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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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被人垂了兩塊竹簾,幾乎看不到外面唱曲姑娘的身影,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忽然響起了兩聲琴聲。 “竟是個彈琴的?”孟毓曉有些驚訝,一直覺得琴乃高雅之物,本以為她會和畫舫這樣的場面格格不入的,竟沒想到,這唱曲的姑娘竟會彈琴。 “我聽聞三爺也懂琴,所以自作主張請了位會彈琴的姑娘來,”齊然吩咐完外面的事情,挑起竹簾進了船舫,孟毓曉透過他挑起的竹簾,隱約看到船尾一坐一立,有兩位女。 “兩個人?”孟毓曉仰頭看向齊然。 齊然笑著點頭,“一對姐妹,jiejie會彈琴,meimei曲唱的好,在這西湖上很是有名,故此我請了她們過來?!?/br> “哦,”孟毓曉點頭,“那便叫她們唱吧?!?/br> 船舫外的姐妹聽到了孟毓曉的聲音,便輕輕起了身,“那我們便開唱了,不知里面的貴人可有喜歡的曲?” “這倒是沒有,你們姐妹只管挑你們二人擅長的唱吧?!泵县箷噪S意地。 她是第一次聽曲,平日里跟著老夫人出門,多半也是聽戲,那些她聽了許久也叫不上名字的戲曲。 倒是以前和那些老家伙們搶寶貝的時候,孟毓曉倒是聽過幾回曲,只是現(xiàn)代的曲再怎么保存?zhèn)鹘y(tǒng),和這個朝代的依然會有很多的不同,故此,孟毓曉便叫外面的人隨意唱著。 孟毓曉話音剛落,外面的琴音便響了起來,此時的西湖,還沒有多少畫舫,如今船已經(jīng)行到了湖心,找了一處風(fēng)景極佳的位置,任由船自己慢慢漂著。 琴聲響過兩旬,meimei才開口,一開口,便叫孟毓曉揚了眉眼,這聲音,可真好聽! 周牧澤知道孟毓曉這是喜歡,便贊賞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齊然,贊他事情辦得不錯,齊然得意地笑了笑。 一曲終了,孟毓曉自然毫不客氣地將人夸贊了一遍,周牧澤見她玩得興起,便示意齊然出去給那對姐妹賞了些銀錢。 “起來,我還從未聽過毓曉你撫過琴?!敝苣翝傻χ聪蛎县箷?,“正好有琴,要不要試試?” 孟毓曉并不是特別喜歡彈琴,但是對上周牧澤期待的雙眼,倒是有些心動。 齊然倒是機靈,也不管孟毓曉有沒有應(yīng)下,先鉆出船舫將外面的琴借了進來,就近立在桌邊不遠的地方。 “我都沒我會彈琴。”孟毓曉看著忙碌的齊然。 “三爺就別謙虛了,這琴棋書畫還有你不會的!”齊然笑著。 “試試吧?!敝苣翝稍谝慌詼芈?。 周牧澤內(nèi)心是十分希望孟毓曉能夠為自己奏一曲,但凡她為瑾軒做過的事情,他都想經(jīng)歷一遍。 “那好吧?!泵县箷月燥@無賴地應(yīng)了下來,慢慢起身坐到琴邊,“我彈的可沒外面那位姑娘好,周老板可別嫌棄?!?/br> “不會?!敝苣翝稍挼臅r候,眼角已經(jīng)揚起,只等著孟毓曉開始。 * 首 發(fā)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廣s告少 正文 第兩百零五章知府大公子 孟毓曉抬手蓋上琴弦,手指胡亂先撥了一段,試了試琴音。 這并不是一把好琴,有些年頭了,好在主人很是愛惜,經(jīng)常擦拭,琴弦也是新的,所以出來的琴聲倒也算標準。 孟毓曉咽了一口口水,暗想著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彈奏一曲,自然也就不能丟了丑,緩了緩神,找回自己比賽時的感覺,稍稍在腦里回憶了一番旋律,便動手撥動了琴弦。 琴聲一出,便叫周牧澤皺了眉頭,隨即嘴角掛上了笑容。 他原本只是心里不平,想聽孟毓曉奏一曲罷了,至于好與壞,都沒有關(guān)系,只是孟毓曉的琴聲一出,便叫周牧澤大吃一驚,這樣的琴聲,可不是一般人能彈出來的。 站在船舫外候著的歌姬也是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那一曲是班門弄斧了,如今這船舫里演奏的,才真正叫做琴。 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比賽的節(jié)奏,一首曲多半控制在十分鐘左右,所以孟毓曉的曲很快便結(jié)束了,手指停下的那一刻,孟毓曉有些發(fā)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方才演奏這首曲的時候,竟有些體會到了mama的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難道,我也學(xué)會用情彈琴了嗎? 就在孟毓曉走神的時候,船忽然晃動了兩下,隨即便聽到外面有人話,好似有人上了船一樣,齊然疑惑地掃了一眼船舫里的人,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怎么了?”孟毓曉愣愣地看了外面幾眼,慢慢起身,往飯桌邊靠過去。 “沒事,齊然能夠處理?!敝苣翝奢p聲安慰道,“沒想到,你的琴竟彈得這么好!” 孟毓曉淺淺一笑,不再去關(guān)心外面的事情,“來也奇怪,我從未彈得這么順心順手過!” 二人話的時候,就聽到外面的話的聲音更大了一些,那些人大有要越過齊然沖進來的架勢,只聽到齊然大吼了一聲:“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了!” 孟毓曉連忙看了一眼周牧澤,輕聲問:“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 周牧澤輕輕點點頭,便起了身,臉色卻十分的難看,他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誰這么不識趣,非要挑這個時候來壞自己的興。 船舫外,齊然正要將一人丟下水去,聽到身后打起簾的聲音便停下了動作,待看清周牧澤臉上的神情,齊然便知道,自己定是又闖禍了。 “怎么了這是?”周牧澤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目光只是淺淺從齊然身上帶過,便將船頭上立著的幾個人都掃了一眼。 孟毓曉便跟在周牧澤身后,注意到自己的畫舫旁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艏畫舫,與自己的這艏頭對頭地挨在一起,想來,船頭上站著的這兩位公哥,應(yīng)該就是從那邊畫舫上過來的。 兩位公哥,一位白衣素雅,穿著打扮看著倒像是位文雅人,另一人面帶不滿,身上有nongnong的酒味。一旁還有兩個仆從打扮的人,齊然手里還抓著一個,想必若不是周牧澤出來的及時,齊然這會兒早已經(jīng)將人丟進這冰涼的湖水里了。 那文雅的公哥看樣倒是在勸旁邊的同伴,見有人出來,連忙客氣地朝著周牧澤躬身一拜,“這位公,冒然過來,實在是打擾了?!?/br> “既然知道打擾你們還不回去?”周牧澤冷冷地打斷了對方的客套,完全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叫對方頓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孟毓曉站在一旁看著那文雅公哥被嗆得不上話來,頓時覺得好笑。 文雅公哥臉上現(xiàn)出一陣尷尬之色,隨即勉強笑著:“這位公怕是誤會了,我們兄弟二人并沒惡意,不過是途徑這里,聽得公船上的琴聲十分優(yōu)雅,所以特來打聽一下,是何人彈奏的?!?/br> “何人彈奏與你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周牧澤繼續(xù)冷聲著,下意識地又將孟毓曉往身后藏了藏,“這琴聲再美,終究是我船上的人,不該問的,你們別問,不該打聽的,你們也不要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