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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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的指尖兒搭在她的眼角,仿佛是在安撫,又仿佛帶了幾分憐惜。 她突然不想動了。 “你父親最近對你可好?”晉王的聲音傳來。 “還好。你知道的,他想謀兵部侍郎的缺兒,叫你與趙王殿下給攔住,如今正是抑郁的時候。”宋明嵐想到忠靖侯的郁悶,只覺這混賬簡直活該,美艷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地淡淡道,“一句對我百般討好也不為過。只是憑什么我要為了他這一點點的好處,就叫他痛快高興呢?如今做了慈父,當(dāng)年,當(dāng)年他將我逐出家門,叫我在山中自生自滅,他眼睜睜看著母親死,我音訊全無,這些都能一筆勾銷不成?” 到這些,宋明嵐清艷艷麗的臉上,露出幾分深切的仇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纖細的手猛地在面前劃過一個優(yōu)雅的痕跡,握緊成全,殺氣騰騰。 “絕不原諒他!” 她只有一件事不明白。 這些來自于心底的狠毒與黑暗,她總是會憋在心中,叫自己的心也浸在這些苦水里無人能夠傾吐。 她又能對誰呢?侯府的幾個姐妹雖然交情都不錯,也她卻絕不會將內(nèi)心暴露在她們的面前。若方靜書……宋明嵐竟從來沒法在方靜書的面前傾訴自己的一切??墒窃跁x王面前,她什么都能安心,甚至心底有那么一點點的篤定,篤定自己就算了再丑惡的話,可是她在他心中的模樣,都不會改變。他也可以理解自己的每一聲的怨恨。 這是為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那就不原諒。”晉王頓了頓,放下手,她冰冷的手背上。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就可以如此坦然地直面她的陰暗,甚至愿意包容,或者縱容她。 “好處可以給他一些。不然他吃不到甜頭,回頭就會尋你的麻煩?!睍x王見宋明嵐復(fù)雜地看著自己,動了動指尖兒,慢慢收攏自己的手指,將面前的微冷的手都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另一只手覆蓋在其上,輕輕地,卻不帶一點的齷蹉。仿佛只是在安慰她,輕輕地道,“收拾他簡單得很,可是叫他以為有了我這條路,去和你繼母狗咬狗,那才是他們應(yīng)該有的結(jié)局。” “可是如今朝中……” “你放心,還在掌控中,不缺你父親這一個人?!睍x王寬慰地道。 “我不謝你什么,往后我都會回報你。” “你欠著本王就好了?!睍x王的眼角就帶了幾分笑意。 昌平長公主早就在上頭看著宋明嵐與晉王竊竊私語了。她臉上帶著幾分抑郁,想到兒王昭今天興沖沖地被晉王給指使到了軍中去排兵布陣,頓時就覺得這都是晉王調(diào)虎離山的陰謀!眼見兒不在,昌平長公主都要郁悶死了。雖然宋明嵐多少有些太厲害了,可是卻是個能勸導(dǎo)兒心胸開闊的女孩兒,昌平長公主自然喜歡她,覺得若宋明嵐給自己做兒媳不錯。 只是她想到一家里哪里有姐妹兩個嫁給兄弟兩個的呢? 一時她就遺憾地看了先嫁進門了的宋明依。 宋明依叫昌平長公主這一眼瞧得臉上露出幾分迷茫。 “母親?”她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這段時間你們侯府鬧出不少的亂,你可還好?”宋明依溫柔順從,雖然不及宋明嵐厲害霸道,神采飛揚,可是柔柔的站在昌平長公主的身邊,不論長公主什么都好,這樣溫順又聽話實在叫昌平長公主喜歡得不得了。她側(cè)身看了看宋明依今日的打扮,見她打扮得十分素雅,不過是簡單的一條月光色長裙,束起纖細的腰肢,鬢角簪了一朵鵝黃的花朵兒,顫巍巍地盛開,為了不在長公主面前失禮因此戴了一對兒紫玉手鐲,頭上點綴幾只鳳釵,昌平長公主就微微頷首。 “并沒有什么不好,有三meimei在,誰能傷到我呢?母親放心?!彼蚊饕谰秃Φ馈?/br> “她再厲害也是個女孩兒,你們素日里也當(dāng)好好兒保護自己?!贝笳T兒里想要害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就算宋明嵐厲害,只怕也難防范。就比如那些惡毒的女,什么險惡的招數(shù)想不出來呢?昌平長公主的目光就變得幽深了起來,喃喃地道,“你家有太夫人坐鎮(zhèn),還算是消停,是沒有見過那大戶人家里頭的齷蹉罷了。清清白白的女孩兒,轉(zhuǎn)頭叫人撞破多了個赤條條的大男人,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叫別人眼里,就算是她有一百張嘴也不清?!?/br> “這么簡陋的陷害,莫非誰還看不出不成?” 都了是大戶人家,那規(guī)矩必定是極嚴的。 家丁仆從婆那么多,那男人若不是有人引著,怎么可能摸到姐的閨房去? 弱質(zhì)女流,哪里有那樣的本事手段通天,把個男人給運進來? 當(dāng)里三層外三層的各家護院是死的?。?/br> “就算知道她無辜,可是一族的女孩兒的臉與前程還要不要?這種事兒,沾上了就洗不掉,哪怕明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是總不能往外頭也嚷嚷清白什么的對不對?”昌平長公主見宋明依嚇住了,不由輕嘆了一聲,拍了拍宋明依的手道,“我活得比你們久,見識總多些,在宮里府里什么沒有見過?人心惡毒起來,那當(dāng)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這些話不是有意嚇唬你,只是叫你們長個記性。李氏姐妹兩個,可都不是良善之輩?!?/br> 特別是瞧著宋明嵐的意思,已經(jīng)將李氏逼得要上吊了,這狗急跳墻,誰知道李氏能干什么壞事兒。 “明,明白了?!彼蚊饕涝G訥地道。 她還是忍不住,又輕聲問道,“母親的這位大戶姐是?” 昌平長公主的目光露出幾分傷感。 “是我從前的一位手帕交。論起來,她還是李貴妃的堂姐。” “什么?” “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會如此厭惡李貴妃?當(dāng)年我那手帕交本要入宮選秀,你們都如今李貴妃是傾城的美人,卻不知道,她堂姐才是萬中無一的絕色。那時候李氏雖然是大戶人家,官宦門第,可這帝都的世家勛貴多如牛毛,李氏一族自然顯不出來,因此能入宮選秀的也只有我那手帕交一個。誰知道后頭就鬧出了那樣的事兒,她哭訴自己的無辜,對我書信被人陷害,可還沒等我命人去查為她翻案,一轉(zhuǎn)眼人就沒了。然后才輪到了李貴妃出頭?!辈介L公主不由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淡淡地道,“我只恨不能為她報仇,這些年,卻看那賤人春風(fēng)得意。” 既然李貴妃能入宮,那自然當(dāng)年的一切,都必是李貴妃所為。 宋明依已經(jīng)被當(dāng)年李氏的秘辛給驚駭住了。 這豈不是蛇蝎毒婦? 話乾元帝竟然天天和這么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睡在同一張,竟然還能睡得著覺? “你繼母是她嫡親的妹,言傳身教,只怕手段都差不多,我今日提醒你,就是叫你不要叫她害了。” “多謝母親提點?!彼蚊饕谰蛽?dān)憂地去看宋明嵐。 “正巧,我的麾下有些女衛(wèi),當(dāng)初是了送入宮中護衛(wèi)母后的,如今剩了幾個,正巧去保護你。”晉王看著宋明嵐道。 只是哪里有那么巧的呢? 只怕這女衛(wèi)也是晉王特意給自己搜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