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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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沒有下文,聽不出這話是好意惡意,周窈不知該如何往下接,但人家笑吟吟也沒有表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緒,一來就把人往壞處想,反而顯得反應(yīng)過度,影響不好。 周窈便笑著和她問好:“我叫周窈,你是叫梁璃嗎?” 梁璃說是。 兩個人你來我往,旁邊的迎念,梁璃卻沒怎么注意。不甘被周窈忽視,迎念咳了聲,“幺幺我餓了,吃飯去唄?!?/br> 梁璃這才像是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笑道:“你是迎念吧?”指了指江嘉樹,“你是他表妹哦?我聽說你們關(guān)系很好!一直很想跟你認(rèn)識呢!” 迎念一臉無語,“誰跟他關(guān)系好,都知道我們恨不得掐死對方好喝對方的血吃對方的rou好吧!” 雖然是玩笑話,但她對梁璃的態(tài)度卻算不上客氣。 梁璃一下子變了臉色,有一點委屈。大熊站出來打圓場:“哎呀,梁璃剛來,嘉樹和念念你們天天鬧,一下好一下壞,有的時候我們也以為你們關(guān)系很好呢。說不清很正常!” 迎念和江嘉樹的關(guān)系其實根本沒問題,但她這種反應(yīng),分明就是故意不給梁璃面子。 說著,他們走向吃飯的店里,周窈扯了扯迎念:“你干嘛???” “你看她?!庇顩_前方抬下巴,“跟你說話,跟我說話,不管跟誰說話,連掃我哥一眼都要瞄陳許澤。她當(dāng)誰瞎呢?我最煩這種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有勁沒勁!” 周窈說:“可能只是你想多了呢?” 迎念一本正經(jīng),癟嘴:“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神?!?/br> “我沒有,我只是……”周窈忙哄她,迎念噗地一笑,兩人鬧作一團。 迎念道:“雖然陳許澤這個人,我是真想不通他是怎么占據(jù)我們七中第一帥的名頭的,一張臉連分笑意都沒有,膽子小的人被他看一眼都要嚇哭……”當(dāng)著周窈的面說陳許澤壞話很爽,但也得注意分寸,迎念適時停住,調(diào)回正經(jīng)話題,說,“但好歹,他現(xiàn)在就是我們七中男生里頭一個,各個女的看著他,那小鹿亂跳撞的,眼睛跟會發(fā)光似得,由不得別人多想!” “別人喜歡他,是別人的自由啊……”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又沒說不準(zhǔn)那些女的用小鹿撞他,撞得他眼冒金星我也沒意見啊。”迎念呸了一句繼續(xù)說,“可是你跟陳許澤從小一起長大,走得那么近,你不覺得有什么,不代表別人不會想什么?!?/br> 迎念擺手:“我才不管他們要對陳許澤做什么咧,但是你是我看上的人,動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她嘴一歪,站著抖腿做出一副大佬的架勢。有時候她真的完全不在意形象,周窈皺眉拍她一下,她才老實,正正經(jīng)經(jīng)像個學(xué)生站好。 周窈不跟迎念繼續(xù)說這些沒邊沒際的,兩人手挽手往前走。 前面那一群人,陳許澤走在最后,像是為了印證迎念所說的話,梁璃放慢步子,就那樣落后直至和陳許澤并排。 距離隔得不遠,周窈和迎念聽到梁璃嬌嫩可愛的聲音問了一句:“要喝飲料嗎?我去旁邊店里買飲料?!?/br> 陳許澤雙手插兜,眼神看著前方,余光都沒有給她一絲。 就那一剎那,迎念覺得,陳許澤這張死人臉還是稍微有點可取之處的。 而后,陳許澤就那么往前走,越過梁璃,扔下一句: “不喝,別煩我?!?/br> 周窈微微抿唇,習(xí)慣了他對大多數(shù)人不友好的態(tài)度。旁邊迎念小聲“嘻嘻”笑起來,沖著梁璃的背影無聲“略”地吐了吐舌。 也許在別人看來,迎念有的時候很討人厭,但她天性護短,對待喜歡的人,哪怕是對方想要星星,她都會琢磨著怎么用炮把它給轟下來。 而那些一開始就氣場不和,早早就清楚無法成為朋友,并互相存在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感的人,她“討嫌”的那一面,從來不遮掩,干干脆脆就直接表露無遺。 …… 到店里,眾人坐下點菜,梁璃是新來的,點菜這種事原本輪不到她來做。只是開場前一句“這家店我以前吃過,有很多菜味道很好?!?/br> 大熊為了捧場,當(dāng)即道:“那梁璃你來點菜好了!”說著就把菜單遞過去。 其他人興致不大,除了想吃的菜會提醒她幫忙加一個,沒人搶著干。 梁璃點菜確實有一套,葷素搭配,口味相稱,著實讓人很有食欲。有兩個男生提醒她,加了自己想吃的菜,梁璃也點頭笑著應(yīng)下。 周窈忽然想吃雞蛋卷,也出聲道:“幫我加一個雞蛋卷吧,我想吃?!?/br> 梁璃捏著菜單頁看向她,有那么半秒的停頓,笑著道:“可是已經(jīng)點過韭黃炒雞蛋了,湯里面也有雞蛋花,再點雞蛋的話有點多了?!?/br> 她說的有道理,周窈無言,只好壓下想吃雞蛋卷的情緒,抿了抿唇想對她回以歉意的笑。 周窈的“歉意”還沒表達,迎念忽地大喊:“老板——!” 老板聞聲而來,“有什么事?” “雞蛋卷多少錢一份?” “雞蛋卷?八塊一盤,你要點?” 在滿桌人的注視下,迎念根本不在意他們是什么表情,指著尚且空空如也的桌,一字一句道:“我、要、十、份。擺成一個圈,快點上,謝謝?!?/br> 老板一愣,“十份? “對。” “迎念,十份會不會太多……”大熊愣愣開口。 迎念頭一歪,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桌上,道:“我們幺幺想吃雞蛋卷,她想吃我就點,有問題嗎?” 她帶著笑的語氣,氣勢卻不怎么溫和。連周窈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梁璃回神,笑容僵硬,說:“已經(jīng)點過有雞蛋的菜了,雞蛋卷……” “所以呢?”迎念反問,“你們點了雞蛋,幺幺就不可以吃想吃的了嗎?她只是想吃一個雞蛋卷而已,八塊錢而已,你不讓點,那我點咯,怎么樣?” 最后三個字,已經(jīng)是質(zhì)問加挑釁的語氣。 飯桌上氣氛尷尬,梁璃稍稍無措,“我沒有這個意思……”眼角余光不知怎么的,帶著絲絲委屈,朝陳許澤看去。 “那就別廢話。”迎念連話都不想聽她說。迎念轉(zhuǎn)頭笑著對老板囑咐,“老板,麻煩快點上。” 老板愣愣“哦”了兩聲,小跑去吩咐廚房下單。 點菜進行到這個地步,場面難看,誰都沒想到迎念會正面發(fā)難。這還不止,就在梁璃要把菜單交到別個手中的時候,迎念沖那個男生勾勾手,對方馬上下意識把菜單遞給她。 服務(wù)員站在一旁,筆尖在單上走筆,迎念一個菜一個菜點道:“蔥花炒雞蛋來一個,再加一個雞蛋烙餅,嗯,青椒炒雞蛋也不錯,加上!茶葉蛋有沒有?有啊,那來一盤,哦對,蛋炒飯再加一份……” 所有人都聽傻了,什么叫財大氣粗,迎念這就叫財大氣粗! 她在其他人點完菜以后,又點了滿滿一桌和雞蛋有關(guān)的東西。如果說一開始給周窈點雞蛋卷其他人還有話要說,到后來已經(jīng)沒人敢有異議。 迎念家是開公司的,他爸的公司由他哥接手以后,越做越大,越賺越多,反正比滿校這大多普通學(xué)生要有錢的多。 她性格大方爽朗,以前沒少請他們吃飯,有一回借著“輸給”江嘉樹的由頭,還請他們?nèi)コ粤艘活D海鮮大餐。幾千塊下來,眼都不眨一下,最后賓主盡歡,大家玩得開開心心。 再加上平時迎念對朋友不錯,她擺明了是要給周窈撐場,就為這么點事,誰會為了梁璃跟她起沖突? 而且要說起來,一個八塊錢一盤的雞蛋卷,周窈想吃,梁璃讓她點了不就是了,買杯奶茶也就這個價格,非要推三阻四,弄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搞得迎念不爽,這頓飯大家也吃得不愉快。 像這種學(xué)校附近的小飯店,吃一次,大家一起湊一桌菜不過七八十塊,逼急了,迎念拿卡刷,包下整家店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就讓周窈一個在這坐著吃雞蛋吃到過癮……以她的性格,也不是干不出這種事。 其他人高不高興,迎念反正是不在意的,周窈知道她是為自己出頭,但還是小聲說,“你點太多啦,吃不完的。” “沒關(guān)系,這頓我付錢,吃不完打包!你吃的開心才好!”迎念朗聲一句,也是說給其他人聽。 她倆正說著,迎念面前多了一杯水——陳許澤給她倒的! 迎念一抖,差點嚇到。 陳許澤落座后,就只給周窈和他自己倒了水。沒想到她迎念也有承蒙他倒水喝的時候,真是家門榮光,家門榮光! …… 飯畢,一群人往學(xué)校走,迎念挽著周窈走在前頭,買的一支檸檬味口香糖,你一根我一根,分著吃,不亦樂乎。 她們和其他人不一樣,走在道旁的樹蔭下,影子因一盞盞路燈時隱時現(xiàn)。 走進校門的那剎,周窈晃著和迎念牽著的手,忽然說:“像你這么好的女孩子,善良,熱情,大方,對世界充滿了善意。是只有從小在充滿愛和幸福的環(huán)境里才能養(yǎng)出來的。” “其實啊,我真的很羨慕你。以前我從不覺得,我們會有什么交集?!?/br> 迎念的腳步頓了一瞬。 周窈沒有停,這一次她走的比迎念快了小半步,一直一直晃著她的手,聲音溫柔。 “謝謝你肯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br> 周窈驀地站住,轉(zhuǎn)身輕輕抱住她。無名的校園小徑,觀賞用的池塘波面被風(fēng)吹得微漾。她第一次說出,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在意的她的喜惡: “——我好喜歡你呀迎念。是真的?!?/br> 晚風(fēng)輕拂,在周窈十八歲的這年,終于開始聞到了另一種香氣。 作者有話要說: 迎念:我,第一幺吹,誰敢碰周窈,先砍再說! —— 這一章的念念是霸道總裁念!我要愛上念念了啊??! 第12章 西風(fēng)北風(fēng) 你知道十三幺嗎。 是一種麻將胡牌的方式,很特別。 這個牌面的組成形式和一般稍有不同。你需要手握:一萬、九萬,一筒、九筒,一條、九條,各一張。然后再是:東、南、西、北、中、發(fā)、白,幾個牌各一張。 有了這些,尚且還只是“聽牌”,是胡牌前的臨門一腳,想要贏,便需要再摸到一張——無論是東、南、西、北、中、發(fā)、白里的任何一張,都可以。 在這幅被稱作“十三幺”的牌面里,總共十四張牌,只會有兩張,完全一樣。 一模一樣那兩張,將會組成唯一的一副對子。 有,且只有一對。 —— 陳許澤在空曠的教室里做題時是午休時間,周窈和迎念去吃飯,叫上了原本不敢喝大佬“迎念”混在一塊的鄭吟吟。 女孩子間的聚會,男生不好湊趣,他們幾個兄弟,吃完早早散了,說去奶茶店坐坐消磨時間。 陳許澤沒興趣,一個人轉(zhuǎn)回教室。吃飯的人都還沒回來,他目不斜視,手插兜晃蕩著邁腿走到自己的座位。 從背影看,他微微聳拉的肩膀,毫無精神氣息,像是個老師上課時,永遠只會趴在課桌上睡覺偷懶的后進生。 人不可貌相說的或許就是他這種人,壞學(xué)生的外表,不吝不羈的氣質(zhì),可怕是可怕了些,卻總也有飛蛾撲火的人,前赴后繼,試圖擁抱這團火堆。 自信心作祟,或許誰都以為自己能夠成為例外之中的例外。 梁璃走進來,陳許澤聽到腳步聲,和熟悉的兄弟不同,關(guān)系親近到這種程度,幾年下來,光是用聽就已經(jīng)能夠分辨來人熟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