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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 第194節(jié)

第194節(jié)

    眾人滿臉堆笑,恭賀她眼光獨到。

    裴英娘謙虛幾句,莞爾道,“聽說太子殿下在前院宴請諸位王公,把這盆茶花送過去,為太子殿下助興。”

    太子妃面色一僵,正想阻止,不知從哪里竄出幾個埋伏已久的甲士,端起蘭花,二話不說就沖到前院去了!

    第158章

    房家前廳花團錦簇,觥籌交錯。女眷們賞花斗花, 郎君們也借品評茶花的由頭試探彼此。

    正院廳堂焚香懸幔, 山珍海味琳瑯滿目。舞伎們在前庭翩翩起舞, 絲竹管樂悅耳悠揚,廳內(nèi)紗簾高卷,簾下高朋滿座。

    甲士捧著蘭花入席時,李顯手中的酒盅翻倒在錦繡長袍上,胸脯一片淋漓酒漬, “阿弟, 那不是你的家仆嗎?”

    相王府的家仆來勢洶洶,一看就知道是來搗亂的!阿弟莫不是瘋了吧?竟然敢攪和太子的宴席?

    李旦淡淡掃李顯一眼, “無事,你繼續(xù)飲酒便是。”

    李顯哪還有心思吃酒啊, 左看看,右看看, 悄悄把自己的坐席往旁邊挪動幾下, 挨著楊駙馬坐, 以免等會兒李旦和李賢掐起來時殃及池魚, 連累他受氣。

    “阿弟,不是我不講義氣……”李顯縮頭縮腦,恨不能把自己藏進案幾底下,小聲說,“你放心,要是你們倆鬧到?jīng)]法收場, 我偷偷溜出去找人來幫你求情!”

    李旦沒理會他。

    李賢手執(zhí)鎏金舞馬紋銀壺,正和袁相公的嫡子說笑,聽到廳前傳來竊竊私語,扭過臉來,瞳孔微微一縮。

    相王府的家仆稟明來意,撂下蘭花,抬腳就走。

    席間一片嘩然。

    茶花會最后奪魁的花王,怎么是一盆蔫頭耷腦的蘭花?

    莫名其妙選錯就算了,還大咧咧往太子跟前送,挑釁之意,不言自明。

    眾人莫名所以,一時竟沒人敢吱聲。

    樂人們?nèi)耘f賣力吹奏管簫,歡快的曲調(diào)霎時變得刺耳起來。

    有人悄悄派仆從去后院打探。

    仆從很快折返,壓低嗓子說:“這株茶花是相王妃挑中的,夫人、娘子們一致推選這株茶花為今天的魁首花王?!?/br>
    席間賓客交頭接耳,指鹿為馬的典故婦孺皆知,相王妃這是跟太子妃較勁呢,還是故意和太子作對?

    細細一想,房家的宴會是為太子籠絡(luò)人才,示好朝臣,顯示實力而舉辦的,卻有一大半命婦跟著相王妃睜眼說瞎話,不得不讓人心驚rou跳。

    相王妃這是明晃晃給太子添堵吶!

    李賢臉色一沉,目光在廳內(nèi)逡巡一圈,找到李旦的身影。

    李旦正襟危坐,坦然回望,還舉一舉手中的瑪瑙酒杯,向他致意。

    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而冷淡。

    李賢雙手緊握成拳,鳳眼里的怒火燒得愈加熾熱。

    一聲疑問打破詭異的沉寂,“這株花王是什么品種的茶花?”

    袁宰相的幼子——袁凌志起身離席,走到花盆前,饒有興致地圍著蘭花轉(zhuǎn)圈,“我怎么沒見過?”

    袁家大郎面色鐵青,光顧著和太子打太極,忘了看住自家小弟了!

    沒看到太子氣得牙關(guān)咯咯響嗎?所有人都默契地假裝沒看到那株蘭花,他這個傻弟弟為什么要自己撞上去!

    怎么說都是自己的親弟弟,阿娘的心肝寶貝,不替他遮掩的話,回家肯定會被阿娘揪著臭罵一頓……袁家大郎欲哭無淚,輕咳兩聲,“阿弟,你見過多少花?別讓人看笑話?!?/br>
    他頓了一頓,扭頭笑盈盈看著隔壁席位的裴大郎,“聽說裴兄是雅人,家中養(yǎng)有數(shù)千盆茶花,這株花王裴兄想必是見過的,還請裴兄為我等解惑。”

    裴大郎僵了一下,汗如雨下,捏緊手里的酒杯,暗暗咬牙:真是大意了……還以為裝鵪鶉就能躲過去呢……袁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他要怎么辦?

    承認花王是茶花,等于站在相王妃那一邊,得罪太子。

    揭破花王并非蘭花,又會觸怒相王妃。

    阿耶提醒過他,相王妃和太子,哪一邊都不能招惹。

    太子年輕氣盛,行事偏激。相王妃看著不顯山不露水,亮出殺招的時候,沒有絲毫轉(zhuǎn)圜余地……而且相王妃既能夠得到圣人的喜愛,又有武皇后撐腰,哪邊都有后路……

    “哐當(dāng)”一聲,酒杯跌落在地,裴大郎呵呵輕笑,歪倒進袁大郎懷里,“喝……袁兄,接著喝啊……”

    袁大郎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開,五大三粗的漢子直直倒在他身上,壓得他哎喲兩聲,腿差點被壓斷了!

    袁凌志被袁家人拉下去了。

    房家郎君暗中吩咐樂人們換了支輕快的調(diào)子,舞伎們翩然離去,家仆搬來波斯球毯,鈴音陣陣,肩披縵衫的胡姬嬌笑著入場,藕臂舒展,纖腰扭動,跳起令人目眩神迷的胡旋舞。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吸引過去——又或者說,是所有人強迫自己把視線轉(zhuǎn)移到雪膚花貌的胡姬身上。

    房大郎低聲和李賢回話,“殿下,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一笑置之,才能顯出您的寬懷大度,切勿為一婦人失了風(fēng)度?!?/br>
    李賢冷笑幾聲,眼神陰沉。

    李賢的心腹屬臣被裴英娘突如其來的示威打了個措手不及。

    太子洗馬怕李賢暴怒之下失了分寸,找個借口將李賢請進房家書室,規(guī)勸道:“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抬高您的威望,鞏固實力,而不是和天后爭鋒相對。相王妃終究只是一內(nèi)宅婦人爾,行事無所顧忌,您和她斤斤計較,恐會落人口舌。您不如高價買下那株蘭花,再當(dāng)眾贈送給相王……”

    其實太子洗馬想勸李賢交好李顯、李旦,兄弟同心,未嘗不能和天后對抗。但是李賢多疑敏感,他們連日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什么法子都用過了,他依舊沒有動容,似乎認定兩位親王不會和他一條心。

    太子洗馬有種錯覺,他仿佛看到昔日承乾太子和魏王……只是不知,英王和相王,哪一個會是坐收漁翁之利的晉王……

    可惜他既為太子洗馬,就得盡忠職守,絕不能背叛太子,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李賢拂袖,打斷太子洗馬的話,冷聲道:“孤要見相王?!?/br>
    太子洗馬暗嘆一口氣。幾位皇子俱是天后所出,圣人慈愛,天后地位穩(wěn)固,皇子們從小錦衣玉食,無憂無慮,雖是宮廷里養(yǎng)大的,卻沒有經(jīng)歷過宮闈紛爭,因此一個比一個思想天真,手段直接……

    說起來,圍繞帝位的爭斗,始終是他們一家子的事,確實用不著太多陰謀,自家母子兄弟,誰不知道誰?

    他慢慢走出房家書室,吩咐候在外面的戶奴趙道生,“殿下有請相王?!?/br>
    趙道生應(yīng)喏。

    李旦很快離席,跟隨趙道生走進書室。

    “八弟?!崩钯t鳳眼斜挑,俊秀的面孔冰冷如霜,“你竟然如此縱容武氏?莫非相王府,也是武氏說了算?”

    趙道生退了出去。

    李旦走到書案前,修長的手指翻動案上攤著的書冊,房大郎喜歡鉆研茶道,買了一本書坊刊印的論茶說,“六兄,我看著英娘長大,她愿意拋卻身份嫁給我,我滿心歡喜,自然多疼她幾分。至于相王府由誰說了算,是我的家務(wù)事,不勞六兄cao心?!?/br>
    李賢冷笑,“她敢這么放肆,究竟是你示意的,還是母親示意的?”

    “你覺得呢?”李旦目光平靜,緩緩道,“你不放心我,我閑居家中,諸事不理。你覺得英娘身份敏感,她只和阿父談笑,從不插手政務(wù)。母親雖然認下她,但并沒有利用她生事。如果不是六兄疑神疑鬼,英娘不會攪亂房家的宴會?!?/br>
    “這么說你知道她會這么明目張膽挑釁我?”李賢薄唇微微掀起,“你究竟打算縱容武氏到幾時?”

    李旦合上書冊,袍袖掃過書案邊沿的銅鎮(zhèn)紙,輕聲說,“六兄,我們是兄弟,所以我愿意忍讓。你怎么對我,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去打英娘的主意,我不想看到她為任何事情發(fā)愁。”

    他的好弟弟,毫無怨言地讓出全部功勞,斗雞走馬,天天游樂,甘心做一個富貴閑王,卻竟然為了一個女子來威脅他!李賢臉上陰云密布,“你待如何?”

    李旦輕笑一聲,“六兄,你覺得從英娘身邊的人下手,打壓她就能順勢打壓整個武家?你高看她在母親心中的地位,哪怕你把母親的從侄武承嗣殺了,武家宗族很快能推出另一個武承嗣,母親在一日,武家永遠屹立不倒。”

    李賢一言不發(fā)。

    武皇后就像一座巍峨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他曾受這座山峰的庇護,如今他想翻越這座大山,最好能移走它……可當(dāng)年這座大山曾給予他多少底氣,現(xiàn)在就給他多少磨難。

    他每一刻都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他不想和李弘那樣束手束腳,坐以待斃,可他發(fā)現(xiàn),所有反抗,在武皇后面前,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李旦淡淡道:“六兄,你可以把蘭花送去宮中,問問阿父,看看阿父的回答是蘭花,還是茶花?!?/br>
    李賢握緊拳頭,他要怎么問?問李治,李治必然會查問前因后果。

    方鴻查案途中死在山匪手中,武氏名下幾大工坊的收益竟然有一半直接入李治和武皇后的私庫,不能彈劾她與民爭利,和胡人的交易并非私下里進行,而是經(jīng)過朝廷默許,由禮部、戶部、工部官員共同擬定章程,更別提她多年堅持架橋修路,生生把南方諸州府縣和南北運河聯(lián)成一張水路、陸路橫貫交錯的大網(wǎng),商道沿路發(fā)達起來的繁華市鎮(zhèn)猶如雨后春筍一樣,江河沿岸日新月異,各大世家賺得盆滿缽滿,壓根沒有心思擠兌她……他根本沒抓到武氏的任何把柄,連個針對她的借口都找不到。

    李旦深深看李賢一眼,“六兄,你太心急了,你成了太子,不代表就能為所欲為?,F(xiàn)在的你,既不是母親的對手,也沒辦法籠絡(luò)住朝臣?!?/br>
    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厲,“我這幾個月一味退讓,六兄真的以為我是怕了嗎?”

    李賢瞇一瞇眼睛。

    “六兄,阿父把一切看在眼里,你是怎么對我,怎么對七兄的……阿父全部看得到,經(jīng)過這幾個月,我不知道阿父現(xiàn)在是不是依然信重六兄,但是我能肯定,阿父對我和七兄很愧疚。”李旦微微一笑,笑容略帶嘲諷,“六兄別忘了,我和七兄,也是阿父的兒子。除非六兄有足夠的把握能徹底把我踩在腳下,否則,你別想動英娘一根頭發(fā)!”

    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身離去。

    他的忍讓,全是做給李治和武皇后看的,真正掌握權(quán)力的人,是二圣,不是太子。

    立式屏風(fēng)旁的水晶簾微微晃動。

    李賢呆立良久,忽然猛地掀翻書案,書冊、水盂、鎮(zhèn)紙、筆架四散滾落。

    趙道生沖進書室,看到屋內(nèi)情景,眼圈一紅,“殿下息怒,您是太子,圣人心里最倚重的,還是您吶!相王、英王空有王爵虛銜,無官無職,連個得力的心腹屬臣都沒有,怎么可能動搖您的地位!”

    李賢呵呵冷笑,“他們才是一家人……我什么都沒有!”

    趙道生從背后摟住李賢,柔聲道:“殿下,這里是房家,隔墻有耳?!?/br>
    李賢慢慢冷靜下來,捏著趙道生的手腕,咬緊牙關(guān),他不能認輸!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趙道生的腕骨捏碎。

    趙道生咬著唇,忍住差點吐出口的痛呼聲。

    那株蘭花最后被房家悄悄送走了。

    房氏不愧是世家之女,頗有涵養(yǎng),依舊照常和裴英娘、李令月談笑風(fēng)生,眉宇之間沒有一點不快。

    宴席散后,裴英娘拉住房氏的手,“阿嫂,咱們說會兒話?!?/br>
    房氏愣了一下,遣退婢女。

    兩人坐在八角亭里,亭外的茶花開得如火如荼,云蒸霞蔚一般。

    房氏等著裴英娘開口,相王妃得罪房家和太子在前,現(xiàn)在要和她說什么?

    裴英娘沒有讓房氏等很久,“阿嫂,你去看過五嫂嗎?”

    房氏再次怔愣。

    五嫂裴氏,是先太子妃。

    太子李弘逝世后,裴氏幽居宮中,吃齋念佛,等閑不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