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磁鐵磁化金屬的道理, 你應(yīng)該懂吧?” “懂?!笨墒呛退獱渴钟惺裁搓P(guān)系? “我身上帶著強磁沉淀物,你就是被磁化的那個?!?/br> 這個邢可是明白的,每次說到,特別無語。 “牽手有益于消磁。” 邢可站住了腳,“這結(jié)論是怎么得出來的?”她覺得不對勁,“為什么您總能找到讓我完全想不到的話題?” “話題可以隨便找,結(jié)論是經(jīng)過實踐得到的。” “那您的意思是?” “結(jié)論比較重要?!?/br> “好吧?!睘榱朔乐贡焕@進去,邢可知道,一定要讓心志堅定的時正說完他想說的。 他看著她,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邢可無奈地望著他,“好吧,結(jié)論比較重要,然后呢?” “然后,當然是牽手。” “……” 邢可懵在當?shù)?,左手就自然而然的被時正握住了,“牽手后,你的心跳加速,體溫上升,就能加熱退磁。” 他好心地說:“這就是消磁反應(yīng),對你絕對有好處?!?/br> 時正牽著邢可走向別墅區(qū),回頭看看她,她尷尬而友好地笑了笑。 他開口說:“你幾次說過,見我就頭痛,現(xiàn)在有了這個消磁辦法,要不要試試加強版的?” “不用了。”怕他不信,她又強調(diào),“真的不用了?!?/br> 他微微笑了笑,“好吧。” 一路上話題重啟度為零,看他側(cè)臉很是矜淡,她忍不住問:“只要不是太離譜,你其實可以說一說那什么,加強版辦法的?!?/br> “真的要聽?” “是的?!?/br> 時正停下來,看著邢可,“鐵磁體,也就是你,如果做熱運動,使電荷產(chǎn)生一樣的磁場方向,宏觀上來說,就不帶磁性了?!?/br> 邢可先消化了兩秒,“聽不懂,我文科生?!?/br> “簡單來說,就是和我一起,做些無規(guī)則的熱運動。” “……”還是聽不懂。 他看出來了,正經(jīng)臉,“那我演示給你看?!?/br> 邢可安靜看著時正,等著他的理論加實踐,以為像瑜伽健美cao那樣,老師在上面演示,學員在下面跟著練。 時正伸出手,和以前一樣的修華玉潔,當她的注意力在手上時,他就用這只手捧住了她的臉,低頭朝她嘴上親去。 一股強烈的感受在她兩唇間巡游,他箍住了她的腰,加重了嘴上的力道。她不知道是不是電流在神經(jīng)元里跑過,反正熱感上來了,讓她不大不小燥了下。 “mmd……放開我?!?/br> 時正放開了邢可,還退了一步,順了口氣,秒變氣質(zhì)最佳。他的樣子很清朗,說出的話也很誠懇,“這種程度,應(yīng)該差不多了。” 邢可反手摸了摸臉,沒好氣地說:“還這種程度?是不是我被電了?為什么熱得很?!?/br> 他親她,那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邢可作為熟女,被不討厭的男人親了,沒那么多扭扭捏捏的情緒。她知道自己蠢,中了他的套路,唯一咂摸不透的,是他嘴上的功夫,力道從深到淺,像是能控制似的,特別帶勁兒。 說白了,就是他的文雅外表下,藏著一股野勁。 能控制還好,控制不住,估計會被他拉著一起沉淪。 時正的眼睛潤過水一樣,黑得透亮。他看著她說:“還有比這更高級的?!?/br> “熱運動……?” “嗯?!?/br> 邢可馬上抬手制止了他,“不要再說了,我能想得出來?!?/br> “既然這樣,那不如回到初級狀態(tài)?!?/br> 邢可擰著眉,“你又想下什么套兒?” 時正微微一笑,牽起了她的手,“僅此而已?!?/br> 邢可拍開時正的手,“我這是被你撩了吧?!?/br> 好后知后覺。 時正沒說什么,臉上的表情始終很到位,配合她的話意,該寵溺就寵溺,該笑就笑。 不過,初級狀態(tài)是牽手,加強版是親嘴,高級形式是跟他上床,她應(yīng)該理會到了。 靜默時,時正開口說:“做我女朋友吧?!?/br> “不行?!?/br> “在嫁給我的前提下,做我女朋友?!?/br> “不行。” “為什么?” “我媽不同意?!?/br> 時正默然一下,“如果讓邢院長同意了,你就可以做我女朋友?” 邢可順了順頭發(fā),“我媽不會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br> “她已經(jīng)催著我回她那邊相親了?!碧焯熘辽僖粋€電話轟炸。 時正的黑眼睛一斂,“邢院長那邊,是不是還有我沒了解到的情況?” 邢可有點疑惑,“什么情況?為什么這樣說?難道你以前就見過我媽?” “與周校長商議公益事務(wù)時,曾拜訪過邢院長?!?/br> 時正說的拜訪,言過其實。 周校長探望院長老婆時,順便把會面地點定在了院長辦公室。時正來了,自然要跟邢可的mama打個照面。 在他印象里,邢院長對他一張公事臉,說些場面話,其余時間坐在一邊翹著腿聽著,了解一下他老公辦學的進度。 談到邢可時,她就奪過了話語權(quán),大致意思是把邢可送去接手子弟學校的工作沒問題,其他的生活方面,比如相親啊,提議女兒見見時會長啊,就別給女兒做主了。 彼時時正對邢可這個人的感覺,只是處在觀察階段,既然邢院長提了句不行,他就很理智地答應(yīng)了。 ※※※ 時正不知道邢院長的擇婿要求——門當戶對,倆家相處不吃虧。女兒嫁過去,有一定地位和經(jīng)濟能力,在婆家轉(zhuǎn)得開。前面的凌到她認為高攀了,使勁勸女兒死心;后面的李荇她認為低嫁了,所以掐住女兒,不準她先領(lǐng)結(jié)婚證。 邢可看凌到的事兒讓mama特別不痛快,就退一步,聽她媽的話,沒先跟李荇扯證。 事實證明,她媽有先見之明。 現(xiàn)在時正明確表示要追她,她把mama抬出來,并不是為了找借口。 而是事出有因。 起因在凌到身上。 凌到知道,最有可能影響邢可的人,就是邢院長。 他的辦事速度是雷厲風行的。 他要他媽去了一趟北城的新華醫(yī)院,和他一起專程拜訪了邢院長。 邢可的mama叫邢興好,是新華醫(yī)院分管醫(yī)療的副院長,為人干脆果決,事業(yè)心強。邢可受不了她媽的控制,跑到南邊教書,還在追凌到的事上唱反調(diào),總之讓她媽罵了不少。 邢興好覺得自己的名字聽著像“行行好”,不樂意了,要別人叫她邢院長。 凌到的mama是市紀委書記,來頭更大,這次為了兒子的事來做說客,態(tài)度上少不得要軟和點。 倆人見了面,說些場面話,聊得那叫一個霧里看花。 凌到很有耐心地聽著。 邢興好何等精明,知道凌到這是做低伏小來的,心里冷笑著,面上越發(fā)親切了。 東扯西扯之后,房書記說出了來意——凌到向邢院長認錯,希望邢院長能幫幫忙,追回她女兒。 邢興好閉著眼睛把凌到夸了一通,就是不說邢可一個字。 房書記明白了,當下臉色有點尷尬。 凌到當著自己老媽的面,誠心實意對著邢興好道歉,還說了自己做的混賬事,怎么冤枉邢可的,怎么欺負她的,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身上來了,態(tài)度非常懇切,在倆女王面前,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看他這樣,邢興好就不好發(fā)作了。 房書記看著有點心痛,她家這個兒子,在家里做大爺慣了,她和老公都掐不住,現(xiàn)在竟然要對著別人的媽低頭服軟,那滋味……得酸爽一陣子。 邢興好不想得罪房書記,覺得差不多就行了,抻了一下才說:“小法的事兒,我做不了主,你要追就去追,我不攔著就是?!?/br> 凌到拿了這話,繃緊的心情輕松了一些。他隨意聊了聊邢可的近況,提到了她身邊有個男的在追她,一出現(xiàn)就讓她頭痛,對她身體造成了影響。 是真頭痛,他還強調(diào)了下。 邢院長愣了下,用話穩(wěn)住了凌家倆個,好好把他們送走了,然后立刻關(guān)門上鎖,打電話逼問邢可,要她過來面圣。邢可不愿意跑一趟,又怕mama出大招,只好老老實實招了,這段時間與時正的非正常交往。 她媽多少知道時正的身份背景的,就一個意思,不行。 為什么不行? 她跟女兒說了,這男人條件這么好,沒找老婆,是不是有重大隱疾。就算沒毛病,好端端的,為什么一見面就讓你頭痛流鼻血,什么強磁感應(yīng),鬼扯淡。 邢院長當機立斷,回來跟老媽混,我負責安排相親,凌到和時正這倆麻煩坨子,一個也不要碰,聽到了嗎? 邢可當然聽到了,可是因為魚魚生日宴的原因,她跑不脫,倆麻煩坨子都湊她跟前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