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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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可明拍了拍云海的肩膀:“巧了, 我也有事要跟陛下匯報, 云兄要是不那么著急,就讓小弟一回如何?”天殺的賈珍,他入宮的時辰本來就有限制,還啰里啰嗦的拖了他大半個時辰,現(xiàn)在入宮求見,等郡主羞澀完肯出來還得一兩個時辰,到時候說不上幾句話御前侍衛(wèi)就要拎著打狗棒過來趕人了。黎可明越想越氣,暗恨沒抽賈珍一頓,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抽他更耽誤時間。 云海擠出一抹禮貌的假笑:“更巧了,黎兄,小弟這里也趕時間,咱們先來后到,公平公正。”黎可明這小子真是過河拆橋的一把好手,當初自己怎么幫他鴻雁傳書搭訕郡主的他都忘了是吧。 慢吞吞從后面跟上來的衛(wèi)若梅有氣無力勸道:“二位兄臺,一起算了,橫豎兩位都是陛下的心腹,也不怕知道什么旁人不該知道的?!焙眉刀逝?,自己也算抱大腿抱得殷勤又積極了,結果還是比不上這兩個常年征戰(zhàn)在外的小將,明明自己比他們大了好幾歲呢,結果到頭來,沒人家位高權重,還沒人家圣眷濃厚,也沒有人家俊美英武,更沒人家佳人在望的春風得意。這倆欠天打雷劈的!!純屬生來給人添堵的貨。 云海愣了一下,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衛(wèi)若梅,眼角瞥見一副鬼鬼祟祟模樣的賈珍,腦中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設想,若有所思的懟了黎可明一胳膊肘,道:“說不得咱倆還真可以一起面圣。” 黎可明正正衣冠,迎著小碎步跑過來的傳話太監(jiān)把自己的精神面貌調(diào)整到最佳:“一起就一起?!彼徽f話都行,畢竟抓緊時間去見康平郡主才是今日的第一要務,替賈珍傳話什么的,放到明天也不晚。 傳話太監(jiān)熱情洋溢的把兩人領進了乾清宮,可是寧珊卻不在。今日不開大朝,小朝會也是意思意思就散了,他本來都回鳳儀宮去睡回籠覺了,結果卻硬生生被叫起來,周身氣壓低的人鬼避走。 瓔華也是好意,聽說云海和黎可明聯(lián)袂求見,生怕是緊急軍情,片刻都沒敢耽誤的親自去喚醒寧珊,又匆忙吩咐宮女伺候洗漱,更換龍袍。寧珊推開圍了一圈的人,隨手接過一塊濕帕子抹了把臉,穿著常服就出去了:“無需隆重,真有大事他們早朝就該來了,這時候求見,哼,八成是迎兒和玉兒不肯見他們,涎皮賴臉的來磨朕帶他們進后宮了?!?/br> 瓔華抿嘴一笑:“若真如此,陛下是讓他們進呢,還是不讓進?若是不讓進,臣妾就請meimei們往暖閣去賞梅花了,正巧前兒下了場好雪,今日御膳房又晉上了好鹿rou,小惜兒早就嚷著要吃燒rou了?!?/br> 寧珊也笑了:“你們倒是會玩兒,那就去吧,記得多準備一副碗筷,回頭朕也去。他倆么,讓他們進宮,不過誰也別告訴他們兩個丫頭在哪兒,且讓他們干等著去吧?!闭f罷,心情頗好的揭過了被無端吵醒的郁結,準備去看云海和黎可明的笑話了。 卻不想,這回還真的看不成笑話,兩人將路遇衛(wèi)若梅和賈珍,見到了那個賈家逃出來的三姑娘和大奶奶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又著重強調(diào)了三姑娘主動情愿和親樓蘭的事情,寧珊煩的一擰眉毛:“怎么還在提這事兒?”說完才想起來,他只在賈珍面前表達了強硬的拒絕之意,確實忘了在朝上明文通知了,也難怪這倆小子心急火燎的來傳這個話,怕也是擔心他不愿意納了樓蘭公主卻送meimei去和親吧。 想到這兒,也顧不上去賞梅花吃鹿rou了,朝門外吩咐道:“去翰林院叫今日當值的過來,擬個旨,把樓蘭人打發(fā)走,記得跟他們說清楚了,別在外面再嚷嚷什么和親不和親的,朕沒有人給他們糟|踐。再不識相,別怪朕大軍壓境教他們學乖?!?/br> 云海揚眉,興奮道:“陛下,若要再戰(zhàn)西域,末將愿為先鋒?!倍鄵泣c戰(zhàn)利品,攢足了聘禮討好公主。 黎可明也是躍躍欲試:“末將更擅陸戰(zhàn),前次云將軍已經(jīng)滅了兩國,這次末將誓滅四國?!倍鄵泣c軍功,回來好申請?zhí)崆盎槠凇?/br> 寧珊卻意興闌珊道:“窮兵黷武!你倆打仗沒夠兒是吧,要不要先去國庫里數(shù)數(shù)銀子,看還夠不夠折騰的。”其實打仗雖然費錢,但西域富豪,兩下里折算,只怕還是賺的多些。但是現(xiàn)在朝上文武不合的趨勢已經(jīng)隱隱冒頭了,為求平衡,他得壓著武將一些,酌情減少征戰(zhàn)回數(shù),多給文臣創(chuàng)造一些加官進爵的機會。雖然寧珊對武將多一份香火之情,但身為一國之君,不能太過感情用事,制衡才是王道。 兩人被訓得有點兒蔫,云海賭氣道:“既然不打,那還不同意和親?樓蘭怎么說也是西域霸主,不打服了就先折他們的面子,只怕要生事吧。” 寧珊不以為然道:“怎么開通商路就讓戶部、工部和吏部去商量吧,至于跟西域建交有禮部和理藩院呢,你們成年忙活的熱火朝天,也得給文官一些展示自我、彰顯能力的機會不是?” 黎可明撇撇嘴,不屑道:“敢情是有人在陛下耳邊抱怨了。哼,就讓他們展示去吧,若不成,看他們還有什么好說的?!蔽奈渥怨畔噍p,歷朝歷代都少不了這個大問題,文臣站在文臣的角度上,自然認為文臣作用大,功勞多;武將站在武將的角度上,自然認為武將位置關鍵,干系重大。兩者從來都不肯客氣一下,互相恭維恭維對方,哪怕是假惺惺的也好。云海這樣單打獨斗出頭的還能好些,像黎可明這種武將世家出身的,表現(xiàn)就尤為明顯。 寧珊頭痛的揉了揉太陽xue:“這話在朕跟前說說也就算了,出去管好你的嘴,若是惹得那群文人覺得受辱了,鬧騰著要說法,就別怪朕把你踢出去‘代天子巡邊’,后果你自己衡量?!崩杩擅鞴麛嚅]嘴,再出京,他得拖到什么時候才能大婚?必須不能去,最最起碼,也得等他把人娶到手能帶著走的。 云海掩飾了一下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跟黎可明雖然好的就差結拜異性兄弟了,但一些細節(jié)還是要分說清楚的,比如大婚的先后順序。他可是比黎可明大一歲的,寧珂長公主更比康平郡主長著幾歲呢,黎可明仗著武國公的勢,非要搶在他前頭,必須予以堅決打壓。 君臣三人草率的下完結論就各自走路了,寧珊去暖閣抱著嬌妻幼女跟天仙meimei們一起吃燒rou,云海和黎可明站在心上人的寢宮外望眼欲穿,但比起宮外的衛(wèi)若梅和賈珍仍然要舒服得多,賈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寧珊無意派人和親,那么找到賈探春簡直就是一個扎手的大荊棘,而衛(wèi)若梅則是暗悔自己殷勤的太著急了,都沒問清楚賈探春的身份,結果憑白給自家接回去一個大麻煩,而且還是不好甩脫的那種。 李紈在想什么沒人知道,也沒人愿意費心了解,探春則是全心全意的盼著可以當上和親公主,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然而一直等到云海和黎可明垂頭喪氣的在宮禁前一刻被轟出來,也沒收到寧珊愿意接見的旨意,衛(wèi)若梅和賈珍都心慌不已,李紈和探春簡直就要癱成泥了。 最后一線希望,無論如何,不能這樣破滅。 猝不及防之間從轎子中飛奔出去,轉(zhuǎn)瞬消失在朱雀大街上的探春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衛(wèi)若梅固然急于把她從家里丟出去,卻絕對不敢放任她自己跑掉。賈珍就更不用說了,賈赦賈璉跟著改姓了寧賈,可沒惠及他,尤其是他爹仍舊不肯重新出山的當下,賈家的族長還是他,本來就得罪了皇家還作死的在外頭亂跑,賈珍一想到可能會牽連到自己就恨不得除了自家以外姓賈的全部死光。 衛(wèi)若梅和賈珍各自帶著家仆在外徹夜找尋探春的下落,李紈被黎可明派人從宮門前拖走,擱在一邊不礙事的地方,云海全程都在怨念沒能見到迎春,準備好的禮物和書信也沒送出去,根本就不想再理睬其他事情。 戶部、工部和吏部整晚都燈火通明,所有人熱情高漲的規(guī)劃著全新的絲綢之路藍圖,力爭一宿搞定,好在第二天的早朝上揚眉吐氣。 理藩院也接到了宮中的傳話,夾槍帶棒的去奚落了樓蘭使節(jié)團一頓,又沒好氣的通知他們明日入宮謝恩辭行,畢竟其他西域來客都已經(jīng)安分的回去了,就樓蘭死賴著不走,理藩院也是很鬧心的,這群人住一日,他們就得負責一日的衣食還得保證他們的安全,戶部那位尚書大人的名字真是沒白取,把錢看得那個緊,他們寫折子去要經(jīng)費比乞丐要飯都難。理藩院也是要面子的,早一天打發(fā)走樓蘭人,他們也能少看一天戶部的臉色。 在各個部門或牢sao抱怨,或斤斤計較,或頭昏腦漲,或有條不紊的安排之中,第二日的早朝如期而至。當著眾多打著哈欠準備排隊覲見的文武官員和樓蘭使臣的面,探春從躲蔽了一整晚的藏身之處走出,當眾宣布了自己的身份——當然,是光鮮亮麗具有迷惑性的一面。 樓蘭使臣的眼前一亮。 文武百官的眼前一黑。 第276章 萬國來朝 賈探春跟著樓蘭人的隊伍走了, 雖然不是以她夢寐以求的和親公主的身份。 她成為天|朝上國派駐西域?qū)W習交流異域文化隊伍中的一員, 也是少數(shù)想以女子之身為官的“野心分子”之一。 和她一起離開京城的還有薛寶釵, 那個自幼便堅信“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的懷抱雄心壯志的宮儀女官。 賈蘭拉著無聲啜泣的李紈也跟在隊伍之中,他們因為探春為國遠行也得以名聲無礙的離開賈老太太,但比起夢想他能文武雙全、功成名就的李紈,年紀雖小卻早早看清人情冷暖、世間不平的賈蘭選擇了遠走他鄉(xiāng)。 也許皇帝陛下無意遷怒于他, 甚至可能都不太清楚有他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但是那些熱愛揣摩上意的豪門勛貴、文武官員肯定都不會給他一絲一毫出頭的機會。與其在天子腳下碌碌無為虛耗一生,不如在天高地廣的大漠尋找另一種人生。 賈蘭最后看一眼緩緩關閉的城門,抿緊嘴唇,堅定地扶住了李紈:“母親, 相信我, 我會活出自己的精彩?!?/br> 李紈哭泣著,閉上眼,點了點頭。 只能如此了,在家從父, 出嫁從夫, 而今,夫死, 她只能從子。 只愿上天能給她黯淡的人生投下一抹微光, 只希望賈蘭的人生能強過她的行尸走rou。 除此之外, 她已別無所求。 迎春和黛玉身穿常服, 蒙起面紗, 由云海和黎可明陪著,登上了城樓,含淚送別了兩個也許此生都無法再見面的姐妹。 薛寶琴扶著哭軟了的薛姨媽,在自家酒樓上遠遠目送寶釵的青蓬小轎遠遠的消失在天邊。 薛蟠和薛蝌并肩站在后面,漲紅著臉,又羞愧又痛心。若不是身為男子的他們軟弱無能,支撐不起家族,寶釵meimei何需孤身一人背井離鄉(xiāng)去搏前程?她的遠行,為薛家贏得了又一個長達五年的皇商招牌、讓薛姨媽得以穿上原以為一生都不能擁有的孺人誥命衣冠、也給寶琴嫁入衛(wèi)家的坎坷艱難鋪平了道路。 賈璉作為二王爺,帶隊送人出城,在城外發(fā)表了一通演說——都是翰林們給他寫好了的——鼓勵此行的學子們不忘初心,努力學習異域文化,傳播中原文明,將來學成歸國,報效朝廷。他額外多注意了探春和寶釵一會兒,隨即,臉上悄悄地燒紅了。 他想起臨行前,皇兄對他說的話:“你們賈家的男人幾乎全是繡花枕頭,勉強有些能耐的也是外緊內(nèi)松,齊家都做不到,妻妾子女養(yǎng)肥的養(yǎng)肥、養(yǎng)廢的養(yǎng)廢??少Z家乃至和賈家有親的女子卻各個不凡,心胸、眼界、骨氣、志向……這些姑娘若能投個男兒身,只怕能再創(chuàng)一個百年世家??上Я?,如今的世道對女子苛刻偏頗,約束殘酷,害得朕只能從你這樣的矬子里勉強挑些還能見人的湊合著用。這次你替朕去送行,若出半點差錯,直接別回來了,也跟著一起去西域算了?!?/br> 賈璉滿頭大汗的應承著退出去了。 鳳姐兒抱著女兒也往街上去看了一回熱鬧,對于探春和寶釵的決定,她不是不佩服的,雖然嘴上刻薄她們是無路可走才出此下策的,但心里半是輕蔑半是艷羨的情緒卻是對誰都不能說的。她自幼被當成男兒教養(yǎng),也常常自詡是脂粉堆里的英雄,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的夜郎自大罷了。 真正的巾幗須眉,真正的豪氣干云,今天,她才算真正見到。 巧姐兒被母親抱的有些疼了,不禁輕聲叫喚起來:“娘,你勒著我了?!?/br> 鳳姐兒回過神來,急忙松開抱緊巧姐兒的雙臂:“可有傷著?給娘瞧瞧?” 巧姐兒揉揉手臂,乖巧一笑:“是巧兒嬌氣了,娘還抱著我,別不疼我了?!?/br> 鳳姐兒看女兒這樣懂事,既體貼又嬌憨,摸摸女兒的頭,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她這一生,怕是只有這一個女兒了,如何能不疼?早些年抓尖要強,又爭權又撈錢,不急著生孩子,生了也不悉心照顧,如今一切都成了空才意識到女兒的好,所幸女兒還小,還沒有對她生分,若真是連這唯一的依靠也寒了心,她這一生還有什么趣味? 想起前段時間入宮的時候偶然聽皇嫂說起皇兄有意提升貴族女子的地位,讓她們擁有一些男兒特有權利的事情,鳳姐兒瞇起了眼睛——若當真如皇嫂說的那樣,皇兄甚至有意讓小公主跟大皇子學習同樣的課程,成年后同樣參與朝政,那么說不定,她的巧兒也能當一個女王爺呢。太平王府這諾大的家私,若自己的骨rou能夠繼承,當然比過繼個不知道是不是白眼狼的所謂同族來割rou強的多。 雷厲風行一直就是鳳姐兒的最大優(yōu)點,在賈璉從城外回宮復命之前,她就已經(jīng)遞了牌子坐進了鳳儀宮。 瓔華正在宮里扶著女兒練習走路,大皇子被小太監(jiān)抱著出去看梅花了。盡管瓔華不大愿意年幼的孩子在這么冷的天氣跑出去,但大皇子的小脾氣可不愧是龍種,倔起來當真是誰的面子都不買的,瓔華無奈,只好把他嚴嚴實實的裹成了一顆球才讓人抱出去。 鳳姐兒拉著巧姐兒福身請安,瓔華擺手叫巧姐兒近前,抱著小公主給她瞧:“巧姐兒,來瞧瞧你meimei?!?/br> 鳳姐兒賠笑道:“她哪里配撿這個便宜做jiejie?君臣有別,小公主可是她的主子呢?!?/br> 瓔華不太喜歡鳳姐兒,但也沒有惡感,主要是不適應她故作圓滑的八面玲瓏,看著未免假惺惺的,總覺得心里不舒服,因此鳳姐兒一客氣,她就順勢假裝當真,堵鳳姐兒道:“你若這樣想,將來她進學,就不要巧姐兒來陪讀書了?!?/br> 鳳姐兒瞪圓了眼睛:“進學的事兒已經(jīng)做準了?當真也去御書房?”若皇兄真的想把小公主教導成女皇子,那巧姐兒必須得陪讀。 瓔華慵懶道:“準不準的,我哪里知道呢,不過陛下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倒是真的,這陣子一直琢磨怎么提高meimei們婚后的地位,開發(fā)她們的能力,賦予她們一些權力,讓她們不至于被后院束縛一生也是真的?!彼冶菹鲁S畜@世駭俗的奇思妙想,可怕的是還常常能夠?qū)崿F(xiàn),就比如這一次,千百年來約定俗成的和親硬生生被扭轉(zhuǎn)成了文化交流,樓蘭人一絲好處沒得到,反而得出錢出力、費心費勁供養(yǎng)中原學子,還得將自己獨有文明傾囊相授,再算上他們這次來朝見奉上的貢品,虧的樓蘭王爺都是含淚上馬的。 鳳姐兒眼冒金光:“巧姐兒能給小公主做伴讀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到時候皇嫂一句話,立刻給您送進宮來?!鼻山銉赫」髟谂赃呅⌒囊硪淼霓D(zhuǎn)圈子,聽到娘叫她名字,抬起頭朝這邊甜甜一笑。 瓔華跟鳳姐兒不對付,卻相當喜歡巧姐兒,也不好再當著巧姐兒的面懟她娘,轉(zhuǎn)開話頭隨意聊了一會兒,便聽宮女來報,說長公主跟郡主回宮了,哭的眼睛紅腫,將軍們心疼得不行卻礙于陛下沒發(fā)話,進不來后宮,便找人來央求皇后娘娘去勸一勸,鳳姐兒急忙扶著瓔華往玉清宮去,好說歹說哄到晚膳前,總算在寧珊回來前止住了眼淚。 寧珊的心情不算太好,自從探春沖出來自爆身份又主動請愿和親以后,他一直在跟朝臣爭論女性地位和權利的問題,雖然這一次成功的改變了和親的本質(zhì),實現(xiàn)了自己不靠女人的裙帶維護邊疆安全的將軍尊嚴,但作為帝王,想要徹底讓一個國家發(fā)展成符合自己心意的模樣,他依然任重道遠。 可恨朝上那群老古董們,不管他找出多少隋朝以前貴女們意氣風發(fā)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例子,他們就是咬定了女子無才方是德,能生孩子、會相夫教子才是本職,其他的不管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都是附帶,有了更顯紅袖添香的雅韻,沒有也不影響過日子。 寧珊舌戰(zhàn)群儒無果,氣得咬牙在心中暗記堵他堵的最歡的幾個老夫子,決定日后有機會就找他們的茬兒,同時也在心中給兒子鼓氣——你父皇我這輩子要是達不到目的,你就接上——這樣一想,他倒是迫切希望交流學習團越早學成歸國越好,那里面可是有好幾個胸懷大志的女子呢,但愿她們能不負所望的掀起一場變革。 賈璉入宮來匯報送行事宜,寧珊淡然聽罷,起身走出乾清宮,信步上了宮墻,遙望遠處天地一線:“今日的送別為的是明日的重逢,待到學子歸來日,朕要這天下大同,四海歸一,萬國來朝。” 本書由 諸葛也青 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nèi)容版權歸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