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激戰(zhàn)
很多年以后,每當想起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木安可都后悔不已,活了兩輩子的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戰(zhàn)場上,是容不得仁慈的! 也或許是,對江聞煜還有兩分希望? 所有的人都撤進了小院內,木安可站在院門口,哈密和橘子在她左右站好。 “你們是來抓我的,還是來殺我的?”對著那一圈官兵,木安可問道。 “那就看你了!”有一個騎在馬上的人陰測測地說,“你要是束手就擒呢,咱們就都省事了,可你若是負隅頑抗,那今兒晚上,爺的刀可就要見見血了!” “你說你是官兵,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呢?” 那名軍官從懷里摸出一張紙:“本大人讓你心服口服,看好了,這是調動兵馬的勘合!識相的叫你的人把兵器扔了,乖乖的聽從本大人的話,本大人今晚就饒你們不死,否則……哼哼!” 那人一揚手,那些官兵便張弓搭箭,對準了她們。 落到你們手里,即使今晚不死,終歸還是要死的。木安可剛要再說什么,只聽遠處傳來一聲脆響,天空炸開一朵美麗的煙花。 “姐夫來了。”這是他們的特定信號。 這個時代只有鞭炮,還沒有煙花,那碩大的煙花在空中炸開時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讓人有剎那間的失神,當然包括那個軍官,他一驚,立刻喊道:“快拿下!他們的援兵來了。” 看來他們知道的不少,那內jian投靠的是江聞煜還是江聞博?腳踩兩只船呢還是兩方都有? 她的大腦在極速旋轉,哈密和橘子手上更快,拖著木安可就進了院子,并飛快的關上了門,隨后便聽見箭射在門上的“篤篤”聲并哈密“嘶”的一聲低呼。 “哈密這么了?” “沒事,左臉被蹭了一下。” 一個黑影撲過來:“讓我看看,讓我看看?!?/br> 是南瓜,他一下扳過哈密的臉,借著微弱的光,看見哈密的左臉有一道橫向的血印,傷口不深,但還是有血珠往外滲出。 “王八蛋!老子活撕了他們。”南瓜心疼的大罵。 哈密掙開南瓜的手:“不要緊,就皮外傷,姑娘你怎么樣?” “我沒事,橘子給她上藥?!眰谀樕?,這是會毀容的,對于有些女人來說,比要了她們的命還要可怕。而且,傷在臉上,那就是那支箭差點貫穿了腦袋啊!木安可一陣后怕, “是!” 橘子拖著哈密就要過一邊,哈密滿不在乎地說:“這點小傷犯不著耽誤事,”說完又站在木安可身邊,“大敵當前,就別再婆婆mama了。” 橘子拗不過她,只好先給她簡單地擦了擦血,又撒上了些藥。 木安可有些愧疚,這都是因為保護自己的緣故,就握了一下哈密的手。 “姑娘別擔心,我不在乎!”哈密大聲說。 “我也不在乎!”南瓜也大聲說。 眾人:現在都啥時候了,你們還有這種心思…… 哈密小聲嘀咕:“關你什么事?” 南瓜嘿嘿傻笑了一下,往這邊擠了擠,悄悄握了一下哈密的另一只手。 這時,外面的人在射過一輪箭后已經攻到了墻下,聽那軍官在指揮攻墻、撞墻,而里面的人也開始反擊。外面的占了人數多的優(yōu)勢,里面的因為配合的默契,一時間,打了個旗鼓相當。 那個軍官卻心里暗驚,對方只有百十來號人,可作戰(zhàn)能力卻著實不弱,要是等到后面的援兵過來,自己可就背腹受敵了。 “特么的一幫廢物,這才幾個人,你們都拿不下?”一急之下,他破口大罵道。 他氣,下邊的人更不高興,說的是一小伙蟊賊,怎么特么這么厲害?一會兒的功夫就讓我們的人損失了不少,你特么的還罵!一急之下,攻勢就凌厲了。 而院子中傷亡的人也開始增多,待會兒江上的船就要來,不能再拖了。木安可吩咐:“放信號,通知他們加快速度趕過來?!?/br> “是!” 南瓜應道,從懷里摸出一個煙花點燃一扔。 “嘭!”又是一朵煙花在夜空綻放。 隨后遠處又有兩三處煙花在空中炸開,于黑夜中看得分外清楚。 “他們在招呼遠處的人,不能讓他們會和?!蹦擒姽俅舐暤溃翱禳c,一定要在他們援兵到來之前攻下這里!有不盡力者,一律按通敵罪論處!” 特么的,你說的容易!那些當兵在心里瘋狂罵娘,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不盡力了?不就仗著是京城來的嗎?就尼瑪會瞎bb! 到底占了人多的便宜,在墻頭躍上了幾個人的同時,大門也被撞開。 “姑娘你進屋!”哈密揮刀砍向一個攻進來的人,“我們?yōu)楣媚锸刂?/br> 這個時候不能進屋,敵人若是用火攻那就是死路一條! 木安可也拿著短刀,格開一人的偷襲:喊了一聲:“擒賊先擒王!” “是!” 房頂上有幾個人同時答應,他們占了居高臨下的便宜,有的用弓箭,有的用兵器,甚至有的揭下瓦片都統統向那名軍官身上招呼。 事出突然,那人也沒防備,雖說有人護著也不知道什么東西招呼到了騎的馬身上,馬一聲嘶叫,一尥蹶子,差點把那個軍官摔下來,幸好被身邊站的人拼命扯住了馬韁。 那軍官驚魂甫定,惱羞成怒,一邊下令強攻,一邊往后退了一段距離。 這時,攻進院子里的人多了起來,而同時,遠處援兵的喊殺聲也傳了過來。功勞雖然誘人,但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于是,那名軍官就萌生了退意。 在一場戰(zhàn)役中,指揮官就是軍隊的主心骨,木安可抓住一個小兵手里的一支長槍,反手一刀揮向那個小兵的咽喉。眼神閃過時卻看見是張一略顯稚嫩的臉,此刻那張臉上沒有恐懼,反倒是一片茫然,她眼神暗了暗,手往下落了幾分,那一刀就劃在了那個小兵的胸口上。 那個小兵雙手捂住胸口,悶哼一聲蹲了下去。木安可搶得長槍在手,便直奔那名軍官而去! 本來那名軍官身前還圍有幾十個人,可因為躲暗器,他自己后退了一大段,就和那幾十個人拉開了距離,而木安可則如一個黑夜幽靈般幾個閃跳,便沖開了阻攔,來到了他的面前。 那名軍官剛剛站穩(wěn),就看見馬前站著一個女人,他一驚,一邊大叫:“來人,”一邊催馬揮劍沖向那個女人。 木安可用左手長槍刺來——刺的是他騎的馬。那軍官一拉馬韁,躲過長槍,卻聽胯下馬一聲嘶鳴,原來是木安可手中短刀劃破了馬脖子,那馬一陣跳躍,便把那軍官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