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太子會平安無事的?!?/br> 陸蔓蔓蹲在石菩薩的后面,她捏了捏袖中的短弩,真是冤家路窄,竟在這里遇到陸幽然,若是在此處將陸幽然擊殺,那么便會減少太多事情。 但是壞就壞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夏璇,這夏璇是東梁國的皇帝賜給東逝水的貼身侍衛(wèi),武功高強,就算她躲在這里放暗箭殺了陸幽然,暴露了他們之后,夏璇也不會放過他們。 楚勵緊了緊她的手,然后在她耳邊說道:“蔓蔓,不要沖動?!?/br> 她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楚勵竟是握住了她的手,而她剛才的注意力全在陸幽然和夏璇身上,并未注意竟被楚勵握住了手,她一下子將手從楚勵的手中抽出,表情有些不自然道:“我知道。” 又過了一會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東逝水”帶著十幾負傷的黑衣人闖進破廟,“他們追過來了,快走?!?/br> 夏璇看見“東逝水”的衣服上面全是血,她擔憂地說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帶著公主快些離開。” 夏璇雖說不愿意,但也無法違抗“東逝水”的命令,只能帶著陸幽然先離開。 她們離開之后,殘兵將破廟的門全部擋住,外面已經被團團圍住,楚擎騎在馬上,雨水從他臉上成股流下,聲音響徹云層,“里面的人聽著,若是降,可以饒你們一死。” 她認出他的聲音,心臟為之一顫,他竟然親自追來了? 東逝水喊道:“楚擎,你若敢沖進來,本太子便殺了寧許,看你要如何向圣上交待?!?/br> 陸蔓蔓聽罷,她仔細一看,東逝水的刀下,竟然還有一名女子,而這女子,她見過,就是寧許。 難怪他會親自追過來,原來是“東逝水”抓了寧許當人質。 “放了她。” “你放了我們,我們便放了她。” “在西楚境內,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本王講條件嗎?” “哼?!薄皷|逝水”冷哼一聲,“擎天王,本太子沒資格和你講條件,但是殺一個女人的力氣還是有的,只要本太子的刀稍微用力,美人脖子上的腦袋就掉下來了?!?/br> “東逝水”手中的刀輕輕從寧許的脖子上滑過,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嚇得寧許叫道:“王爺,救我?!?/br> 寧許的丫鬟也驚呼道:“小姐,小姐?!?/br> “放了她。” “你放了我們,本太子就放了她?!?/br> 陸蔓蔓就站在石菩薩后面看著他,這么大的雨,他就站在雨中淋著,就算他身體強壯,但是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他從小就在戰(zhàn)場上,受過很多傷,若是年輕的時候不加以調養(yǎng),若是等到年紀大了,便是一身的傷痛。 她哪里忍心看著他在雨中一直和“東逝水”對峙,她一下子在地上抹了一把灰,然后將自己的臉涂得漆黑,她迅速起身,手中的短弩一揮,一只鋼針猝不及防地射在“東逝水”的手臂上,“東逝水”手下一松,寧許連忙逃了出去。但他發(fā)現(xiàn)了陸蔓蔓,他發(fā)瘋一般,手中的大刀砍向她,楚擎眼神一凌,飛身下馬,卻是被門口的殘兵擋了一下。 就在“東逝水”手中的刀快要砍到陸蔓蔓之時,從石菩薩后面飛出一顆石子,打中了“東逝水”的腿,他一下子跪了下去,眼看大勢已去,他大喊一聲,“撤退?!比缓蟊闫拼岸?。 楚擎看著陸蔓蔓,他并沒有追出去,而是由他手下的兵去追他們。 寧許收到了極大的驚嚇,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還在哆嗦,她的丫鬟蟬兒為她披上披風,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陸蔓蔓被楚擎盯著有幾分心虛,她都將臉涂成這副樣子,莫不成他能認出她來? 寧許拉了拉楚擎的袖子,她顫著聲音道:“王爺,我們快離開這里吧!” “寧姑娘,外面雨大,不如就在這里等到雨停再走?!?/br> 他走向她,“不知姑娘深夜在此,可是有事?” 她后退了一步,“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姑娘了?” 小嬋聽罷,她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對王爺講話。” “沒錯,我就是刁民。但剛才若不是我這個刁民出手,恐怕你那美艷艷的小姐便要命歸黃泉了?!?/br> “你……” 寧許柔聲說道:“小嬋,不可亂說,這位姑娘的確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br> 她走到陸蔓蔓面前,對她行禮道:“寧許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br> 她看向寧許,她溫柔大方,彬彬有禮,滿腹才學,她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他們站在一起也是那么般配。 “算了,我也沒打算真的救你,只是剛才那個人一直瞎嚷嚷,打擾了我的清夢,所以才忍不住教訓了他一下。” 楚擎的眼睛看向石菩薩后面,“剛才從石菩薩后面飛出一顆石子,難道姑娘與人同行?” “我當然得與人同行,否則我一個小姑娘,吃飽了撐著才到處亂走?!?/br> “他是誰?” 陸蔓蔓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你管得著嗎?” “剛才姑娘說在休息,可是和那石菩薩后面之人,一同休息?” 楚擎的話有些奇怪,這不免讓寧許又再次看向了陸蔓蔓,“王爺,你認識這位姑娘?!?/br> “不認識?!彼麄儙缀醍惪谕曊f道。 陸蔓蔓瞄了一眼他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然后道:“天氣涼,我看這位王爺還是不要讓夫人著涼,本刁民的馬車里面有幾套男女的衣服,王爺可以先去取來換上?!?/br> 她與楚勵的衣服,都是重新買過的,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楚擎與楚勵的身材差不多,應該是可以穿的。 寧許十分應景的打了一個噴嚏,陸蔓蔓說道:“馬車就在寺廟后面,衣服也是剛買的,沒有穿過,本刁民可以擅作主張去將衣服拿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