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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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建國,你看他像是有心情吃東西的樣子嗎? 終于,在李建國的煎熬中,小韓踏著急切地腳步進來了。 李建國一見到他,眼前一亮。 “司令一聽到你的電話,就立刻給軍醫(yī)院的院長打了電話,讓我連夜先拿了藥過來,然后等小石頭用了藥情況穩(wěn)定下來之后,再接你們?nèi)ボ娽t(yī)院治療。這里的醫(yī)療設(shè)備還是太差了?!?/br> 李建國接過他手里的藥,對他道了一聲謝,示意他隨意,然后趕緊去門外招呼醫(yī)生給小石頭用藥。 這個藥要稀釋到一定濃度再通過輸液的方式進入身體里。 醫(yī)生調(diào)好比例之后,就開始給小石頭輸液了。 由于小孩子的血管不好找,所以一般給孩子輸液都是扎在額頭的血管上的,小石頭在這之前已經(jīng)挨過一針了,白色的醫(yī)用膠布遮住針眼,貼在額頭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等醫(yī)生再次把針扎了進去,小石頭明顯皺了一下眉,李建國趕緊抱緊他不讓他亂動,不然走了針,這一針就算是白挨了。 等針扎進去之后,李建國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和小韓寒暄了幾句。 這是小韓第二次見小石頭,卻不是第二次見李建國。這一年多陸陸續(xù)續(xù)的見過幾次,也吃了兩回飯,漸漸地熟悉了起來。 兩人感覺對方的脾氣都挺對自己胃口的,現(xiàn)在也算是關(guān)系不錯的朋友了。 這時,小韓才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來小石頭。 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才剛出生沒幾天,皺巴巴的一小團,估計除了李建國和李老太,不會再有人覺得他好看了。 但是現(xiàn)在小石頭和剛出生的樣子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 軟軟的頭發(fā)帶著微微的褐色,乖巧的貼在白嫩的臉頰上。 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是睫毛卻很長,像一個小扇子一樣,在眼窩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陰影。 挺挺的小鼻子,微微上揚的嘴角。 現(xiàn)在再說小石頭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孩子,想必是不會再有人反駁了吧。 別看小韓平時一副不茍言笑,少言寡語的樣子,其實他的心里十分的喜歡孩子,看到小石頭一臉蒼白的樣子,心頭更是無端的軟了軟。更是為這么小的孩子就無端遭受這些磨難而有些心疼。 在輸液的時候,可能是藥已經(jīng)起了一點效果,小石頭睜開了眼睛,看起來意識還有點模糊的時候,身體的本能讓他開始呼喚起了李建國。 “爸爸……” 軟軟的,稚嫩的,還帶著一些沙啞,直把李建國的心都喊化了。 “爸爸在這呢,爸爸一直在這呢。”李建國極盡溫柔的回應(yīng)著小石頭。 小石頭聽到李建國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的安全感,心里卻不可抑制的泛起了委屈。 “壞爸爸?!毙∈^癟癟嘴,小聲的說道。 “是,爸爸壞,爸爸最壞了,爸爸不應(yīng)該把小石頭一個人放在家里,下次爸爸一定不這樣了,以后爸爸去哪兒都帶著小石頭。”李建國聽到小石頭難掩委屈的那句‘壞爸爸’,終于忍不住,男兒有淚不輕彈,李建國的眼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直直的落在了小石頭的臉頰上。 李建國看到小石頭臉上的那滴眼淚,又趕忙輕手輕腳的幫小石頭擦拭了一下臉頰。 小石頭感覺到了,眼淚落在臉上,涼涼的,卻生生燙到了小石頭的心里去了。 “不是,好爸爸。”你是天下最好的爸爸了,如果老天讓我孤獨一世,是為了這一刻的話,我心甘情愿。 終于,小石頭心底最后一絲因前世被父母拋棄,所產(chǎn)生的所有不甘和怨氣,隨著那一滴眼淚的落下,徹底的化為了烏有。 作者有話要說: 重活一世,是兩個人的救贖。 第017章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小石頭又睡著了,體溫有了要回升的跡象, 小韓也是心急了起來,把車子開得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所幸現(xiàn)在的天色將亮未亮, 半黑不白的,道路上也沒有什么人。 緊趕慢趕下, 李建國他們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nèi)趕到了省軍醫(yī)院。陳司令早已讓院長囑咐了一個十分有經(jīng)驗的, 專治小兒疾病的老醫(yī)生在門診室里坐診, 醫(yī)生姓馬。 馬醫(yī)生看過之后,安慰道:“沒事兒, 只是路上有些顛簸,他看著有不足之相,應(yīng)該是早產(chǎn)兒吧。” 看到李建國點點頭, 馬醫(yī)生繼續(xù)說道:“等我給他開些消炎和退燒的藥,然后等他醒了再觀察幾天, 如果沒有炎癥的話, 就可以出院了?!?/br> 這時,馬醫(yī)生看到了小石頭搭在李建國肩膀上的手腕:“這個傷口看起來有些麻煩, 你把他抱住, 我給他消一下毒, 再打一針破傷風(fēng)?!?/br> 馬醫(yī)生示意李建國把小石頭抱住, 不要讓他掙扎。 李建國有些不忍心,他是知道傷口用酒精清洗起來是有多疼的,但是為了小石頭的身體, 這個傷口是要處理的。 李建國一狠心,把小石頭的身體用手臂箍住,然后再用另一只手先把小石頭其中的一個手腕抓住,遞給了醫(yī)生。 馬醫(yī)生就著李建國的手,開始拿著酒精棉簽給小石頭消毒傷口。 酒精剛開始碰到傷口的時候,有些涼涼的,并不是很疼,然后,痛感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涌而來了。 小石頭的眼睛還閉著呢,身體就開始反射性的掙扎了起來,一邊使勁想把手縮回來,一邊小聲的喃喃著:“爸爸痛,壞人,打壞人,我打你?!?/br> 說著,另外一個沒有被鉗制住的小手,啪的一聲,打在了李建國的臉上,聲音在顯得有些空曠的門診室里顯得格外清脆。 顯然,小石頭是做夢了,以為是壞人又打他了,所以才那么痛,所以潛意識的開始反抗了起來。 見壞人還是不撒手,小石頭有些生氣,在夢里開始狠狠地打向了壞人,一下,兩下,三下。 每打一下,小石頭都能聽到壞人的哀嚎,打的更起勁兒了,十分的過癮,連手腕上的痛感都不那么明顯了。 而事實上是,小石頭的小手不停地拍在李建國的臉上,一聲接著一聲的脆響在門診室里回蕩著。 弄得李建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十分的無奈。 不過他道沒有阻止小石頭的舉動,就那樣任由小石頭像拍豬皮一樣拍著自己的臉。 等小石頭的兩只手都處理好了之后,李建國長舒了一口氣,后背的衣服都汗?jié)窳?,半張臉紅紅的,仔細一看,布滿了小小的散亂的巴掌印。顯然,都是小石頭打壞人打出來的‘豐功偉績’??雌饋肀刃∈^這個正主還要狼狽一些。 偏偏小石頭還美滋滋的勾了勾嘴角,嗯,應(yīng)該是在夢里打爽了,發(fā)xiele一把怒火。 不過好在小石頭因為生病身體虛弱,也沒有吃什么東西,所以力氣不是很大,李建國臉上的印子過了一陣就消失了。 不然,被明天來看望小石頭的陳司令和王魁等一眾人等看到了,李建國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于一旦了??上麄兛床坏搅?。 第二天,等小石頭睜開眼睛真正恢復(fù)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了省軍醫(yī)院的病床上。 白白的床單,白白的墻壁,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李建國應(yīng)該是這個病房里唯一的暖色了吧。 小石頭感覺自己舒服多了,就是喉嚨干的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小石頭看到李建國累極了的樣子,胡子拉碴的臉,nongnong的黑眼圈,以及身上像咸菜一樣皺巴巴的衣服。 又不想吵醒他,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正好有一壺白開水,就想自己探出身子,去喝一口水。 誰知,小石頭剛有點動靜,睡得極輕的李建國立刻就醒了過來。 醒來之后,李建國見小石頭正扭頭,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應(yīng)該是被自己突然起身的動作給嚇著了。 忙沖他咧開一個笑臉:“小石頭醒啦?是不是想喝水?” 見小石頭點頭,李建國就上前,把小石頭又輕輕的按在了床上,給他掖了掖薄薄的被子:“小石頭在這里乖乖的等爸爸,爸爸去給你加一點熱水,這水有些涼了,我們等一下再喝。” 囑咐完小石頭之后,李建國拿著水壺快步出了門。 要不是小石頭口渴不能喝涼的,這里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照顧他,李建國是一秒鐘也不想讓小石頭離開自己的視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李建國雖然不至于杯弓蛇影,但是現(xiàn)在的他正處于神經(jīng)最敏感緊繃的時候。 李建國的速度很快,還不到兩分鐘,他就回來了。 小石頭看著他手里的水杯,望眼欲穿。 然后,接過來,豪邁的痛飲了一大杯,擦了擦嘴,看起來頗有灑家還能再飲三百杯的豪氣干云之勢??梢娛钦娴目蕢牧?。 等小石頭喝好了水,因為是剛醒過來,身上也舒坦了不少,精神頭還不錯。 就披著被子坐了起來,李建國見狀,在他的身后放了兩個軟軟的枕頭,讓小石頭靠著,省些力氣。 小石頭坐起來之后,也不說話,就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建國。要是其他人,一定要被小石頭盯的不知所以然了。 李建國妥協(xié)的嘆了口氣,彎下了腰,把臉湊近了小石頭,正好是小石頭短短的小胳膊可以觸摸到的范圍。 小石頭見李建國這么‘上道’,有些開心的彎了彎眼睛,伸出還帶著一圈白色紗布的小手,微微勾起一根食指,惡狠狠的刮在了李建國的鼻子上。 這是小石頭和李建國的約定,如果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惹另外一個人不高興了,那那個人就要被刮鼻子,刮完鼻子,兩個人就都不許再生氣了。 嗯…到目前為止,李建國的手指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小石頭的鼻子。 “那小石頭是原諒爸爸啦?”李建國在小石頭收了手之后問道。 “嗯?!毙∈^矜持的點了點頭,不過從他上揚的嘴角看來,小石頭顯然很高興。 “那我們吃飯吧。你現(xiàn)在不能吃那些不好消化的東西,爸爸讓小韓叔叔幫忙給你買了白米粥,光喝水可不行。你看,可香了?!闭f著,把床邊的一碗粥拿到手里,用勺子翻攪起來,讓粥的香味散出來。 米被熬得開花了,一看就是很軟爛可口。 正好是小石頭可以喝的溫度。 因為顧忌著小石頭手上有傷,李建國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小石頭自己吃,而是自己拿著勺子喂著小石頭。 好嘛,這一折騰,一夜回到解放前了,rou也不能吃了,飯也要喂了,宛如一個殘廢。小石頭在心里腹誹。 但是面上還是乖乖的喝進去了李建國喂過來的粥。 這邊,李建國和小石頭在你喂一口,我喝一口的吃著粥。 那邊王魁等人可是忙壞了。 李建國帶著小石頭急著趕去醫(yī)院,就沒有理會后續(xù)的處理情況。本來王魁他們商量著是先回大隊里去,等李建國有空了再商量具體怎么處理。 可是這邊李建國急需省軍醫(yī)院的藥品,沒辦法,只能大半夜的把陳司令給從床上鬧了起來,氣的陳司令直罵娘。 自從那次李建國到軍區(qū)來之后,顯然記住了陳司令的話,每次到上陽市來都會去看望陳司令。 有一次各個生產(chǎn)隊的大隊長都要來上陽市開思想學(xué)習(xí)大會,在上陽市呆了有三天,這三天都是在陳司令家住著的,陳司令的老婆孩子都失散了,家里冷冷清清的,陳司令平時寧愿睡辦公室也不愿意回家去睡,這回李建國去了,兩人倒是說起了興致,秉燭夜談了一回。 李建國屬于跟誰越熟就會越不客氣的那種人,但是他也有一個原則,對于這類人,他是絕對不會去主動算計獲取什么的,一般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或者其他,他會非常簡單明了的告訴你他的需求,簡稱,殺熟。 但是交朋友嘛,首先看的就是脾氣秉性對不對胃口,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能跟李建國熟起來的人,大部分也是這個德行,所以也就不顯得突兀了。 李建國一個電話過去,和陳司令說了前因后果之后,陳司令那是勃然大怒啊。 這時候李建國才知道,原來,陳司令曾經(jīng)有一個孩子就是在戰(zhàn)亂的時候,被拐子趁亂拐走了,這也是陳司令至今妻離子散的直接□□,所以陳司令對人販子是深惡痛絕。 陳司令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在軍隊里混了一輩子,盡力無數(shù)風(fēng)浪的老油條了,聽到事情的經(jīng)過,就嗅到了其中的牽扯,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形成產(chǎn)業(yè)鏈的利益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