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女子的名聲是多么重要啊,她們難道都不在乎了? 看著他們臉上都流露出不相信和萬分不解的神色,葉尋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以前月兒才是祖母最疼愛的晚輩,只要一來葉家那就是被眾星捧月般對待,可是現(xiàn)在變了,多了一個繡兒和她分祖母以及父親母親的疼愛了,她的心里應(yīng)該會覺得繡兒搶了她的東西吧” 葉國公和葉夫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夫婦二人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相視一眼,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就連家里不過幾歲的孩子都會吃味的表示母親和他們對繡兒太好,不過他們聽了也都是一笑而過,只當小孩子的玩笑話沒有放在心上。 現(xiàn)在看來不僅僅是家里的孩子就連月兒都心理不平衡了。 “這孩子怎么我們何曾有了繡兒就不疼她了,她來家里我們依舊是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啊?!比~夫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上次月兒來,她可是吩咐了廚房全部做了她喜愛吃的菜。繡兒也來府上住了一段時間了,自己還不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呢。 葉國公沉吟道:“月兒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為過,你和母親的確對繡兒的確太過好了些,想讓她徹底的融入咱們?nèi)~府就該對她和咱們家里的孩子一視同仁才是?!?/br> 葉尋點頭,看著因為葉國公的話而若有所思的母親,附和道:“父親說的對,母親和祖母就算喜歡繡兒想要對繡兒好也要考慮到府里其他弟弟meimei的感受才是?!?/br> 葉夫人細細地想了一會兒他們的話點頭道:“你們說的對,是我和母親考慮不周了。” 葉尋輕輕地吁了口氣,母親和祖母對繡兒的疼愛完全超過他的想象,若這樣下去,別說月兒傾兒嫉妒繡兒,就連府上幾歲的弟弟meimei估計都對繡兒心存怨恨。 葉夫人去了清楓院,葉國公才看著葉尋臉色凝重地問道:“那鏡子到底有什么古怪之處?” 他以為葉尋剛才是因為有葉夫人在怕說出實情來徒增她的擔憂才沒有說,此刻葉夫人不在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問出口。 葉尋搖頭,剛才他從葉傾那兒出來就又去了那假山石前想要撿回那些碎鏡塊卻發(fā)現(xiàn)它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他以為是下人掃走了,問了才知道原來被司馬濬身邊的青銅剛剛收拾走了。 這更加讓他確定那鏡子一定有他不知道或者說看不出來的古怪之處。 葉國公知道他不會對自己隱瞞,心里就越發(fā)狐疑起來了,腦中一遍遍的回想著當時景繡和南宮新月二人的神情,越想越覺得這事透著一絲詭異。 葉夫人來到清楓院,只見院門虛掩,應(yīng)該有人剛剛離開吧,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青霜正守在景繡的房門外,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下意識的抬眼看了過來,看到葉夫人時忙走上前來行了禮。 葉夫人看著緊閉的房門,語氣擔憂地問道:“繡兒她怎么了?” 青霜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葉夫人輕聲道:“我進去看看她?!闭f著就越過青霜推開了房門。 景繡正睜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青色帷幔,聽到開門聲只以為是青霜,于是也沒做理會,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葉夫人腳步輕輕地來到床前就在床側(cè)坐了下去,看著她睜著一雙紅通通猶有淚花的大眼睛失神,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說道:“繡兒,讓你受委屈了!” 如果真的如尋兒所說月兒是因為她和母親對繡兒過度的疼愛讓月兒心理不平衡了,那她和母親不就是好心辦了壞事了嗎? 想到前幾日葉傾落水一事,之前只以為傾兒是因為當初和繡兒在碎玉軒鬧了不快后一直耿耿于懷,繡兒來了葉家后她們母女總沒有好臉色?,F(xiàn)在想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心理不平衡,見不得他和母親把所有好東西給繡兒吧 景繡一驚,回過神來,望著正看著自己的葉夫人,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理了理鬢角的頭發(fā),尷尬地叫道:“義母” 葉夫人拉住她的手,笑道:“在義母面前還講究那么多干什么,難不成還怕義母嫌棄你不成?!?/br> 景繡聽了這話才放下不自在,想到她來這兒的目的,她的臉色又有些訕訕的,低著頭愧疚的說道:“義母,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給葉家丟臉了。” 祖母和義母好心好意的為她專門舉辦了一個宴會,結(jié)果就出了這樣的事。 葉夫人毫不在意地笑道:“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放在心上,今天發(fā)生這樣的事都是義母考慮不周,害你受累了?!?/br> 景繡聽著她的話一頭霧水,茫茫然地看著她。 葉夫人也不欲多解釋什么,笑著說道:“過兩天義母親自進宮去接月兒過來,你們好好聊聊,有什么話就說開了,別讓祖母擔心” 景繡心里緊了緊,她和南宮新月只怕沒辦法和好了,祖母和義母注定要失望傷心了。 見她遲遲沒有說話,仿佛在沉思一般,葉夫人出聲輕喚了一聲。 景繡回過神來,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嗯,我會的?!?/br> 葉夫人欣慰地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手囑咐她累了就好好休息后就走了出去。 卻在出門后眉頭輕輕蹙了起來,心里想道:繡兒不像是會為了這種事哭泣的人,事情真的如尋兒說的那么簡單嗎? 送走了葉夫人,青霜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著景繡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樣魂不守舍,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上前問道:“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景繡搖搖頭,“我不餓?!比缓髥柕溃骸拔骞饕呀?jīng)離開了嗎?” 青霜頓了一下才遲疑地說道:“應(yīng)該吧!” 景繡點點頭,神色凝重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見她如此,青霜縱然有滿肚子的疑惑也只能憋著。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13722的四張月票,從上架的幾個月來每到月底總能收到親愛的好多張月票,心里萬分感動,感謝 謝謝親愛的rp3親送的一張月票,么么噠 謝謝親愛的琉璃妖心送的五張月票,么么噠 謝謝親愛的往事如詩送的三張月票,謝謝詩詩 謝謝nnn送的一張月票,么么噠 好了,以前是昨天和前天收到的月票,謝謝大家 ☆、第278章:我想好好活著 南宮新月帶著那個太監(jiān)急色匆匆地出了葉府,上了馬車,太監(jiān)架著馬車一路直奔一家地處偏僻的客棧后門而去。 南宮新月下了馬車,兩人神色戒備地四顧一圈才走了進去。 兩人直奔一間房間而去,在門口南宮新月又是警惕的四周逡巡了一遍才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那太監(jiān)也立馬跟了進去,然后關(guān)上房門。 房間不大,陳設(shè)也十分簡單,除了一張床以外,就剩房間正中間放著一張圓桌和幾張圓凳了。 床上坐著一個身穿陳舊袈裟的看著已經(jīng)年逾半百的和尚,他雙腿交疊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口中正低不可聞的念念有詞。 神色專注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一樣,那太監(jiān)看了他一眼就走到桌旁坐了下去,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起來。 眼神卻有些恍惚起來,腦中全是那道玫瑰色的身影和那張精致到讓人感覺不真實的臉孔…… 南宮新月卻有些心浮氣躁,在房間里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就看向那老和尚,欲言又止。 足足有一個時辰過去,那老和尚才神色淡淡地放下手,睜開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雙眼看向南宮新月。 南宮新月察覺到他的視線,腳步停頓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來,急切又遺憾地開口:“那鏡子毀了!” 老和尚目光從她臉上淡淡移開,并沒有絲毫驚訝的神色,放下腿從床上站起來,緩步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那太監(jiān)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從容地拿起一只倒扣的杯子然后另一只手又提起茶壺將手中的空杯倒?jié)M,放到他面前,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師請!” 老和尚面無表情地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嘴唇微動仿佛在細細的品著茶的滋味,過了兩秒看向那太監(jiān)打扮的男子,笑道:“施主當真是能屈能伸。” 那作太監(jiān)裝扮的男子看著手中已經(jīng)去了大半的茶水,嘴中苦澀的味道讓他幾欲作嘔,可是他不得不咽下去。 他身上的銀子已經(jīng)所剩無幾,只能將就。 如今他在西臨布下的眼線已經(jīng)被去了十之**,雖然還能聯(lián)絡(luò)到幾人可是葉尋查他查的太緊,他不能冒險,只能拮據(jù)度日。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忍得! 這作太監(jiān)打扮的男子正是消失許久的宇文烈易容而成。 老和尚目光露出一絲欣賞,又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南宮新月臉上閃過一絲氣急敗壞的神色,看著那老和尚焦急的說道:“大師那鏡子被司馬濬給毀了,現(xiàn)在怎么辦,我拿什么對付景繡?” 老和尚放下杯子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眉眼,“貧僧告誡過公主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公主若是將貧僧的話放在心上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br> 雖是淡淡的語氣可是南宮新月卻聽出了話里nongnong的責備之意。 語氣一窒,神色懊惱地低下頭去,無話反駁。 頓了兩秒又抬眼看向老和尚,不甘心的問道:“大師你一定還有一模一樣的鏡子是不是,或者你一定還有別的能夠震懾景繡的方法對不對?” 老和尚對她的話仿若未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在宇文烈審視的目光和南宮新月急不可耐的目光下抬起頭來。 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南宮新月,“貧僧自然有辦法對付她,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貧僧是不會那么做的。公主也請放寬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br> 南宮新月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可是仍舊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大師,你說的方法是……” 宇文烈也是充滿了好奇,握著杯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目光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緊張來。 老和尚臉色不滿的看向南宮新月,語氣也不由沉了幾分,“公主,貧僧說了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 說著起身雙手合十,重新坐回床上打起坐來。 南宮新月心里一窒,神色閃過一絲惱怒,氣息不平的起伏著。許久才心情平復(fù)下來,轉(zhuǎn)頭離去。 宇文烈眼中精光閃閃,若有所思地看著閉目打坐的老和尚。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切,老和尚睜開眼睛,視線向他看過來,“施主,你影響貧僧誦經(jīng)了。” 說完就又閉上了雙眼繼續(xù)念念有詞起來。 低頭一笑,宇文烈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杯,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大師若真的心無旁騖又怎么會被我的目光所打擾?!?/br> 說完不無意外的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身子瞬間變的僵硬起來。好像十分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原本低低淺淺的笑容逐漸擴大,笑聲得意而肆意。 房門打開又關(guān)上,老和尚睜開雙眼,眼神呆滯而無聲,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過了好久才又重新閉上眼睛,嘴上念念有詞的速度加快了些,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真的靜下心來。 晚上,景繡在自己的清楓院用了晚膳,見她用手帕擦了嘴青霜才開口道:“夫人讓小姐去老夫人那兒一趟?!?/br> 景繡一聽頓時一陣緊張起來,其實今天葉夫人來過之后她就打算過去榮樂堂,可是因為害怕面對老夫人就一直沒有過去,一直拖到現(xiàn)在,本來就是打算吃完飯過去的。可聽了青霜這話,原來祖母和義母早就讓自己過去了,自己拖到晚飯后這不是會更加讓祖母不喜嗎? 責備的看了青霜一眼,慌忙起身出了房門,腳步匆忙地直奔榮樂堂而去。 青霜忙拿了件披風神色緊張地跟在后面追了過來,外面天冷路黑,小姐萬一摔了凍了就不好了。 可是她的速度哪里趕得上景繡,等她到了榮樂堂景繡已經(jīng)進去了。 葉老夫人也剛在葉夫人的服侍下用完膳,她放下筷子后一臉不贊同地看向葉夫人,“都說了不用你服侍,這么冷的天怎么過來了?” 葉夫人眼神微閃,扶著她起身到塌上坐下,剛想開口說什么門外跑進來一個丫鬟稟報道:“老夫人,大夫人,繡兒小姐來了!” 葉老夫人忙道:“快讓她進來。”外面怪冷的。 丫鬟笑著轉(zhuǎn)身掀起厚厚的簾子,景繡深呼吸一口氣低著頭款款走了進來。 屋里的溫度簡直和外面天差地別,溫暖如春。 葉老夫一看到她眉頭就緊緊地蹙了起來,葉夫人目光一直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蹙眉,心里不由跟著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