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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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月聞言并沒有開心,而是長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啊,今天我是看我娘去你家了,才得空溜出來的,平時那看我看得那個緊哦?!?/br> “去我家干什么?”因盧二對盧魚的愧疚見面時是能回避就回避,除了文月隔三差五地去他家來往蹭飯吃,他們兩家當(dāng)真再無瓜葛,這如今顧氏去他家難道又有什么糟心事兒了? “還不是我二哥要過生日了,娘親想去給他量個鞋碼,好做雙緞面鞋。” 文月這一提,白水就想起早些日子自己翻戶籍時特意記下的生日日期,盧魚是春末夏初的生日,正是一年的好時節(jié),天氣不冷不熱,不像他的生日正直那熱辣的三伏天。 “原來這樣,我還想著過幾日給你二哥琢磨個生日禮物呢?!卑姿驗槎Y物這個問題,陷入沉思。 這時,文月不懷好意地jian笑一聲,“嘿嘿,你不用禮物,你就在你家院子站上一站,二哥都能傻樂著看你一天。” “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你二哥的親meimei,怎么這么鬼!” 白水帶著文月到了鎮(zhèn)上,白水一如往常那樣進廚房教廚子做菜,而文月則是一邊幫忙,一邊和哈巴狗一樣的蕭瀾眉目傳情。 如今文月明白了內(nèi)心之后,便對蕭瀾沒了平日的別扭,更多的則是戀愛中的傻笑。 反觀蕭瀾也是褪了往日的冰冷模樣,纏著文月問東問西,生活缺不缺東西,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看得白水恨不得快些回家和自家魚好好抱一抱。 白水做了一中午的菜,想著食客也少了些,廚子對于新的菜式也練習(xí)的差不多,就想著找個清靜地方歇一歇。 白水放下鍋鏟穿好了衣服,就出了一品齋的門,想著各個地方逛逛,方便給自家魚尋尋生日禮物,這是他給盧魚過的第一個生日,怎么說也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 白水溜達了幾個銀匠鋪子,看著各色的銀飾,都覺得配不上自家盧魚,搖搖頭便走開了。 當(dāng)白水走到一個死胡同的時候,他忽而發(fā)現(xiàn)身后忽然多出了三個壯漢。 這三個大漢長得均粗獷豪邁,雖個頭與白水差不多,腰身卻壯上了一圈兒,滿身的腱子rou,如今被布料包裹的鼓鼓囊囊,還有那裸露在外的褐色肌膚,分明不像本地人,更像是來自番邦。 這三個人都佩戴刀具,白水看著這三個人目光鎖定的就是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這三個人顯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一虎難敵眾犬,白水沒想過要與這三個壯漢硬碰硬,便笑著開口說道,“小弟來錯了地方,不知三位大哥可否讓步給小弟一條出去的路?” 三個壯漢中的其中一個,是個獨眼龍,眼睛被黑布緊緊包裹著,沙啞的嗓音粗獷有力地侵?jǐn)_著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俺們就是要堵你的,怎能給你讓路,哈哈哈!” 白水并沒有驚慌反而更加從容,上前說道,“三位大哥,小弟不知哪里得罪了哥們兒幾個,您這打了我事小,但若是嚇壞了路人,或是驚擾了官府就不好了?!?/br> 其中一個人,看到了白水的樣貌,迅速來到獨眼龍身邊,小聲說道,“大哥,就是他,雇主說了就是他?!蹦侨搜凵褙澙返卮蛄恐姿?,遂又說道,“雇主說了,只要砸廢那小子的手就行?!?/br> 獨眼龍一看,便來了勁兒,他羅三帶著弟兄長年各地游蕩,專接打手或者暗中使壞的活計從未失手,通常在這個地方犯下事就立馬去下一個地方,從未被抓到過,如今聽面前這俊俏小漢子說找官府之類的話,從未懼怕過。 獨眼龍哈哈大笑道,“什么事都靠官府來說話,那菜不都涼了?” 獨眼龍說完便向白水揮起了拳頭,白水一個利落的側(cè)身躲過了獨眼龍的拳頭,獨眼龍見沒掄到人,大喊一聲,又揮著拳頭追趕著白水。 白水這邊想著總是躲閃也不是個事兒,這死胡同被那其余兩個人堵得死死的,逃跑是有些難了,倒不如直接將這三個人打到。 思及此,白水一只手接住了獨眼龍的拳頭,修長的手指用力箍著手心里的拳頭,只聽骨骼折斷的清脆聲響,還有那壯漢因疼痛而泄露出來的喘息聲,充斥著幽靜的死胡同。 吃到痛的獨眼龍,沖著旁邊那兩個壯漢,喊道,“你倆廢物,就這樣看著我被打?還不過來幫忙?” 只聽那倆壯漢其中的一個猶豫說道,“大,大哥,咱不得看著別讓人發(fā)現(xiàn)嘛?!?/br> “傻,就這地界還能有誰?過來!”獨眼龍?zhí)鄣脻M臉是汗。 白水見狀不妙,索性將人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用腳踩著獨眼龍的粗壯手臂,也不像之前偽裝的那般懦弱,狠戾說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我若是說了還怎么賺錢!”獨眼龍有著固執(zhí)的職業(yè)cao守,死活不說。 白水聽了不怒反笑,“那我問你,是錢重要還是你的手臂重要?聽說你的雇主要我的手臂?不如用你的來代替吧!” 說畢,白水腳上發(fā)力作勢要踩廢那獨眼龍的手臂。 此時,獨眼龍看著白水那陰冷的俊臉竟嚇得渾身直打哆嗦,給旁邊那兩個人一個眼神,遂又說道,“大哥,大哥饒命,只要大哥放了小的,小的有啥說啥!” 白水自是知道那獨眼龍的緩兵之計,極為配合地裝作全然不知身后拿著石頭的兩人,把腳收回去,說道,“起來吧,早點這樣不就好了?” 這時,獨眼龍站起身,沖著身后那兩人吼道,“給我上!” 白水一時沒忍住這三人輸出全靠吼的模式,徑自笑了場,輕松躲過那正要拿石頭敲自己的兩個蠢萌漢子,一腳將那倆人踢倒在地。 正準(zhǔn)備繼續(xù)詢問,不料,胡同口出現(xiàn)一個拿著酒壺的人。 第65章 前方走來了一個瘦高個子的中年人, 只見那中年人走起路來踉踉蹌蹌,而且手里拿著一壺酒,嘴里胡亂嚷嚷著一些眾人聽不懂的話, 顯然是喝醉了。 本來在死胡同要開戰(zhàn)的幾人, 皆因突然走進胡同的中年醉漢而終止了打斗,原本被白水打倒在地的兩個大漢, 趁著白水愣神之際,順勢從地上站了起來, 紛紛跑到獨眼龍身后。 其中一個壯漢對著獨眼龍說道, “大, 大哥,這要咋辦呢?” 獨眼龍在江湖混跡多年,什么事兒沒遇到過, 他豈能因為一個醉漢而停止他手上的活兒,況且這雇主出手闊綽,只要把眼前那俊俏漢子的手打殘就能收到五十兩銀子,有這肥rou誰不搶? 種種考量過后, 獨眼龍沖著其余兩個弟兄說道,“管他那些事兒,這醉漢咱也一塊兒打?!?/br> 說完獨眼龍的兩個弟兄就開始擼起袖子, 拔出腰間的匕首朝白水走來,其中一個壯漢對白水說道,“我們哥幾個本想著就打殘你的手,奈何你這么不上道, 若是傷到了別處就別怪哥幾個不講究了。” 白水聽了冷笑一聲,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眼神里帶著不羈的笑意,輕蔑說道,“你們還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若實相就乖乖告訴我指示你們害我的人是誰?” “哼,這豈是隨便說的?”獨眼龍也跟著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沖著正要襲擊白水的兩個大漢,說道,“你們兩個別丟人,好好打,我一人解決了那酒瘋子?!?/br> 兩個大漢朝白水走去,一個拿著刀刺向白水左臂處,奈何被白水順利躲了過去,另一個則趁機想要拿著刀直接刺穿白水的心臟位置,白水雖利落躲閃過去,卻仍是被利刃劃破了左臂衣袖,好在沒受傷。 而另一邊,獨眼龍躡手躡腳地朝著如今正在角落喝酒的醉漢走去,嘴里叨咕著,“醉漢啊,醉漢,是你自己沒選好地方,耽誤了兄弟辦事,如今對不住你了,愿你下一世投個好胎,別這樣打攪混了啊。” 那窩在墻角的醉漢,忽而抬起頭笑了起來,露出明晃晃的大白牙,對著那獨眼龍說道,“看來我這次偽裝的還不錯,你后面那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奉勸你以后休要再做這等暗箭傷人的勾當(dāng)!” 醉漢說完還未等獨眼龍反應(yīng),一個騰空一腳踢飛了獨眼龍手中的短刀,手掌發(fā)力推打到獨眼龍的胸膛之上,恍惚間,獨眼龍已倒地不起。 如今正與白水纏斗的兩名壯漢也不再與白水糾纏,而是快步跑到獨眼龍的所在位置,不顧醉漢的冷笑直接將獨眼龍從地上扶起。 “你,你是齊魯?” 隨著那壯漢的驚呼,白水適才走上前,看了看眼前的醉漢,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人并不是想象那般的邋遢形象,那雙精銳的眼眸像是天上的雄鷹,還有那棱角分明的臉透露著剛正不阿的英氣,雖說那醉漢已是中年,卻也能看得出這人年輕時容貌絕非一般。 那醉漢沒有在乎白水的打量,僅是滿臉興奮地對著那三個大漢說道,“我為了找你們從京都追到了這,怎么樣,是不是該去官府認(rèn)罪了?” “想不到我獨眼龍縱橫江湖二十年,卻還是被你這只貓頭鷹給啄了眼!”獨眼龍說的話那叫一個悔恨莫及。 “我這貓頭鷹專啄老鼠的眼,什么都別說了跟我去官府乖乖認(rèn)罪!” 說畢,齊魯就要押解這三個壯漢去縣衙,白水以為沒事了,就想著離開,任誰都沒想到,這齊魯又說話了,“小兄弟請留步。” 白水回頭用手指了指自己,見對面的齊魯點頭,遂又問道,“不知大俠找我何事?” “你個渾小子,當(dāng)真不認(rèn)識我了?”齊魯這話說起來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白水如今一聽齊魯所說的話,當(dāng)真有些懵,他搜索了這原主的所有記憶,愣是沒有查到關(guān)于他眼前這個人的記憶。 “你很有可能認(rèn)錯人了,大叔?!?/br> 齊魯一聽立馬火了,從腰間掏出一捆繩索,將正叫苦不迭的三個大漢用繩子捆在了一起,抬腳走到白水面前,前前后后看了好一陣,爾后像是肯定一般,說道,“沒錯,我怎能認(rèn)錯我?guī)熋玫暮骸!?/br> “你師妹?” 齊魯見白水還仍在懵懂,遂又耐下性子解釋道,“我?guī)熋妹旋R鶯,小伙子,你的娘親可叫這個名字?” 這下白水安靜了,他這具身體原主的母親,確實姓齊名鶯,也從記憶中了解到,原主母親的父親齊名翰,原為邊疆的一名武官。 早年,更是收養(yǎng)了各色孤寡兒童,教練武藝,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更是冠了他的姓氏,努力奮發(fā),都成了不可多得的人才,有的為朝廷辦事有的則如眼前的齊魯那樣懲惡揚善。 齊魯一看白水沒話說了,唉聲嘆氣自顧自說道,“說實話,我在到京都的時候,就打聽著你們娘倆兒的消息,奈何打聽到的竟是師妹離世,你被逐出家門的不幸消息。” 白水察覺自己面前的硬漢齊魯竟然掉下了眼淚,便也跟著沉默了,說實話,他當(dāng)真不知怎樣安慰齊魯,畢竟他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特別了解,也不愿多做表現(xiàn)暴露了自己這個外來者的身份。 一陣春風(fēng)吹過,吹醒了一直陶醉前塵往事的齊魯,齊魯見白水僅是在一旁呆呆地看著自己,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抹了把眼淚,強迫自己忘掉以往師妹的種種笑臉,回歸現(xiàn)實。 “對不住外甥了,是我失態(tài)了。” 白水已經(jīng)習(xí)慣了當(dāng)?shù)厝藙硬粍泳湍I,以及時不時就捶胸頓足地嗚呼哀哉,這次他表現(xiàn)的頗為淡定,“沒事,誰都有傷心事,可以理解?!?/br> 齊魯聽了白水的話,更加心疼起白水,看這孩子說的話多有道理,顯然是經(jīng)歷多種磨難才能有如此高的覺悟。 思及此,齊魯更加想要好好對待白水,白水沒了父親那就由他代替,他齊魯絕對不可能像白慶豐那樣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的親骨rou攆出去,也更不會在自己妻子生病時娶二房,做盡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 “既然你是我?guī)熋玫膬鹤?,也就是我的親外甥,以后有事就找我,我一定幫忙。” 白水聽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僅是在一旁不住地點頭。 寒暄了好一會兒,齊魯看著墻角那三個壯漢,回首對白水說,“我送他們?nèi)パ瞄T,我如今在一家客棧歇腳,我處理完這些事就會去一品齋找你。” 白水見齊魯要走,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請給我點時間,我要問那三個人,到底是誰暗害的我。” “這還不簡單,交給我?!?/br> 齊魯二話不說,拾起掉在地上的小刀,在那獨眼龍的下身那晃蕩了好一會兒,不懷好意地說道,“你今天若是不說是誰派你們來暗算白水的,就休怪我手抖,一不小心割了你的寶貝。” 如今獨眼龍被五花大綁,手腳麻木,更因齊魯?shù)膭幼鲊樀脻M頭大汗,嘴唇止不住地顫抖,他早就耳聞鋤jian俠盜齊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凡是說過的話從沒有沒實現(xiàn)的。 現(xiàn)在獨眼龍自己的下半身岌岌可危,哪里還會顧及到那什么狗屁的職業(yè)信仰,在齊魯馬上要用力的時候,慌忙回答,“是這鎮(zhèn)上的白府,那家有個公子哥,是他讓我們這么做的?!?/br> 白水一聽,不由得渾身緊繃,說不慌那是假的,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已經(jīng)讓他們買兇廢掉自己的手。 到如今白水也明白了,為什么僅是安排他們廢掉自己的手,只因自己那會做飯的手藝礙著了他們的眼,只廢掉雙手,仍舊活著,活著看著自己變成了廢人,這種招數(shù)也是蠻陰狠的。 不同于白水的震驚,齊魯則是明顯的憤怒,齊魯拿著刀一把插進了獨眼龍的大腿,不顧獨眼龍撕心裂肺的吼叫,狠戾說道,“這白家簡直是無異于禽獸,虎毒尚不食子,你爹是不是被你那二娘下了什么迷魂湯,我今晚就要會會他!” 白水心生一計,遂對齊魯提議道,“不如我們這么做?!?/br> 與齊魯商議好對策,白水方與齊魯?shù)绖e,看著西邊不斷下沉的日頭,很多家商鋪都已經(jīng)閉戶,如今再幫盧魚選禮物是不可能的了。 回到一品齋,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蕭瀾和文月,并讓文月對盧魚保密,免得盧魚整天擔(dān)驚受怕?!拔艺f,你這事不與那白家挑明,實在不安全?!笔挒懜诎姿砗箨P(guān)切著,“不行,你帶著小魚夫郎住我家,我哥在長年在京都,我也怪無趣的,況且我家有打手,你們就不用害怕了?!?/br> 白水自是知道蕭瀾的好心,把身上劃破了的外衫脫下,換上了一件蕭瀾遞過來的外衫,復(fù)又說道,“放心,沒什么事兒,最近我讓盧魚在家,白家做的這些事兒,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有什么事兒,一定跟我說,怎么說我們也快變成一家人了?!?/br> “那當(dāng)然?!?/br> 用手拍了拍蕭瀾的肩膀,便帶著文月趕著牛車往家走。 因下午在鎮(zhèn)上耽擱了太久時間,白水送完文月到家的時候,已是明月高懸。 白水剛從牛車上跳下來,就看到自家魚在門外苦苦守著,跑上前,摸摸盧魚微涼的鼻尖,心底柔軟著,“怎么不進屋等著呢,雖說春天了,晚上還是涼的。” 盧魚搖搖頭,綿羊一般抱住了白水的腰,悶聲說道,“今天下午我的心一個勁兒地跳,況且你這么晚還不回來,我當(dāng)真怕你在鎮(zhèn)上遇上了什么事,如果你剛才不回來,我就要去鎮(zhèn)上尋你了?!?/br> 白水回抱著盧魚,想起了下午遇見的事,仍是堅持之前的想法,絕對不能讓盧魚知道。于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連忙打著哈哈,“我能有什么事,無非是今天下午食客忽然增多了,我這一忙就忙到了現(xiàn)在?!?/br> 白水把牛車?yán)M了院子里,鎖好了大門,半摟著盧魚往屋里走,一進屋就看見一桌子好菜,不禁有些感動,看這菜如今都涼了,想必盧魚已經(jīng)等了自己很長時間。 剛要夸獎盧魚,就看見盧魚別扭的表情,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要解釋,便被盧魚突然的動作嚇得忘了自己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