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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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唐無樂摟在懷里拍拍摸摸抱抱,饒是唐無樂滿心不渝,此時也忍不住滿頭黑線地抽了抽嘴角,忍無可忍地道:“矮砸你夠了!你當(dāng)少爺我是包子隨便捏隨便揉???!快松手,你這樣像話嗎?!???!” 看到方才面無表情酷炫到?jīng)]朋友的小少爺再次活蹦亂跳,木舒頓時更加欣慰了。 木舒正暗自思量著怎么處理好兄長和未來夫君之間的關(guān)系,葉蒙便從孫思邈那里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孫思邈對葉蒙說了什么,葉蒙又是個藏不住情緒的人,面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四哥,怎么了?醫(yī)圣大人跟你說了什么嗎?”木舒湊上前去詢問,葉蒙卻是搖了搖頭,他看著木舒,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但是話還沒出口,眼角的余光瞥見抱臂靠在一邊的唐無樂,頓時又把所有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 葉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尷尬地笑著企圖蒙混過關(guān):“……沒什么,就是孫大夫說你沒辦法完全治好,有點(diǎn)遺憾罷了?!?/br> 唐無樂:“……”真是豬隊(duì)友。 葉蒙別說演技不好了,他是壓根就沒有演技這玩意兒,學(xué)了一輩子的君子之道,半句謊話都吐不出來。木舒心似玲瓏,如何看不出他在說謊?心中暗自思忖,但是到底舍不得兄長尷尬為難,只是順著葉蒙的意愿,將話題岔開了去。 然而聽到某種不得了東西的葉蒙有些坐立不安,久違地?zé)┰炅似饋?,想到幼妹的身體如此不適合遠(yuǎn)途奔波,但是心里揣了個秘密,他自己無法做出抉擇,只想盡快趕回藏劍山莊告知兄長,詢問一下應(yīng)該如何是好。 木舒知曉一定有什么她不知曉的事情暗中發(fā)生了,但是不管是套話也好,直接詢問也好,周圍的人似乎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瞞她。葉蒙不夠靈慧狡黠,但是也知曉她聰明,一旦察覺到話題不對,便立刻死死地閉上嘴,任她怎么撒嬌賣萌都不開口說一句話。倘若去詢問孫思邈亦或裴元大夫,前者只會和藹可親地朝她樂呵,但是半句有用的話都說不出來,后者更是清冷淡漠到風(fēng)吹雨打都不開口的地步了。 而唐無樂就更別提了,不僅不會告訴她任何事情,甚至還會反過來捉弄她一番,占盡了便宜還半句有用的消息都不給。 木舒是個心寬的人,極少有自尋煩惱的時候,很快便放下了這樁心事,專心研究起了自己的任務(wù)。如今九天的身份被扒得七七八八了,但是想要動手,還缺少一個契機(jī),如何以霸刀藏劍兩家的恩怨作為線索來引導(dǎo)出九天的存在,是木舒如今最為頭疼的問題。 不過她內(nèi)心并不惶急,心想自己還有時間,只要一步一步慢慢來,將一切做到盡善盡美,也便無愧此生了。 但是木舒沒想到,她還尚未對九天出手,對方就先她一步開始搞事了。 “???天南王家召集各大門派掌門舉行了屠龍大會?”木舒一聽這詞,第一反應(yīng)是金國明教法王金毛獅子王謝遜手里的屠龍刀,但是回過頭來后才恍然想起來這是唐國的江湖,“大哥也受邀了?呃,也對,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受邀了,沒道理大哥不接請?zhí)??!?/br> 木舒人在萬花谷,萬花谷谷主東方宇軒也在天南王家的受邀行列之中,他們一行人自然而然就知曉了這條消息。 “所以大哥要來巴蜀之地?”木舒有些欣然地笑了,“想讓大哥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四哥,不如我就直接去屠龍大會上找大哥好了,等到屠龍大會結(jié)束之后順便可以帶著大哥四處走走,難得大哥出來一次,不看看天府之國的美景豈不是一大憾事?” 葉家五子中就屬葉蒙與葉暉對葉英最為信服,一聽葉英在場便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也好,有大哥在我就放心了,正好我要趕回山莊一趟,你身體不好不能奔波,倒不如跟大哥一起,等到大哥解決了事情之后再一起回去?!?/br> “甚好?!蹦臼嬲f完又轉(zhuǎn)頭看向唐無樂,笑著道,“少爺要和我一起去嗎?” “不了。”唐無樂有些糾結(jié)地?fù)u了搖頭,對于去見大舅哥這個選項(xiàng)半點(diǎn)興趣都沒有,將手頭上剝好的一小碟松子推到木舒的面前,解釋道,“唐門在巴蜀的地位遠(yuǎn)勝王家,這次天南王家邀請了中原大派的掌門,卻沒有給唐門遞交請?zhí)?,只怕也是不愿意讓唐門插手此事的。我畢竟是唐門的直系子弟,倘若當(dāng)真參與了此事,只怕一則有越俎代庖之嫌,二則會讓兩家交惡的。” 木舒雖對巴蜀的勢力知之甚少,但是此時聽了唐無樂的解釋,也明白其間是非諸多。當(dāng)下也不再多勸,只是道:“那少爺還是回唐家堡一趟吧,莫要讓老太太擔(dān)心了,這次離開實(shí)在突然,還請少爺替我跟老太太告罪一聲?!?/br> “行了,就你事多,別瞎cao心了?!碧茻o樂塞了她一口松子,松仁的香氣在口中彌漫,木舒頓時彎了彎眼睛。 唐無樂回唐家堡,葉蒙則打算將木舒送到天南王家之后再歸莊,青巖及巴蜀之地山脈極多,顧及著木舒不會武功,行路極緩。等到他們趕到天南王家并遞上拜帖之時,葉英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抵達(dá)了。 天南王家,又稱為聚賢山莊,莊主名為王照南,也正是此次宣稱自己擒得血眼龍王蕭沙并舉行屠龍大會的東道主。蕭沙已經(jīng)被擒,各大掌門只身前往也只是為了驗(yàn)證王照南所言是真是假。被聚賢山莊請來的幾大掌門都與血眼龍王蕭沙有舊仇,此次前來只是為了以切磋比武的形式來決定誰來帶走并處置蕭沙,沒有太大的危險,也正是因此,葉蒙才放心讓木舒去找葉英。 葉英對于兩人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實(shí)際上聽說幼妹還在萬花谷調(diào)養(yǎng)身體時,葉英就打算在回去的路上順便捎上木舒了。反倒是木舒聽說蕭沙被關(guān)押在另外一個地方,五大掌門打算隨王照南前去查探之時,立刻乖巧地申請當(dāng)留守兒童:“大哥你們趕路肯定多有不便,再說了切磋比武我也不能幫上什么忙,不如尋一間客棧暫住,等大哥回來就好?!?/br> 五位掌門比武切磋只是走個友好形式,若是贏了,自然是將作惡多端的蕭沙就地格殺,萬萬沒有將他帶回中原的道理,畢竟山高路遠(yuǎn),恐有變數(shù)發(fā)生。只不過誰若能為唐國江湖解決掉心頭之患,門派名望定然更上一層,是以才有了這個所謂的屠龍大會。 葉英不置可否,兄妹兩人尚未商量出一個所以然來,這廂的東道主已經(jīng)笑瞇瞇地迎了上來,熱情體貼的道:“看七莊主說的這是什么話,您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在我們莊中住下吧,一應(yīng)食宿我們都會幫您打理好的,客棧畢竟人多嘴雜,不如這里清凈呢。” 木舒婉拒了一番,對方卻還是殷殷相邀,熱情好客極了,木舒心中無奈,她正是因?yàn)椴幌矚g居住在陌生人的家里才提出要去客棧暫住的,畢竟錢貨兩訖,心中也舒坦。但是東道主這般熱情,葉英和木舒反倒不好推脫了,總不能說聚賢山莊的食宿還不如客棧吧? 不想讓自家大哥計(jì)較這么點(diǎn)小事,木舒輕輕拽了拽葉英的衣袂,直接開口道:“那就有勞您了,冒然打擾,實(shí)在不好意思?!蹦臼娑Y數(shù)周全,心中暗嘆,在外她的身份就代表了藏劍的臉面,難免拘謹(jǐn),不過好在也就是幾天的時間罷了,倒是并不礙事。 葉英此行乃只身前來,并沒有帶侍女,將木舒一個人留在客棧他也放心不下,是以此時也頷首道:“麻煩兄臺了?!?/br> 安置好幼妹,五大掌門一行人便準(zhǔn)備啟程前往融天嶺了,木舒揮別了自家大哥,正在思考是否要在這段期間內(nèi)嘗試一下寫第三個任務(wù)的大綱。卻不想剛咬了一口王照南命人送來的點(diǎn)心,沒過多久就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昏迷過去前,木舒的腦海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以為這次巴蜀之行會很輕松愉悅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鈞天李倓 木舒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聚賢山莊里了。 她似乎身處于一座殿堂之內(nèi), 穹頂極高, 乍一眼看上去宛如天幕般遙遠(yuǎn)。此時似乎是夜晚時分, 四周一片昏暗,唯獨(dú)殿內(nèi)的燈火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才讓木舒隱約窺見大殿的輪廓與規(guī)模。雖然不知曉身在何處,但是此地并非聚賢山莊,木舒卻是可以確認(rèn)了。 木舒睜開眼睛的下一秒, 又再次闔上雙目, 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 做出還未清醒的姿態(tài)來。 “系統(tǒng)?發(fā)生了什么事?把你能說的都說出來。”木舒在意識里呼喚系統(tǒng),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來龍去脈和目前的處境搞清楚了, 才能思索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迷藥的量有些大, 木舒感覺自己的腦袋仍然有些昏沉, 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她的系統(tǒng)畢竟只是一個寫文系統(tǒng), 并沒有提示自己避開危險的能力,而身在這個刀光劍影的江湖里, 總是難免會撞上些許危險的事情。 系統(tǒng)不能告知木舒劍三世界的劇情, 但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卻是無礙的, 當(dāng)下便道:【南詔反唐, 血眼龍王蕭沙投靠南詔, 南詔王與天一教烏蒙貴聯(lián)手,意圖以cao控毒尸之術(shù)稱霸天下。他們發(fā)現(xiàn)用武林高手的尸體制作而成的毒尸比平民百姓的尸體要更加強(qiáng)大,是以謀劃了此次屠龍大會, 將中原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困于燭龍殿中,意圖引來各派精銳,將他們圍剿于此,壯大毒尸軍隊(duì)。】 木舒聽罷卻是微微一怔,心中一時有些茫然:“……原來如此,王照南,南詔王,這名字取得還真是不走心。不過該說他們聰明好呢還是說他們愚蠢好呢?此舉固然能吸引各大門派的精銳前來,但是在制作毒尸之前,只怕他們自己都先被圍剿了吧?” 木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毒尸之法她也略知一二,是天一教用上百種草藥以及蠱蟲炮制尸體之后制成的傀儡,形似僵尸,沒有神智,在戰(zhàn)場上以死人來對抗活人的確是極其陰毒的方法,但是南詔王和烏蒙貴到底哪里來的底氣覺得自己能一次性對抗五派精英呢? ——除非他們有其他的底牌,所以才有恃無恐。 木舒突然想起自己藍(lán)色小冊子里解讀出的那句話,似乎南詔反唐事件也與九天有關(guān)。只是九天倘若勾結(jié)南詔反唐,這其中的門道可就讓人細(xì)思恐極了,這個自詡為天的門派到底是要做什么?倘若所求的乃是天下太平盛世安康,那勾結(jié)外敵可就是最不可饒恕的罪過了。 只是想再多也是枉然,木舒尚未知曉最后一位九天的身份,對方心中到底打著什么算盤也無從考究,自然也無處下手。 “不過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一點(diǎn)是,九天之亂乃是內(nèi)部分裂而非觀念過激?!蹦ㄏ司盘焓莻€恐怖組織的可能性,木舒心中也松了口氣,畢竟九天分裂,其中肯定有站在他們這一方的友軍,倘若整個九天的組織都是反社會人格的,那可就真的太過棘手了,“那么現(xiàn)在我被關(guān)在這里,四周卻沒有多少看守的人,估計(jì)南詔王抓我也只是為了威脅大哥,見我不會武功,便輕敵了?!?/br> 木舒沉吟片刻,再次問道:“大哥和其他掌門現(xiàn)在也被關(guān)在這個大殿里?他們的情況如何?” 系統(tǒng)道:【是的,宿主,五大掌門皆是分開關(guān)押,南詔王在他們的飯食里下了封鎖內(nèi)力的藥物,并未傷害他們的性命。” “那南詔王想要吸引各大門派的精銳,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也已經(jīng)開始披露自己的狼子野心了吧?” 【的確如此,宿主?!肯到y(tǒng)仿佛感染上了木舒的鎮(zhèn)定一般,完全沒有察覺到目前處境的危險之處,還語氣歡快地道,【劍圣拓跋思南救走了天策府府主李承恩,消息應(yīng)當(dāng)很快就會被傳開了,宿主在這里等哥哥們來救你就好了?!?/br> 木舒一個柔弱的少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確除了坐等他人救援以外便沒有什么可做的了。系統(tǒng)想了想,決定趁這個機(jī)會激勵一下宿主的寫作大業(yè),爭取早日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另外,宿主扶蘇的形象已經(jīng)被掛在隱元會里了,宿主聲望大漲哦?!?/br> 木舒微微一怔,點(diǎn)開了系統(tǒng)面板,果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報被隱元會標(biāo)出高價掛在了情報門的榜首。雖然情報的價格堪稱獅子大開口,只有扶蘇的一副畫像以及扶蘇已婚亡妻有個女兒叫“月兒”這樣空乏的情報,但是居然還真的有人閑的沒事做購買了這種八卦情報。 【叮——宿主放心,現(xiàn)在還是蠅頭小利,等到情報徹底傳開來,妥妥能圈住無數(shù)顏粉哦~!】 木舒雖然知曉老無名那個jian商絕對不可能幫她隱瞞情報,但是還是有些拒絕面對現(xiàn)實(shí):“這個以后再說吧,反正我對‘亡妻’癡情不悔的情報也爆出來了,沒準(zhǔn)會有不少人脫粉呢,以后求愛信也可以少收一點(diǎn)了?!?/br> 【……是哦?宿主,有人來了哦。】 木舒立刻躺尸床上閉目假寐,半晌,果然聽到了有人開鎖的聲響,隨即一個尖利嘶啞仿佛動物般的聲音道:“哼,這藏劍山莊的七莊主當(dāng)真是個不頂用的,就這么點(diǎn)迷藥都能昏迷到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個廢人沒錯。” 而另一個聲音低渾粗獷,語氣里滿是不耐:“廢人也頂不住她有五個哥哥,藏劍山莊的掌上明珠呢。行了,別說那么多廢話了,那葉英是個硬茬子,明日老大還想讓我們同他試試手,看看能不能摸索出藏劍的弱點(diǎn)來。昏著就昏著,免得醒來又哭又鬧的,去拿她一朵珠花,就不信葉英能棄自己meimei的死活于不顧!” 木舒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饒是如此,聽見葉英的消息還是禁不住心頭一沉。好在來人似乎認(rèn)定了她是個廢人,不僅毫不設(shè)防,態(tài)度也堪稱隨意。木舒身上的金銀首飾極少,如今躺在這里,發(fā)上唯一的一支珍珠釵也被解了下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來人取了珍珠發(fā)釵便離開了,木舒聽見上鎖的聲音,直到兩人的腳步聲遠(yuǎn)去許久,才微微松了口氣。 木舒的心情有點(diǎn)凝重,本以為五大掌門僅僅只是被囚禁在這里,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要在他們內(nèi)力被封的情況之下和他們交手。木舒本來想要低調(diào)等待救援的心情也淡去了,沒有人能夠趁她哥哥虛弱的時候欺負(fù)她哥哥,誰都不行! “南詔王不是想把事情鬧大嗎?”木舒暗暗咬牙,睜開眼,目光堅(jiān)定地道,“那就鬧大給他看!我就不信幕后之人還能坐得??!” 【宿主要暴露自己扶蘇的身份了嗎?】系統(tǒng)看著木舒坐起身來書寫懸賞,憂心忡忡地道,【暴露身份是很危險的行為,宿主?!?/br> 木舒微微一笑,眉眼清潤,語氣溫柔:“怎么會呢?我只是收個徒弟而已啊?!?/br> 李倓,建寧王,九天的核心鈞天君,負(fù)責(zé)監(jiān)視皇室的皇帝預(yù)備役,乃是太子李亨之子,有一胞姐名曰李沁,和親吐蕃卻最終客死他鄉(xiāng),也致使李倓最終違背了胞姐的遺愿,走上了一條與李唐皇室相駁的道路。 平衡江湖勢力,削弱李唐皇室的軍力,為了實(shí)現(xiàn)自己心中的天下大同,哪怕是勾結(jié)南詔反唐,設(shè)局誘殺九天中的執(zhí)法者皓天君拓跋思南,李倓也在所不惜——就像是不為世人理解的殉道者,走在布滿荊棘和孤獨(dú)的路上。 李倓一心想將事情鬧大,以南詔與李唐皇室的沖突將整個唐國的江湖與朝廷勢力都牽連下水,以外敵的鋒芒為矛,迫使江湖與朝廷兩大勢力聯(lián)手,纏結(jié)為盾,以短暫的沖突與矛盾換取唐國天下長久的和平。 以唐國天下為棋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但李倓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陰溝里翻船的一天。 “我雖然想將事情鬧大!但只要將唐國拖下水就夠了!沒想到你們比我有能耐!直接把五國都一起拖下水了!”李倓緊捏著隱元會最新收到的情報消息,俊美的臉龐上面色難看得嚇人,倘若不是良好的教養(yǎng)壓身,這時候只怕是要掀桌咆哮起來了,“抓藏劍那個丹田被廢的小莊主來威脅葉英,計(jì)劃很好——但你們怎么沒有查到她還是扶蘇的親傳大弟子呢?!” 幾個同盟看著手頭上的情報,頂著李倓黑沉的面色,彼此面面相覷。多此一舉卻反而弄巧成拙的蕭沙與南詔王沒有吭聲,明面上掌握了隱元會卻完全沒有查出藏劍七莊主隱藏身份的薛北辰也面色難看,這些人一個個心比天高,但此時面對李倓的怒火,也只是無言以對。 ——扶蘇的弟子明面上有兩個,一個荀游一個顧惜朝,誰知道隨手抓一個小白兔居然會是大白鯊呢? “扶蘇的身份向來隱瞞得極好,我手頭所有的情報也就那些?!泵鎸顐劦淖I嘲,薛北辰有些壓不住火氣,憋屈地解釋道,“藏劍七莊主幼年時期天賦卓絕,但五歲那年丹田內(nèi)府被方宇謙所廢,有天不假年之說。扶蘇揚(yáng)名之時她不過八歲,一大門不跨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何來機(jī)會接觸扶蘇?更何況扶蘇的兩位掛名弟子皆是有才之士,這位藏劍七莊主卻名聲不顯,一直鮮為人知?!?/br> “鮮為人知?”李倓目光冰冷,食指敲了敲放在桌面上的情報,諷刺道,“所以你口中的鮮為人知,就是現(xiàn)在發(fā)布的五國懸賞?你覺得她無才無德,于是扶蘇能用這么多珍貴的藥材植株機(jī)關(guān)圖紙來換無能之輩一命?萬梅山莊、花家、朱家還有唐家堡都能同一時間聞風(fēng)而動?那這鮮為人知的無能之輩可也真有意思,抓什么中原掌教?你直接抓她過來不是比什么都強(qiáng)了?” “夠了,建寧王!”眼看薛北辰就要暴怒而起,南詔王立時開口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的不是窩里反,而是想想怎么解決這事!” 李倓目光涼冷,不再開口說話,人都已經(jīng)抓了,解決方法無非是及時收手與一條路走到黑兩種選擇。前者會讓他們多年的布局前功盡棄,后者險而又險,誰也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萬一其余四國見唐國有難而落井下石,玩脫之后捅破的窟窿,又要誰來填補(bǔ)? ——李倓想要的是天下公允,百姓和樂,而不是山河破碎,朱顏成灰。 ——jiejie想要的太平盛世,他用另一種方法來達(dá)成。 “罷了,我去會一會這位藏劍的七莊主?!?/br>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次交鋒 木舒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待遇變好了。 不僅從陰冷潮濕的牢房換到了一間擺設(shè)精致的小房間里,還給配備了兩位隨叫隨到的侍女。雖然房間中不被允許出現(xiàn)任何尖銳物品, 用完膳食之后不管還剩下多少都一律撤走, 碗碟筷勺一個不留, 但是也比最初不聞不問放她自生自滅的待遇要好得多了。 ——但是與之相對的,這方的守備也愈加森嚴(yán)了。 倒不是擔(dān)憂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能夠逃出生天, 而是擔(dān)憂外頭的江湖人士會闖進(jìn)來把她救走。畢竟木舒這次下手賊狠,不僅以扶蘇的名義下了懸賞令,還砸了不少的寶物, 其中藥材最為引人垂涎。正所謂人在江湖飄, 哪能不挨刀?便是一些隱士高人, 也難免會有一兩個陳年暗傷,心頭之患, 亦或是親戚家人所愛之人需要這些寶貴的藥材, 那么為了救自己亦或他人一條性命而出手, 也就不算奇怪了。 木舒在系統(tǒng)商城里購買其他東西難免會斤斤計(jì)較, 但是唯獨(dú)在藥材的購買上從未吝嗇過。反正不管這些藥材是救自己還是救他人,終歸是挽救了一條人命, 那這存在便是有價值的。而木舒購買的藥材, 諸如陰陽并蒂蓮之類的植株, 雖然有神奇的效用, 但是卻是修真界最低等的藥材, 相當(dāng)物美價廉,放在武俠世界里卻堪稱無價之寶,是以木舒下手時毫不手軟。 同理, 機(jī)關(guān)圖紙也是如此,系統(tǒng)商城的好處則在于里面販賣的事物價格都是以他們的本土世界而定價的。如今木舒有錢財(cái)有聲望,堪稱富可敵國,拋出去的誘餌誰人不饞?上次發(fā)布紅衣教的懸賞,不過是扶蘇的一個承諾,而如今卻是有實(shí)打?qū)嵉暮锰?,江湖上可謂一呼百應(yīng),隨者為眾。從她現(xiàn)在待遇上的改變就能很明顯地看出來,那在背后謀劃布局的人八成也是被這意外事故坑得滿頭是包了。 讓木舒很感動的是,她的小伙伴們聽說她有難,也紛紛出手相幫,連一年出門四次的家里蹲西門吹雪都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了。 如今江湖上最大的兩個八卦,一是南詔反唐,二就是扶蘇先生的親傳大弟子橫空出世,居然還是藏劍山莊那個籍籍無名,唯有在浪蕩公子葉凡攜女私奔事件中才冒了個頭的小莊主。江湖人士對此津津樂道,猜測這位七莊主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才會小小年紀(jì)就被扶蘇先生相中成為親傳弟子?要知道如今荀游桃李滿天下,顧惜朝平步青云,但他們兩人也只占了個掛名弟子的身份罷了。 一方人猜測藏劍七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一方人卻是在暗自嘲笑南詔王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逼得如今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而作為扶蘇的掛名弟子,荀游和顧惜朝也是滿臉懵逼,壓根不清楚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大師姐到底是誰。 荀游作為扶蘇的腦殘粉,對于自己多了個師姐的事情接受的很快,甚至很快就整理出“先生淡泊名利不慕榮華富貴,其親傳弟子亦傳承了先生了寧靜致遠(yuǎn),是以才不曾在江湖上揚(yáng)名”的思路,對大師姐飽含贊美與仰慕,不僅沒有嫉妒甚至還有些想寫閱讀理解。而顧惜朝剛成為扶蘇的弟子不久,自認(rèn)任何人都比自己資歷要高,很快便也接受了現(xiàn)實(shí),暗中謀劃推波助瀾,多少盡點(diǎn)綿薄之力。 這些是在木舒意料之中的發(fā)展,而讓木舒意料之外的,則是她這個親傳大弟子的身份抹消了老無名對葉英的懷疑。 哪怕見過“扶蘇”一面,老無名依舊對葉英的身份存有疑慮,畢竟大隱于市,小隱于林,葉英的確是最為符合扶蘇人設(shè)的存在。更重要的是當(dāng)初扶蘇調(diào)查紅衣教世間沒過多久,藏劍山莊就救出了失蹤已久的六莊主葉婧衣,這才是最讓老無名懷疑葉英身份的證據(jù)。 但是這次木舒的“身份”被暴露了出來,很多疑點(diǎn)又再次變?yōu)榱饲橛锌稍鲁鲇幸?。倘若藏劍七莊主的確是扶蘇的親傳弟子,那么師父為徒弟尋找一下失蹤多年的六姐,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老無名這樣想著,也漸漸說服了自己,葉英再怎么天資過人,也不可能在大量精力傾注于寫作之時還能兼顧劍道的精進(jìn),天下間宗師不算稀少,但是未過知命之年便已得道的宗師,仍然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雖然細(xì)節(jié)部分有差,但是大致方向都在按照木舒的布置與安排發(fā)展,如今她和幕后之人的博弈,比的就是誰更能沉得住氣。 然而事實(shí)證明,木舒等得起,對方卻等不起了。 木舒被人堵上門的時候正好在吃玫瑰酥,現(xiàn)在她每天都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補(bǔ)充糖分便顯得尤其重要。木舒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計(jì)劃,一邊啃著玫瑰酥時,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抬起頭,便看見一錦衣華服的男子帶著半張金色面具,風(fēng)姿卓絕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倓目光深沉地看著坐在桌子前的少女,對方一臉茫然懵懂,嘴里還咬著半塊玫瑰酥,一副天然去雕飾純粹無暇的蠢樣。 這就是扶蘇的親傳大弟子?就這么一個看上去跟蜜罐里泡大的,天真而又不知事的小女孩? 木舒看著面前的帥小哥還在一臉深沉地凹造型,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讓對方再裝逼一會,浪費(fèi)食物可恥,自己先把玫瑰酥給吃完吧。 #你敢不敢等我一首歌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