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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裴英娘悄悄替鄭六娘捏把汗:武皇后手段粗暴,絕不會考慮六娘看上的郎君是否婚配,到時候萬一六娘看上一個有婦之夫,敕旨一下,對方不娶也得娶,怕是有的鬧騰??!

    正自腹誹,忽然聽見李治小聲問她:“房小娘相貌如何?”

    裴英娘低聲說:“長眉毛,鵝蛋臉,生得很俊秀呢?!?/br>
    李治目露疑色,“喔?那怎么沒人認出她是個女郎?我還當她女生男相——你知道的,顯兒的眼光,總有點與眾不同?!?/br>
    要不是看李治他說得認真,臉上一副嚴肅思考的模樣,裴英娘還以為他在和自己說玩笑話。

    她朝羊仙姿眨眼睛,羊仙姿心領(lǐng)神會,示意房瑤光走到帝后二人面前。

    等房瑤光走近了,李治不動聲色打量她幾眼,又看看跟在她身后寸步不離的李顯,嘆息一聲。

    少頃,房瑤光帶著帝后二人的賞賜退下,武皇后朝羊仙姿道:“留下房小娘,我要見她?!?/br>
    羊仙姿應(yīng)喏。

    未時帝后擺駕回宮,剛回到含涼殿,李治就病倒了。

    武皇后立即叫人去請尚藥局奉御。

    兩名尚藥局奉御先后從寢殿出來,神情沉重。躲在屏風(fēng)后面討論半天,向武皇后提議,湯藥已經(jīng)對李治的眼疾失去所有效用,也許只能大膽嘗試針灸術(shù)。

    太子李弘頭一個反對:“針灸術(shù)之說荒誕無稽,不能妄用。”

    在場的門下省侍中和中書省的中書令不敢輕易表達意見,等著武皇后發(fā)話。

    武皇后掀開軟簾一角,看著躺在榻上的李治,眉間帶了幾分憂愁,但不像太子李弘那樣慌亂,慢條斯理道:“有幾成把握?”

    尚藥局奉御對視一眼,“不敢欺瞞殿下,只有五成?!?/br>
    李弘皺眉道:“聽寺中的高僧說,婆羅門神藥能治愈頑疾,不如向高僧求藥?”

    尚藥局奉御面面相覷,不敢答這話——先帝太宗,就是因為吃婆羅門藥而暴亡的。武皇后和李治目睹太宗氣絕身亡的場面,從不服用任何婆羅門丸藥,尚藥局也不敢進獻婆羅門神藥。

    武皇后忌諱丹藥,倒是真的想過找到那位傳說能醫(yī)治百病的婆羅門神醫(yī),請他為李治診脈,可惜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不等武皇后說什么,侍中和中書令先委婉勸阻太子:“婆羅門藥乃虎狼之藥,陛下秉性柔弱,怕是禁不住。”

    如果是武皇后反對,李弘肯定會辯駁幾句,堅持去佛寺求藥,但見提出反對意見的是兩位宰相,他便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再多言。

    李治是天子,他的身體狀況影響甚大,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尚藥局奉御不敢隨便更改診治方案,最后還是決定讓尚藥局暫時按著老藥方熬藥。

    李治每天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在病榻上一連休息了五六天,病情仍然沒有起色。

    原先他還興致勃勃,打算參加今年的春狩,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病,最后自然未能如愿。

    圍獵那天,長安城的貴族兒郎們身著獵裝,肩負弓箭,騎著高頭大馬,趕著獵狗、猞猁猻,浩浩蕩蕩奔向山林。

    辰時一刻,武皇后帶著李令月在殿門口乘坐卷棚車。

    春狩不止是郎君們的盛會,城中女郎們也積極參加,不能打獵,至少可以騎馬在林間走走逛逛,欣賞杏花微雨的明媚春光——騎馬是世家女郎們必須學(xué)會的本領(lǐng)之一,如果連馬都不會騎,還可以乘車。

    兒郎們爭強好勝,為爭得更多的獵物而摩拳擦掌,女眷們則完全當是去郊游,披上輕薄的紗羅衫,系上最艷麗的石榴裙,結(jié)伴踏馬陌上,屆時等各家郎君打獵歸來,正好一起宴飲慶祝。

    武皇后和李令月要去西內(nèi)苑參加宴會。

    太子李弘領(lǐng)著一眾兒郎行獵山間,那么太子妃裴氏自然是女眷之中的領(lǐng)頭之人。

    武皇后不能容忍有人奪走她的權(quán)柄,說是去西苑散心,其實是想打壓太子妃。

    裴英娘不會騎馬。沒有跟去湊熱鬧,送別依依不舍的李令月后,留在含涼殿陪伴李治。

    用午膳時,宦者把食案挪到榻前,勸李治多用些湯粥。

    春天的豆葉湯清淡鮮美,濃香撲鼻,李治略微用了幾勺,實在吃不下,擺擺手,“擱著罷?!?/br>
    裴英娘吃的是櫻桃畢羅和餳麥粥。

    畢羅松軟可口,薄如輕紗的面皮底下,透出一抹朦朧的殷紅,柔軟的面皮配上紫紅的櫻桃果,再淋上乳酪,酸甜可口。

    李治看她吃得兩頰鼓鼓的,也跟著饞,“把湯撤下去吧,小十七吃的是什么?”

    宦者立刻把李治的食案撤走,送上一張新的食案,上面擺的吃食,和裴英娘正在吃的一模一樣。

    李治吃了三枚櫻桃畢羅,一碗餳麥粥。

    宦者悄悄松口氣,叮囑尚食局送膳的宮人:“下次別那么麻煩了,大家吃什么,也給永安公主送什么,要一模一樣的!”

    反正不管是誰,只要和永安公主一起吃飯,絕對會被永安公主饞得口水直流。

    所以圣人吃不進飯食時,一定要把永安公主摁在食案前,讓她當著圣人的面吃東西,圣人絕對會胃口大開!

    宮人連聲答應(yīng)。

    午后晴空萬里,白墻青瓦在日光籠罩中靜靜矗立,太液池水波瀲滟,池中心已經(jīng)冒出一兩支蜷縮成角的荷葉,涼風(fēng)送爽,空氣中蘊著花草果木的清香。

    裴英娘看側(cè)殿的一株杏花開得正好,讓宮人把坐褥抬到廊檐下,鋪設(shè)簟席香幾,燃上香爐,卷起竹簾,和李治一起坐在廊下賞花。

    春日中萬物復(fù)蘇、草木繁盛,連開的花也比其他季節(jié)的多幾分燦爛生機,一樹繁花,顏色不盡相同,剛探出頭的花苞顏色最濃艷,開得越好的杏花,顏色越淡,深紅、淺紅、粉紅、淺白層層暈染,像朝霞映雪,清麗嬌媚。

    盤式鎏金博山薰爐里點的是裴英娘調(diào)的四葉餅子香,香味清芬優(yōu)雅。

    李治斜倚著錦緞隱囊,聞著淡淡的香氣,聽著花朵萎落在地的簌簌聲響,眼皮越來越沉,合眼入睡。

    裴英娘命人取來一條花團錦簇的織金薄毯,輕輕蓋在李治身上。

    看他睡得安詳,輕輕舒口氣。

    她坐著賞了會兒花,枯坐無聊,怕玩雙陸、打步球會吵醒李治,干脆讓忍冬回東閣取來她的筆墨文具,坐在樹下習(xí)字。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時不時卷下一簇簇淺粉色花瓣。

    她一開始還伸手揮開掉在書案上的杏花,后來越寫越認真,放任花朵在書案角落摞成一堆,也沒空去管。

    等李治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足足寫了一個時辰的字。

    李治一覺醒來,覺得渾身舒泰,笑著探身看她筆下寫的是什么,“怎么在抄佛經(jīng)?”

    裴英娘有點不好意思,“我聽阿姊說臨川長公主曾經(jīng)抄寫九十九卷佛經(jīng),想效仿她,每天抄寫一段佛經(jīng),為阿父祈福?!?/br>
    人和人的緣法說來也奇怪,她和生父裴拾遺情分淺薄,倒是李治讓她感受到什么是父親的慈愛。不管李治把她當成誰的替身,她還是滿懷感激。

    李治默然良久,看一眼旁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寫滿小楷的卷冊,不禁動容,摸伸手摸她的發(fā)頂,嘆息一聲。

    裴英娘覺得自己該說點什么,“阿父,房娘子不喜歡七王兄,就算七王兄不娶趙二娘,房娘子也不會嫁給他?!?/br>
    李治神色震動,看著裴英娘的眼睛,目光里帶了幾分審視,不復(fù)剛才的溫柔慈和。

    裴英娘面不改色,繼續(xù)道,“阿父不必覺得愧對于七王兄,房娘子那樣的女郎,受不了一絲拘束。我敢說,如果阿父改變主意,讓七王兄娶房娘子當正妃,敕旨還沒發(fā)出去,房娘子肯定已經(jīng)出家當?shù)朗苛?!?/br>
    房瑤光不愿嫁人,又拿李顯沒辦法,干脆另辟蹊徑,找武皇后當靠山。

    就在前天,武皇后已經(jīng)任命她為宮廷女官,每天出入都把她帶在身邊。

    今天圍獵,房瑤光也去了。聽李令月說,房瑤光養(yǎng)了一只新羅國進貢的蒼鷹,是捕獵的好手。

    房瑤光和她的從姐房氏不一樣,她無拘無束,淡漠孤僻。即使沒有李治阻撓,李顯也不能抱得美人歸。

    李治看得出來,裴英娘說這些話,完全發(fā)自她的內(nèi)心,不是其他宮人教會的討好手段。

    她只想開解他。

    李治收起心防,拍拍裴英娘圓圓的臉頰,難為她小小年紀,能看懂他的心事,還像模像樣說出這么一番話。

    他知道不能和真心愛慕的人雙宿雙棲的那種落寞痛苦,不希望李顯也在痛苦中煎熬。但他不得不在房一娘和趙二娘中做出選擇,房一娘千好萬好,偏偏已經(jīng)有個做親王正妃的從姐。趙二娘性子驕縱,可她是常樂大長公主的女兒。

    皇后和李唐皇室之間的隔膜太深了,深到無法調(diào)和。尤其是以常樂大長公主為首的宗室,和皇后勢同水火,矛盾尖銳。

    李治隱隱感覺到,一旦自己哪天撒手走了,皇后和李氏宗族之間一定會爆發(fā)沖突。

    要么是李氏宗族聯(lián)合起來架空太子李弘,把皇后趕下臺。

    要么是皇后大開殺戒,除掉所有反對她的宗族長輩。

    手心手背都是rou,李治不希望任何一方受到傷害,他只能不斷和稀泥,盡量軟化雙方的矛盾。

    可惜,他的時間不多了。

    聯(lián)姻是化解仇恨的最佳捷徑,李顯胸?zé)o大志,趙二娘愛慕虛榮,兩人是最好的人選。

    然而李治沒有料到,整天吊兒郎當?shù)睦铒@,竟然會喜歡上房一娘。

    李治這幾天確實有些猶豫,考慮要不要收回賜婚的旨意,讓李顯得償所愿。

    不過小十七說得也對,房一娘寧愿拋棄貴女身份,一輩子當個勞勞碌碌的女官,也不肯嫁給李顯,他收回成命,終究改變不了什么。

    李治看一眼神情嚴肅、擺出一副想和他長談姿態(tài)的小十七,忍俊不禁,“你這性子,倒是更像兕子,她總是愛cao心?!?/br>
    兕子性情內(nèi)斂,聰慧通達,和他一起長大,感情親厚。每天他踏著鐘聲去大殿站班時,兕子總會把他送到宮門口。

    直到那年她病得下不了床榻,還記得讓宮人代她為送他送行。

    李治想起往事,眉眼間不知不覺染上幾分寂寞惆悵。

    他的同胞姐妹們都走得太早了,同胞兄弟們也因為爭權(quán)奪位折戟沉沙。

    他不希望李弘、李賢、李顯、李旦和李令月重復(fù)上一代走過的老路,他們應(yīng)該平安一世,安心享受富貴榮華。

    裴英娘捧起一盞半夏按著她的吩咐煎好的清茶,送到李治跟前,茶香從杯口細縫間逸出,暗香浮動,“阿父,你還說我像姑母,我看您才是最愛cao心的那一個?!?/br>
    李治被她逗笑了,接過茶盅,淺啜一口,茶水清冽,舌尖有一抹淡淡的苦澀,繼而是若有若無的甘香,滋味獨特。

    他打趣道:“你倒是節(jié)省,這么一杯白水打發(fā)朕?!?/br>
    裴英娘偷偷翻個白眼,這杯白水,可是我花了幾塊金錠才鼓搗出來的!

    父女倆一個靠著憑幾,一個倚著隱囊,動作都很隨意,絲毫沒有儀態(tài)可言,對坐檐下,靜靜飲茶。

    微風(fēng)拂過,杏花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李旦從杏樹下經(jīng)過,淺白杏花映襯之下,他身上穿的丹朱圓領(lǐng)袍衫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裴英娘下意識直起身,正襟危坐,掩飾性地輕咳一聲,“阿兄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李旦看她坐得端正,點點頭,先向李治解釋:“阿娘惦記著阿父,讓我給阿父和小十七送些野味、果點來?!?/br>
    看裴英娘伸長脖子,一臉好奇之色,又加了一句,“兒子怕腥氣沖撞阿父,已經(jīng)讓人把獵物送去尚食局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然后說起來慚愧,這篇文其實很多都不符合歷史,年紀、人物關(guān)系什么的都改了好多,不會按著歷史劇情走,一切為溫馨和甜努力,絕對的he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