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她點頭如搗蒜,“嗯?!?/br> 黑鷹隔了幾條藤蔓做成繩子,一頭系在樹上,一頭幫著黑鷹的腰,陸蔓蔓慢慢放著,她一邊放,一邊說道:“剛才晴紫說里面有很多眼睛,這個洞十分潮濕,而且有臭味,我覺得是里面有很多蝙蝠,待會兒你一定不要生火,避免驚擾了蝙蝠。” “明白了。” 陸蔓蔓放了一會兒繩子,她問:“到底了嗎?” “還沒,繼續(xù)放?!?/br> 她已是看不見黑鷹的頭了,這個洞究竟是有多長。 陸蔓蔓臉色一變,她馬上意識到不對,這個洞如此長,如果晴紫是從洞里面摔了下去,那她怎么可能還能那么思維清晰地和她對話。 陸蔓蔓立刻往上拉繩子,她說道:“先上來。” 黑鷹已是意識到情況不對,他道:“好?!?/br> “好?” 她的身后,響起了東逝水諷刺的笑聲,只見他手拿長刀,一刀將綁在樹上的繩子砍斷,失去樹的力量,繩子急速下滑,雖然陸蔓蔓拼命拉著繩子,最后她的身體在地上拖行,就在馬上就要跌入洞xue里面的時候,她一下子蹬住了洞口的石頭。 東逝水嘴里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他朝洞xue里面看了一眼,“讓本太子猜猜,你這么努力地拉著繩子,這繩子的另一頭,是你的???” 繩子從她手掌里面往下滑,她用手肘將繩子套在自己的身上,這才避免了繩子繼續(xù)下滑。從她手掌里面滑過的繩子,上面沾滿血跡。 “東逝水,我看你最近身邊都沒有帶美人,想必是夜生活太頻繁,身體?!?/br> 東逝水臉色鐵黑,“陸蔓蔓,被太子真的很想將你的嘴割下來看看,究竟是一張怎么的嘴,才能死到臨頭還能這么硬?!?/br> “這是西楚的地界,不是在你東梁國?!?/br> “對,這是西楚地界。但是我想你們西楚的圣上,也不會因為你們在外意外失足身亡而怪罪本太子?!?/br> “呵……東逝水,你也太瞧得起你的計謀了,這此圍獵你是主角,可是身為主角的你卻不在現(xiàn)場,難道不足以讓人懷疑嗎?” “呃?聽你這么說,我的確有很大嫌疑。但是……想必你也調(diào)查過本太子,本太子這次來西楚,可是給了你們極大的面子,帶了兩個替身過來,此時他們正在替本太子狩獵?!?/br> “呵,那他們臉上也有和你一模一樣的傷痕,也佩戴了和你一模一樣的香囊?我特地將你的傷刺在臉上,便是……便是讓他們都認(rèn)得,你才是真正的東逝水。還有……見你身上的香囊,便知道你與我那meimei已是見過面了,而她已然活著,這就說明,她欺騙了你?!?/br> 東逝水的臉色不太好,他問道:“她欺騙我什么?” “我猜我那幽然meimei一定是這樣說的,你將這個香囊佩戴幾月,便可痊愈?!?/br> “接著說?!?/br> “本來你還將信將疑,但是楚淮最近身體有所好轉(zhuǎn),而且他也佩戴過來自陸幽然的香囊,所以你就信了。對不對?” 東逝水臉上的肌rou了一下,陸蔓蔓說得竟然全部正確,難道陸幽然真的騙了他,這種蟲子根本就沒有辦法? 她的身子又朝著洞口滑了幾寸,半個身子幾乎掉在洞口,她咬牙道:“東逝水,你若想活命,便讓下面那個人上來,而且放了晴紫,我便告訴你真像。否則,你的秘密將跟隨我一起墜入這洞xue里面?!?/br> 楚淮好轉(zhuǎn)之前,陸蔓蔓和楚擎曾去拜訪過她,楚淮的好轉(zhuǎn),難道不是和陸幽然的香囊有關(guān),而是因為陸蔓蔓? 這個女人,她看著弱小,如同地上的一只螞蟻,但是每當(dāng)他朝著她狠狠一巴掌的時候,自己的手掌紅腫疼痛,而她卻安然無恙。 “陸蔓蔓,你的話若是有半句虛假,本太子便將你大卸八塊扔到這林子里面喂狼?!?/br> 他說完,便做了一個手勢,然后兩名戴著黑面巾的男人便和陸蔓蔓一起,將黑鷹從里面拖了上來,東逝水看見是黑鷹,他的表情很是不屑,“陸蔓蔓,看來你不止一個?!?/br> “蔓蔓的再多,也沒有東梁太子的多?!?/br> 她覺得沒有必要與東逝水解釋,她和黑鷹其實并不熟,一來是浪費精力,而來東逝水不會信,三來沒有任何意義。 黑鷹剛從洞xue里面被拉了上來,他的脖子上便被架了好刀,剛才他在下面,已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這下明白了,其實楚勵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他,他這次的任務(wù)雖說是讓他來救陸蔓蔓,其實他便是想用東逝水的手殺了他。 若是換做以前,他一定與這群將刀架在他脖子上面的人拼一個你死我活,但是此時,他想著能在有生之年見一見他的師父,所以就算再茍且,他也要活著。 東逝水說道:“陸蔓蔓,你這下應(yīng)該告訴真像了吧?” “你還沒有讓我看見晴紫?!?/br> 東逝水的刀一下子了黑鷹肩膀的位置,雖說沒中要害,但他也傷得不輕,東逝水惡狠狠地說道:“陸蔓蔓,你是還分不清現(xiàn)在的情形嗎?你是刀俎上的魚rou,仍我宰割,別想再與我談條件。” 第130章:何以解怒,唯有撒嬌 “東逝水,我看不明白的人是你。我與黑鷹只有幾面之緣,我明知此地有危險,還要進(jìn)來,便是來救晴紫的,如今我還沒有見到晴紫,我怎么可能放棄自己的最后一張底牌。黑鷹是楚勵的侍衛(wèi),楚勵與楚擎雖有血親關(guān)系,但楚勵早已經(jīng)忘了他們之間的親情,黑鷹死了,如同楚勵被斬斷一條手臂,他若死了,便是對楚擎的一大幫助,他若不死,我也沒有那么壞心腸去詛咒他。” “真的嗎?”東逝水手中的刀又去幾分,但是陸蔓蔓的臉色卻絲毫沒有變化,就如同她雖說,黑鷹死與不死,對她都沒有什么。 他一下子將刀拔出,憤憤道:“來人,將黑鷹給我綁了。” 他的刀柄挑著陸蔓蔓的下巴,“陸蔓蔓,待會兒要是你說了一句假話,我便割下他的一塊rou,要你的寶貝丫鬟吃下。你不在乎他的生死,那你在乎你的丫鬟惡心死嗎?” 陸蔓蔓看向東逝水,眼神凌厲,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射出一個洞來,“東逝水,你這個變態(tài)?!?/br> “哈哈哈……”他卻不將她的話當(dāng)作諷刺,他笑著說道:“陸蔓蔓,你現(xiàn)在知道了,那你后悔招惹我了嗎?” “不管如何,若是見不到晴紫,你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真像?!?/br> 他的臉湊近陸蔓蔓的臉,他倒是要仔仔細(xì)細(xì)將這張臉看清楚了,這樣一個女人,她竟敢三番五次挑釁他,讓他都快要忍不住剝了她的皮。 但是,越看得仔細(xì),他的心臟便是越是疼痛。剛才還僅僅只是輕微的疼痛,靠近她越久,便越是疼得厲害。 東逝水的臉皮了幾下,然后側(cè)過臉去,走遠(yuǎn)離了她幾步,然后沉聲道:“去將晴紫那賤婢帶過來?!?/br> “是。” 不一會兒,晴紫便被五花大綁帶了過來,不過她被蒙著眼睛,“你們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