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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肅和在線閱讀 - 柒拾壹 瑣事

柒拾壹 瑣事

    這一日我起的很早,照看了一會兒憨憨,見它睡得很熟,便去拜見辰止上神。百花司的差事我一時間還沒能完全交卸下來,曲顧又是不喜仙娥近身的,我便向辰止上神告了一日假,回百花司看顧曲顧。我是個很顧念情分的花靈,且我既已知曉曲顧現(xiàn)下在忙碌些什么,就應(yīng)當(dāng)力所能及,做些分內(nèi)之事。

    曲顧見我并不歡喜,他好像從來就沒有歡喜過,管他呢。曲顧打發(fā)了我去給他煮茶,也不同我多話,關(guān)著門,自己在屋子里忙著看他熟絡(luò),就知道這些天他都是這樣過的。

    我蹲在百花司內(nèi)殿的臺階上,眼前盡是百花司的好精致,我看著庭院里的薔薇花開的很好,百花司里的花都開的很好。風(fēng)吹落一些薔薇花的花瓣,又帶到我的跟前,落在我的鞋尖,我抬抬手,又將它們掃回草叢里,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還記得初到七十二天的時候,有次無疑踩壞了院里薔薇的額落花,被曲顧關(guān)了幾日禁閉,也不知他這般嚴肅是為了什么,若是偏愛這花,身邊卻連個薔薇花神都沒有,百位花神,獨缺薔薇,難以捉摸,只不過是讓我長了教訓(xùn),更謹慎些。

    我干坐著容易犯困,更不必說現(xiàn)下明晃晃的光灑在我身上,讓我覺得溫暖。內(nèi)殿除了我與曲顧,沒有半個仙娥神侍,我找不到說話之人,犯困也無法,只好抱膝歇歇。腦袋一歪,就睡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踹我的小腿肚子,力道不大,但踹在我小腿筋上,有些疼,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看,竟是曲顧從屋里出來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負著手:“說是回來替我料理些瑣事,你倒好,睡得很香?!蔽也弊铀煤芩幔帜_也有些麻,仰頭的時候覺得骨頭都要裂開,看著曲顧面色還算溫和,也就不打算起身,只是向曲顧道:“我錯了。”

    曲顧伸手將我拎起來,我還一邊“哎哎”叫喚,麻了,腿麻了,別別。他松開我,很是嫌棄,怎么我竟不知做神仙的把腿睡麻了是件很丟臉的事么。曲顧擺擺手:“我這里近日沒什么大事,你且回去,等我需要你時,會遣人去清淵宮喚你的?!蔽衣犨@話沒頭沒腦,摸不清楚曲顧這是打算不要我這個神使了么,這話里聽著竟是很委婉地要打發(fā)我。

    “曲顧,你不要我了?”是淚眼盈盈,悲傷于我的好差事。

    “別胡思亂想,我這幾日需得靜思,你在百花司待著也無趣?!鼻櫿f道:“你......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br>
    “......”

    原來如此,曲顧真是大仁大義,與他相比,我太過小肚雞腸了。我拜別曲顧,看著他重新回屋,關(guān)上大門,便離開了百花司,誰知前腳剛踏出百花司,后腳便被一雙手拉住了?!罢l!”

    “是我?!蔽肄D(zhuǎn)過頭去,說話的竟是凈良。許久不見,他行事愈發(fā)猥瑣了。

    “你跑到百花司門口在做什么,是司文有什么事要找曲顧嗎,用我去為你通報一聲么?!?/br>
    凈良搖搖頭,說道:“我是來尋你的?!?/br>
    原來是司文這些日子為了解那靈草的封印,有些焦頭爛額。那靈草是十幾萬年前忽然長在南荒的,六界的哪本書上都沒有記載,沒有名字,沒有來歷,是個獨一無二的靈物。掌管南荒的辭境上神覺得這東西放在南荒下界不大穩(wěn)妥,自己也不大愿意耗費精力去看管它,便將其連根拔起,送到了七十二天百花司里,曲顧在花草方面,六界無出其右。誰知這靈草天生帶著封印,饒是曲顧尊神之軀,也無法解開,那時這并不是在什么要緊事,曲顧便將那靈草收在百花司藏寶閣里,十幾萬年來未管。直到他重新開了救治錦代上神的方子,他忽的記起那株靈草的氣澤,覺得似乎可用,將那靈草取出來,細細觀察一番,覺得可行,可無奈是無法解開上頭的封印,惱火得很。

    司文是個掌管六界典籍的神仙,腦子里裝著的破解封印的法子多得不知道哪里去,曲顧無法解封,便將這靈草拿給了司文,也就我先前送去的那盒子里裝著的。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在曲顧不知我當(dāng)時還將那盒子摔了出去,不然得要我的命。

    司文饒是掌管典籍,讀書萬卷,卻也被這天生封印給難住了。司文是個隨心所欲的神仙,平白被這事耗費了心力,還不得解法,就更加焦躁難忍,想喝酒澆愁。凈良是個安守本分的神侍,管著蘭瑜宮內(nèi)外大大小小的事,自然擔(dān)不起同司文喝酒的重任,司文的一眾好友這幾日都是與他相同的繁忙,誰有閑心跑來和他喝上幾杯,于是司文思來想去,想到了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事兒做的我,然后讓凈良來百花司尋我。

    我也不知該說是凈良的運氣好,還是我的運氣不好,我好些日子不在百花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便被他逮個正著。我是要拒絕的,我的酒量哪里能去同司文痛飲,丟人現(xiàn)眼還差不多,可司文處境委實可憐,喝酒這樣簡單的愿望都難以實現(xiàn),作為好友,我怎么忍心,且我本就打算為錦代上神這事盡一些綿薄之力,于是答應(yīng)了凈良,準備慷慨就義。

    等到了蘭瑜宮的時候,司文已經(jīng)擺出了好幾壇酒來,一見到我便沖我招手,他面上笑得愉快,我便知我今日是非得醉倒在蘭瑜宮了。

    我坐到司文身旁去,他為我倒了一杯酒,我告訴他,先說好,我的酒量差的要命,若是醉倒了,讓他莫要見怪。司文并不在意,他只是缺一個陪他喝酒的人,我又何必喝得太多,只需要作陪,且我若醉倒了,他便叫凈良將我扔回百花司,免得在眼前看著心煩。

    “別。”我說道:“別將我扔回百花司,扔回清淵宮吧,我這些日子在清淵宮當(dāng)差?!?/br>
    司文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面色突然變得古怪:“你在清淵宮當(dāng)差?”

    我將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與司文說了說,自嘆運道非常,又瞧著司文面色更加深重,便補上一句,說不準過幾日就能回百花司去,畢竟正經(jīng)差事還是百花司的神使。司文面上果真緩和許多。

    那時我還不知司文心思如何,只當(dāng)是他怕我在清淵宮過的不大好,何其愚鈍,竟連那面色中,擔(dān)憂與憂懼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司文自顧喝了幾杯酒,像是多日勞累總算是得以放松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我道:“小十七,你還是盡早回百花司吧,清淵宮不適合你待著。你心中所想的,是不可觸及的,既然如此,就離得遠些為好?!?/br>
    我想他是喝多了吧,這才幾杯,這酒量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不然說出來的話怎么聽著怪怪的。坐在他身邊,是兩千年都不曾有的局促不安。這樣許久,我們半句話都沒說,我只好將方才司文遞到我面前的那杯酒喝掉,抹抹嘴,向他說道:“我先回去了?!?/br>
    他沒有攔我,像是原本叫我來飲酒的人不是他,我當(dāng)他是近日忙碌,難免煩躁而善變,我能體諒。我離開蘭瑜宮時撞見了凈良,他倒驚奇,我怎的走得這般快,我只好推脫身上差事未完,急匆匆離開,心下卻是惴惴不安。

    我覺得司文變了。

    說來很奇怪,印象中的司文謙和有禮,可總只是在印象中。我與他做了兩千年的好友,此時非要細細想他,卻總想不出,司文究竟是個怎樣的神仙,他和煦溫潤,可方才面色沉下來的時候卻尤為可怖。其實我不就是半分也不懂他嗎,我了解的,不就只是,我看見的司文么。我聽了兩年多個故事,把自己聽得糊涂,實在可笑。

    回到清淵宮門口的時候,遇見了辰止上神,他問我,明明說好的是回百花司,怎么倒從蘭瑜宮的方向回來了。我看著辰止上神,又剛剛平白遭了司文黑臉,心中酸澀,問題便問了出來:“上神以為,自己是個怎樣的神仙?”

    你究竟是個怎樣的神仙,是我眼睛看見的,還是看不見的,是我以為的,還是我不懂的。我忽然有些害怕,辰止上神其實也是我根本看不穿的神仙,我陷于對他的愛慕,卻連鏡花水月都不如,自以為是,自己安慰自己。

    上神看我許久,終于只對我說了三個字。

    進去吧。

    這樣的問題,他根本不想回答。也是,一位尊神,何必來回答我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我自以為牽動心神的問題,在他眼里,卻無聊至極。我悵然若失,不知怎么跨進的清淵宮的大門,步子好像從來沒有這樣沉重過。我也不知自己何時變得這樣感懷起來,只是胸口發(fā)悶,轉(zhuǎn)過身時,上神還立在清淵宮門口,我笑著,與他說道:

    “上神是個極好的神仙?!?/br>
    真的。

    說完我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住處,像是終于得到了宣泄一般,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