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考試的落幕(上)
如果說假裝暈倒,然后從考場被帶出是冷炎的前半部分計劃的話,那么剛離開考場就立馬清醒過來,接著與蘇亞告辭并馬上回到俠客醫(yī)院,那就是冷炎的后半部分計劃了。 冷炎剛跑到外面,在外等待的人們便直接將冷炎圍了上來,期初驚慌的冷炎還以為考場內(nèi)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外面,而當她聽著周圍七嘴八舌問什么的都有之后,她才怔怔的反應(yīng)過來,這些人都是在前七天聽考生講到了最晚今天考試結(jié)束,才在這等待著自己要迎接的學(xué)生出來,而顯然,作為第一個從考場鉆出來的學(xué)生,自然要承擔這大部分媒體或是陌生人的采訪,不過冷炎肯定不愿意接受這么寫采訪,所以她便撒了個謊: “我……我只是個學(xué)校的保潔?!?/br> 這句慌話,正常情況是不會有人相信她的,然而經(jīng)過這十多天的考試過后,只穿這么一套衣服的她身上早就沾滿了泥土,所以當冷炎這么解釋過后,大部分人還真的相信了,至于那依然懷疑的小部分人聽著冷炎這磕磕巴巴的聲音之后,心里仍帶著疑問的他們也沒什么興致問冷炎問題了。于是,冷炎便這么輕松的離開了學(xué)院,然而這些人并沒想到,此后得知這個離去的人是冷炎、且她還有那么些故事后,這些放走他的人會多么的懊悔…… 呼,總算跑了。 冷炎慶幸著,進而加快步伐朝著記憶中的東大街一百二十二號跑去,雖然路途不近,但冷炎還是僅靠雙腳一步步跑到了俠客醫(yī)院。期間,她的心跳也有些不自然的加快了速率,這倒不是終于自由了什么的,而是冷炎回頭一想,自己親眼目睹考場中所發(fā)生的的那些故事,大多確實挺不可思議的,而這些故事當中,她也委實可以和別人講起來不少,只不過,冷炎第一個想傾訴的人,并不是那些媒體,而是她認為自己傾訴完后對方應(yīng)該也會替她開心的那位jiejie:獨孤花。 想著想著,冷炎甚至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開始理順待會要敘述的思路了,而就在她大腦高速運作之時,不知不覺間,她便來到了那個門口仍是排著長隊的醫(yī)院,并在那里,看到了那個依然在維持秩序的韓風(fēng)。 “大家不要急啊,很快就會到你們了,別急別急……”聽著韓風(fēng)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冷炎笑了笑,決定稍微戲弄一下他,接著,她走到了韓風(fēng)身后,用她那一聽就知道是搞怪的語氣講道: “那我可以插個隊嗎?” “不行?!苯跣纬杉ou記憶的韓風(fēng)先是拒絕了插隊的請求,然后才轉(zhuǎn)過身去,他看了兩眼沒什么特別的冷炎后,居然又轉(zhuǎn)回了身去……直到五六秒后,韓風(fēng)才帶著嘴中那“嗯?”的驚疑聲再度轉(zhuǎn)過了神,望著一臉笑意的冷炎,韓風(fēng)瞇了下眼,下一秒,他便打量起了冷炎的身體狀態(tài): “臉色蒼白,嘴唇雖顯紅潤卻不同于往常,身體也是略微弓著的……冷炎,看來你這一趟走下來,沒少遭罪啊?!?/br> “啊,畢竟……”冷炎本想顯擺一下說自己奪冠了,可她轉(zhuǎn)頭一想,在校方?jīng)]將王陌柔的那件事情處理完之前,其實也不好說冠軍就一定是她的,所以,冷炎轉(zhuǎn)而笑了笑:“沒什么~” 看破不說破,光是聽著冷炎著還算不錯的心情,韓風(fēng)便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他再度轉(zhuǎn)回身子,向身后的冷炎擺了擺手:“去吧,找花姐去吧,我這可用不到你?!?/br> “嗯!”冷炎點頭一應(yīng),隨即直接去往花姐的辦公室內(nèi)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nèi),坐在椅子上的花姐正戴著眼鏡安逸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書籍,看樣子今天她并沒有接待病人,然而冷炎的出現(xiàn),卻讓花姐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書、摘下眼鏡、帶著一絲疑問招呼道:“冷炎?” “花姐,我回來了?!?/br> “啊……等等,符祈和王陌柔她倆人呢?” “嘿嘿,她倆應(yīng)該待會才能回來,因為我是先偷偷溜出來的~” “你這孩子!”花姐看似生氣卻又是一臉笑意的說著,接,著她起身走到了冷炎面前,也是和韓風(fēng)一樣從頭到尾掃了番冷炎,然后彎下身子,竟直接掀開了冷炎的衣服,看著冷炎肚子上那鮮紅色的繃帶,花姐那面色的笑意,逐漸褪了下來。 “……被誰打的?別的學(xué)生么。” 面對這個問題,冷炎可以撒謊,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謊言會在之后不攻自破,所以,她只能苦笑了下,說了實話:“是……王陌柔不小心刺到的?!?/br> “!”很顯然,花姐被驚到了,而幾秒后,逐漸冷靜下來的花姐想起冷炎那帶有酸楚的話語,她便緩緩意識到了一件事: “……看來,這次考試你經(jīng)歷的遠遠不止這點?!?/br> 冷炎深深的吸了口氣,最后只用了一聲“啊”的回答將吸進去的氣全部吐了出來。 “說起來,這個人就是救了你一命的救命恩人嗎?獨孤花,我記得你是這么跟我介紹的。” 這時,師父又摻和了進來,也不能說她摻和的時機不對,只是她這么說了,冷炎也沒有馬上回復(fù)什么,因為此時的花姐,已經(jīng)示意讓冷炎躺在旁邊的一個床上,冷炎自然馬上乖乖的躺到了上面,看樣子,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花姐,今天又要加個班了。 …… 為冷炎認真處理好了傷口,重新纏上了繃帶,然后喂了冷炎吃了藥,花姐才輕松的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并將手套摘了下來、放到了一邊,然后,她拖出一個椅子,坐在了躺在床上的冷炎旁邊。 “那——可以和我說說嗎?這將近半個月的考試,到底還發(fā)生了多少讓你這么備受打擊的事情呢?” “……很多,很多。”冷炎切實的回答著,而后又趕緊做了詮釋:“不過,倒也不只是針對我一個人,像我身邊的好多人,哪怕是裁判和學(xué)校的主任,都發(fā)生了一系列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br> “哦?”花姐聽后,眼神當中充滿了好奇:“這我還是頭一次聽說,看來你們這屆的學(xué)生,還是挺有意思的嘛?!?/br> “嘛……是挺有意思的,包括我在內(nèi)……” 就這樣,冷炎一點點的開始講起了在考場中以她的視角所觀察到的事,不過關(guān)于師父那段她還沒想好自己該怎么編故事,所以倒也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