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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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怎么忽然心口痛,”楚周給他順順背,嘟嘟囔囔的關(guān)心道:“明天去醫(yī)院看看,心口痛不是小問題。” 曲宴寧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收拾收拾漁具,低聲道:“我們回去吧?!?/br> 忽然出了意外 ,楚周也沒心情再繼續(xù),收拾了東西,跟他一起回去。 兩人拎著漁具往湖泊的反方向走去,曲宴寧若有所感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昏暗的湖水邊,他們剛剛待過的地方,隱約站著個人影。 那人影見他回頭,沖他揮了揮手。 飄忽的聲音在曲宴寧耳邊呢喃,他說:“我們還會見面的。” 謝祈醒來后,發(fā)現(xiàn)家里就剩下自己一個,非常不高興。 他豎著尾巴把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將躲在暗處的邪祟全部整治了一遍,然后又把楚周藏在抽屜里零食翻了出來,癱在沙發(fā)上吃零食。 門鎖響起來的時候,他想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楚周一邊跟曲宴寧說話,一邊往里走,剛走了兩步,就看見家里新來的貓端端正正的蹲坐在沙發(fā)上,貓尾巴矜持的盤在身前,十分嚴(yán)肅的樣子。 楚周朝曲宴寧笑道:“曲兒啊,瓜皮正經(jīng)的時候還挺唬人——” “……個屁!”楚周瞪著沙發(fā)上眼熟的包裝袋,氣急敗壞,“我剛找人代購回來的半熟芝士!” “喵?”謝祈歪歪腦袋,一臉無辜。 曲宴寧護(hù)崽子的把寶貝貓抱進(jìn)懷里,離氣急敗壞的楚周遠(yuǎn)了一點(diǎn),“就是一包芝士嘛,我再給你買,乖寶還小,你別嚇到它。” “……”楚周不可置信的瞪著這個光明正大包庇貓的人,難過的說,“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小可愛了?!?/br> 曲宴寧摸摸毛茸茸的貓頭,說是呀,我整個人都是乖寶的我是不會愛你的,你死心吧。 楚周憤怒的抱著空空如也的包裝袋回房間了。 謝祈舔舔嘴巴,看著楚周凄涼的背影頗高興的甩了甩尾巴。 “你別高興的太早,”曲宴寧戳戳貓額頭,將他放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謝祈面對板著臉的曲宴寧,莫名有點(diǎn)心虛,他放平耳朵,瞪圓眼睛,使勁的看曲宴寧。 “賣萌也沒用,”曲宴寧在貓的身體健康方面是非常有原則的,他捏了捏毛嘟嘟的貓臉,教育道:“不許再偷吃,不然以后就只許吃貓糧?!?/br> 謝祈:“……”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曲宴寧,表示不想聽。 曲宴寧順勢戳戳他的屁股,“生氣也沒用,乖乖的以后就每天給你做魚吃?!?/br> “!?。 ?/br> 謝祈一僵,脖子上的毛毛都炸了起來,動作飛快的跳到另一邊,瞪著曲宴寧虛張聲勢的喵喵叫。 曲宴寧……曲宴寧聽不懂,不過看也知道貓是鬧脾氣了。他彎彎嘴角,往廚房走,“晚上就吃糖醋魚吧……” 謝祈:“……” 最后謝祈還是在糖醋魚面前屈服了,不過他的份是特制的,無鹽少糖,魚rou白生生,對比著餐桌上那盤湯汁晶亮、香噴噴的糖醋魚非常慘烈了。 吃過晚飯消了消食,鬧騰了一天,兩人都早早的休息。 謝祈被擦干凈爪爪,跟曲宴寧睡在一個被窩里。房間里很暗,只有青年輕微的呼吸聲響起,謝祈緊挨著他趴著,長長的尾巴不時掃過旁邊的身體。 夜晚,青年身上的香味比白天更重,謝祈靠近他吸了一口氣,敏感的在奇異香味兒里發(fā)現(xiàn)了一絲燒焦的糊味。 謝祈皺眉,動動鼻子,在青年脖頸處聞到了那股氣味。 他的眼神轉(zhuǎn)向床頭柜,上面放著一枚小小的紅色錦囊——那是他送給青年,囑咐他貼身帶著的。 小心的起身,謝祈把錦囊打開,把里面的符紙?zhí)统鰜?,打開一看,里面的毛毛已經(jīng)化成了灰燼。 謝祈沉思,這兩天他都跟著,曲宴寧能遇到不干凈的東西,也就只有下午的那一會兒。 他不高興的用毛爪按了按曲宴寧的臉。 曲宴寧睡的很沉,沒有絲毫動靜。 謝祈思索片刻,伸頭在他耳后輕舔兩下,隨后抖抖身體,消失在房間里。 —— 一個星期后,張韌再次上門。 曲宴寧打開門看見是張韌的時候,還有點(diǎn)緊張,“二爺回來了嗎?要把貓接回去嗎?” 張韌眼角抽了抽,回想起二爺深更半夜把他從床上揪起來交代的事情,連忙道:“您誤會了,二爺剛回申市,想請您吃個飯,感謝您一直照顧少爺,不過他只待一天,所以后面的日子還是辛苦您照顧少爺?!?/br> 曲宴寧放下心來,笑容都熱情了不少,“那好,我到時候帶它一起去?!?/br> “不用不用,”張韌急忙拒絕,見曲宴寧神情詫異,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太過激動,連忙解釋道:“二爺訂的餐廳,不能帶寵物。” 曲宴寧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 張韌松了一口氣,要真讓他把貓帶去了,二爺抽不開身,到時候鐵定又要折騰他。 張韌跟他又閑聊幾句,訂好了吃飯時間地點(diǎn),就先離開了。 —— 吃飯的地方在德園,一家地道的鄂菜私房菜館。德園老板是鄂省人,據(jù)說祖上曾經(jīng)給大戶人家做過廚子,是世代相傳下來的手藝,尤其是一手做魚的手藝吸引了不少老饕來吃。德園的招牌菜就是老板親自做的清蒸武昌魚,每日限量供應(yīng)三道。 謝祈有一段日子沒去吃過,就干脆將見面的地點(diǎn)約在了這里。 中式餐廳,裝修也是古色古香,曲宴寧抬頭看看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德園”兩個大字,確定沒有找錯,才走了進(jìn)去。 報了謝祈的名字,就有服務(wù)員把他引到了包廂。 謝祈已經(jīng)先到了一步,正半闔著眼睛,慢慢撥動手中的珠串。 第14章 “來了?坐?!敝x祈睜開眼,不怎么熟練的彎了彎唇。 “二爺?!鼻鐚幘兄?jǐn)?shù)亩啵行┚执俚男α诵?,在謝祈對面坐下來,眼神不安的漂移,就是不敢去看坐在對面的謝祈。 謝祈今天沒有穿長袍。換成了一身深灰色的唐裝,烏黑的頭發(fā)向后梳起,露出的面孔精致俊美,卻冷如高山霜雪,高不可攀。 曲宴寧總覺得跟這樣的人處久了,以后容易找不到對象。 “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謝祈頓了一下,找了個不那么突兀的詞,“……我的貓?!?/br> 說起貓,曲宴寧神情明顯放松了許多,圓圓的杏仁眼彎起來,“沒什么,您的貓很可愛,我很喜歡它?!?/br> 謝祈抿唇,將木珠繞上手腕又取下來,“是嗎?” 曲宴寧點(diǎn)頭,眼睛亮晶晶的給他講這段時間乖寶有多聽話多懂事。 “就是有點(diǎn)挑食,”曲宴寧總結(jié)道。小心翼翼的覦了謝祈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又補(bǔ)充道:“您之前……給它吃的太雜了?!?/br> “有些東西……貓是不能吃太多的?!?/br> “他不是普通的貓。”謝祈眼中露出笑意,“不用過多約束它,你吃什么它跟著吃就行了。” “誒?”曲宴寧面露驚訝,忍不住追問道:“是……成精的貓嗎?” 謝二爺這么厲害,說起來,確實(shí)養(yǎng)的貓也不會是普通的貓,說不定是成了精的貓大王。 謝祈失笑,冰冷的面容一瞬間如春花綻放,“嗯,這么說也沒錯?!?/br> 這么說就通了,曲宴寧也覺得乖寶確實(shí)比普通的貓要通人性的多。 “不說這個,”謝祈拿起筷子,在他們聊天的空當(dāng)里,菜已經(jīng)上齊了,“吃菜。” 紅木圓桌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八菜一湯,菜品分量不多卻很精致,光看擺盤已經(jīng)是一種視覺享受。 最中間的是招牌的清蒸武昌魚,魚是從鄂省空運(yùn)過來新鮮活魚,rou質(zhì)鮮嫩肥美,處理干凈后跟輔菜一起上鍋清蒸,最后淋上特制的湯汁,色白明亮、晶瑩似玉。 謝祈夾了一塊魚rou放在曲宴寧碗里,“嘗嘗,這家的招牌菜,rou嫩刺少?!?/br> 曲宴寧道過謝,夾了一塊魚rou放進(jìn)嘴里,味道果然好,他沖謝祈笑了笑,“好吃。” 謝祈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兩人面對面安靜的吃菜,偶爾謝祈會介紹一下菜品,曲宴寧細(xì)聲回應(yīng),生疏的氣氛慢慢融洽起來。 謝二爺其實(shí)也沒有看起來的那么難相處,曲宴寧看著專心吃魚的謝祈默默想到。 八菜一湯,兩個大男人也吃了個干凈,尤其是那道清蒸武昌魚,最后只剩下一根魚骨頭在盤子里。 謝祈擦了擦嘴,等服務(wù)員把菜盤撤下去,重新上了茶,才說起今天的正事。 “我給你平安符帶了嗎?” 曲宴寧點(diǎn)頭說帶了。 “給我看看?!敝x祈道。 曲宴寧從衣領(lǐng)里把紅色小錦囊拿出來,從上次謝祈特意交代過后,他就穿了繩子戴在了脖子上,除了洗澡睡覺,一直都貼身帶著。 修長的手指將平安符拆開,黃色的符紙中間,只有一小撮灰燼。 曲宴寧神情不解,謝祈將符紙?jiān)瓨影梅旁谝贿?,從口袋里又拿了一個新的平安符塞進(jìn)去?!斑@個已經(jīng)沒用了,你又遇見那些東西了?” “您……怎么知道的?”曲宴寧吃驚。 謝祈伸出手指點(diǎn)點(diǎn)他,微微笑道:“你身上,有燒焦的糊味?!?/br> 曲宴寧聞言使勁在手臂上聞聞,也沒聞到謝祈說的那股糊味。 謝祈把錦囊遞給他,“你聞不到。”人類的鼻子怎么比得過貓鼻子靈敏。 曲宴寧“哦”了一聲,一五一十把那天在湖濱公園遇見的事情跟謝祈說了。 詭異的白衣人,莫名的話語,曲宴寧心中一直惴惴,但卻出于自我保護(hù)的本能不愿去回想,算起來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遇見這樣詭異的事情,他本能的逃避,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二爺,這世上……真的有鬼嗎?”曲宴寧忐忑的問,之前的事情仿佛就像做了一場離奇的大夢,他總是不愿相信那是真的。 “你信,便是真,不信,便是假?!敝x祈撥動木珠,聲音沉沉像某種厚重的樂器,“鬼跟人沒什么不同,說起來也不過是不愿投胎的人罷了?!?/br> 曲宴寧半懂半不動的“哦”了一聲,“那為什么我能看見呢?” “你坐過來,”謝祈沖他招招手。 曲宴寧忐忑的坐到他旁邊,隔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沉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