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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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只好乖乖地拿了衣服去凈室洗澡。她慢吞吞的,竟洗了半個(gè)時(shí)辰。宋琬還以為這么長時(shí)間,孟階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的出來,探著頭看向拔布床里面。床上卻是沒有人,她正疑惑,卻聽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洗好了?” 宋琬扭頭看過去,只見孟階正坐在臨窗大炕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宋琬沖他笑了一笑,“洗好了?!?/br> 孟階將手中的書合上,才慢悠悠的從炕上下來。他拿著銀剪子將燭臺一一滅掉,偌大的內(nèi)室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宋琬只覺著一只手摸到了她腰上,下一刻整個(gè)人就騰空了。她下意識的抱住孟階的脖子,伸出一個(gè)手指頭道,“就一次好不好?” 孟階卻是沒有說話。他將宋琬抱到床上,摸索著放下帳簾,才伸手去解宋琬的衣帶,“琬琬,我一直以為我不在意你的過去的。但是直到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一想到別人占有過你,我就嫉妒的發(fā)狂?!?/br> 孟階的聲音很低,宋琬卻聽得很清楚。她怔忪了一會子,主動的摟住孟階的脖子。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顫抖。 宋琬只覺著嘴里有些苦澀,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孟階,我——” 一語未了,孟階炙熱的唇就堵住了宋琬的唇。他輕而易舉的就溜了進(jìn)去,宋琬摟著他,嘗試回應(yīng)。她實(shí)在笨拙,小舌剛剛伸出去,就被糾纏住。 孟階能感受到宋琬的回應(yīng),他體內(nèi)的yuhuo幾欲燃燒掉他的理智。宋琬有些喘不過氣來,但這一次卻沒有推開孟階。她實(shí)在憋得難受,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忍不住嗚咽了兩聲。 孟階才放輕松了剛才如山雨欲來一般的猛烈掠奪,宋琬微微喘了兩口氣,癱軟在孟階的懷里。 孟階摸索著去解宋琬身上的中衣,炙熱的吻從唇上漸漸地往下移。所到之處,便燃起一陣熱騰的火焰。宋琬覺著極燙,每一下都能讓她全身顫栗。 屋里的籠火燒的很是旺盛,宋琬絲毫感覺不到冷意。她緊緊地抓著孟階的胳膊,剛剛留長的蔥綾般的手指甲就要陷進(jìn)rou里面。她的腳趾微微立著,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 宋琬的氣息早已紊亂起來,孟階解開她身上的肚兜,兩人的肌膚才算完整的貼合在了一起。兩床錦褥都被蹬到了墻角里,只聽喘氣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宋琬只覺著暈乎乎的,嬌小的身子一下一下的動起來,先是很慢,接下來一次比一次快。她有些按不住孟階的臂膀,垂下來又緊緊的攥住了床單和帳簾。 孟階卻又放緩慢下來,拉著她的手將她緊緊環(huán)住。宋琬一陣天上一陣地下,到最后她實(shí)在忍不住了,便咬著孟階的肩膀嗚咽。 “不要了——”宋琬已然受不住了,聲音里帶著哭腔。 孟階溫柔的摸了摸她汗?jié)竦念^發(fā),低聲安慰,“乖,一會就好了?!彼f完又動了起來。 宋琬全身癱軟,就連胳膊都累的難以抬起來,她使勁的推孟階,力道卻是軟綿綿的,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讓身上的人動的更快了。 到最后只剩下嗚咽聲,孟階才放過了她。宋琬此時(shí)累的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任由著孟階抱著她進(jìn)了凈室。 宋琬整個(gè)人就軟綿綿的貼在孟階的身上,直到洗好,她都沒有動一下。孟階將她放在床側(cè),低聲道,“乖,等一會再睡。我換個(gè)床單。” 宋琬很是乖巧,就倚在床沿上。孟階換下了床單,才又將宋琬放到了床上,拉了錦褥給她蓋上。他卻轉(zhuǎn)身抱著床單去了凈室。 正月二十七是宋琬的生辰,唐老夫人知道了,便將cao辦生日宴的事情交給了尤氏去做。還特意囑咐,“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的。” 宋琬卻是樂得清閑,除了陪陪唐老夫人,就是在‘蓼水軒’里看看書,繡繡花。 孫淑清有時(shí)也會來找宋琬說話。下下棋,彈彈琴,好不快活。 孟階自那日就將書房搬去了東廂房。離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卻越來越清閑,有時(shí)還會抽出一下午的時(shí)間和宋琬說花本子上才子佳人的趣事亦或經(jīng)史之道。 到了二十七日那一日,明月從衣柜里拿了一件桃紅色的妝花褙子服侍宋琬穿上,下面配的是一件蔥黃綾的雙宮綢十二幅宮裙。外面又罩上一件大紅羽緞的對襟褂子。 滿頭青絲綰成三小鬟成髻,帶上一副紅寶石的頭面,恍若仙子一般。五只鳳凰上都銜著金燦燦的海棠花紋的東珠,左右兩只滴在耳朵上面。走路時(shí)一搖一晃,甚是好看。 尤氏請了徐氏和林綺煙過來,又有唐老夫人、衛(wèi)氏和孫淑清。宴席就設(shè)在倚梅苑旁邊的花廳里,宋琬到時(shí),她們都已經(jīng)在了。 唐老夫人朝宋琬招了招手,笑道,“琬丫頭,來這里坐?!毙鞁邒吆陀仁仙锨皝恚蛔笠挥业臄v著宋琬坐到唐老夫人的身側(cè)。 尤氏又拿著戲單子過來,“老太君,您先挑一出戲?!?/br> 唐老夫人笑著將戲單子遞給宋琬,“琬丫頭,今日是你的壽辰,你是最大的,你先點(diǎn)?!?/br> 宋琬不好拒絕,接過來點(diǎn)了一出《東游記》。將話傳出去沒多久,戲子們便進(jìn)來唱了。唐老夫人又接著點(diǎn)了一出《點(diǎn)絳唇》,在座的每個(gè)人都點(diǎn)了一出。到了巳正才唱完了。 丫鬟婆子們抬著圓桌進(jìn)來,擺了飯菜和茶果出來。唐老夫人興趣正濃,讓尤氏燙了桂花酒上來。 第九十二章 尤氏端了一盞酒過來, 笑道, “好meimei, 嫂子敬你一杯。” 宋琬不好推辭,只好仰頭喝了。 徐氏卻在一旁笑道, “今兒是大meimei的生辰, 咱們都高興。這么小的酒盅怎么能表達(dá)心意,去換大杯的酒盅來?!?/br> 尤氏看了一眼徐氏,笑說, “徐jiejie的提議甚好,就換大杯的來?!?/br> 鳳香聞言忙去取了一整套的酒盅過來。尤氏挑了一個(gè)和粥碗差不多大小的酒盅放在宋琬面前, 笑道,“琬丫頭, 你今日就用這個(gè)喝?!?/br> 宋琬連忙擺了擺手, “好嫂子,你就放我一回罷。這樣一盅下去,我怕就要醉暈過去了?!?/br> 尤氏斟了酒,笑道,“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這里同我們玩耍, 又恰巧碰上你的生辰。這酒定是要吃的, 要不然就讓老太君親自喂你了。” 唐老夫人笑著指了指尤氏, “你個(gè)壞心的。你meimei她酒量不好,再換個(gè)小一點(diǎn)的酒盅罷。” “老太君倒是疼惜meimei,我也不能做這個(gè)惡人?!庇仁嫌中φf,“只是這酒已經(jīng)倒上了, 喝完這一盅,下盅就換個(gè)小杯的?!?/br> 徐氏拿了酒盅過來,也端到宋琬面前,點(diǎn)著她的額頭道,“怕什么,醉了不還有階兄弟嘛?!彼f完便朝鳳香使了個(gè)眼色,“鳳香姑娘,再勞你跑趟腿。去‘蓼水軒’給階兄弟說一聲,就說表奶奶暈的不輕,非要讓他抱回去才行?!?/br> 宋琬羞的臉色通紅,輕輕捶了兩下徐氏,“徐嫂子,你也來笑我?!?/br> 徐氏笑了一番,又說,“嫂子都親自斟了這杯酒了,你就乖乖的喝下去,我便不笑你了?!?/br> 宋琬見推辭不過,只得捧著酒盅喝了下去。好在桂花酒酒味清淡,兩盅酒進(jìn)肚只覺著身上燥熱,還未有醉意。 孫淑清湊上前來敬酒,林綺煙也起身敬了她一盅,宋琬捧著都喝了下去。唐老夫人看她們喝的高興,笑著囑咐,“慢著些,別嗆著了?!?/br> “老太君你瞧瞧,琬meimei的酒量可是好著呢。況且這桂花酒能活血益氣,喝多了也沒什么的。今兒高興,就讓我們喝的盡興些?!庇仁吓ゎ^和唐老夫人說笑,又斟了一盅桂花酒遞與宋琬。 宋琬已經(jīng)覺著眼前一片模模糊糊了,她拉著尤氏的手,央告道,“表嫂子,我是真不能喝了。今兒就饒了我吧,明兒咱們再一起喝?!?/br> 尤氏笑道,“若說以前都能饒你,就今兒不行。為了張羅你的生日宴,嫂子我可是累的不輕。哪能輕易的饒你呢?” 徐氏含笑說,“你喝了尤丫頭那一盅,也得給我個(gè)面子不是,把這一盅也喝了?!彼幻嬲f著一面斟了一盅酒端到宋琬的面前。 桂花酒明明是綿甜的香味,宋琬這時(shí)再聞,卻覺著膩膩的,忍不住干嘔了兩聲。明月連忙上前扶她。 宋琬擦了擦嘴角道,“我是真不行了,快攙我回去。等回頭發(fā)起了酒瘋,可就有人看的笑話了?!?/br> 宋琬現(xiàn)下還清醒些,忙起身給唐老夫人作了一揖,“老太君,琬兒不勝酒力,怕是得吹吹風(fēng)去,等會子再過來給老太君賠罪?!?/br> 唐老夫人見宋琬兩頰酡紅,笑著擺了擺手,“快回去吧?!庇謬诟烂髟潞拖矁?,“扶好你們主子,莫要摔著了她?!?/br> 尤氏卻不讓走,拉著宋琬的手道,“好meimei,酒還沒喝完呢,你可不能躲懶去。” “珍珠,讓你meimei去罷?!碧评戏蛉藬v著徐嬤嬤的手起來,又道,“我也乏了,大家都回去歇歇?!?/br> 尤氏這才放了宋琬回去。還不忘說,“趕明個(gè)咱們再喝?!?/br> 從花廳出來,須得穿過那一片梅林。積雪剛?cè)?,北風(fēng)極是冷冽。宋琬外面披著斗篷,卻也沒覺著暖和到哪里去。 又是一陣風(fēng),枝條上的積雪簌簌的落下來,正好有一撮落在宋琬的脖頸中。猛然一涼,宋琬不免抖索,酒意立即醒了大半。 走到臨近‘蓼水軒’的木橋前,宋琬就看見門口站了幾個(gè)穿飛魚服的校尉,沒來由的她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宋琬連忙招了一個(gè)婆子相問,“誰在里頭?” 那婆子小聲的回道,“是太子殿下?!?/br> 李崇庸怎么又過來了?宋琬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她蹙了蹙眉頭,正要轉(zhuǎn)身出去,就聽身后傳來一聲冷笑,“外甥女。既然回來了,怎么又想回去呢?!” 宋琬聞言立時(shí)駐足。來了一個(gè)李崇庸也就罷了,沒想到陸芮竟也跟來了?! 宋琬緩了緩氣息,才轉(zhuǎn)過身子,笑臉相迎,“琬兒見過表舅?!?/br> 陸芮隨意的擺了擺手,“起來吧?!彼┲蠹t織金飛魚補(bǔ)羅,腰上配著一把繡春刀,又有一塊宮禁金牌。 陸芮本就氣質(zhì)出塵,穿著這身錦衣衛(wèi)的衣服,比平常更多了幾分威嚴(yán),隱隱約約有了當(dāng)年威震朝野的宣大總兵的模樣了。 宋琬記得,陸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總旗了。那守在門口的幾個(gè)校尉,定是他的手下。 陸芮見宋琬微斂雙眸,又咳了一聲,勾了勾手指,“過來?!?/br> 宋琬只好走過去,停在離他約有一丈距離的地方,又福了福身子。陸芮有些不悅,皺眉道,“我就這么嚇人嗎?” 宋琬搖了搖頭,“沒有?!?/br> 陸芮有些不耐煩的道,“那你還不快過來。” 宋琬卻沒有動,她斂著雙眸,輕聲道,“表舅可有什么吩咐嗎?若是沒有的話,琬兒就先退下了?!?/br> 宋琬說完便想離去,沒想到陸芮卻快了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宋琬連忙往后退,“表舅。”她的聲音里不免帶了一些憤怒之意。 陸芮看了她一眼,剛剛還冷冽的面龐,此刻卻滿是笑意。他伸手撥了撥宋琬頭飾上銜著的海棠紋的東珠,笑說道,“你怕什么?” 沒等宋琬回話。陸芮又繼續(xù)道,“怕我?還是怕孟階誤會?”他撥著東珠的手指漸漸移到宋琬的額前,挑亂了她的劉海。 宋琬后退兩步,怒嗔了他兩眼。 陸芮看著宋琬氣呼呼的模樣,大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生氣的時(shí)候,眼睛特別大。被劉海遮住了,倒失了幾分靈氣。不如改日留長了,都梳上去。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好看。” 宋琬攥了攥手掌心,勉強(qiáng)忍住心里噴薄而出的怒氣。她惡狠狠的瞪了陸芮一眼,便拂袖而去。 陸芮見她往‘蓼水軒’的方向走去,也快步跟上,笑道,“我聽下面的人說,今日是你的生辰?” 宋琬卻沒有搭理他,徑直進(jìn)了‘蓼水軒’的月亮門。陸芮緊追不舍,“我今日來的匆忙,沒帶禮物來。只有一支并蒂海棠的簪子,是昨兒工部侍郎家的小姐送我的。我見你發(fā)飾上的銜珠也是海棠花紋的,倒是挺好看。不如就將它送與你吧,等我回去了,再備了大禮給你送來?!?/br> 陸芮登時(shí)擋住宋琬的去路,伸出來的左手心里,多了一把精致的金簪。 宋琬笑了笑,回道,“既是人家小姐贈與表舅的,琬兒怎好奪人所好。表舅還是自己留著吧?!彼f完,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抬腳進(jìn)入‘蓼水軒’。 陸芮卻一把拉過宋琬,不容分說,便將金簪插在了她的發(fā)間。 剛從東廂房出來的孟階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即變得冰冷起來。 李崇庸緊隨其后,也出了房門。他正和孟階說話,并沒有看見門口的二人?!懊闲值奈乃脊媸菢O好的,沒給你師父丟臉?!?/br> 他看到孟階臉色不對,又問,“怎么了?” 孟階緩了緩神色,語氣很是平淡,“是殿下謬贊了?!?/br> 宋琬也看到了孟階和李崇庸,她低著頭走過去,躬身福了一禮,“民婦見過太子殿下?!?/br> 李崇庸看到宋琬走過來,不免多打量了她兩眼。大紅羽緞的對襟褂子,外面罩著銀狐里子的鶴氅。尤其是領(lǐng)邊圍著的一圈銀狐毛,襯的她的臉頰愈發(fā)的粉嫩。 李崇庸總覺著他在哪里見過,可腦海里卻絲毫沒有記憶。 李崇庸臉上的迷惑一瞬間便消失了,他笑得很是儒雅,“快快請起。” 宋琬這才起身,往孟階身后躲了躲。 李崇庸又笑道,“前些日子小王在梅林見到了夫人,還以為是哪個(gè)世家的新婦,沒想到你竟是孟兄的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