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要知道她這種色相的,一般都是重刑監(jiān)獄里牢底坐穿的貨色。 心理指數(shù)的上限當然并不光是內(nèi)心壓力和犯罪傾向,有些社會敗類,即便你知道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但撐死了他的犯罪指數(shù)也就三四百。 能達到某種高度以上的,那就不光是內(nèi)心如何險惡的問題了,還得綜合個人能力。 說通俗點,光有賊心和賊膽沒用,你還得有那搞大事的能力。 不得不說這破系統(tǒng)確實是把人類數(shù)據(jù)化這一套真的做到了極致,塞拉覺得九頭蛇的人一定和這里很好互相理解。 這這樣塞拉被劃分到以宜野座監(jiān)視官為首的一課,里面包含的成員就是剛才打照面那些。 其中只有那位叫宜野座的精英小哥還有個叫常守朱的長得迷之有點像尤尼的短發(fā)妹子常守朱是監(jiān)視官。 其他都是執(zhí)行官,也就是說他們都是和塞拉一樣色相渾濁的潛在犯。 滕秀星看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忙揮手道:“別別!我的犯罪指數(shù)只有四五百而已,還不到你的一半,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話塞拉就不樂意聽了:“那都是潛在犯,為什么還要互相排擠呢?” “嗚啊~,你對這個身份還真是半點沒有芥蒂啊?!北娙艘娝钦娴囊稽c沒把數(shù)據(jù)放在心上的意思。 不知該吐槽她缺心眼還是神經(jīng)粗,不過看起來像是兩者都有。 因為是女性的緣故,負責安頓的事就交到了六合冢彌生手里。 這是個扎著高馬尾的黑發(fā)酷女孩,帶塞拉走之前,辦公室另一位叫唐之杜金發(fā)美人性感的叼著煙,開玩笑的提醒她—— “別出軌哦,這可是你最把持不住的類型?!?/br> 塞拉在心里吹口哨,原來還是一對戀人。 六合冢彌生有些不茍言笑,不過個性卻很溫柔,塞拉自己又是個自來熟。 在安頓的途中,一來一往的聊開了。 公安局安排給員工的住宿條件還不錯,當然作為執(zhí)行官,工作時間外的活動范圍也有限。 想塞拉住的地方,滕秀星也住在這邊,就是樓層不一樣而已,大廳還有公共活動區(qū)域都很大,娛樂和運動設備也應有盡有。 六合冢彌生將塞拉帶進一間空蕩蕩的屋子,里面除了一些基礎(chǔ)設備什么都沒有。 塞拉正準備抗議員工待遇,下一秒六合冢就示意她利用自己的id激活全息投影,然后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裝潢房間了。 塞拉試了一下,果然一秒變成了她中意的樣子,甚至還能將這有限的空間視覺上變成無限的大?;蛘咝强?。 當然前提是沒有深??謶职Y。 別說,之前老爹他們科普的時候還沒這么直觀的感受,現(xiàn)在塞拉覺得光更換房間裝潢就夠她玩一下午了。 還有全息換裝設施,雖說她的振金衣服也有同等的效果,但原理畢竟不一樣。 并且塞拉想到了一個沒邊的問題:“該不會你們身上穿的西裝都是全息投影吧?實際上里面還穿著睡衣?” 這可真是遲到神器! 六合冢無奈道:“應急而已,誰會懶到一副都不換?” 塞拉羨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你遇到的廢柴太少了,真幸福?!?/br> 她敢說這玩意兒要是落在銀時手里,那家伙估計能一年到頭只穿一條褲衩到處亂晃。 又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領(lǐng)著她熟悉了一些日常cao作。 對于塞拉的白目,六合冢真的也發(fā)奇異:“國外都沒有這些的嗎?就算有差距,不過這些技術(shù)都是早已經(jīng)面世的吧?” 塞拉撓撓頭:“鄉(xiāng)下來的,見識少,哈哈哈……” 六合冢對于茫然無助的女人總是格外溫柔,便道:“秀星剛才說想準備一個歡迎會。” 塞拉聞言一下子來了興致:“哪里用他們準備?直接到這兒來大吃一頓吧,果然新居還是得人來暖暖才像話?!?/br> “你去叫人,我下樓去搞點食材。” 六合冢驚訝道:“你打算自己做?” “對啊,有問題嗎?” 六合冢搖搖頭:“沒有,就是現(xiàn)在年輕人中會做飯還挺少見?!?/br> 于是塞拉才知道,會做飯少見還只是客氣的說法,實際上現(xiàn)在連買菜都不常見。 據(jù)說幾十年前的環(huán)境污染讓種植業(yè)大面積萎縮,現(xiàn)在整個城市賴以生存的糧食基地便是郊外那一大片的小麥。 不過雖然農(nóng)產(chǎn)品單一,但這里的黑科技能利用單一食材做出各種各樣的料理,口味口感還原地都極高,甚至各種微量元素都考慮進去。 單是健康來說,將人們的生存條件照顧得還是很全面的。 每個人家里的家用烹飪機器,只要選定了菜譜就能馬上得到滿意的餐食,就便利性來說,真是吊打塞拉經(jīng)歷過的任何世界。 不過對于家庭主婦而言,自己動手的樂趣要遠高于這些意義。 于是六合冢去叫人的時候,她便去了樓下的超級市場,好歹在貧瘠的食材區(qū)湊夠了她想要的東西,還買了全套的廚具。 因著不了解眾人的飲食習慣,塞拉選擇了比較保守的日式料理。 眾人本來以為所謂的迎新會慶祝只是在這邊喝點酒吃個飯聚聚,沒料到還能吃到久違的傳統(tǒng)手工日式料理。 滕秀星夸張道:“我會做個蛋包飯拌點沙拉就已經(jīng)算會做飯了,這壽司,沒有好幾年的功夫做不出這樣的口感吧?果然還是和機器不一樣啊?!?/br> 塞拉見眾人都挺滿意,自個兒也高興:“就是食材不怎么多,好多冷僻的調(diào)味料也沒有了,沒能發(fā)揮出十成功力?!?/br> “誒?真可惜,我知道有家不錯的店,改天我們?nèi)ヌ砸惠啺?。不過以后做飯務必叫上我?!?/br> 塞拉笑笑:“反正就在樓上,你到飯點上來唄!我喜歡和胃口好的孩子吃飯?!?/br> 滕秀星高興不提,老爹卻笑瞇瞇道:“真的可以直接嫁人了?!?/br> 塞拉一聽就覺得心里被猛地扎了一下,悶了一杯啤酒—— “我倒是想,可好男人哪有那么好找?” 老爹湊了過來:“哦呀!想不到小姑娘真的在物色好男人啊,那大叔就幫你介紹一個吧?!?/br> 說著一把將自己正在吃壽司的兒子拉過來:“他怎么樣?雖然脾氣不討喜,但長得帥,年輕有為,不出意外的話——” “喂——”宜野座臉紅咬牙道:“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沒辦法,你也這年紀了,我心里焦慮嘛!”老爹道,然后一臉期待的看著塞拉。 塞拉抽了抽嘴角:“嘛!宜野座先生不是我的類型啦。” 老爹表情rou眼可見的失望,但沒一會兒又把正在喝啤酒的狡嚙慎也拉過來—— “他怎么樣?雖然一臉兇相,但長得帥,年輕有為。” 狡嚙慎也無奈道:“老爹,先不說為什么把我卷進來,您這么貧瘠的贊美之辭哪里來的信心可以干這么?” 塞拉瞟了狡嚙慎也一眼,又忍不住別過眼神,老爹頓時來了興致:“哦哦~,看看!怎么介紹不要緊,重要的是人選?!?/br> 說著對塞拉道:“慎也君是你中意的類型吧?眼神又在躲了,哈哈哈不用害羞,都是成年人了?!?/br> 塞拉只得道:“不是,狡嚙君長得像我前男友和弟弟加起來的感覺,是光憑長相就能讓我尷尬的男人,很厲害的,大叔您別亂開玩笑?!?/br> 狡嚙慎也道:“別把我的長相說得這么奇怪?!?/br> 不過大伙兒倒是明白她看到狡嚙慎也為什么反常了,便不再拿這打趣。 卻聽她道:“而且狡嚙君不是犯罪潛在犯嗎?我可是良民,要找對象也得找色相純白的?!?/br> “喂喂喂!999的家伙居然敢歧視不到500的人誒!”眾人起哄:“這鄙視鏈反了吧?” 一群人吃著飯笑鬧著開玩笑,平常像犯罪指數(shù)這么沉重的話題,在她這里是顯得如此輕巧又若無其事。 這種感染力讓周圍的人提到這個話題也忍不住放松調(diào)侃起來,常守朱喝著大麥茶。 自從進入公安處開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伙兒這么隨意的討論這種事呢,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旁邊塞拉小姐又給她添了一份天婦羅,里面的蝦都比別人的多。 常守朱抬頭,見她對自己慈祥一笑,莫名有種被當小孩子寵的錯覺。 不會吧?她雖然看著不顯,但好歹也二十歲了。 可在塞拉小姐眼神里,她覺得自己像十二歲一樣。 迎新會大大拉進了塞拉和大伙兒的距離,之后的工作磨合起來也就越發(fā)的迅速。 執(zhí)行官的工作塞拉干得很要,雖說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的培訓。 但執(zhí)行官和監(jiān)視官不同,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好,這種只需要完成指令的事在塞拉這里根本就不是事。 連續(xù)跟著一課辦完好幾件大案,甚至還解決了一樁炸彈襲擊事件,大大提高了一課的工作效率。 這也使得塞拉在整個公安部的評價越發(fā)之高,像監(jiān)視官對于執(zhí)行官一貫具有居高臨下的審視感。 因為他們那身上的犯罪指數(shù),但外課的監(jiān)視官卻不敢拿這種眼神看塞拉。 說到底展示出的才能達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地步,就連偏見和固有印象都能改變。 這天一課分為兩組,常守朱和狡嚙慎也以及六合冢三人去一所叫櫻霜學園的女校,昨天一課受理了一樁兇殺案。 受害人被做成人體標本藏在公園的全息投影噴泉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明身份是櫻霜學園的學生。 因此三人去那邊調(diào)查受害人的生前信息,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而塞拉和宜野座以及老爹則例行巡邏。 此時正值中午,三人看了時間本想商量去哪里吃午餐,就接到就近的報警。 說是附近的一所私立醫(yī)院發(fā)生了人質(zhì)劫持事件。 得!午餐什么的,還是想想吧。 車子立馬掉頭開往醫(yī)院,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執(zhí)勤機器人將現(xiàn)場圍起來了,禁止人員出入。 識別了宜野座監(jiān)視官的身份,立馬就有機器人將里面的監(jiān)視設備錄像放出來,還原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 塞拉他們來之前,還以為是有病人情緒不穩(wěn)定突然發(fā)生的攻擊事件,或者醫(yī)鬧之類。 沒想到視頻的經(jīng)過卻是一伙人冷靜有序的分批進入醫(yī)院里,然后突然挾持了大廳所有人,并堵住了出入口,此時人質(zhì)已經(jīng)被他們集中到了一處。 除了把守出口的人以外,有三人負責看守人質(zhì),還有一人負責觀望,剩下一個就老神在在的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像在等著什么。 這明顯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挾持事件,而且對方從挾持人質(zhì)之后就什么都沒干。 像是就等著公安局的人找來一樣,這種讓人摸不透動機的形勢,反倒更加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