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可惜,她還是不醉的。 與此同時,方時今、方敏學(xué)和元正長老,全然臥倒,顯然是醉了。 鐘彩一愣,她雖酒量異人,但也沒發(fā)覺此酒有一杯倒的作用。 她眼神有些不解的看向唯一沒喝酒的清煜尊者—— “師尊,這是怎么回事?” 只是話音一落,鐘彩眼前的師尊忽然變成了重影。 “duang”的一聲,鐘彩倒在了桌上。 而清煜尊者只是環(huán)繞了一圈四人,最后將目光留在了鐘彩,嘆了口氣道—— “但凡有羈絆之人出現(xiàn),酒不醉人,人自醉?!?/br> 鐘彩再次有意識時,她眼前的景象已然換了一換。 是一個有些發(fā)暗的甬道。 鐘彩下意識打量四周,似乎是某種暗道一樣的存在。 兩側(cè)均有油燈點亮,只是燈盞中的油亮所剩不多,才顯得此地如此暗淡。 鐘彩有些莫名,她方才明明是在同師尊和元老喝酒,怎么會一下子來了這個地方。 她剛想動作,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自己的身體。 整個人是飄著的。 鐘彩詫異地抬了抬手。 卻發(fā)現(xiàn)眼前什么都沒有。 這,又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鐘彩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只是個意識體。 鐘彩腦仁兒有些發(fā)懵,對眼前的情況不甚了解。 但就在此時,卻聽到前方有些響動。 鐘彩微微蹙了蹙眉,雖然沒有形體,但她的情緒還是在的。 所以,當(dāng)下她是飄了過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鐘彩心里劃過一絲詫異。 阿虞,怎么會在這里? 鐘彩想喚一聲阿虞,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出聲。 她眼里越發(fā)不解,只待飄至阿虞身后,看他是在作甚。 卻見阿虞手里拿著雕刻的木刀,似乎是在雕刻著某物。 鐘彩本是想湊過去看看,阿虞在刻什么,但…… 她看著阿虞面前那道土墻上,筆走龍蛇的一行字。 愣怔當(dāng)場。 【今后,若你遇到一個是我也不是我的人,別再心悅我。】 這…是什么意思? 鐘彩面色大驚,正準(zhǔn)備向阿虞詢問。 卻再次眼前一黑。 這回鐘彩慌忙醒來,卻對上了清煜尊者笑得淡然的眼。 她有些茫然道—— “師尊?” “你醒了?!?/br> 清煜尊者順手遞給鐘彩一杯醒酒茶,而其余三人顯然還未醒,鐘彩竟是醒的最早的。 鐘彩臉上驚愕未定。 “師尊,我方才是怎么了?” 清煜尊者淡淡道—— “阿財莫慌,方才只是月瓊露起了作用。” “可是見著什么人了?”清煜尊者微微點了點桌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卻極有規(guī)律。 鐘彩不作他想,依實道—— “師尊,我見著阿虞了?!?/br> 清煜尊者手勢微停,又是追問道—— “他在什么地方?” 鐘彩仔細(xì)回憶了下,眼神有些焦急道—— “是…是在一個暗道?!?/br> 鐘彩焦急的是她看到的那段話,那個片段,那是什么意思? 清煜尊者背了背手,掃了一眼還未清醒的三人,才是道—— “阿財,為師即將飛升了。” 鐘彩一愣,然后著急之色微退,反而被一絲狂喜和不知所措填滿——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 清煜尊者止了止鐘彩的道賀,反而嘆了口氣道—— “可是為師算出,你將有一劫?!?/br> 鐘彩一愣—— “我?” 清煜尊者點了點頭。 然后,思索了下,從袖扣掏出一個古樸的白玉鐲子,遞給鐘彩。 “到了為師這般修為,雖不是卜算天機者,但同為師有些羈絆的人,為師還是能算上一二,然以自身羈絆為由的卜算,到底不夠準(zhǔn)確,為師只能約莫得知,你將有一劫,至于劫難如何發(fā)生,時間,地點,很難捕捉?!?/br> “可為師飛升在即,此后很難護(hù)你周全,這是為師幼時就不離身之物,白印鐲,此鐲跟了為師這么年,早已沾染了為師的氣息,以后你若真遇到生死關(guān)頭,且將你之血抹在鐲子上,為師在飛升之前,均能趕到?!?/br> “而剛剛的月瓊露,飲下之人,會見到自己此生羈絆最深的人。你所見的畫面,不一定是現(xiàn)在,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br> 說到這,鐘彩驚詫間,又是想到剛剛的畫面,以及那行字。 如果這么說,那是阿虞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然,阿財,你要記住,一定要同你羈絆之人,寸步不離,這是為師卜算出,唯一有可能能化解你劫難之法?!?/br> 話音一落,清煜尊者深深的看了鐘彩一眼,心里不無感懷。 初時,他看中此子的悟性和毅力。 只覺難能可貴。 其后,更是發(fā)現(xiàn)此子身上疊加著多重秘密。 依他的修為和心性,不會起太大的心思。 但難得,他想要護(hù)衛(wèi)住此子。 這才起了收徒之意。 此后的鐘彩,亦沒有讓他失望。 在最耀眼的年紀(jì),得了最輝煌的成就。 只是,在最后那次卜算時,清煜尊者才明白,他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徒弟。 若不是最后,他啟用羈絆之力,他徒弟的未來,是一絲亮光他都看不見。 要知,對于方敏學(xué)和方時今,到了他這個修為,只要略微掐算,也能感知一二。 但鐘彩身上,卻像是將力量吸了進(jìn)去,什么都探尋不了,有些發(fā)悶。 那種窒息感,清煜尊者到現(xiàn)在都記得。 鐘彩被清煜尊者說得面色一凜,下意識接過“白印鐲”。 眉頭更是蹙起,想她這前二十五年,也算是坎坷而行,但均未從師尊嘴里得過警示。 反倒是這回…… 這不由讓鐘彩心里忐忑萬分。 阿虞是她的羈絆之人,鐘彩并不意外,但為何此事的化解之法,會同阿虞扯上關(guān)系? 她不安的來源,這個劫,恐會殃及阿虞。 就在鐘彩暗自思索時,元正長老,方時今和方敏學(xué)也悠然轉(zhuǎn)醒。 只是表情各一。 方時今和方敏學(xué)是全然震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對的事。 而元正長老則是滿目愁容,如若細(xì)看,眼角還有些許淚光。 清煜尊者見狀,兩個徒弟,他沒理,轉(zhuǎn)而輕輕拍了拍元正長老的肩,語重心長道—— “元老,也是時候放下了?!?/br> 第231章 扮豬吃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