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每個人的故事(十)
王九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倆人這么說是有理由的,也沒有在意這個事,就繼續(xù)說:“后來,我倆看著那倒塌的黃泥樓,心里想還是把他給埋了吧,可是當(dāng)我們把黃泥塊一塊一塊的挖出來后,發(fā)現(xiàn)地上除了血跡、衣服和那把匕首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倆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裂真笑了笑,他解釋道:“他已經(jīng)在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了,你記住這點就好?!?/br> “嗯?!蓖蹙艑α颜嫔钚挪灰桑D(zhuǎn)頭看向了冷冰,跟她道起了歉:“冷冰,不好意思啊,讓你聽到了殺人這種事?!?/br> 冷冰意外的搖了搖頭,她說:“這事不怪王九叔,也不怪王七叔和裂真老師。要怪,只能怪劉狼他自己。” “呀?冷冰你很能明辨是非嘛~”炎姍驚奇的發(fā)現(xiàn)了這點。 冷冰沒有再說話,原本她對殺人和強jian這兩個詞的恐懼是很高的,可今天聽完王九的故事,逐漸顛覆了她的看法。 殺人與被殺,是有很多方面的因素的。 “所以我想讓你能多理解一下裂真兄弟,他是個真性情的漢子,雖說對學(xué)生來講他是嚴(yán)了點,可他真的都是為了他們好?!蓖蹙艑ρ讑櫲缡钦f道。 不知怎地,聽了王九的話,炎姍竟沒有大聲反駁,而是小聲嘟囔道:“我也沒說過裂真他很壞……只是我倆的教育方式大相徑庭而已……” “你??!”王九明明比炎姍小,卻開始指點起了炎姍:“我都能跟裂真當(dāng)兄弟,你為什么就和他過不去!” “別說了,兄弟,喝酒。”裂真顯然是喝大了,一直拿著碗催著王九跟他干了。 “干!”王九和裂真一碰碗,又是一碗酒下肚。 冷冰在想事情,裂真和王九在喝酒,三個人誰都沒發(fā)覺,炎姍正偷偷地瞄著裂真,臉色有了些紅潤。 其實他這個人,也挺好的…… 炎姍心里想。 “上酒!”裂真大聲吩咐道,這不到一個小時,他和王九已經(jīng)喝了兩壇酒了。 領(lǐng)導(dǎo)把酒拿過來,退了下去。 “對了,我還有第三點沒說?!蓖蹙畔肫鹱约旱娜c才說了兩個,趕緊問起炎姍:“第三點,我就是想問問,炎翩jiejie,她到底是怎么死……” “不要問?!毖讑櫵查g打斷了王九,她不是不愿意告訴王九,而是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說。 王九惱火了,他問:“為什么?是我沒資格知道嗎?” 炎姍沒回答他,她看見裂真要打開新拿了的那壇酒,立刻把手按在了酒上。 “干嘛?”裂真不明白炎姍的意思。 “王九,你不是想知道嗎,那你倆別喝了,我就告訴你。”炎姍很鄭重的跟王九說。 王九本來是挺惱火的,可他見到炎姍現(xiàn)在這鄭重的表情,心里的火就被冷靜給澆滅了。 王九冷靜了,可裂真還沒有,他用手揭開了炎姍按住酒的那只手,然后打開了酒蓋子,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倒酒的時候,炎姍也不管那些了,大聲說出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一句話: “冒險作惡者, 昏暗庇護人。 白衣已然出, 毒戰(zhàn)既封神?!?/br> 此話一出,在場的客人臉色紛紛變的難看了,他們有的連飯都沒吃,直接離開了快餐店。 裂真也停下了手,炎姍說完這句話后,相比于喝酒,離開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我們走?!绷颜嬲酒饋恚鹆死浔氖?,王九和炎姍在他身后,一并離開了這。 四個人剛走到大街上,就看見不遠處人安局一大隊的人正快速的向自己跑了過來。 “王九,把這個吃了?!绷颜孢f給了王九一粒藥,王九立刻咽進了嘴里。 怎么了……?。?/br> 冷冰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裂真抱了起來。 “跑!” 裂真嗖的一下跑了,炎姍和王九在后面緊追著他的步伐。 “站??!別跑!”人安局里有幾個跑的快的想要追過來,但他們連這三個大人中最慢的王九都追不上。 裂真首當(dāng)其沖的沖在前面,抱著冷冰在大街上瘋狂繞圈,而王九卻跟著炎姍向一座很高的山上跑去。 人安局的人發(fā)現(xiàn)兩個人往山上跑,停下了追擊他們的腳步,選擇了去追裂真??烧?dāng)他們以為自己能包圍繞圈跑的裂真時,裂真卻御劍飛到了空中,在眾人的仰視下飛走了。 因為速度太快,冷冰全程都在閉著眼睛,等到冷冰再睜開眼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一座山的上面,抱著自己的裂真已經(jīng)和炎姍、王九會和在了一起。 “哎呦!”王九累的倚在了一棵樹上,如果不是裂真給了他一粒藥丸,他肯定早就被抓到了。 “什么藥???”王九緩了緩后,問裂真。 “三階加速藥。一顆十銀幣,記得付錢。”裂真回答他。 “我去!你把我賣了吧!”王九苦澀的說,十銀幣,那可是他和王七一個月的工資。 “哈哈。”裂真笑了笑,他一向很少笑的。 “他們?yōu)槭裁匆ノ覀儼??”冷冰打斷了二人說話,好奇的問。 二人沉默了,他倆一同看向了炎姍。 炎姍蹲在一旁,兩只胳膊交叉打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頭也埋了下去,她清澈的眼睛此刻有些悲傷。 四月的夜晚,似乎格外的涼。 “我的jiejie,就是死在了那一天。” 裂真和王九震驚的聽著這個消息,震驚之余,他倆都明白了些什么。 在場不懂的只有冷冰,可冷冰看見炎姍老師悲傷的這個模樣,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我們搬家后,我的jiejie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本來她挺開朗的,但搬家后就變得沉默寡言了……后來,我和jiejie都長大了,我倆在修煉上都有驕人的天賦,都可以考上最好的修煉學(xué)院,可是家業(yè)必須要有人繼承,jiejie為了讓我安心,她主動繼承了家業(yè),而我則去了學(xué)院進修?!?/br> 炎姍含著眼淚,繼續(xù)說:“再后來,爸爸mama覺得自己身體還行,就想讓jiejie出去磨煉幾年,jiejie義無反顧的回到了這個城鎮(zhèn),當(dāng)上了一名教師。起初,沉默寡言的她還擔(dān)心自己教不好學(xué)生,可后來她懂了學(xué)生單純的心和老師的責(zé)任后,終于決定變回了曾經(jīng)我那開朗的jiejie,成為了一名出色的老師……” “直到——八年前,她……和她所有的學(xué)生,一起……”炎姍哽咽了兩下,最后兩個字她不說出來,便哭了。 八年前。 冷冰心里一驚,這個年份她聽過,這正是平如龍問冷皇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