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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 第123節(jié)

第123節(jié)

    裴英娘覺得武攸暨更適合去鴻臚寺。

    “他一個人不夠?!崩畹┫肓讼?,蘸取茶水,手指在幾案上劃出幾個名字。

    裴英娘探頭過去看,他寫的名字,剛好都是保持中立,既不親近太子和李賢,也未曾公開支持武皇后的朝臣。

    他還真是謹(jǐn)慎。

    裴英娘把名字一一記在心里,“好,我后天就去找阿父討人。”

    “后天?”李旦揚眉,“后天你有空?”

    裴英娘啊一聲,“后天就是阿姊出閣的正日子了!”

    “別讓令月曉得你連她的大喜之日是哪天都忘了?!崩畹┙舆^半夏重新沏的茶,淺啜幾口,“今晚早些安置,明天卯時我過來接你?!?/br>
    出嫁在即,李令月寢食難安,裴英娘早就和她約定好,最后兩天會進宮陪她。

    兩人又談了些其他瑣事,忍冬過來請兩人挪去正廳用飯。

    吃過飯,李旦和書手們出發(fā)去書坊,裴英娘作為書坊的主人,沒法躲懶,戴上帷帽,騎馬同行。

    先去看紙坊,盧雪照等人看到滿地晾曬的新紙,兩眼放光,圍著又摸又嗅,當(dāng)場揮毫潑墨,賦詩幾首。

    裴英娘立刻命人把他們寫的詩篆刻在紙坊的粉墻上,工匠們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詩人竟然如此看重他們的活計,激動不已。

    看過紙坊,再去書坊。一排排整齊劃一的磚墻小院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最里面是一塊平整的大場院,場院上空無一人,穿過場院,來到一間寬敞的小院子,雕刻匠人們或坐或蹲,正專心致志地刻寫雕版。

    李旦隨意揀起幾塊工匠雕刻好的雕版看,發(fā)現(xiàn)有的只雕刻文字,有的只有簡單的線條。

    裴英娘看他疑惑,解釋道:“分工合作,效率更高。十個人,每個人負(fù)責(zé)雕刻一樣他們擅長的東西,比他們每個人雕一塊完整的雕版快多了?!?/br>
    李旦很快明白她說的效率是什么意思,“不錯,這樣確實能加快進度。”

    參觀完基本流程,書手們意猶未盡,議論紛紛,李旦不許他們多做停留,下令立刻返回。

    裴英娘暗笑:李旦這明擺是在報復(fù)了。

    一行人重又浩浩蕩蕩回到醴泉坊,在坊門前告別,各自散去。

    盧雪照走到裴英娘面前,抱拳道:“真師栽培,溫明銘感五內(nèi)。”

    溫明是盧雪照的字。

    裴英娘扯緊韁繩,勉勵盧雪照幾句,待他走遠,輕輕吁出一口氣。

    “累了?”李旦和她并轡而行,剛才一直沒說話。

    裴英娘掀開垂紗,攏在帷帽上,點點頭,面帶疲累之色。

    她許久不騎馬,今天同行的人算是她的下屬和同僚,她要在他們面前立威,就不能露出嬌弱之態(tài),因此來回路上都沒有提出要休息的話,忙了大半天,早累得手腳發(fā)軟了。

    李旦看她連打趣的力氣都沒有,不再多言。

    回到永安觀,裴英娘幾乎是被半夏和忍冬合力抱下馬的,兩人一邊一個,攙扶著她往里走,李旦跟在后面,一直到內(nèi)院。

    他站在門外,看著她拆下道冠躺在窗前軟榻上,隔著半開的槅窗,眼眸微微低眸,輕聲道:“明天我過來接你。”

    裴英娘實在累極,剛沾上衾枕就想沉入夢鄉(xiāng),勉強撐起眼皮,“好。”

    李旦沒走,手指敲打著窗沿,接著道:“后天等薛紹接走令月,我?guī)闳ヒ粋€地方?!?/br>
    “嗯?!?/br>
    李旦看著她強打精神,想睡不能睡的樣子,笑了笑,這個時候,她依然柔順乖巧,沒有因為困意上頭而焦躁,他俯下身,“記住了,我有很重要的話和你說,不許到處亂跑。”

    “我記住了。”裴英娘聽他語氣鄭重,干脆坐起身,打個哈欠,眼角閃爍著困倦的淚花,重復(fù)一遍,“真的記住了!到時候我哪里也不去,等著你過來?!?/br>
    李旦掀唇微笑,“說定了?!?/br>
    第100章

    曲江池畔。

    天氣愈漸寒涼, 池中仍然荷葉田田,蓮花亭亭玉立,爭相怒放。岸邊亭臺樓閣, 曲廊回環(huán),欄桿前俱都擺滿各色鮮花, 石磚地上鋪設(shè)纏枝百花紋氍毹,彩絳飛揚, 一盆盆鮮花沿著波光蕩漾的河岸鋪展延伸, 光華燦爛,蔚為壯觀。

    馮德站在船頭,環(huán)視一圈,自得道:“不枉某家廢寢忘食,這一番布置,就是仙境也差不離了。娘子看到此景,一定歡喜,心旌搖蕩之下, 還不是郎主說什么, 她就應(yīng)什么?有某家相助, 郎主不費吹灰之力, 就能心想事成!”

    楊知恩掀開紗簾, 長靴踏在灑滿花瓣的甲板上, 有些滑溜,皺眉道:“花里胡哨的,我覺得不妥!”

    馮德白他一眼, 冷笑一聲,“粗莽漢子,懂得什么風(fēng)花雪月?”

    楊知恩被當(dāng)面嫌棄,倒沒生氣,大咧咧道:“萬一娘子不喜歡呢?”

    以他平時的觀察來看,裴英娘似乎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馮德一甩拂塵,堅定道:“娘子一定會喜歡的!娘子那樣的玉人,怎么會不喜歡這樣的繁花盛景?你這不解風(fēng)情的臭軍漢,趁早一邊兒去,別把郎主的畫舫熏臭了!”

    楊知恩搖搖頭,待畫舫靠近河岸時,撩起袍子,跳上岸,回望彩綢飄揚的畫舫,心里直犯嘀咕:好像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啊……

    扈從奔至曲橋前,拱手道:“郎主傳喚。”

    楊知恩凜然正色,跨上駿馬,向北飛馳至相王府。

    李旦頭戴紫金冠,身著金線錦圓領(lǐng)袍,腳踏皂靴,坐在廊下吃茶。

    他剛把裴英娘送進宮去。

    “備好了?”

    楊知恩沉聲道:“回稟郎主,仆剛四處看過,都備好了。”

    李旦點點頭,“明天婚宴后,你先領(lǐng)她去坊門前,我稍后就到。”

    楊知恩應(yīng)喏。

    婚禮當(dāng)天照例是要戲弄駙馬的。

    這天皇親貴婦們?nèi)雽m送添妝,太子妃裴氏、六王妃房氏、七王妃趙觀音在殿中圍觀李令月的翟衣、花釵時,低聲議論等薛紹入宮迎親,要怎么為難作弄他,只是作詩太便宜他了,須得棍棒交加,把他打得服服帖帖才行。

    不管幾位王妃私底下交情如何,出閣大禮這種大喜事,每個人都暫且忘卻平時的不和,言笑晏晏,言語溫柔。打眼望去,幾位王妃坐在席上談笑,除了衣著格外富貴、仆從格外恭敬以外,仿佛和民間送女出嫁的妯娌沒什么不同——忽略掉裴氏、房氏之間的暗潮洶涌,確是如此。

    裴英娘仍是道裝打扮,和幾位王妃寒暄一陣,假裝聽不懂裴氏和房氏話里的機鋒,找了個由頭,逃之夭夭。

    趙觀音心中暗罵裴英娘狡猾,房氏和裴氏頻頻試探殿中的命婦,她滿心不耐煩,也想走,但是身為新娘的嫂子,她必須幫忙招待各位貴婦,不能和未出閣的裴英娘一樣躲懶。

    宮中張燈結(jié)彩,喧鬧了一整天。

    李治頒下敕旨,宣布赦免京兆府的罪人,大臣們歌功頌德不迭。

    至夜,眾人們紛紛散去,明天是婚禮的正日子,還有的忙。

    李令月憂心忡忡,無心觀賞宗室命婦們送來的添妝禮,婚宴前夜,悄悄和裴英娘商量:“三郎柔弱,你們下手輕點,別把他打傷了!”

    裴英娘哭笑不得,“王妃們說著玩罷了,明日表兄進宮,阿姊看誰真敢打他?”

    棒打新郎是為了顯示女方家對出嫁女的看重,警告新郎新娘的娘家不是好惹的,婚后不能欺侮新娘。李令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欺負(fù)駙馬薛家人就得夢中偷笑了,薛紹哪敢欺負(fù)她呀!

    因此,基本上無須棒打駙馬,王妃們提起這節(jié),只是湊趣罷了。

    李令月不放心,撇撇嘴,“萬一有人暗中下黑手呢?”

    她翻來覆去,不肯入睡,撩開纏枝牡丹花紗帳,叫昭善的名字。帳外燭火未滅,光線罩在腳踏上,依稀能看清紋理間的鎏金卷草紋,“執(zhí)失云漸是儐相,他身強體壯,比崔奇南可靠多了,我得叮囑他幾句!”

    裴英娘坐起身,褻衣滑落,半邊香肩露在外面,入秋后天氣涼爽起來,夜里漸漸有些冷,早起時能看到院中打了一層薄霜。她冷得一個哆嗦,抓起錦被攏在肩上,笑勸李令月,“明天讓人給執(zhí)失云漸遞口信也來得及,這會兒宮門都關(guān)了,坊門也沒開,打發(fā)人出去,也是白忙活?!?/br>
    她把李令月按回枕上,“阿姊早些睡吧,明天你可是新婦,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br>
    李令月在枕上翻來翻去,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想笑,使勁搖裴英娘,“英娘,我睡不著!你也別睡了,陪我說說話吧。”

    別家女郎出閣前夜,因為馬上要離家,自此成為別家婦,不能和小娘子時一般嬌寵自在,多半是喜憂參半,又希冀又惶恐,因而輾轉(zhuǎn)難眠。李令月是嫡出公主,出閣以后照樣能隨心所欲,并沒有一般新娘的畏懼忐忑,她是興奮得睡不著。

    裴英娘白天陪著李治和武皇后料理李令月的婚宴儀程,累得精疲力盡,給她鋪一張軟席就能撲上去睡一覺。終于能安置了,又被李令月這么一番折騰,打著哈欠求饒:“阿姊快睡吧,明天天不亮就要起來裝扮呢?!?/br>
    李令月眼睛睜得大大的,紗帳密密匝匝低垂,昏暗的光線中她目光灼灼,摟著裴英娘嬉鬧,不許她入睡,“還早呢,你再陪我一會兒?!?/br>
    天大地大,吃飯睡覺最大。

    裴英娘翻個身,不理會李令月,“我不管,我睡了!”

    她可不想在李令月的婚宴上打瞌睡。

    任李令月怎么搖她、揪她的鼻子、撓她的癢癢,她甜夢一覺,一直睡到寅時。

    公主大婚,禮儀繁冗瑣碎,冊封公主、駙馬,祭拜宗祠,設(shè)大帳,迎婚車,宣讀婚書,催妝、障車、轉(zhuǎn)氈、坐帳、對席、卻扇、同牢、合巹、洞房……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使女們一夜未睡,寅時叫醒裴英娘和李令月,開始為李令月梳妝。

    天還沒亮,窗外黑魆魆的,伸手不見五指,房里燃起數(shù)枝兒臂粗的紅燭,燭火噼里啪啦燃燒,將殿中映得恍如白晝。

    黃昏時分才是迎親吉時,按理不用這么早裝扮,但李令月的婚禮在宣陽坊萬年縣公廨舉行,之前還有公主和駙馬的冊封儀式,因此要提前打扮起來。

    李令月坐在黃金琉璃螺鈿八角銅鏡前,一頭長發(fā)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肩頭。

    昭善等人為她挽發(fā),伺候她浣面。先涂玉簪粉潤澤肌膚,然后傅上鉛粉,頰邊暈開胭脂,畫蛾眉,她眼眉細長嬌媚,昭善先畫的是小山眉,她嫌太淡了,命昭善抹去,另換了艷麗的青蛾眉。

    裴英娘手上托著花鳥金箔花鈿,呵氣化開魚膠,貼在李令月的眉心上,端詳一陣,笑嘻嘻道:“顧盼遺光彩,長嘯氣若蘭?!?/br>
    李令月端坐著不能動,伸長手打她,傲慢道:“今天我是新娘,你得哄著我,不許取笑我!”

    宮人們捂嘴低笑。

    女官羊仙姿袖子高挽,親自為李令月描斜紅,她是宮中描紅的高手,昭善她們的手藝都不及她。

    妝飾畢,唇邊飾以面靨,潤口脂,昭善選的脂膏是杏子紅,色如盛開的杏花,朱紅的雙唇,和濃麗的酒暈妝交相輝映,直將李令月映襯得愈發(fā)嫵媚動人。

    梳妝后,裴英娘和昭善扶著李令月去屏風(fēng)后面更衣。

    今天李令月要梳高髻,戴九枝花釵,飾珠翠,屆時她頂著滿頭寶鈿珠玉,走動不便,行走需要靠使女?dāng)v扶,索性先換上衣裳,免得換衣時弄亂發(fā)髻。

    青色翟衣重疊九層,里頭穿素紗中衣,衣裙上繡有吉祥的雉雞圖案,光彩鮮明,絢麗斑斕,敝膝、大帶、鞋襪俱是青色,綬帶、玉佩、香囊為紅黑色。

    裴英娘和七八個使女一起為李令月更衣,整套翟衣穿戴下來,幾人額頭上冒出細小汗珠。

    換好衣裳,接著是梳髻。

    昭善手執(zhí)玉梳,蘸取茉莉花水,小心翼翼涂抹在李令月發(fā)絲上。

    抹完茉莉花水,接著搽蘭脂,然后是刨花水。

    這一番忙活,天早就亮了,明亮的光暉映照在窗前,將淺綠色窗紗照得雪亮發(fā)白。

    裴英娘不會梳髻,走到銅樹花枝燭臺前,想吹滅房中燭火,忽然想起新婚三日不能熄燭的忌諱,忙閉上嘴巴。

    她敲敲腦袋,果然一忙起來就暈頭轉(zhuǎn)向,差點忘了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