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這樣的保護,阿虞也不知該用何種心情面對。 *** 所以,鐘彩是先跟元正長老們回古道派去了。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鐘彩卻覺得有絲奇怪。 這奇怪來源于段和景,以及方敏學。 前者是有意回避她,后者則是笑得有些假。 鐘彩有些不太懂,難道分開十年,感情就淡了? 還是他們在這十年間,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鐘彩也不是那種憋得住事的人,當下就攔住了好找的方敏學,至于段和景,現(xiàn)下不知去哪了,不好堵。 鐘彩掀起方敏學又不知從哪搞得極其華麗耀眼的被子,摸著手感倒是不錯。 底下則是方敏學半露的胸膛,以及那條怪異的“土土”睡褲。 八塊腹肌均勻分布,蜜色肌膚打底,極具男性魅力。 鐘彩臉上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十年未見,方師兄竟然練就了這么一副好身材。 可惜,這副好身材碰上了不太正常的鐘彩。 她腦海里中的第一個想法是—— 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應該也能練出肌rou吧。 她側(cè)目比對了下方敏學的,眼里劃過一絲羨慕。 她也想要有八塊腹肌。 所以,當方敏學清醒時,就見鐘彩一副垂涎的盯著他的肚子。 搞得他瞬間清醒,下意識合攏衣服就往身后退,整的鐘彩跟采花大盜一樣。 一副“黃花閨女”模樣,臉上難得還帶有一絲嬌羞的方敏學,驚訝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鐘彩道—— “小師妹,你怎么在這?” 方敏學的話,讓鐘彩想起此行的目的,她眼里滿懷困惑—— “方師兄,你跟段師兄怎么最近有些不正常?” 到了鐘彩這個修為,雖然已經(jīng)比方敏學和段和景高了,但她還是依著以前的習慣稱呼。 方敏學明顯臉上有絲尷尬,但很快掩飾道—— “哪…哪有?” 鐘彩同方敏學算是從小廝混長大,倒也沒多避諱,點了點方敏學的右臉,皺著眉道—— “還說沒有,你看你最近笑容都不正常了?!?/br> 方敏學連忙打著哈哈—— “是嗎?我最近沒睡好,真的!小師妹你想多了!” 鐘彩一臉古怪道—— “是嗎?” 方敏學點頭如搗蒜。 鐘彩想了想,以方敏學的聰明,她估計也問不出是什么,轉(zhuǎn)而問了問段和景的事—— “那方師兄知道段師兄現(xiàn)在在何處嗎?” 方敏學本是有些緊張,但見鐘彩問段和景的事,忽然松了口氣道—— “你去方柔柔房間,今天輪到段師弟帶柔柔了?!?/br> 鐘彩聽完,這才想起那個小rou球,臉上不由浮現(xiàn)一絲笑意道—— “那行,我去尋尋他們?!?/br> 話畢,轉(zhuǎn)身便是尋段和景去了。 徒留方敏學待在房里松了口氣。 但片刻后,眉眼還是嬉笑的方敏學一下子卻攏了神色,眼里劃過一絲凄楚。 方敏學啊方敏學,枉你聰明一世,卻堪不破“情愛”二字。 這廂鐘彩尋摸著準備去堵段和景,卻在屋門口停了一停。 里面有人正在說話。 是方柔柔軟糯的聲音—— “段哥哥,段哥哥?!?/br> 段和景耐著性子道—— “柔柔以后會成為我同輩師兄妹的弟子,不能叫我段哥哥,要叫段師叔?!?/br> 接著又是柔柔的聲音—— “柔柔想當鐘彩道子的徒弟,可是柔柔不想讓段哥哥當段師叔?!?/br> 鐘彩是聽到這句愣怔的,她沒想到柔柔看著不大,還是個有主意的,這么小就決定要選誰來當師父了。 不過方柔柔會選擇她,她自己還是挺意外的。 鐘彩撓了撓后腦勺,雖然十年一閃而過,但鐘彩并未覺得自己成熟了多少。 她真有資格去當別人的師父嗎? 正當鐘彩驚疑時,接下來的對話,更是讓鐘彩大吃一驚。 段和景摸了摸方柔柔的頭—— “柔柔,為什么這么說?” 方柔柔撲閃撲閃一雙圓溜溜地大眼睛道—— “因為柔柔喜歡段哥哥,想要當段哥哥的道侶,可段哥哥要成了師叔,就是柔柔的長輩了,這樣不好,不好?!?/br> 段和景看著表情明顯苦悶的方柔柔,臉上有絲詫異,他倒沒想到,這不大點的小孩,心思倒是挺早熟的。 不過,想到他同鐘彩認識的年紀,段和景臉上的詫異又是收了收。 也是,他當年不也不大,就情竇初開了嘛。 但…… 段和景嘴角閃過一絲苦澀。 看向眼前天真的方柔柔,他受過的傷,總不能讓方柔柔再走一遍吧。 當下,他掰了掰方柔柔的身子。 神色有些嚴肅道—— “柔柔可不能喜歡我?!?/br> 方柔柔嘟了嘟嘴,似乎有些不太滿意段和景的拒絕道—— “為什么?” 看著方柔柔圓溜溜地眼睛,段和景到嘴編好的說辭,又有些開不了口。 最后微微嘆了口氣道—— “因為,我有一個喜歡的人,喜歡了很多年。” “是誰?” 方柔柔皺了皺眉,是誰搶了她的段哥哥,哼,她要拿著新得的桃木劍去跟她決斗。 段和景臉上有著明顯的遲疑,但想了想,似乎也是釋然,又是一分輕松道—— “是柔柔想拜入門下的那位,鐘彩道子。” 這份心事,段和景自明了起,藏了十年。 無人與說,如今看著天真的方柔柔,一方面是借此拒絕,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想一吐為快呢。 他的心事,永遠不能同阿彩言明。 但他真的快憋瘋了。 門內(nèi),段和景臉上似笑似哭,方柔柔則是懵懂中透露出一絲無助。 門外,鐘彩震驚的張了張嘴。 作勢要開門的手,最后還是頹然的放下了。 第230章 鐘彩之劫 鐘彩再次踏入古道派山腳下時,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是第一次離開這里十年。 離去時, 她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筑基期修士。 歸來時, 她卻已經(jīng)是受人尊崇的元嬰期修士。 只是,歲月的流逝, 鐘彩自己并未有多大的體會。 可當看到丁小六完全長大,臉上還略帶些風霜的痕跡,才落了實處。 鐘彩有些詫異道—— “小六哥, 你是成熟了不少。” 可惜丁小六一說話就原形畢露,剛剛還有些嚴肅的壯漢, 一說話就破了功, 帶了絲憨厚道—— “這些年,忙著賺靈石,沒怎么顧上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