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之爭(一)
“煙霧彈!” “黑霧?!?/br> “盾牌陣!整裝!” 當各方首領回到自己隊伍,他們全在第一時間擺出了防御的陣勢,盾牌陣、覆蓋自己隊伍的黑霧和煙霧彈,可以說,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將整個場局中央變得看似混亂,實則以守待攻,逐步推進,因為只有這樣,各方才能屏蔽掉一些本隊不愿正面應對的東西,例如西山的弩、東山的槍,這兩種遠程武器此時便很難發(fā)揮出他們的作用。 “兄弟們,縱向沖鋒!” 當然,如果遠程武器不能使用的話,西山的戰(zhàn)士們自然會在一開始就占據一些優(yōu)勢,隨著柳崇一聲令下,整個西方的完整陣型頓時向中間撲了過去,期間呆在煙霧中的東面還是嘗試性的對他們進行了射擊,而效果則正如眾人所意料的一樣:完全被格擋下來。 “果然沒什么意義啊……”剛剛在煙霧中穿上盔甲的王陌柔對此感嘆道,緊接著她看向旁邊那位左手拿劍身穿一模一樣的盔甲人說:“編筐編簍,重在收口。月悔,能拖延西山多長時間,就看你自己的發(fā)揮了?!?/br> “交給我吧?!弊笫帜脛Φ脑禄诨貞送跄叭?,在東山大部分人的關注下,月悔就這么一人去往了已被西山占領的中央處。 “那么接下來的話——”王陌柔說著,頭向右輕輕了晃了過去:“若云……黑與白,不,是光與暗,也該在這個地方見個分曉了呢?!?/br> 王陌柔的話,得到了另一個左手拿劍的人的回應:“對上靈空……陌柔你還真是抬舉我啊?!?/br> 盔甲中的王陌柔噗嗤一笑:“作為我手下第一大將,今天的整個策略要是不圍繞著你打的話,那我也有些太‘不識抬舉’了吧,呵呵~” “……這次,我會竭盡所能的去擊敗靈空?!碧m若云忽然認真了說道,隨即,她也孤身一人向還沒開始行動的北山行進而去。 望著蘭若云全副盔甲的背影,王陌柔估摸了一下,在時間剛到三十秒的時候,王陌柔從身旁另一個盔甲人手中接過了劍,同樣是用左手握住了劍,而她身后那所有一個模子做出來的的盔甲人,此時同樣都是以左手拿劍的姿勢蓄勢待發(fā)著。 …… “哈啊!” 砰、當、當、砰…… 熾戰(zhàn)的刀法,月悔基本每三次才能招架一次,至于剩下的兩刀都會砍到他的盔甲上,但這對月悔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為正是熾戰(zhàn)率先動起了手,才使得西山的其他人沒有對他發(fā)動攻擊,而這也恰好在王陌柔早前的預料之內?,F在月悔的任務,只是盡可能的拖下去,讓西山這面不會發(fā)現他的真面目,就連王陌柔為他安排的“盡可能讓獎杯持有者放下一次獎杯”這個可選任務,月悔都覺得自己有希望能做到,因為他的余光找到了獎杯的持有者,是在一個骨瘦如柴、就連盾牌都不能好好拿著的一個默默無聞的學生手里。 呼—— 也許再厲害的人也有失誤的時候,就在戰(zhàn)斗中的月悔開始思考著怎么讓那個手握獎杯的人松開獎杯時,他面前又一次攻過來的熾戰(zhàn)忽然武器脫手了,一下將長刀甩了十多米遠,而這就導致熾戰(zhàn)不得不趕緊向外跑去撿起武器,因此也給了月悔一個空隙。月悔見此當即抓住了這次機會,只見他忽然加起了速,一股腦沖向了那個手握獎杯的人前面,左手握劍不適應的月悔也在這時換成了右手,朝著連防御姿勢都沒做好的那個學生就是一劍砍了下來。 “器虛。” 然而月悔萬萬沒有想到,當他的劍揮下的同時,這個看似一吹就倒的學生,卻當即釋放出了一個職業(yè)的專屬魔法。 他是……薩滿?! 咻。 月悔的劍,如同空氣般的從這個學生身上劃了過去,沒有對其造成一絲的傷害,而月悔也知道,當像他這樣的戰(zhàn)士遇上身為薩滿的修煉者后,到底會出現什么樣的結果。 這個薩滿立即觸碰了一下月悔的盔甲,然后馬上對熾戰(zhàn)喊道:“熾戰(zhàn),他根本不是蘭若云!這是個男的!” 糟了…… 月悔自知自己已經暴露,心里泛起一陣不安。因為王陌柔給他安排的主要任務的要求是要在這拖最少十分鐘的時間,可現在僅僅過去了一半,對方就已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在這種情況下,月悔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繼續(xù)拖延下去,再者說—— 自打這個薩滿吟唱了魔法以后,月悔手中的這把劍,就暫時和空氣沒什么兩樣了。 “我也知道啊……”熾戰(zhàn)多少有些失望的回答道:“要是蘭若云的話,她是一定會等我把刀撿起來再繼續(xù)打的,但是這個人,明顯和她不一樣?!?/br> 額!他是故意賣的破綻! 月悔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已經被東山所有人調侃成沒有腦子的戰(zhàn)爭機器,居然也會有試探別人的時候,而他月悔,居然就真的中計了。 ……說到底,還是我自己輕敵了。 月悔開始懊悔了起來。是啊,要是他就這么老老實實的模仿蘭若云的話,對方根本不會有這么打探自己的機會,但是現在,是他自己抓了一個如同機會的陷阱,從而將自己陷入了真正的被動中。 “熾戰(zhàn),這個人……可能只是個誘餌?!?/br> 而柳崇接下來的話,卻讓月悔感覺到更大的危機,因為自己的莽撞,最后可能并不只是讓自己陷入了被動,而是讓整個東山勢力陷入了被動之中。 “哦?此話怎講?”熾戰(zhàn)一臉疑惑的看向柳崇。 ……不、不行! 月悔的心情越來越動蕩,他不想因自己的失誤導致整個東山的計策全然被破壞,因而他直接丟下武器,握緊拳頭,朝著熾戰(zhàn)轟了過去。 盔甲人那緩慢的拳頭,熾戰(zhàn)很是輕松地接了下來,之后,柳崇也繼續(xù)講起了他自己的分析:“我猜測,可能東山的目的,還是以爭奪第二名為主,所以現在,東山那面的人很有可能已經對上第三隊了。” 熾戰(zhàn)聽后眼睛晃動了一下,隨即馬上平靜了下來。 “那就和我們沒關系了,柳崇?!睙霊?zhàn)一邊與柳崇對話,一邊抓住月悔的手,使勁甩到了地上: “我們的目的只是冠軍,至于他們愿意怎么打,跟我們完全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