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本座現(xiàn)在要殺你,不過抬手的事。”玄明真君挑挑眉?!白员I星依щy,還要護人,這不是個笑話嗎?” 梅婉婉沒再插話。 秦瑜坐在水里,頭一陣陣的疼痛,眼前發(fā)黑,有些艱難的開口:“晚輩會盡力而為?!?/br> “盡力不夠?!毙髡婢龘u搖頭?!叭缛裟銈儍扇私Y(jié)為道侶,你就要做到視另一人的命為你的命?!?/br> “你還做不到?!?/br> 秦瑜覺得很有些冤屈,自己多大的年紀了,就要視另一人的生命為生命了? 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些。 玄明真君瞧著她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 “算了算了,你知道些什么。”他好笑的說。 “但不要讓婉婉受了委屈,知道不知道?” “知道。”秦瑜保證說。 “你記得今天你說的話。”玄明真君拍拍她的頭,向梅婉婉招招手?!澳阋惨煤脤δ愕幕锇??!?/br> 梅婉婉有些異常的安靜,并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點點頭。 “從現(xiàn)在開始呢,你帶著婉婉回明平峰閉關(guān),婉婉沒有進階三品,就不要出來?!毙髡婢愿赖?。 “可是我們每日還要晨練、修習(xí)功課呢?!泵吠裢裾f。 “阿瑜可以,你不行,你要盡快的成為三品的丹師,還記不記得師父跟你說的,入三品了,才算正式入了門?!?/br> 三品丹師,一般對應(yīng)的是筑基期的修為境界。 秦瑜對丹修的法門并不很清楚。 但也估摸著這跟自己在筑基期劍術(shù)小成的難度差不多。 倒是頗有些擔(dān)心這姑娘會不會一閉關(guān)出不來了。 梅婉婉倒是不驚奇這樣的高要求,點了點頭。 “那好,我送你們二人回去吧,最近無事不要來玄明峰了?!毙髡婢缡钦f。 嗯? 秦瑜腦子有無數(shù)的問號。 梅婉婉朝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明白了,這事不當問。 不當問就最好不問。 反正梅婉婉會在私下里給一個最清楚明白的翻譯。 秦瑜閉緊了嘴,忍著頭痛,跟著玄明真君回峰。 試練塔的后遺癥很嚴重,玄明真君走后,秦瑜躺在床上不住的翻滾。 實在是痛啊。 “師父走了,先把這藥吃了吧?!泵吠裢衽郎洗?,咬著耳朵說。 秦瑜忙不迭的吞了藥,修仙界最令人稱道的就是這神奇的丹藥,藥到病除,疼痛頓消,真是好東西。 不過也有些郁悶就是了,梅婉婉手上能拿出的丹藥,玄明真君身為丹修大佬,如何會沒有? 看來是故意讓自己疼上一疼了。 不過這倒是委屈玄明真君了,這類低品級的丹藥,他還真是會煉但沒有現(xiàn)貨。 此事暫且按下不提。 梅婉婉湊近了咬著耳朵繼續(xù)說:“你前幾日學(xué)的那個隔音法術(shù)呢,可會使了?” 自然是會使了,秦瑜點點頭,用靈力撐開了一道隔音的屏障。 有了隔絕,秦瑜不解的問:“這可是明平峰,有什么不可以說的,還要用隔音法術(shù)?” 梅婉婉松了聲音:“如今這明平峰上可不止你我二人。” 這倒是。 宗門還送了一些寄住在此的弟子呢。 明平峰大,但是沒什么人氣。 宗門送些弟子來,說是湊湊人氣,順便管束一番這山上山下的花花草草。 一石二鳥的事。 倒也沒什么不好。 用慣了仆從侍女的秦瑜很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即便這些弟子基本上不如何管她們兩個人的吃喝住行,事情還得自己動手。 這也是秦瑜身為明平峰的小主人,卻勤勞簡樸依舊如前的根本原因了。 生活質(zhì)量這前后沒什么區(qū)別啊。 “是有什么不妥嗎?”秦瑜有些緊張的問。 梅婉婉瞅著她,有些疑惑?!澳憔蜎]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嗎?” 問題?什么問題? 秦瑜開始回想山下住的那群被自己稱作師兄師姐的弟子們。 宗門弟子,這肯定沒問題,送他們來的是宗主的心腹。 湊人氣,也沒什么問題,來了以后好像是熱鬧了些。而且明平峰的護山屏障也關(guān)閉了,外來鳥獸的也多了些了,一大清早的就嘰嘰喳喳的,從早喳喳到晚上,可熱鬧了。 管理花草,那就更稱職了,自從他們來了,玄明真君從前栽種的什么亂七八糟的藥草全給整理了一遍,花是花草是草的,規(guī)整的清清楚楚的,沒毛病啊。 梅婉婉對著她茫然的眼,嘆著氣拍頭?!澳阌X得他們?nèi)嗽趺礃???/br> 人? 秦瑜開始想山下的人。 好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然后呢? 不記得了啊,自己出入都是直接乘著竹蜻蜓進出的,基本上不跟他們接觸啊。 梅婉婉再三確認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家伙是真的不清楚,不由得心中嘆氣。 “我記得,其中幾人,劍術(shù)很好。” 迎著梅婉婉驚詫的目光,秦瑜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偷偷看過其中幾人拿劍術(shù)開荒?!?/br> 就是劍招對著靈田使的那種,一劍下去一條溝,不大不小,不深不淺,恰恰好種東西。 控制的簡直完美。 不過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啊。 “我前幾日,去跟山下的一位師姐聊了聊,無意間,我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枚牌子。” 什么牌子? “戰(zhàn)部的令牌,也就是說這些弟子來自戰(zhàn)部,個個靈力深厚,戰(zhàn)力超絕?!?/br> 靈力深厚,戰(zhàn)力超絕,來明平峰開荒? 你怕不是來找我玩笑來了。 而且,真這么厲害能叫你看到這牌子? 秦瑜淡定的看著她。 “哎呀,這是其中一件事。還有一事,今日師父私下給了我一件東西。”梅婉婉說。 “師伯私下給的,應(yīng)該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你也不該給我看啊?!鼻罔だ碇堑姆治觥?/br> 梅婉婉……梅婉婉怎么說呢。 好想一巴掌拍飛這家伙啊。 “我們是道侶關(guān)系呀。” “未來的?!币会樢娧恼f。 梅婉婉才不管什么未來不未來,這姑娘上了賊船就別想下去了,什么過去未來全是現(xiàn)在。 秦瑜在梅婉婉的瞪視下縮了縮脖子,問:“什么東西?” 梅婉婉哼了一聲,從腕子上的靈器中取出一卷書帛。 那書帛的質(zhì)地極細密,凡間再好的織女繡娘也做不出如此巧奪天工之物。 一卷書帛,只有一個核桃大小。 鋪展開來卻大的很。 秦瑜謹慎的又加了層防護,把之前得的那霧陣也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