寧國公就反問,面對弟弟頓時臉色不善了。 團(tuán)子都騙回來了,族譜都改了,就不必對弟弟和顏悅色了! “本王四處走走。”靖王敏銳地感到阿妧十分傷心,就霍然起身冷冷地說道。 “這怎么行?豈不是怠慢了殿下?”南陽侯夫人倒是沒有叫兩個女兒去攀附靖王的意思,蓋因南陽侯夫人都幫自家閨女給挑好了未來夫君人選,雖不及靖王皇子之尊高貴強(qiáng)勢,可是也是十分溫柔的勛貴少年,只是不肯在南陽侯府中冷落了靖王罷了。 此刻見靖王穩(wěn)穩(wěn)地抱著阿妧起身,那小團(tuán)子團(tuán)成一顆球兒把自己埋進(jìn)靖王高大的懷抱里,不知怎么,南陽侯夫人心中就生出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不然我陪殿下走走?”林唐如今禁衛(wèi)宮中,與靖王也蠻常見的,笑嘻嘻地問道。 “不必?!本竿鯏嗳粵Q絕。 “那殿下認(rèn)識路么?”林唐湊過來,漂亮的臉蛋兒上就露出幾分笑意與了然。 靖王挑了挑眉。 “殿下不是就想帶著這丫頭去從前的舊居去?”林唐看似一個富貴出身的公子哥兒,然而目光卻十分敏銳,見靖王緊張阿妧,心中一轉(zhuǎn)就知道了幾分。 見靖王瞇了瞇眼睛,他就急忙低聲笑著說道,“我?guī)贰V皇堑钕路判?,我不會打攪殿下的?!彼麑?shí)在是聰明又伶俐,靖王也確實(shí)是想叫阿妧回從前的住所去瞧瞧,或許不會再為阿蘿對她的冷落傷心。因此便微微頷首,與林唐一同走了。 “你們也下去,我與老太太,你們大伯父有話要說?!蹦详柡罹头愿赖馈?/br> 阿妤也十分擔(dān)心樂陽郡主究竟如何了,若當(dāng)真臉上的傷好不了,那往后怎么拉攏南陽侯的心呢?急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不得阿蘿轉(zhuǎn)身走了。只有阿蘿,衣帶翩躚,風(fēng)流美麗地給眾人施禮,方才告退。 “你從前就住在這里?”靖王一路跟著林唐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院子,這院子在南陽侯府后宅中已經(jīng)是十分凄冷的地方,人跡罕至,或許是因阮姨娘已經(jīng)死了,大門緊閉,連個丫鬟都不見,只有外頭的一片的桃花林,雖如今尚且有些寒冷,可是卻有些桃花盛開,灼灼的開起來,生機(jī)勃勃。 靖王見林唐識趣兒地笑了笑就走了,這才單手抱著阿妧,一只手推開了這院子的大門。 清冷中泛著冷香的氣息從里面透出來,阿妧抱著靖王的脖子,呆呆地看著里面。 那樣精致細(xì)膩,陳設(shè)擺件,都帶著濃重的南朝的味道,還有小小的亭子,上頭環(huán)繞著已經(jīng)干枯的葡萄藤,下頭是小小的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