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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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打量著他,半信半疑道:“沒有最好!” 司馬駿嶸轉(zhuǎn)移話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當(dāng)真舍得那景繡?” 恐怕除了自己之外還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有斷袖之癖吧,司馬駿嶸有些得意的想。 東旗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個個巴不得娶到這個長相貌美氣質(zhì)高貴又是皇后唯一嫡出的公主,卻不想這個公主其實喜歡女子。 想到這些,那些平日里被她看不起冷言冷語所產(chǎn)生的憋悶頓時煙消云散了。 朝陽神色猛然一變,眼里閃爍著冷沉沉的光芒看著他,呼吸微微緊了起來。 司馬駿嶸手抵唇咳嗽了一聲,有些訕訕地道:“當(dāng)我沒說?!比缃袼€不能惹怒她,皇后再對自己寄予厚望,自己終究不比她親生的,惹怒朝陽,萬一她在皇后面前說自己壞話,讓皇后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逞一時口舌之快卻失了皇后的信任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次在西臨發(fā)生的一切他還需要她配合自己在父皇和皇后面前說好話,至少不要故意和自己作對。 見他住了嘴,自己能威懾得住他,朝陽神色稍霽。輕哼一聲,說道:“我想盡快回東旗自然有我的打算,跟你沒有關(guān)系。再說了,如今崇明帝的壽誕已經(jīng)過去多日了,再不回去父皇母后就該來信催促了?!?/br> 司馬駿嶸眉頭皺了起來,他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過那南宮新月但是她的傳聞聽了不少,聽說是個很不好親近的人,只怕短時間之內(nèi)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攻克她的心。而且自己如今走一步都有西臨的侍衛(wèi)跟著,她又在皇宮之中,想要跟她單獨(dú)相處簡直沒有機(jī)會…… 還有宇文烈,之前那么著急的要離開西臨,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了,似乎一點都不著急了,許多天都沒來找過自己了。 朝陽見他若有所思只當(dāng)她把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瞥了他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 秦家老太爺七十大壽大擺筵席宴請賓客,秦家是葉家二夫人的娘家和葉府乃姻親關(guān)系,葉家自然受到了邀請,葉老人帶著兩位兒媳,并兩個孫女景繡葉傾還有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賀禮前往秦家。 葉國公和葉尋因為都有公務(wù)纏身要稍后一步才能前往。 葉老夫人帶著葉夫人和景繡母女坐在前面的馬車,秦氏帶著葉傾坐在后面的馬車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往秦家駛?cè)ァ?/br> 后面的馬車內(nèi),秦氏一臉憂心忡忡的問道:“怎么樣,都準(zhǔn)備好了嗎?” 雨柔這孩子辦事真是讓她不能放心?。?/br> 葉傾一臉輕松的說道:“放心吧,我檢查過了,保證萬無一失!” 秦氏的心略略放了放,然后又問道:“二公主來嗎?”這主意是二公主出的,若是她不來,事情有什么變故,不都要往她們身上賴么…… “應(yīng)該會吧。”葉傾幽幽地說道:“她應(yīng)該不會想錯過看景繡被眾人唾棄的一面。” 秦氏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心徹底的放了下去,甚至有點迫不及待起來,想到景繡在眾人面前名聲掃地從此聲名狼藉的情形就忍不住心里暢快起來,皇上和老夫人再寵愛她恐怕也不會對她如以前一樣好了。 到了秦府門外,景繡率先下了馬車,然后葉夫人扶著葉老夫人出來,景繡先小心翼翼地扶下葉老夫人,然后又扶下葉夫人。 和葉夫人一左一右的攙著葉老夫人走向府門口,秦氏母女亦步亦趨的跟著后面,母女二人的臉上皆是布滿了喜色。 也是,這秦老太爺高壽,身為女兒和外孫女兒怎么能不開心呢? 在門口接待來賓的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看到葉家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葉老夫人神色含笑,看了身后跟著的下人一眼,下人忙抱著準(zhǔn)備好的壽禮上前來交給秦家專門登記收受賀禮的人,然后就回頭往門外搭建的供招待各家?guī)淼能嚪虻认氯说呐镒幼呷?,棚子里面也擺了有七八桌,此刻還沒上酒菜,放著些瓜果點心和茶水。 葉老夫人等人被熱切的迎了進(jìn)去,一路被下人領(lǐng)到了宴席上將她們各自安排坐下,都和差不多年紀(jì)的人坐在一桌。 景繡看了一眼周圍人頭攢動,喧鬧不已的景象有些納罕,這秦家在平陽城只能算是個三等世家,賓客中卻有不少煊赫的人物,她目光定在賀延的身上,如今景天嵐倒了,西臨朝堂之上賀延就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而且他向來居功自傲沾沾自詡,怎么會出現(xiàn)在秦家這樣和他賀家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檔次上的人家的宴會上? 景繡疑惑著,那邊賀延仿佛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轉(zhuǎn)頭向她看了過來,然后神色頓了一下對她微微點了下頭。 景繡沒有被抓包的尷尬,神色自若的也對他微笑頷首然后就收回了視線。 旁邊的葉傾看著周圍熱鬧的場面,轉(zhuǎn)頭看向景繡頗有些自豪的說道:“外祖父手下走出的門生個個都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看到?jīng)]有?”她下巴往賀延的方向努了努,“賀大將軍也是我外祖父的門生呢!” 景繡這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小的秦家,老太爺過壽能請來這么多的達(dá)官貴胄了,原來這秦老太爺以前是個學(xué)識淵博散播知識的教書先生啊,能教賀延這樣的人物,應(yīng)該是在太學(xué)那樣的高等學(xué)府任教的吧。 她正這么想著,不經(jīng)意間就看到了國子監(jiān)的祭酒路直,好像從百花競賽后就在景家的一次宴會上又見過一次除此之外就沒有再見了,所以也就見過兩次面而已,不過因為他的形象完全符合自己心中的文人形象,所以雖然只見了兩面景繡對他的印象也很深了。 葉傾見她仿佛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一樣,眉頭皺了皺,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她因為在百花宴之前和景繡在碎玉軒中鬧了一出,后來被葉國公禁足了一段時間因此錯過了百花宴,所以并不知道百花競賽上路直做了評委。 見景繡盯著路直看,只以為她是因為不認(rèn)識才多看了兩眼,于是說道:“那是國子監(jiān)祭酒路直路大人,此人才華橫溢恃才傲物,向來不把什么人放在眼里的,不過卻十分敬仰我的外祖父?!?/br> 景繡收回視線,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是么……” 能讓路直敬仰看來這秦老太爺?shù)拇_是學(xué)識淵博,并且人品也必定值得人尊敬??上]教好秦氏這個女兒還有秦雨柔這個孫女啊。 秦氏這個人心眼多愛算計卻又目光短淺腦子不靈光,而她僅見過幾次的秦雨柔又是胸大無腦喜歡見風(fēng)使舵沒有主見愛隨大流的人,她們都半點沒有遺傳到老太爺?shù)膶W(xué)識修養(yǎng)和人品啊。 這有點不科學(xué)啊,就算秦老太爺無心教導(dǎo)他們,在這樣的家里應(yīng)該到處都是書香彌漫的,耳濡目染也不該變成這樣啊。 景繡有些不能理解,要是葉傾還好說,畢竟秦老太爺只是她的外祖,一般日子也見不到,又有秦氏這樣的母親她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雖然祖母三觀極正,但是畢竟隔了一層,而且俗話說的好,隔代親,做長輩的對自己的兒子女兒管教嚴(yán)格,對孫子孫女反而舍不得管教,更何況祖母天生就是慈愛和藹的性子,自然不會對孫輩們疾言厲色的管教了。 義父雖然注重門風(fēng),一身正氣,對家里的孩子和下人都要求極嚴(yán),但他畢竟只是葉傾的伯父,也不好管的太多的。 雖然她的聲音很小,但時刻注意著她的葉傾還是聽到了,微揚(yáng)著下巴,“當(dāng)然了,外祖父若不是德高望重,今天怎么會有這么多人來給他賀壽?!?/br> 此刻的葉傾一掃連日來的郁悶,雖然父親發(fā)配了,但是她們還有外祖家,憑借外祖父在平陽城中的地位,只要將他哄開心了,她們母女依舊可以風(fēng)光下去。 景繡將她的心思看在眼里,但笑不語,秦老太爺再德高望重再受歡迎只怕她們母女也沾不到什么光。要知道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嫌貧愛富的,尤其在官場上混的人更是趨炎附勢,如今的秦老太爺已經(jīng)閑賦在家不在朝上擔(dān)任一官半職了,這些人從他身上完全撈不到半點好處,他們今日依舊來捧場不過就是面子工程罷了,表明自己重情重義不忘恩師,為自己博得一個好名聲而已。 況且這樣的場合也是結(jié)交同僚的好機(jī)會,打著同是秦老太爺?shù)拈T生和比自己官位高的人套近乎,這是這些人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吧。當(dāng)然真心單純來賀壽的肯定也有,不過應(yīng)該也只是極少的一部分而已。 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賀延的身上,此刻他就被好幾個官員圍著,那幾個官員個個臉上都洋溢著諂笑,顯然是在巴結(jié)他。他面無表情的,靜靜地站著,好像只是聽著那些人說他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景繡不禁想賀延來這兒是為了什么?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就不需要借著今日這樣的場合去巴結(jié)任何人,只有別人巴結(jié)他的份,而且他向來不會做什么面子工程,因為他的名聲一直都不怎么好,他應(yīng)該也不需要來這兒博得什么好名聲。 難不成他是為了真心? 在她的印象里賀延就是個心胸狹隘陰險狡詐的小人,這樣的人會有真心可言? 景繡正在沉思,旁邊傳來一道諂媚的聲音:“郡主當(dāng)真是天人之姿,我等望塵莫及??!” 她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女子很眼熟,但具體叫什么想不起來,此刻對方正一臉驚嘆的看著她,桌上其他的女子都跟著附和起來。 “是啊是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長得有郡主美的女子呢?” “依我看啊,郡主不僅是我們西臨第一美人,也是四國第一美人!” “就連我這個女子每每看到郡主都不由呼吸一窒……” “……” 景繡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被所有人夸贊的情況,頓時有些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也有點不明狀況。只是尷尬的笑著,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眾人見她遲遲不說話,心想這個景繡是完全看不起她們嗎,她們有意結(jié)交她竟然不放在眼里?! 這么想著眾人的神色都不由沉了下去,面上都有了些微的惱怒之色,但是沒人敢開口指責(zé)景繡的不是。 葉傾正因為眾人一齊夸贊巴結(jié)景繡完全忽視自己而忿忿不平,看到眾人因為景繡不理睬的態(tài)度變了神情,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光芒,語氣卻充滿歉意:“諸位小姐請見諒,郡主她向來只喜歡和她地位相當(dāng)容貌姣好的女子親近,并不是故意冷落大家的?!?/br> 景繡蹙了下眉,冷冷地看向她。 葉傾絲毫不懼,嘴角不著痕跡地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目光在桌上一眾小姐的面上轉(zhuǎn)了一圈,很滿意自己的話所造成的效果。 在場的女子們因為葉傾的話一個個變了臉色,神色羞惱又隱含憤怒,全都同仇敵愾的看著景繡,又敢怒不敢言。 她們好心結(jié)交,這個景繡竟然嫌棄她們的地位低下,還覺得她們的容貌丑陋,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 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出身,不過就是一個謀朝篡位的罪臣家的低賤庶女,不知道使了什么詭計博得了皇上皇后的歡心,皇上一時龍心大悅封她個郡主身份,不過有名無實罷了,如今景家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她不過就是個空有美貌身無長物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她們有意結(jié)交是看得起她,她竟然還擺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景繡感覺到這一道道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冷涔涔泛著寒光的利劍一樣射向自己,頓時頭皮發(fā)麻起來。 盯著壓力,抬頭笑意盈盈地看向她們,面帶羞色地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各位jiejie會如此看的起我,一時有些受寵若驚罷了,還請各位jiejie見諒!” 神色惶恐,語氣誠懇,姿態(tài)放的極低。 桌上的女子們面面相覷起來,然后都目光狐疑的看向葉傾。 ------題外話------ 謝謝愛戀和l送的票票,么么噠~ ☆、第290章:陰謀的味道 景繡這樣子和她們平時聽說的完全不同啊,和葉傾剛才說的那個眼高于頂看不起人的景繡也完全不同,這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她們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景繡,這樣的她和傳聞中完全就是兩個樣子。若是其他人對景繡有誤解還可以理解,葉傾如今和景繡一個屋檐下生活,應(yīng)該是很了解景繡的吧,為什么也如此說景繡呢?而她們?nèi)缃穸际侨~家人,出門在外代表的都是葉家,這當(dāng)眾說景繡的不好……應(yīng)該是不懷好意吧。 其中不少人早就聽說過葉傾和景繡不和而且葉傾素日的風(fēng)評也不是很好,眼高于頂目中無人是對她的最好詮釋才對,想到葉傾的不好,自然大家就都不會相信她的話了。畢竟這些小姐們和葉傾接觸的時間和次數(shù)比和景繡接觸的要多的多了,因此對葉傾的了解也比對景繡要深的多,葉傾的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她們可都是見識過的,而且其中不少人還都領(lǐng)教過對此深有體會,而對景繡一些不好的認(rèn)知基本上都是道聽途說來的。 如今葉明遠(yuǎn)被流放,雖然葉家在平陽城中屹立不倒,依舊穩(wěn)列平陽城第一世家,但是不管怎么說葉明遠(yuǎn)一脈算是沒落了,大家自然不像以前一樣忍讓葉傾,如今的葉傾對她們來說就是個罪臣之女,和她那上不得臺面的母親相依為命,這樣的處境可不應(yīng)該夾緊尾巴做人么,今日看她依舊一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模樣實在是惹人厭。 景繡雖然也是罪臣之女,葉傾至少還有葉家和秦家,她可是就剩孤家寡人一個了。但是奈何人家運(yùn)氣好啊,皇上皇后寵愛有加,郡主身份依舊,又被葉國公和葉夫人認(rèn)了義女,聽說葉家老夫人對她比對親生的孫女葉傾還要寵溺有加,此外還有一個濬王對她死心塌地百般寵愛,還有那些個皇子個個將她當(dāng)成親meimei疼著,如今的景繡風(fēng)光尤甚當(dāng)初在景家之時。 所以即使她真的如葉傾所說不把她們放在眼里,她們雖然心中忿忿卻是敢怒不敢言的,可是這葉傾就不同了。 眾人此刻懷疑起葉傾剛才那番話是別有用心,看著葉傾的眼神從狐疑漸漸變成了不屑和諷刺接著就是看不起。 葉傾桌子下的雙手死死的絞著帕子,面上卻神色不變地看向景繡有些歉意地笑道:“原來繡兒是因為害羞才沒有理睬大家啊,看來是我一直以來錯怪繡兒了,繡兒進(jìn)了葉家這么些天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見你跟我說過話,我還以為你因為自己的郡主身份看不上我呢,原來一直以來是我誤會了你,真是對不住,希望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不要對我心存芥蒂,咱們今日既然把話都解釋清楚了,日后就姐妹和睦好好相處吧,免得讓祖母她們擔(dān)心!” 不得不說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葉傾已經(jīng)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了許多,景繡之前了解到的葉傾可是個性格孤傲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或者遇到不滿的狀況直接氣急敗壞甩手走人的人,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懂得隱忍,懂得隨機(jī)應(yīng)變逢場作戲了。 景繡當(dāng)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的面讓她難堪,那樣只會讓人覺得自己小肚雞腸,只會讓人在背后對她們議論紛紛繼而將葉家也變成眾人背后的談資,于是笑盈盈的開口道:“原是我不善言辭,讓jiejie誤會了我,既然今日話都已經(jīng)說開,咱們自然該姐妹和睦,不讓祖母和義母擔(dān)心才是?!?/br> 眾小姐看著她們冰釋前嫌喜笑顏開的樣子也都跟著露出善意的笑容,不過不少人心里對此都是萬分不信的,這種在外人面前裝姐妹和睦的戲碼她們幾乎都玩過,一般和自家的姐妹只要不是一個娘生的基本上就都處不來,更別提景繡和這葉傾半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了,平白無故進(jìn)了葉家取得了葉老夫人的歡心,搶了葉傾這個正派葉家小姐的風(fēng)頭,以葉傾的性子能受得了才怪。 這樣和顏悅色的葉傾和她們以往認(rèn)識的葉傾出入實在是太大了,一個人的脾性是說改就能改的嗎,她現(xiàn)在面上笑著,心里指不定想著要將景繡碎尸萬段呢。 葉傾當(dāng)然不可能真心和景繡和好,如今的景繡就是她的眼中釘rou中刺,此刻她的臉上雖然在無比燦爛和氣的笑著心里卻是憋屈的不得了,放在腿上的拳頭不由攥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拳打在景繡春風(fēng)滿面的絕美臉蛋上。 景繡目光從她因為攥的太過用力而指節(jié)微微泛白的手上略過,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淺淺的得意的弧度,雖然自己素來的名聲不怎么好,但是葉傾的名聲更差,她在平陽城中得罪的人比自己可要多得多,這些小姐們自己可一個都沒有得罪過,但是她們應(yīng)該都或多或少受過葉傾的氣吧,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讓她們開始懷疑起葉傾的話來了。 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默不作聲了,但是時不時看向葉傾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不屑和不待見。 葉傾想到今日這個場合有多么的重要只得忍耐著心里的火氣,要是因為自己攪亂了外祖父的生辰宴,讓秦家在眾賓客面前丟了面子那么以后秦家估計也不會對自己這個外孫女有好臉色,如今的她真的很需要秦家。 況且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很快就能看到景繡的慘狀了,她又何必急于一時,等會這些人就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的話,她們不僅會相信景繡是一個眼高于頂目中無人的人還會知道她還是個yin蕩不堪的賤人。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依舊現(xiàn)出和顏悅色的笑容,在暖陽的照耀下一張瑩白小巧的臉顯得那么的動人。 景繡心里又是暗暗的佩服了一下,看來經(jīng)歷了葉明遠(yuǎn)被流放一事,葉傾真的成長了許多,這控制情緒的能力真的是讓她都自嘆弗如。 “福寧?”身后傳來一道暗含試探的聲音,景繡轉(zhuǎn)頭看過去,只見南宮泠正一臉詫異又驚喜地向她們這一桌走過來,左右兩邊跟著瑞安和秦雨柔,三人身后還跟著幾個丫鬟,其中兩個穿著宮女服飾應(yīng)該是南宮泠從宮里帶出來的。 周圍不少人都停止了攀談,坐著的人基本上也都站了起來。 南宮泠見景繡轉(zhuǎn)過來后對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視線溫和地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讓大家不必拘禮都坐下,等眾人都謝了恩依言坐下后南宮泠才又看向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景繡,上前親切的拉住她的手,“我沒想到你也會過來?!?/br> 景繡有些受寵若驚,心里暗暗警惕起來,自己如今是葉家的一份子來這兒一點都不奇怪,但是她堂堂一個公主出現(xiàn)在小小的秦家似乎就有點不正常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只好保持微笑。 “二公主莫是忘了,福寧如今可是葉大公子的義妹是葉家的小姐,秦老太爺生日她如何能不來?”瑞安看著南宮泠笑著開口。 這時南宮泠另外一邊的秦雨柔也跟著呵呵地開口:“是啊,福寧郡主如今算是傾兒的meimei了,那也就是我的jiejie了,都是自家人,祖父做壽,福寧jiejie自然該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