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聽說你嘲笑我二哥不學(xué)無術(shù),考不上功名。我們姜家收養(yǎng)你,你不知感恩,倒嘲笑主人家。你憑什么嘲笑我二哥!”姜容說著,一腳狠狠踹在沈文淵心窩上。 他本就有傷在身,前日還虧空了身子,正虛的要命。 毫無還手之力。 謝凌熙與姜家眾人路過竹園的時候,正看見姜容一腳又一腳狠狠踹著沈文淵。 姜家眾人,目瞪口呆。 謝凌熙只覺得這一幕十分熟悉。 此時此刻,恰如某時某刻。 “住手!”姜清榮看見這一幕,立即大喝一聲,“姜容,你快住手,你怎么能毆打文淵賢侄???,來人扶賢侄起來!” 以前他看不起沈文淵,但如今沈文淵他爹成了太傅,沈文淵立即變成了他的好賢侄。 “二jiejie,世子剛才還夸你端莊,沒想到你做出如此粗俗之事?!苯褚彩终痼@,這故事的走向,與她所想完全不同,但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繼續(xù)找茬。 姜容猶自氣憤道,“沈文淵嘲笑我二哥,說我二哥不學(xué)無術(shù)!我氣不過!” “你二哥本來就那樣,賢侄也沒說錯?!苯鍢s話里都向著沈文淵,不悅皺眉: “你怎么能因此就打人?還不快給賢侄賠罪!去祠堂面壁思過!” 姜容一臉不服氣又不能頂撞長輩的委屈模樣,低垂下小腦袋,閉嘴不言。只用一只小手扯住謝凌熙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委屈巴巴。 剛剛還殺氣騰騰對舊情郎拳打腳踢,轉(zhuǎn)過身面對夫君就委屈撒嬌。 這臉變的…… 真正是看的謝凌熙,覺得她可愛極了。 “世子妃重情義,聽不得旁人說兄長壞話,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沒什么不好?!敝x凌熙牽住了小女子的手掌,不急不緩護(hù)著人,最后一句,帶著些許警告: “她現(xiàn)在是我北王府的人,輪不到旁人來管。姜大人,你逾越了?!?/br> 姜清榮沒想到謝凌熙竟然這么縱著姜容…… 他罰姜容,是為了討好沈文淵,為了沈文淵那個即將回來的爹…… 倒是忘了,如今,姜容已經(jīng)不是他想罰就能罰的人。 第26章 京城一禍 “世子提醒的是。容兒以前在家中,我管束她一向嚴(yán)格,一時習(xí)慣了……”姜清榮低聲下氣認(rèn)錯,立即把話揭了過去: “快傳大夫,給沈賢侄好好看傷。” 沈文淵對姜容恨得牙癢癢,但他此時自然不會否認(rèn)姜容的話,比起他們私會被抓…… 被打一頓也不是不能接受。 “時辰不早,該開飯了。世子,容兒,去前廳用飯吧?!苯鍢s緩和氣氛道。 姜容沒再說什么,牽著謝凌熙的手,一同往前廳去。 唯有姜婉在心中又嫉又恨。 姜容明明就是粗俗無禮打人,偏偏世子這么區(qū)別對待。 她一定要把姜容取而代之。 …… 回府的路上,姜容抱著拿回來的嫁妝盒子,心情甚好。 臨到王府門前。 只見大門口擺著一副擔(dān)架,上面躺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大門口,一臉委屈悲憤。 謝元聞?wù)埶敫?,但他不肯進(jìn)去,故意大聲嚷嚷: “我不去!讓謝凌熙出來向我兒道歉,我可不敢進(jìn)去,我怕謝凌熙連我一起打!” 周圍路過的百姓,紛紛駐足遠(yuǎn)觀看熱鬧。 謝元聞看似一臉為難,實(shí)則心中樂開花: “周大人,您且進(jìn)去稍等。二弟此時不在府中,等他回來,我一定讓他向令郎賠禮道歉。您放心,有我在,絕不會縱著他胡作非為。” “大公子,您是個講道理的人。世子要是有您的一半……何至于成為京城一禍??!”周尚書長吁短嘆,一副備受欺壓的苦主模樣。 “周大人快別如此說,舍弟只是年齡尚小,不懂事……”謝元聞假惺惺謙虛。 周圍的百姓看著熱鬧,指指點(diǎn)點(diǎn)。 “謝家大公子翩翩有禮,可惜他不是北王府繼承人?!?/br> “那刑部尚書家的公子,怎么躺在擔(dān)架上?” “聽說上個月有個賣身葬父的民女,周公子好意救人,這紈绔世子卻強(qiáng)搶民女,還把周公子打傷了!周大人昨日剛回京,便來討個公道了!” “可憐那賣身葬父的民女,卻落在這種惡霸手中……” 車廂里,姜容的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涼了下來,坐在她對面的謝凌熙,清晰感覺到小女子的目光,猶如秋日霜雪漸漸覆蓋。 謝凌熙沒有解釋,一片緘默。 世人誤解眾多,若姜容早點(diǎn)與他劃清界限,倒也省了他許多麻煩。 但下一刻…… 出乎他意料的。 姜容掀起了車簾,望著府門前一唱一和的兩人,揚(yáng)聲道: “這是誰在咱們王府門前賣身葬父?怪可憐的,大哥你可得多給些銀子?!?/br> 周尚書回頭,看見一個蒙面小娘子詛咒自己,氣道: “你胡說什么?誰賣身葬父了?” “我剛隱約聽見有人議論賣身葬父……看見這擔(dān)架上躺著一個人,又瞧您一臉?biāo)懒说谋砬椤y道不是這么回事嗎?”姜容一臉誠懇詢問。 隨她一起下馬車的謝凌熙差點(diǎn)一個崴腳踩空春凳。 他家世子妃,是有一些陰陽怪氣在身上的。 宅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