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沖突
“好了?!弊鳛樗腥死锏谝粋€反應(yīng)過來的金爺爺,他高喊了一聲。他這一喊,立即吸引了眾多孩子的目光。 接著,金爺爺又繼續(xù)講道:“馬車來了,符祈、靈空、冷炎,你們?nèi)齻€人該走了?!?/br> “啊……?”學生們紛紛傳達出了不舍的情感。其實他們都是在昨天下午才得知冷冰三人要離去的消息,那時消息剛一傳出,學生們?nèi)忌盗?,雖然他們也知道他們每個人都要離開這個大家庭,但當真的傳出這消息的時候,大家心里都非常的難受,直到現(xiàn)在金爺爺已經(jīng)開始催促起冷冰三人,其余的學生們才把自己這種難受的情感表達了出來。 面對這種情況,聰明的追然早就做好了應(yīng)對,于是她來到人群中,像金爺爺一樣跟同學們大聲的喊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把之前你們每個人給我的紙都裝訂好了給了靈空哥,這樣哥哥jiejie們就能看到我們想說的東西了?!?/br> 大家聽完,眼神就轉(zhuǎn)向了靈空,此時的靈空手里確實有個很厚的本子,這個本子就是剛才追然遞給他的,而內(nèi)容是追然之前計劃的讓班上所有同學每個人都寫給他們?nèi)说脑?,她讓同學們用紙寫好,然后裝訂在了一起,這才給了靈空。 靈空剛才還在奇怪這個本子的內(nèi)容是什么,現(xiàn)在聽見追然的這個解釋,頓時也明白了其中的內(nèi)容。 可他不知道,其實這里面還有夜花寫給他的一些“精品”情書…… 另一面,裂真在單獨跟符祈談了一會卻沒什么進展,此刻也聽見了金爺爺?shù)暮霸?,知道已?jīng)到了真的分別的時刻,于是裂真嘆了口氣,然后他竟用了另一種獨特的口氣跟符祈乞求道:“我的大小姐啊,我求求你了,為了自己的安全,你就別硬去當一些熱心腸的好人了,行嗎?” “!”聽著裂真用這種語氣求自己,符祈也很吃驚,但她還是很猶豫的回答:“……我盡量。” “你盡量?”裂真非常失望的疑問著,而后,他終究還是屈服了:“行吧,你愿善良就善良下去吧!我的大小姐……” 看來,裂真最后的這個迫切的希望,終究還是拗不過符祈那單純的心思。 而炎姍這面,當她聽到金叔那面說三個孩子要走的時候,她那一直壓抑的情感情感終于爆發(fā)了出來,只見她忽然抱住了冷冰,雖然這時的她沒留下眼淚,但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開始痛了,就像被挖走了一般。 因為她懷中的這個孩子,此刻便是她的全部。 “冷冰?!毖讑櫱榫w激動的叫著,因為她的激動,她對冷冰的稱呼竟給改了回來。 “?。俊崩浔鶈?。 激動的炎姍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件事,她想讓冷冰在說一遍,于是她便問道:“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次……mama。” 她剛才擁抱住冷冰的瞬間,她就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也這么擁抱過冷冰,而冷冰那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竟直呼她為“mama”,所以炎姍就想讓冷冰再叫她一次,這不但是出于情感的因素,而且炎姍還有另一種想法,她想認證,認證這五年來,冷冰到底有沒有把她當成—— “mama?!?/br> 冷冰毫不考慮的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冷冰確實不用考慮,這個本就沒接觸多少母愛的可憐孩子,早就把炎姍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嗯?!毖讑櫞饝?yīng)道,她的音帶已然顫抖,緊跟著她抱住冷冰的手也顫抖了起來?,F(xiàn)在的炎姍只希望能讓時間停留在這,因為她舍不得冷冰,真的舍不得。 這個時候,符祈、靈空和裂真已經(jīng)回到了冷冰和炎姍的身邊,他們?nèi)丝粗讑櫨o緊地抱住冷冰,一時都沒好意思打擾,他們等待了一會兒……可他們等了好久,炎姍抱住冷冰時鐘還是沒有放下?,F(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六點,這個問題可讓三人難堪了起來。 三個人都看得出來,炎姍是真的舍不得冷冰,如果這時候他們要是站出來提醒冷冰要走了,無疑有點不人性。那這種不人性的惡事他們誰又肯干呢?所以,三個人只好一直在這等,他們就不信,炎姍沒有松開手的那一天…… “……額,冷冰姑娘、炎姍小姐。” 然而沒過多久,卻真來了一個人敢勇于說話的男人,他就是獨孤文。 炎姍聽見后,她的手瞬間就不抖了,于是乎她便沉聲的問道:“干嘛?” 獨孤文其實也不想打擾她,可是因為很多事情的緣故,他還是選擇了跟不認識自己的炎姍說道:“那個……我們必須要出發(fā)了,要是再晚一會的話,天黑之前我們就很難找到一個可以投宿的地方了。而天黑之后……” “天黑之后怎么了?你不能走夜路?”炎姍沒聽出這個人是誰,所以就憤怒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獨孤文莞爾一笑,他沒有選擇接著自己的話講,而是選擇接起了炎姍的話說道:“可以走夜路,可是走夜路,很可能是要付出代價的?!?/br> “錢是吧?我給!” 炎姍說著,直接用手從兜里扔出了一枚金幣,扔到了話音傳來的那個方向。 金幣應(yīng)聲來到了獨孤文腳下,獨孤文笑著撿起了它,然后又說道:“不是金幣,是客人的性命?!?/br> 這句話,按理說他說的也沒有錯,畢竟在黑燈瞎火的夜里,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白天不會發(fā)生的危險。但是炎姍一聽,她的怒火瞬間就上來了,她這么不舍得離開冷冰,卻聽見了這個人拿冷冰他們的性命說事,這讓她怎么受得了?所以…… “混蛋!” 炎姍怒吼了一聲,瞬間便站了起來,她瞄準那個陌生的白衣男子,一拳就打了過去。 從抱住冷冰到打向獨孤文,整個過程,不過一秒。 按理說,獨孤文完全可以躲過這突然一拳,但是他沒有躲,炎姍的拳頭,實實在在的打在了獨孤文的胸膛上。 “噗!” 一口赤紅色的鮮血,從獨孤文嘴里吐了出來。 嘭! 也就是在瞬間,炎姍就向后崩退了出去,剛才站在炎姍位置上的人,剎那間變成了金爺爺,姿勢也變成了出拳的樣子,就像是他打了獨孤文一樣。 炎姍退后了幾步,在退著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后,便平穩(wěn)的停了下來。 “炎姍,你沒事吧?!毖讑櫳砗蟮牧颜婕泵Φ膯柕?,在剛才炎姍后退的時候,裂真就已經(jīng)來到了炎姍后退的路徑上。 炎姍搖了搖頭,她用眼睛盯住了獨孤文那面,繼而問了裂真:“……他是誰啊?” “他是我大師兄,獨孤文。”裂真小聲的回答道。 “獨孤!” 沒等讓炎姍驚呼完,裂真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還是裂真第一次以非打斗的形式碰到了炎姍的身體…… 但裂真現(xiàn)在完全沒想這個,他捂住了炎姍的嘴后,又給炎姍使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站起來的冷冰已經(jīng)看向了他倆,所以他才要讓炎姍不要聲張。 “……嗯。”炎姍明白了裂真的意思,便用鼻音“嗯”了一聲。 之后裂真放下了手,兩個人和一旁在場的所有孩子都盯住了金爺爺和獨孤文二人。 “獨孤文,你什么意思?”金爺爺冷冷的質(zhì)問道。 獨孤文吐完了所有血,他的臉色馬上又變成了微笑,他假裝聽不懂金爺爺?shù)脑?,反問道:“師父,明明是我被打了,你為什么問我什么意思????/br> 金爺爺仍然在模仿著炎姍剛才最后的出拳動作,嘲笑著反問:“你被打?穿著白衣服被打?” “哈哈……”獨孤文笑的聲音更大了些:“師父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我剛才只是想提醒冷冰要出發(fā)了而已?!?/br> “你!” 聽著獨孤文的暗語,金爺爺頓時惱怒了,但這時獨孤文又收起了笑容,他將嘴巴貼在了金爺爺?shù)亩淝懊嬲f了些什么,然后,金爺爺剛才惱怒的表情便驟然消失了。 “我怎么相信?”金爺爺用最低的聲音的問。 “不用相信?!豹毠挛幕卮鸬?。 “好?!?/br> 金爺爺答應(yīng)著,便收回了他打拳的姿勢,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去,想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對冷冰說道:“冷炎,你還不走嗎,真的想等天黑趕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