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qiáng)寵婚:老公放肆寵、你肯定是喜歡我、論我如何渣掉你們[快穿]、禁止喜歡(abo)、他是禁忌(姐弟1V1 高H)、危城(H)、恃寵皇妃戲夫成癮、勾引全靠浪、魔鏡、三部曲活在當(dāng)下
蘇花朝把玩累之后睡著了的霍朝顏放到霍綏的懷里,“你抱她回房睡著,我有事和隋禹說。” 霍綏接過孩子,臨走之前囑托道:“別吵架?!?/br> 蘇花朝溫柔一笑:“不會?!?/br> 霍綏轉(zhuǎn)身叮囑隋禹:“她是我女人,希望你對她態(tài)度好一點(diǎn)?!?/br> 蘇花朝低眉淺笑,伸手拍拍他,讓他上去吧。 等到霍綏上去之后,蘇花朝嘆了口氣,說:“你要干嘛呢?追上去?追上去之后呢?把鐘念從梁亦封的車?yán)锢聛韱幔壳也徽f鐘念愿不愿意跟你下來,梁亦封他愿意放鐘念下去嗎?” 隋禹轉(zhuǎn)過身,“你是在幫梁亦封的意思嗎?” 蘇花朝好整以暇的坐著,“我是在幫你。” 隋禹覺得可笑:“你這樣,是在幫我?” 蘇花朝語氣非常平淡,她向來是談判的高手。 她說:“你差不多行了啊,在我這兒演情深似海干什么?要真的喜歡她、非她不可,也沒見你這么多年有為她做過什么,不是嗎?” 蘇花朝的話字字扎入隋禹的心里。 她像是毫不在意他的傷疤似的,又說:“你做不到從一而終,你對她的也只能是這樣的喜歡。隋禹,你捫心自問,如果你真的得到了鐘念,你還會這么喜歡她嗎?不會吧。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是最好的?!?/br> 隋禹下意識否認(rèn):“沒有?!?/br> 蘇花朝笑了下,無論他有還是沒有,其實都沒有那么重要了,“鐘念不會喜歡你的,你放了她吧。” “我放過她,誰放過我呢?” 蘇花朝說:“那得問你自己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把他自己固步自封,他認(rèn)定年少時的悸動喜歡一直到現(xiàn)在也深埋于心,他喜歡鐘念,不是因為鐘念做了什么,而是他很多年前就喜歡她。 所以,是他一直以來沒有放過他自己。 可是放過他自己,又談何容易。 隋禹的頭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低了下來,低沉失意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里響起:“蘇花朝,你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的?!?/br> 蘇花朝說:“我不是來理解你心情來的,我就是要告訴你,別再纏著鐘念了。” “……做個朋友都不行嗎?” “你只想和她做朋友嗎?” “……” 沉默許久,隋禹搖了搖頭,說:“我先走了?!?/br> 蘇花朝這回沒攔他,她說:“隋禹,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知道分寸了,你如果把我當(dāng)成你嫂子,就離鐘念遠(yuǎn)一點(diǎn)?!?/br> 隋禹喉結(jié)微動,嗓子眼里有著鐵銹味,“我知道了。” 他打開門,離開了霍宅。 在他離開的下一秒,一樓客廳陽臺處的玻璃拉門被人從外拉開。 梁亦封走了進(jìn)來,“謝了。” 蘇花朝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因為你才這么對他說的,你別想太多。” 梁亦封:“我知道?!?/br> 蘇花朝看向梁亦封:“怎么說,真對鐘念有想法?” 梁亦封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廢話很多?!?/br> 其實說實在的,和梁亦封最像的不是鐘念,是蘇花朝,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腹黑。 蘇花朝冷冷的勾起嘴角:“你這是對未來小姨子的態(tài)度嗎?” 梁亦封斜睨著她:“你這是對未來姐夫的態(tài)度嗎?” 兩個人對視著,倏地,表情都憋不住了,紛紛笑了起來。 蘇花朝撥了撥頭發(fā),說:“鐘念是個很好的人,你要真的喜歡她,就待她好一點(diǎn)。” 梁亦封:“我知道?!?/br> 蘇花朝想說的有很多,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仔細(xì)想想,梁亦封和鐘念都沒在一起,她在這邊念叨那么多,其實也太沒必要了。 她嘆了口氣,說:“上樓吧,她在書房看東西?!?/br> 她刻意的把鐘念和梁亦封支開,就是為了和隋禹說清楚,那些話也只有她能說。 鐘念至今還把隋禹當(dāng)朋友,而且鐘念要是知道隋禹喜歡自己,估計這些話都不會說,她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 有些人的出場設(shè)定就是朋友,于是從此以后再難改變。 鐘念是個很不喜歡改變的人。 所以這些話,必須得由蘇花朝說。 蘇花朝覺得也夠了,這么多年的沒意義的喜歡,差不多到此為止吧。 · 蘇花朝把鐘念叫到樓上書房是讓她去看最近新拍的紀(jì)錄片,蘇花朝最近遇到了瓶頸,連拍的幾部都不甚滿意,雖然網(wǎng)上反饋不錯,但她自己就是覺得哪里不對。 鐘念于是就上樓來看了。 蘇花朝和梁亦封到書房的時候,書房偌大的墻壁上投影的是蘇花朝上一次拍攝的做醬油的紀(jì)錄片,幾代傳承,承載了幾輩人的心血,而且南城醬油早在三年前就入選第四批國家級非遺代表性項目名錄,噱頭十足。 完整看下來以后,鐘念把視頻停在最后的畫面。 她仔細(xì)回想著剛才看的內(nèi)容,又想起她在英國工作時認(rèn)識一個bbc紀(jì)錄片導(dǎo)演,她當(dāng)時曾和那位導(dǎo)演討論過紀(jì)錄片的拍攝手法和剪輯時需要注意的內(nèi)容,但國內(nèi)外的紀(jì)錄片相差甚大,民族差異導(dǎo)致各種地方的不融合。 實在是太費(fèi)腦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燈光“啪——”地一下被人打開。 鐘念躺在貴妃榻上,被驚醒之后她臉上沒什么神情,“花朝?!?/br> 蘇花朝“嗯”了聲。 鐘念說:“你的東西拍的很好,框架結(jié)構(gòu)旁白甚至是剪輯都是一流的,但是……我看不出來你想要表達(dá)的東西?!?/br> 蘇花朝也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也是目前最困擾我的地方,我甚至快因為這件事……要瘋了。” 鐘念說:“一個紀(jì)錄片嘛,你一定要通過最簡短、利落的語言和畫面表達(dá)出這部劇的靈魂,就像我們以前看的一部電影,主人公從沒有過對話,只有男主的旁白,但那部電影拿到了奧斯卡獎,我覺得你可以再去看看那部電影?!?/br> 蘇花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總是能給我指點(diǎn)迷津?!?/br> 鐘念說才沒有,“局外人總能看得透一些?!?/br> 兩個人又小小的討論了一會兒,外面的霍綏來叫蘇花朝了,兩個人才意識到已經(jīng)不晚了。而且也是鐘念也才發(fā)現(xiàn),梁亦封也在書房里。 蘇花朝看了看兩個人,拍了下腦門,說:“哎呀,我忘了,隋禹說他有事先走了?!?/br> 鐘念先是楞了一下,她拿出手機(jī),“他沒和我說啊?!笔謾C(jī)上沒有隋禹的任何消息,她作勢要給隋禹打電話,手機(jī)卻被蘇花朝一把奪過,“這個點(diǎn)給他打電話,你這不是打擾他了嘛!” 鐘念想想也是,于是收起手機(jī)。 蘇花朝招呼梁亦封:“梁大醫(yī)生,能麻煩您把我家鐘念送回去嗎?” 梁亦封攤了攤手:“我無所謂,看她愿不愿意了?!?/br> 鐘念理了理額前碎發(fā),說:“那就麻煩你了。” 梁亦封薄唇輕抿:“不客氣?!?/br> 蘇花朝搞不懂這倆人的相處方式,她這人愛的狠決,要么裝作一副我不愛你的矯情模樣,要么就是我這輩子就只愛你的深情不負(fù),像他們這種客客氣氣清冷至極的模樣,她是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她打了個哈欠:“那就散了吧?!?/br> 蘇花朝和霍綏送他們兩個出大門,鐘念淺笑著和蘇花朝道別,說下周末休息的時候再過來陪她,順便和她的干女兒親近親近,蘇花朝說那我等著你,兩個人說完之后,鐘念也沒再久留,轉(zhuǎn)身上了梁亦封的車。 車子緩緩開啟,霍宅大門外的蘇花朝笑靨如花,在燈光晦澀的環(huán)境中,她依然眉目如畫。 鐘念通過后視鏡看到蘇花朝被霍綏摟在懷里,他們夫妻二人恩愛模樣羨煞旁人,兩個人在夜色中回了里屋。 鐘念收回視線,眸光落在自己的膝蓋上。 她和梁亦封自從酒吧分開之后也有一個多星期沒見了,分開之前的“你等我去找你”像是一個魔咒一般。 分開的第一天,鐘念想著去找他; 分開的第二天,鐘念想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如此重復(fù)了好幾次,鐘念都沒有做好決定。 但她從來不是這樣猶豫不決的人,她向來果決,做事雷厲風(fēng)行,沒有過一絲徘徊踟躕的瞬間。 而梁亦封,在這么久的時間里,卻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鐘念想,或許他也沒有那么喜歡她,畢竟他這樣的人,要什么人沒有呢?可就他這樣的人,身邊卻什么人都沒有。 鐘念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一個中心是叫梁亦封的怪圈。 她深陷其中,寸步難行。 “在想什么?”梁亦封突然開口打破沉默。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眉頭緊皺的模樣,眼神里閃過糾結(jié)、困擾、迷茫等種種神色,她偏頭看向窗外,可窗外只有無盡夜色。 鐘念緩緩降下車窗,一股熱浪涌了進(jìn)來。 七月中旬,天氣灼熱非常,即便是有著茂密樹林的半山腰,溫度也是居高不下,熱浪席卷車廂內(nèi)部,鐘念呼吸到窗外世界的真實溫度,頭腦漸漸地清晰了許多。 理智回來,她依然是百毒不侵的鐘念。 她說:“在想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一場游戲?!?/br> 梁亦封:“不是。” 鐘念說:“好。” “就這樣?”梁亦封等了許久沒等到她的下一句,于是問她。 鐘念覺得好笑:“要不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