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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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臣女倒不是十分的清楚,想來要回去打聽一番,不過王爺放心,既然是王爺交代的,臣女定會辦妥的?!泵县箷栽桨l(fā)的高興起來,就好似自己表白被答應(yīng)了一般。 “嗯。”翰郡王只是輕輕點點頭,“此事希望三小姐先莫要聲張,本王不想因為眼前的事情叫她平白跟著受累了?!?/br> “這個自然,臣女知道的!”孟毓曉趕緊點頭,又因為翰郡王為孟毓嫻考慮周到感到十分的欣慰,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動了心思的,否則,不可能為她思慮這么多。 “王爺,雖然您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但是臣女還是不得不多嘴一句,府中長輩和宮中的娘娘是執(zhí)意要四meimei進宮去的,您若是下了決心,便要做好與她們周旋的準備,臣女無能,但愿能幫得上王爺?!?/br> 翰郡王沒有理會孟毓曉,而是安靜地起了身,去爐子上提了燒熱的茶壺,回身,取了茶座上的杯盞泡了兩壺茶,“正事說完了,三姑娘喝杯茶再走吧。” 孟毓曉微微抿嘴,暗想著翰郡王的待客之道真是奇怪,旁人都是進門便奉茶招待,他卻是臨走了才泡茶,不過好奇歸好奇,孟毓曉還沒有興奮到忘形,依舊記著自己的身份,聽話地坐到了茶座旁邊。 翰郡王沏好茶,便將手里的茶壺擱在了一旁,才輕聲說:“有三姑娘在她身旁便能護她周全,旁的,本王倒是沒有要有求于三姑娘的?!?/br> 孟毓曉暗暗點了點頭,想著別人的事情著實不需要自己參與太多,便伸手捧起了茶杯,乖乖滴喝茶去了。 這茶蠻香的,卻沒什么特色,故此,孟毓曉飲了兩口便沒了繼續(xù)喝下去的興趣,慢慢地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翰郡王還在飲茶,孟毓曉也不好起身說離開,又因為屋子的安靜感覺太過尷尬,便搜腸刮肚地找尋著能與翰郡王聊起來的話題,最后,還真被她找到了一個好話題。 “王爺,您知道先皇的玉章嗎?”孟毓曉抬起眼眸問翰郡王。 翰郡王捧著茶杯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立即又不動聲色地送到嘴邊飲了一口,才緩緩地將茶杯放到桌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不急不緩的,孟毓曉心里著急,卻也只能安靜地等著。 “你從哪里聽得這個?”翰郡王抬眼看向孟毓曉,神情比先前認真不少。 孟毓曉抿抿嘴角,有些懷疑自己問的東西是不是不合適,但是看翰郡王的神情,顯然對這個東西是了解的,自己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再想弄明白估計就只能去問王爺了,畢竟于嬤嬤和高樂這兩人自己都問過了,這二人好似商量過似的,皆表示不知道,但是二人的神情又有些怪異,叫孟毓曉越發(fā)的想知道。 做了一番掙扎之后,孟毓曉便開了口,聲音很低,說的很是謹慎小心,“不瞞王爺,臣女也是今日從家母那里聽來的,長姐說靜西王好像拿先皇的玉章同皇上做了某種交易,才叫臣女進了秀女坊,所以臣女才會好奇,這玉章到底是什么,若只是一般的玉石,也就罷了,但這玉章又跟先皇有關(guān)系,臣女思來想去的,總覺得不放心,王爺若是知道,便施個好心,告訴臣女吧?” 孟毓曉說著還拱手朝著翰郡王拜了拜。 “有趣!”翰郡王到?jīng)]有注意到孟毓曉的動作,只是仰頭笑了笑,“由不得三小姐你一心只想進西王府,看來王爺對你的寵愛遠比外面?zhèn)鞯倪€要更甚?!?/br> 孟毓曉聽著翰郡王這句話,心中越發(fā)的不安起來,眼神緊張地盯在翰郡王的身上。 “三小姐當真想知道?”翰郡王低下頭,目光淺淺地看著孟毓曉,嘴角還掛著淺笑,“或許,你不想知道這個。” 孟毓曉被這一問,也有些嚇到,安靜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王爺盡管說吧,臣女膽大,經(jīng)得住嚇!” “本王只是怕你驚著!”翰郡王淺淺一笑,也不再繼續(xù)與孟毓曉打趣,溫聲說:“先皇傳位之前,賜了靜西王封號,又許其享江南十縣供奉,為此,特意叫工匠尋了一塊極大的整玉,雕刻十枚玉章,每一枚,便代表了江南一個縣。” “先皇駕崩之后,皇上登基,對江南十縣虎視眈眈,幾次施計想從靜西王手中收回,靜西王為了躲避,才離京去了泰州,得以保留了八塊玉章,如今,王爺竟舍得拿一座城來跟皇上替你要一個選秀的位子,可見,王爺對你有多用心?” 翰郡王說完便瞇眼看向孟毓曉,此時的孟毓曉早已經(jīng)叫翰郡王的這番話給驚呆了,膽大如她,還是沒法接受這樣的交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與江南一座城比值? 翰郡王倒是十分滿意孟毓曉的神情,只是低下頭的那一刻不由得凝固了笑容,比起自己,靜西王想要迎娶這位三小姐的難度似乎更大,然而他有城做交易,自己有什么呢?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單蠢 孟毓曉也不知道自己從翰郡王里出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模模糊糊中記得自己和翰郡王道了別,又由高樂領(lǐng)著出了府,直到上馬車的那一會兒,人都還是愣著的。 “三姑娘,這會兒時日還早,您要往西王府去看看賞荷亭么?”馬車出了郡王府的巷子,高樂忽然挑了簾子將頭伸進來問道。 孟毓曉這才回過神來,愣愣地看了一會兒高樂,才問:“當真建了賞荷亭?” 孟毓曉以為高樂說的賞荷亭不過是忽悠一下趙氏罷了,卻沒想到真的是建了這亭子。 高樂憨厚地笑了笑,“本是王爺交代的,只不過如今還未完全建好,請姑娘過去,也是奴才自個兒的意思,到底還想請姑娘先看看滿不滿意,若是覺得不好,也好及早叫匠人們改正?!?/br> 高樂說完便一臉誠摯地看著孟毓曉。 孟毓曉卻遲疑了。 王爺都能拿一座城去救自己,打著自己名義再蓋一座賞荷亭當真是不值一提,孟毓曉的內(nèi)心里還是想去看看這賞荷亭,大概就是想真真切切地看一眼王爺為自己做的事情吧,一座城太遠,這亭子倒是在眼前,然而孟毓曉又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一個孟公府的庶女,跑去西王府里的指指點點,像什么樣子。 高樂等了孟毓曉許久,不見孟毓曉吱聲,便連忙給于嬤嬤去了一個眼神,于嬤嬤會意,便小聲對孟毓曉說:“奴才倒是想起來許久沒有回王府了,姑娘若是往王府去一趟,奴才便順帶回去拿幾件東西,一些女人家的東西,總不好意思麻煩高總管叫人送來。” “既然嬤嬤要回府拿東西,我便跟著走一遭吧?!泵县箷月犃擞趮邒叩脑挘睦镱D時找到了借口,便開口應(yīng)了下來。 高樂面上一喜,連忙答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出去,這時,馬車便快了起來。 巧云和于嬤嬤又伺候著孟毓曉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孟毓曉便靠著軟枕發(fā)起呆來。 孟毓曉還是無法釋懷王爺拿一座城救自己的事情,若說玉佩,王爺平日里拿著或許也沒什么用,給了自己全當他心善,但是一座城,用這樣的理由便有些牽強了。 哪怕是王爺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他斷然也沒有理由拿一座城來救自己。 孟毓曉的心思有些亂,她越想越覺得王爺對自己做的一些事情有些出格,給頤和郡主帶話也好,冒著被傳閑話的風險送自己回府也好,都不是他一個王爺應(yīng)該直接出面做的事情。 以前,他解釋是因為選中了自己幫他回絕太后,自己便傻傻地信了,如今再想想,自己還真是單蠢! 可孟毓曉又摸不透王爺為何要做這些,他一個王爺,難道真的會喜歡上自己嗎?會為了自己與家族為敵,不惜拿城去交換? 孟毓曉相信愛情的力量會叫一個人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卻沒法將這自己代入到這愛情里面去。 別說是等級森嚴的古代,這就算是倡導和平的現(xiàn)代,自己和王爺也好似豪門總裁和平凡女子,原本就不可能撞在一起的兩個生活平面,忽然間就交融了。 孟毓曉自以為第一次接觸靜西王就是在公主府的詩會上,然而,從頤和郡主的話來看,王爺似乎很早便知道了自己,在哪?什么時候,又或者什么途徑孟毓曉一無所知。 孟毓曉無奈地皺了皺眉,抬手捏了捏自己皺了許久的眉骨,暗想著自己是不是什么時候無意中做了什么特別的事情被王爺撞見了? 孟毓曉一直愁眉苦臉的,身旁的巧云和于嬤嬤自然是渾身的不自在,巧云四周瞥了瞥,小心翼翼地挑起車窗布看了一眼窗外,連忙喜出望外地朝孟毓曉說:“姑娘,是自家的店鋪!” 孟毓曉這才回過神來,直起身子,懶懶地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原來馬車路過的是綢緞街,因為巧云喊的有些晚,孟毓曉往外看的時候,金牡丹的店鋪已經(jīng)退到馬車后面了,孟毓曉也不好揪身去看,便掃了一眼綢緞街兩邊的商鋪。 先前安家的產(chǎn)業(yè),幾乎都被周牧澤買了下來,以至于綢緞街有一段時間十分的蕭條,如今再看,依然煥然一新,那些搬空的店鋪如今又開始營業(yè)了,只不過換了招牌,做的生意也不一樣了,偶有一兩家空著的,也都裝飾一新,并不影響綢緞街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