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之前在這邊住的時候她是帶著新家的圍裙來的,這次來沒有帶,問隊員們圍裙在哪里,那幾人茫然了片刻,從陽臺找了件深藍色t恤給她:“套這個吧,以后它就是圍裙了?!?/br> 代舒套上以后在廚房做菜,結(jié)果小叔子們隔一會兒就進來看看情況,順便拿幾口吃的,一頓飯沒做完,食材已經(jīng)少了一半,小叔子們也撐得無心寫歌,倚在沙發(fā)上揉肚子。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林天陽沒等人叫自己就醒了,醒來以后看手機,發(fā)現(xiàn)早就過了三個小時,代舒沒給他打電話。 他郁悶地撥給代舒,沒人接聽。 外間聽到電話響的唐哲勤快地把手機送給廚房里的代舒,根本沒注意那串電話號碼是隊長的。 代舒看了一眼,把火關(guān)了,撥了撥劉海,快步走進林天陽的臥室。 林天陽一抬頭看見代舒還有些懵,再看她身上穿著阿遲的衣服,起床氣就出來了:“你那個衣服都有味道了,快扔掉?!?/br> 代舒沒想到他隔了兩天見到她說的居然是這話,低頭聞了聞t恤,確實有些油煙味:“還有一道菜沒做完,做完再脫,你起來吃飯吧?!?/br> “不要,現(xiàn)在,就扔掉?!彼鋈粓?zhí)拗,從床邊椅子上拿了件新衣服給她,“那件臭了,穿我的?!?/br> 代舒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她身上現(xiàn)在這件衣服不是林天陽的啊。 她笑著拿過他給的衣服,打算去換掉,走之前揶揄他:“這件不是臭的,是酸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覺得那些每天都更一萬的大大,真的,好牛逼…… 明天見啊寶貝們! 第35章 第九期(4) 4 整頓飯只有林天陽吃得最香, 他看向阿遲, 不解地問:“早上還說要吃大餐, 怎么了, 代舒做得不合口味?” “不是不是。”阿遲撐得胃都漲了, 不敢說他們提前偷吃過,狗腿地沖著林天陽笑,“都留給你?!?/br> 林天陽皺眉,給代舒夾了塊rou:“別只吃草, 你又不是兔子?!?/br> 阿遲看他們倆親熱地吃飯, 雖然不太想打擾, 還是小心地打斷:“我們上午出了一版歌詞, 你聽聽?” “嗯?!?/br> “我給你唱?” “我怕我吃不下去飯, 你還是念吧。”林天陽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托著腮聽阿遲念歌詞。 “你不要悲傷害怕/我一直在你身旁/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吧/這世界沒你想的那么糟糕……”阿遲用播音腔把第一段歌詞讀出來, 聽得代舒都起了雞皮疙瘩。 “哥, 這樣沒效果,還是我來吧, 這段是說唱?!碧普馨寻⑦t推開, 打著節(jié)拍念rap,“陰雨的天氣讓你心煩/城市的擁擠透不過氣/回到一個人住的出租屋/隔壁是誰你從來沒有考慮/漫長的孤獨時光/為何它走得如此緩慢/這天花板壓的你無法呼吸/你陷在自己的世界不想走出去……” 林天陽摳了摳耳朵,伸手把唐哲手里的紙抽過去, 自己看。 紙上的狗爬字一看就是唐哲寫的,林天陽很費勁地才看明白那些句子:“可是還有我陪著你/我是窗邊吹過的風(fēng)/我是天上飄過的雨/我是落在枝頭的鳥/我是地里松土的蟲/你在我的世界/請讓我也去你的世界/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你寫的?”林天陽沒想到唐哲寫詞這么細膩,哼唱了幾句, 點頭認同,“不錯,阿遲再加兩段副歌,然后押一下韻腳?!?/br> 林天陽說完,看代舒好奇地抻著脖子看,把紙遞給她:“你看看,行不行?!?/br> “你們那么厲害,肯定行的?!贝嫱崎_沒看,她想保留點兒神秘感,直接聽他們唱。 下午樂隊去了公司練歌,代舒回工作室看進度,把歌名告訴了設(shè)計師,這一期的產(chǎn)品全都以“我會陪著你”為主題。 這也是樂隊制作周期最短的一首歌,從開始創(chuàng)作到錄制完成只用了兩天的時間。 錄歌的時候代舒沒去棚里聽,怕影響林天陽發(fā)揮。不過這首歌一錄出來林天陽就拿給代舒聽了,他是晚上去的代舒那里,沒上樓,就約在了樓下。 兩人坐在車里說了會兒話,林天陽給代舒戴上耳機,放《我會陪著你》。 他的聲音辨識度很高,這些年來唱歌的技巧越來越純熟,很能調(diào)動聽眾的情緒。 代舒原本以為是首溫柔的慢歌,沒想到前奏開始就是輕松快活的感覺,林天陽像是個在勸人的忠實朋友,無賴地唱著:“你不要害怕悲傷/我一直在你身旁……” 代舒聽著聽著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除了臨時樂隊的搖滾,她平時更愛聽悲傷的情歌,畢竟苦情歌總是容易打動人的。 可是代舒忽然發(fā)現(xiàn)這樣的歌也不錯,很解壓,莫名的甜蜜:“感覺像是戀愛的歌曲?!?/br> “嗯,因為是想著你寫的?!绷痔礻柊阉鷻C摘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耳邊毛躁的頭發(fā),“喜歡么?” 代舒甜甜地笑:“喜歡?!?/br> “我本來還想在第二段副歌后面加一段‘袋鼠吃飯吃一半,袋鼠不會系鞋帶’來著,混音老師說效果不太好?!?/br> “你又來!”代舒舉起拳頭示意要捶他。 他握著她的拳在自己左胸口輕輕打了一下:“哎喲哎喲,心律不齊了?!?/br> 代舒張開手揉了揉他胸口,問他的傷情:“肋骨還疼么?藥還吃么?” “不疼了,應(yīng)該長好了吧,藥沒再吃?!绷痔礻柲笾氖执陙泶耆サ夭簧岬盟砷_,“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br> 天已經(jīng)很晚了,代舒也不敢讓他多呆:“路上開車慢點兒,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說聲?!?/br> “好,明天見?!?/br> “明天見!”代舒下了車,想目送林天陽離開,可他非要等她上了樓再走,代舒沒辦法,只好轉(zhuǎn)身進了樓里。 雖然他們現(xiàn)在錄的節(jié)目算是對網(wǎng)上言論的一個回應(yīng),可節(jié)目播出大概要一個月以后了,這幾天還是有很多詆毀與詛咒向代舒涌來,代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干了殺人放火的事情,不然怎么會讓人恨成那樣呢? 這都沒關(guān)系,反正她盡量控制自己不玩手機就可以了,只是有些人太過分,連她家人的情況都翻出來了。 代舒給代媽打過一次電話,想問問她的生活受影響大不大,代媽接到電話卻先問了一句:“寶貝,你怕不怕?要不要mama去陪你?” 一句話就把代舒問哭了。 “我是有點兒害怕,不過沒關(guān)系,林天陽在這里呢?!彼参看鷭寗e擔(dān)心,說自己跟林天陽相處得很好,家里還有室友陪著她,她一切都好。 “如果有人因為你生病就指責(zé)你,那這個人一定是個不講理的壞人,不要去在意壞人的話?!贝鷭屢恢笔莻€很堅強的女人,即使當(dāng)年面對出軌的丈夫也從來沒有軟弱過,可她所有的眼淚都為了女兒流了,“如果你覺得害怕,就哭,就告訴身邊的人,不要自己憋著。不想跟我說的話,可以跟林天陽說,你們不是很好嗎?” “我知道了mama?!彼指鷭屃牧嗽S久的瑣事,掛了電話自己哭了一場,出了門又把笑掛在臉上。 林天陽后來沒再問她怕不怕,也沒問她有沒有自己看評論,雖說有些刻意的回避,可代舒覺得很舒服,不說總好過強裝笑臉的說謊要輕松。 隔天下午他們在公園拍mv,制作團隊都是樂隊公司出的,省錢又高效,他們的mv沒有太復(fù)雜的劇情,也沒什么大場景,總體的創(chuàng)意就是拍樂隊在公園樹下演奏,那棵樹雖然拍的是冬天的畫面,后期要做出春夏秋的效果。 導(dǎo)演是個扎著辮子的年輕男人,不太愛說話,埋頭在監(jiān)視器前看布景,執(zhí)行導(dǎo)演跑前跑后地安排著。 樂器擺放在樹下,隊員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地走入畫面,開始演奏。 他們演奏的時候代舒就坐在正對著大樹的長椅上看著,同樣的沒什么表情。 這一段拍了三條,要拍第四次的時候林天陽唱煩了,在吉他上彈了個旋律,回頭看了明第一眼,明第敲著鼓槌,起節(jié)拍。 “my life is brilliant,my love is pure,i saw an angel,of that i'm sure. (我的人生繽紛燦爛,我的愛如此純真,因為我見過天使,對此我深信不疑。)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you're beautiful, it's true. (你是這么的美,千真萬確的美。)” 其實林天陽的音域沒那么高,他唱這種歌很容易高音唱飄,代舒聽著他破了音的歌,忍不住笑起來。 導(dǎo)演對著對講機指揮攝像:“推上去,代舒的臉給特寫,好,定住?!?/br> 這一條拍完,后面的劇情就走得很快,樂隊的成員分別走到代舒面前和她說話,代舒始終沉默,直到最后林天陽坐在代舒身邊,兩人一起安靜地坐著,看那棵大樹。 他們拍完,換了一對老爺爺老奶奶坐在他們剛才的位置,依舊在看那棵樹。 拍攝只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代舒甚至沒搞明白這個mv的內(nèi)容是什么,只是聽導(dǎo)演喊了收工就跟著一起收拾離開。 她悄聲問林天陽:“這么快就好了?” “沒拍夠?”林天陽指著導(dǎo)演告訴她,“去跟張導(dǎo)搞好關(guān)系,以后我們每首歌都找你來演?!?/br> “才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單純地表達一下‘這么快就好了’!” “哦,這樣?!绷痔礻柦o她介紹公司的導(dǎo)演,“張導(dǎo)很厲害的,他是剪輯出身,后期也是他做,估計毛片明天就能出?!?/br> 代舒表達了一下驚訝和敬佩之情,開始期待成片:“你們明天會去公司看么?我也想看!” “不一定,你別急,最遲這周前也就看到了。”這周末要辦新歌發(fā)布會,到時候肯定要放mv,林天陽聽mary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三家心理咨詢機構(gòu)和公益組織出席發(fā)布會,應(yīng)該是個比較大的發(fā)布會,“出席發(fā)布會的時候別緊張,就回答幾個問題,最多做幾個游戲互動一下就行了?!?/br> “我才不緊張呢,我可是經(jīng)常跟幾萬粉絲互動的大v?!贝嬲f著話,看見不遠處好像是樂隊公司的人在看他們倆,跟林天陽分開了些距離,臉上還帶著笑,“別送我了,一會兒我跟我助理一起走。” “嘖嘖,有助理了真厲害,說話語氣都變了。”林天陽也看見拿手機拍他們的人了,不再逗她,“片子出來我告訴你。” 和林天陽預(yù)計的差不多,張導(dǎo)第二天就出片了,而且不是毛片,是正片。 隊員們沒什么事都不想去公司,賴在家里睡覺。林天陽因為答應(yīng)代舒帶她看片,一早打電話叫醒她,然后“順路”繞了半個城接她去公司。 她上車的時候一臉素凈,額角還帶著水珠。 林天陽用手背把水珠擦掉,疑惑地問:“我好像是四十分鐘前就叫你了?” “掛了電話又睡著了……”代舒系好安全帶,拿出化妝包照著鏡子開始上妝,打完底要涂口紅的時候抿著嘴囑咐林天陽,“車開穩(wěn)點兒啊。” 她這話說完沒有一分鐘,林天陽就路過一片減速帶,顛簸的車子讓代舒手一抖將口紅劃了出去。 她郁悶地拿紙巾抹掉唇邊的口紅,林天陽看了眼,幸災(zāi)樂禍地笑:“今年流行這個,涂出去的,那個,‘腫唇妝’?!?/br>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贝胬^續(xù)修嘴唇,還沒弄好手機響了,她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眼來電顯示,趙裴飛的。 代舒看向林天陽,他也看她:“怎么了?” “沒事,專心開車,別東張西望的?!彼?xùn)了他兩句,還是接起電話來。 趙裴飛先問了句:“還沒起?” “起了,在外面。”代舒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你幾百年不給我打電話,找我干嘛???” “修仙寂寞,下凡找你玩?!?/br> “說人話?!?/br> “我到b市開會來了,中午一起吃飯。” 代舒再次看向林天陽,捂著手機話筒問他:“我哥,就是我繼父的兒子,來這邊開會想跟你一起吃飯,你去么?” “好啊?!?/br> 代舒松開話筒,告訴趙裴飛:“地址給我,我跟林天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