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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 第264節(jié)

第264節(jié)

    房里沒有點燈,李旦掀起床帳,身上帶著寒涼水氣,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聲音平穩(wěn)從容,“還沒睡?”

    裴英娘又躺回去,幫李旦揭開錦被,“我睡了,才剛醒?!?/br>
    李旦側身躺下,小心翼翼攬她入懷,“蘇安恒只是個意外而已,他出現(xiàn)的時機雖然敏感了點,其實正合我意?!?/br>
    蘇安恒上書勸女皇還政,女皇震怒不已,但沒有借機大開殺戒,這說明她心里已經下定決心,以后會把江山還給李氏。

    他下午奉詔入宮,女皇當著他的面對武承嗣大加贊賞,說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話,言語間暗示太子的人選隨時能更換,武承嗣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李旦不動聲色,他穩(wěn)cao勝券,不必急躁。

    裴英娘放下心來,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蘇安恒石破天驚的舉動,看似給李旦招來很大的麻煩,其實正好是對女皇的一次試探。

    “那……薛懷義呢?”裴英娘問出盤亙在心頭的疑問,“三表兄聽說要認薛懷義為叔父時,當場變臉,簡郎洗三過后,他立馬改了主意,是不是阿兄你和他說了什么?”

    李旦頓了一下,道:“薛懷義遲早會死?!?/br>
    女皇時時刻刻提防任何可能威脅她地位的人,他得不到母親的信任,武承嗣也得不到。

    女皇深謀遠慮,絕不容許任何一方勢力獨領風sao。她以扶持男寵的方式平衡局勢,有四兩撥千斤之效……可惜她忘了,這個舉動也可能讓朝臣們離她越來越遠。

    薛懷義引發(fā)眾怒,女皇已經表露出對他的嫌惡,控鶴府建立后,很快會有人取代薛懷義的地位。

    李旦沒有出頭的必要,只需要靜靜等待時機到來,現(xiàn)在武承嗣比他更頭疼。

    他輕輕拍一下裴英娘的腦袋,“寅時了,有什么想問的,明天接著問,睡吧?!?/br>
    裴英娘嗯一聲,心里無比安定,抬頭蹭蹭他的臉,合目入睡。

    第217章

    第二天是朝參日, 九品以上的官員都要上朝, 李旦卻沒早起。

    他攏上床帳,陪裴英娘一起睡懶覺, “蘇安恒還關在大理寺,母親最近不想見我,先讓武承嗣得意幾天?!?/br>
    現(xiàn)在女皇正在氣頭上, 沒人猜得準女皇的心思,保險起見,能不見就不見。

    裴英娘推他起身,笑著說:“真不巧, 年底事多, 我實在忙不過來, 沒工夫躲懶, 阿兄幫我算賬吧?!?/br>
    李旦很認真地考慮了半盞茶的辰光,濃眉輕皺,拉高錦被蓋住自己,不說話。

    裴英娘暗暗偷笑, 原來他也會用裝睡這一招來蒙混過關?

    錢是好物,他怎么就這么討厭管賬呢?

    她笑而不語,挪去梳洗床梳妝打扮。

    冬天氣候干燥,瓊娘先用摻了花露的清水為她洗臉洗手,涂一層玉簪粉潤面,再以紅玉膏細細按摩,鏡臺前的細頸青瓷瓶里供了幾枝紅梅花, 花香和脂膏的香氣混在一起,甜膩芬芳。

    裴英娘挑了一枝迦陵頻伽花鳥金釵戴上,提著石榴裙裙角爬上榻床,李旦面向里而睡,眼睫低垂。

    她俯身趴在李旦身上搖他,手繪披帛滑落,擦過他的臉頰,“好了,阿兄,不讓你算賬,幫我磨墨好不好?”

    李旦翻過身看她,披衣起來。

    一刻鐘后,裴英娘盤腿坐在能曬到太陽的廊檐下理賬。

    李旦跪坐在一旁,袖子高挽,幫她磨墨。他做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徐徐轉動墨塊,墨汁沿著辟雍硯外圍的溝槽緩緩流淌。

    庭院里的宮婢和護衛(wèi)們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太子殿下可是堂堂東宮太子呀……怎么能干這種活計呢?紅袖添香……應該是太子妃為太子磨墨才對……

    李旦面不改色,修長的手指拈著墨塊,視線則一直圍著裴英娘打轉。

    院子里鴉雀無聲,馮德輕咳兩聲,打破沉寂,宮婢們連忙低下頭,飛快收起驚異之色。

    巳時郭文泰進殿通報,東宮屬臣求見。

    李旦起身出去。

    裴英娘和阿祿商量應對棉花跌價的對策。

    牙人牟取暴利的手段層出不窮,想要遏制這種惡意壓價的行為,需要所有商隊和各地農戶聯(lián)合起來,制定出覆蓋方方面面、條理清晰的行規(guī),從根源斷絕牙人耍弄心機的可能。

    這一次她不會出面,一切由阿福隨機應變。

    阿福獲得自由身后,以原來的身份示人,他本是世家子,換上錦緞衣袍,仗劍縱馬,行走在平康坊間,其他人都把他當成揮金如土的富貴紈绔。

    裴英娘現(xiàn)在的身份不適合出面料理這樣的事,商路已經打通,前年開始她就在有計劃地降低自己對東西市貿易的影響力。她代表朝廷,朝廷必須從大局出發(fā),在確??傮w利益的前提下,適當引導,而不是和以前那樣,隨時隨地簡單粗暴地干預坊市間的貿易。

    為長久計,她必須如此,否則得益的永遠是少數(shù)世家,受苦的終究還是老百姓。

    ※

    雖是初冬時節(jié),池中的大片殘荷里仍然時不時冒出一兩片翠綠新荷,站在七寶閣窗前眺望遠處,日光映照之下,池水呈現(xiàn)出一種清透幽冷的墨色。

    長史拱手道:“殿下,陛下沒有懲罰蘇安恒,還賜給他湯羹飲食以示安慰。”

    李旦收回凝望殘荷的目光,手指微曲,輕叩窗欞,“薛懷義那邊有什么動靜?”

    “薛懷義仗著陛下……”長史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仗著陛下寵愛,極為驕橫,昨日他在宮門前遇到幾位相公,不止言語輕慢,還和相公們爭道,撞翻了裴相公的牛車?!?/br>
    李旦挑眉,“控鶴府呢?”

    郭文泰上前一步,“控鶴府中任職的多是美貌郎君和輕薄文人?!?/br>
    李旦沉吟片刻,“你親自去一趟太平公主府上,告訴她時機到了?!?/br>
    郭文泰應喏,退出七寶閣。

    “殿下。”長史抬起眼簾,小心翼翼道,“誅殺薛懷義之事,最好由太子妃和太平公主出面?!?/br>
    李旦望著波光粼粼的池水,點點頭,“孤明白?!?/br>
    裴英娘不是豢養(yǎng)在籠中的小鳥,她有她的想法,她的打算。很早開始,他想把她永遠捧在掌心里好好嬌養(yǎng)著,不管最后他只能是她的兄長,還是如愿以償成為他的丈夫,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但是嬌養(yǎng)并不代表要把她的翅膀折斷,她想自由自在地翱翔,那他就把整個天下捧到她面前。

    他回到甘露臺,午膳準備好了。

    裴英娘還在和阿祿小聲討論什么,日頭升到半空,廊前暗了下來,她坐在梅花樹的花光陰影里,神情鄭重,柳眉微蹙。

    奉御從回廊另一頭快步走過來,小童背著藥箱,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廊檐底下,“殿下,該請脈了?!?/br>
    裴英娘回過神,示意阿祿退下,奉御每天午膳前為她診脈,比鼓樓的鐘鼓聲還準時。

    今天來的奉御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話比較多,診脈的時候,絮絮叨叨叮囑裴英娘,吃飯要細嚼慢咽,不能吃生水,隔夜的茶不要吃……簡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后輩,啰里啰嗦,一口氣能說五六句話。

    李旦沒過去,站在拐角的地方,眼眸微垂,半張臉藏在陰影里,細聽奉御說的話。

    內侍們大氣不敢出。

    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奉御說話的腔調忽然拔高,像正旦那晚平地而起的煙火。

    足足沉默了半炷香的工夫,奉御哆嗦著后退幾步,拜倒在地,叩首道:“恭喜殿下。”

    裴英娘睜大眼睛,“嗯?恭喜我什么?”

    李旦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

    可以和她說了。

    ※

    甘露臺的氣氛霎時變得熱鬧喜氣起來。

    宮婢內侍們精神抖擻,領了賞賜之后,更是喜笑顏開,走路都帶風。

    裴英娘呆坐在食案前,一臉不可置信,奉御剛才說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清楚,腦袋里嗡嗡嗡嗡響個不停。

    李旦把她扶進內室,筷子送到她手里,看她還呆呆的,輕笑一聲,“要不要我喂你吃?”

    裴英娘打了個激靈,端起自己的碗,guntang的羊rou粥散發(fā)出陣陣熱氣,溫度透過薄薄的瓷碗,手指慢慢暖和起來。

    她喜歡孩子,每個孩子都該得到溫柔呵護,但是她好像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心理準備……

    李旦眼神示意房里的宮婢們退出去,攬住裴英娘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眼眸清亮,“不高興?”

    裴英娘心亂如麻,好在這亂并不影響心底的期盼和喜悅,她放下粥碗,倚著李旦的胸膛,老實說,“阿兄,我有點怕?!?/br>
    “不怕?!崩畹┡呐乃哪X袋,“阿兄在這兒?!?/br>
    只有這么簡單的一句安慰,沒有別的話,但裴英娘卻覺得恐懼忐忑都被慢慢撫平了。

    她抬起頭,“阿兄,你高興嗎?”

    李旦低頭看著她,“很高興。”

    裴英娘柳眉挑起,他明明很鎮(zhèn)定嘛!完全看不出初為人父的欣喜若狂。

    心不在焉吃完羊rou粥,半夏捧著一碗藥羹掀簾踏進側間,奉御留了一副藥方,她剛才親自去小廚房熬藥,藥熬好了,她沒讓其他人碰,徑直送到側間來。

    裴英娘在李旦的監(jiān)督下,皺眉喝完整碗藥羹。

    她以為自己是害怕的那一個,很快發(fā)現(xiàn),李旦似乎比她還緊張。

    每隔半個時辰,他就走到她身邊,摸摸她的額頭,問她冷不冷,暈不暈,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肚子疼不疼。

    她一一耐心答了,一眨眼的工夫,李旦又來問她。

    夜里就寢,李旦一定要等她先睡著,怕自己睡覺時碰到她的肚子,他一整晚保持同一個姿勢入睡,連手肘蜷起的角度都不會變。

    有一晚裴英娘半夜醒來,聽到李旦對著她的肚子說話。他表情嚴肅,儼然把她腹中的胎兒當成學童,一句一句嚴格要求,否則他以后會懲罰云云……諸如此類的話。

    她噗嗤一聲笑了,在她眼里,阿兄什么都懂,無所不能,然而他也是頭一回當父親,和她一樣,沒有經驗。

    床帳里光線昏暗,李旦輕咳一聲,摸摸她的臉頰和額頭,“是不是餓了?”

    聽說女子懷孕之后胃口會變大,他總怕她餓著。

    裴英娘在枕上搖搖頭,“做了個夢?!?/br>
    李旦抱緊她,輕聲道:“還早,接著睡吧?!?/br>
    她低低嗯一聲,閉上眼睛。

    ※

    轉眼到了除夕,又是一年辭舊迎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