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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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媛說:“你沒有證據(jù)?!?/br> “是的,我沒有證據(jù)?!?/br> 他說得這么坦然,反倒令對方無話可說。掛掉電話,急忙聯(lián)絡(luò)律師,律師說燕夫人到了一個山腳的山村里。因為那里偏僻得很,他們不敢靠得太近。 燕北驕要了地址,急忙趕去。 律師突然說:“我聽說秦學而也被綁架了?”他的語氣十分驚奇,大概也覺得這件事出現(xiàn)得太蹊蹺了。 燕北驕說:“不必擔心他?!闭f也奇怪。之前放下秦學而,他還有些擔心,可是聽說他被綁架,又突然不擔心了。好似,心里有股奇怪的信任感,篤定他會平安無事。 要不是眼下事情太多,他一定會好好找個機會,整理一下思緒。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律師說的地方。被青睞的安保公司保鏢坐在車里嚴陣以待。負責人說:“我已經(jīng)用小飛機偵查過了,他們就躲在居民家里。” 燕北驕問:“強行突破的成功率有多大?” 負責人說:“現(xiàn)在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人數(shù)和武器裝備,為了人質(zhì)的安全,我建議報警。萬一出了人命,我們也是擔當不起的?!?/br> 燕北驕將人拉到一邊,商量了個價錢。負責人總算松口說:“最好先派個人進去摸摸底,這樣保險一點?!?/br> 他找了個精瘦的小伙子,讓他開了輛不起眼的本田車,裝作自駕游的旅客,敲開了綁匪的門。小伙子說問路,碰了個釘子,說借宿,又被拒絕,再說借手機打電話,對方看出了不對勁,竟然強拉他進屋??粗O(jiān)控的安保公司負責人當下按捺不住,叫了幾個人沖了過去。 變故來得突然,一眨眼,雙方已經(jīng)打起來。 燕北驕擔心燕夫人安危,只好跟著往里沖。他身手靈活,又有兩個保鏢專門保護他,一路暢通無阻地沖到后院。燕夫人提著刀子追砍楚國維。楚國維驚慌失措地在地上亂滾,前胸后背都有傷口,淌了一地的血。 燕北驕沖上去,從后面抱住燕夫人,保鏢奪下她手里的菜刀。 燕夫人發(fā)狠地亂喊:“我要殺了他,放開我!燕北驕,你聽到?jīng)]有?誰把你養(yǎng)大的,你吃里扒外!你放開我,放開我!”從燕北驕找到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計劃起了變數(shù)。本來想立刻殺掉楚國維的,可是那些綁匪突然不肯了,說有了新的計劃,可以大撈一筆,還帶著她轉(zhuǎn)移。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想清楚了,這次,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反正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殺了人,她才不虧。趁綁匪去開門,她偷偷溜到廚房拿了菜刀,然后…… “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她徹底崩潰。 綁匪被抓住之后,沖著燕北驕大叫:“你抓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的朋友了!” 燕北驕皺眉:“你說誰?” “秦學而?!苯壏霜b獰地笑著,“他現(xiàn)在在我兄弟手里。你放了我們,我們放了他?!狈抛哐啾彬湥⒓春蠡诹?,連忙叫外面的兄弟去追那輛麒a62566,誰知沒追上車,卻抓到了車上下來的人,還知道了他的身份是麒麟城大富豪。當下決定采用一石二鳥之計,一邊問秦家要錢,一邊拿來要挾燕北驕。 燕北驕說:“他人在哪里?” 綁匪說:“你先放人。” 燕北驕看著他,笑了笑。 被看管起來的綁匪趁著安保公司的人不注意,突然暴起。安保公司為了保護燕北驕和燕夫人,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被驅(qū)逐出村屋。楚國維因為受傷太重,不宜移動,不留在了屋內(nèi)。 燕北驕見燕夫人精神狀況極差,立刻叫人開車送往醫(yī)院。自己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報警,電話里什么都老老實實地說了,包括燕夫人參與綁架的事,著重指出她因當年燕偉奇被撕票的事,受了嚴重的精神創(chuàng)傷,多年來一直在接受治療。 警察急于救人,倒也沒有追問太細。 掛下電話,他將導航設(shè)置到與綁匪交易得來的秦學而的位置,然后打了個電話給助理:“你和哪些媒體相熟?” 網(wǎng)絡(luò)、電臺都在搶第一時間發(fā)布了楚國維被綁票的新聞,還隱晦地暗示燕家牽扯其中。各大論壇得小道消息里,燕夫人、燕北驕都榜上有名。 楚瑜媛本以為新聞是燕北驕為報當年的仇,故意搞鬼,后來見燕家也被鬧得焦頭爛額,才打消了念頭,不過對燕夫人參與綁票的事,提出嚴厲警告:“如果我爸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死磕燕家!” 天色昏暗,燕北驕提心吊膽了一天,心情也很糟糕:“這句話,我五年前就想說了。” 前方忽的白影一閃,仿佛有人站在路中央。 他心頭一緊,慌忙踩下剎車,但為時已晚,眼見車頭就要撞上去,本能地轉(zhuǎn)動方向盤,將車頭撞在道路一側(cè)的山壁上。 “咣!” 氣囊彈出來,將他夾在駕駛座上。 腦袋里好似裝了個干擾器,嗡嗡地響。他按了按太陽xue,正想拿手機報警,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年輕的臉湊過來瞅了瞅,須臾,又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對準他的臉照了照。 “你是誰?”燕北驕瞇起眼睛。 “你是不是叫燕北驕?”那人問。 燕北驕抿著嘴唇不回答。 那人道:“幸虧你上了新聞,總算找到你了?!?/br> 燕北驕不動聲色地抓起手機揮出去,卻被那人抓住。那人說:“有人托我給你喝點東西?!甭曇魟偮?,燕北驕的下巴就被扣住了,冰冷的水從微張的嘴巴中灌了進去…… 第99章 隔世之遇(九) 陳致一覺醒來, 車剛停住, 前排綁匪正下車, 便跟了下去。 綁匪回頭數(shù)了下人頭,發(fā)現(xiàn)多出一個,定睛一看, 小肥羊正毫無自覺地混在狼群中,準備一起去廚房找吃的。 …… 綁匪將人提出來,單獨關(guān)入小黑屋。 說是小黑屋, 其實是一間臥室。多日未通風, 味道熏得很。陳致捂著鼻子,用隱身術(shù)出來, 大搖大擺地四處轉(zhuǎn)悠。這里顯然是綁匪的大本營,其他房間放著好幾張高低床, 一個綁匪進去之后,倒頭就睡。另一間房鎖著門, 隱有哭聲傳出來,陳致正要進去,就看到綁匪到自己的小黑屋去了, 連忙回去。 綁匪端了碗方便面給他:“吃吧?!?/br> 陳致也不挑, 拿起叉子,“索索”地吃起來,可香。直接把綁匪看餓了,也去端了碗過來,對著吃。吃完后, 綁匪覺得他接地氣,順眼許多,看他車上睡的香,正好自己也困了,便邀請同眠。 陳致看向房間里唯一的那張床。黑黃的被褥先不說了,床尾沒洗的內(nèi)褲、襪子堆成小山,還散落著幾顆糖不糖、煙蒂不煙蒂的東西,就著這味道,自己能吃下一碗方便面已經(jīng)是定力驚人,居然還要他躺上去?! “我不困?!彼窬?。 綁匪不管他,直接脫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須臾,又不安地坐起來:“你不會逃吧?” 陳致說:“要逃早逃了。”會,會,會!早知道房間這么臭,他才不來呢! 綁匪拿出手銬,將人靠在桌邊,又叫了兩個人進來看著他,才放心入睡。 那兩人進來之后,就拿出撲克開始打牌。 陳致本想離開,見他們打得有趣,便麻痹了嗅覺,留下來觀戰(zhàn)。綁匪覺得兩人沒意思,解了他的手銬,三人斗地主。一打就是幾個小時。陳致抓著一對王炸正要出,就見牌友霍然站起:“你們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臭襪子、臭腳丫……還能什么味道。 陳致說:“讓我出了這把再說?!?/br> “不是,真的不對!”另一個牌友也站起來。 陳致見他們面色凝重,不似有偽,解開了嗅覺,果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牌友打開門,味道更重了。 好像是…… “轟!” 巨大的氣流從廚房的方向爆發(fā)出來。 “到達目的地附近……”導航機械音剛落,就聽一聲爆炸,一座自建的民房里火光沖天,煙塵滾滾。 燕北驕解開安全帶下車,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往出事地點走去。剛走了幾步,就看到陳致毫發(fā)無傷走出火場。事出突然,兩人對視的剎那,都怔了下。 陳致呆滯得尤其嚴重。他出來前,正好遇到鬼差提著魂鎖跑來拘人,知道這場火是其他人質(zhì)制服其他綁匪后,燒了煤氣瓶。人質(zhì)放火后就跑了,屋里的綁匪沒留下一個活口,秦學而因陽壽未盡,純屬卷入無妄之災(zāi),可全身而退。但萬萬沒想到,臨門一腳,被人踢了腦袋。 燕北驕按了按太陽xue,快步走來,似想抓他的手,可伸了一半,改為拍肩膀:“沒事吧?” 陳致心虛得很,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秦學而的心臟病,突然捂住胸口說:“心突然好痛……” 燕北驕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現(xiàn)在呢?” ??? ?。?! 因為震驚到呆滯,自然演不下去了,他只好說:“可能是太緊張了,現(xiàn)在好多了。” 燕北驕仿佛沒注意到他的小心思:“怎么回事?” 陳致說:“好像是綁匪做飯不小心,炸了煤氣罐。我就逃出來了?!?/br> 燕北驕拿出手機:“我來報警,你去車上吧?!?/br> 陳致走了兩步,又回來說:“還有幾個人質(zhì),也跑出來了?!?/br> 燕北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陳致回到車上,看著燕北驕的背影,心后知后覺地怦怦亂跳了起來。但是一陣心悸之后,又是一陣心慌。明明先前下車的時候,對方還對自己愛答不理,為何幾個小時的工夫,態(tài)度就如春風吹拂大地般的溫暖了起來?還有,這么偏僻的地方,他是怎么找來的? 燕北驕打完電話,就有附近的村民看到火災(zāi)趕來。他不欲卷入是非,便上車走人,到了半路上,車被村民截住,咬定他們是縱火殺人的兇手,準備畏罪潛逃。一時解釋不清,便不許他們走。綁匪里有兩個是本村村民,雖素行不良,卻也有幾個朋友、親戚,那些人聚攏來,一副要打要殺的樣子。好在村干部還明事理,將人勸開,說等警察來了再說。 因為燕、秦、楚幾個麒麟城富豪都被卷入了綁架案,上面高度重視,所以一有情報,警察便快馬加鞭地趕來。 來的時候,燕北驕和陳致正坐在車里。 也僅僅是坐著。 陳致生怕他問直接為何毫發(fā)無傷,又想問他剛才親自己額頭是幾個意思,獨自糾結(jié)。燕北驕面容疲憊,閉目養(yǎng)神。 警察找他們做筆錄,都是一五一十地說了。 聽陳致說還有生還的人質(zhì),便叫人去搜,沒多久就找到了,口供與陳致說得基本一致,但承認了火是他們放的,只是沒見過陳致,并不能證明他到底是人質(zhì)還是綁匪。 陳致適時地展示了自己手腕上被手銬拷出來的勒痕。其實并沒有那么明顯,他加了點法術(shù),倒有些觸目驚心,警察果然信了幾分。他內(nèi)心正得意,轉(zhuǎn)眼見燕北驕盯著自己的手腕看,頓時內(nèi)心一緊,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紅得突兀。 沒多久,燕北驕的律師趕到,與警察談了幾句,陳致和燕北驕便被放回家了。 律師原本要獨自開車離去,因楚國維的事,被拉到了燕北驕的車上,另叫代駕開走自己的車。 “楚國維怎么樣?”燕北驕大咧咧地問。 律師愣了下,下意識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陳致,不明白雇主演的是哪一出,斟酌道:“好像在談判,具體也不是太清楚?!?/br> 燕北驕說:“照實說,沒關(guān)系?!?/br> 律師驚訝了一瞬,便老實交代:“媒體把事情曝光后,全國關(guān)注度很高,目前警察正和綁匪談判。楚國維受了傷,光靠繃帶、消炎藥沒用,急需治療,綁匪吃定這一點,想獲得免刑,警察方面不肯答應(yīng),準備強行突破。但是楚瑜媛不肯拿自己父親的性命做賭注,眼下四處活動關(guān)系,甚至提出和專案組合作,想要答應(yīng)綁匪的交換條件?!?/br> 燕北驕說:“嬸嬸怎么樣?” 律師說:“見了俊軒,情緒穩(wěn)定了很多?!?/br> 燕北驕說:“聯(lián)系楚瑜媛,只要她對嬸嬸出具諒解書,我可以用關(guān)系幫她一起活動?!?/br> 律師說:“這個作用不大吧。”引起全國關(guān)注的案子,怎么可能讓罪犯免罪?此例一開,后患無窮。 燕北驕輕笑一聲,說:“她覺得有用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