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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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景繡好像忽然明白景天嵐為什么對她一再容忍了,大概就是因為母妃的關(guān)系吧,說不上愛屋及烏但是也不忍心傷害她。 眾人默默地看著景天嵐被帶走,空氣中傳來嘯嘯的風(fēng)聲平白添了幾分凄涼。 忽然一聲大哭,將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淑妃掙扎著不愿離去,可是任她如何掙扎都擺脫不開侍衛(wèi)的桎梏,和景天嵐的安靜從容相比她顯得十分的狼狽。 南宮彥扭過頭去不看她,有兩滴淚水順頰而落,他抬手輕輕的擦去,抬腳進了御書房。 眾人也都迫不及待地跟了進去,不知道景天嵐到底跟皇上說了什么,需要那么久的時間。 崇明帝怔怔地坐在桌案后面,景天嵐的話將他的記憶帶到了很多年前。他的眼前一直浮現(xiàn)著妍兒的音容笑貌,耳中也一直回旋著她溫柔輕快的語調(diào)。 如果早知道自己會害了她,他還會不會將妍兒帶進宮來? 這是景天嵐離開前問他的話,他沒有立刻回答他,但是此刻他心里有了答案。 那就是如果時光重來一次他依舊會帶她進宮。 因為他知道妍兒不曾后悔過,妍兒是心甘情愿進宮的。 只是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不會再讓她受委屈和傷害。 呵呵……他苦澀地笑了起來,時光怎么會重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果呢? 意識到眾人走了進來,他收起臉上脆弱的神色,重新給自己套上結(jié)實的保護殼,又是那個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帝王。 “皇上……”眾人不敢出聲或者不知道出聲說些什么,皇后最終忍不住擔(dān)憂開口。 崇明帝面色微暖,看向她,“朕沒事?!?/br> 說著看向景繡,沖她招了招手。景繡不明就里地走了過去,他拉起她的手緊緊地握住,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語氣近乎固執(zhí)地說道:“你是,朕不會搞錯的!” 景天嵐似是而非的話根本不會迷惑他,繡兒是他的女兒這一點他絕對不會搞錯。 景繡知道肯定是景天嵐對他說了些什么,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道:“嗯,我也不會搞錯的。有些事根本不需要什么證據(jù)去證明,哪怕疑點重重再不合道理,我們最應(yīng)該相信的是自己心里的感覺。感覺是就是。” 她認(rèn)定了他是她的父親,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人和事而改變,不會因為景天嵐不合常理的打算和似是而非的話而迷惑和動搖。 崇明帝連連點頭,他心里的感覺是不會錯的,是與不是他說了算。 除了司馬濬,眾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么是又什么不是? 葉尋急色匆匆的進來,眾人都回過神來看向他。 他神色嚴(yán)肅地走向前來,對崇明帝道:“臣無能,宇文烈出了平陽城了。” 顯然他為了以防萬一早就做好了出城所需的一切準(zhǔn)備,也是他們疏忽了,他們走后平陽城門口就恢復(fù)了往日的暢通無阻,他們沒能考慮到有人逃走的情況。 崇明帝冷哼一聲,“逃走就逃走了,事情辦砸了,朕看他回去如何向南疆皇交代,朕馬上休書送往南疆,朕倒要看看,南疆皇怎么向朕解釋!” 葉尋聽了這話就沒有出聲了,反正他們抓了宇文烈也是和司馬峻嶸一樣的處置,都是押回他們自己的國家然后西臨去信討要說法施加壓力而已。 但不同的是司馬峻嶸會好吃好喝的送回去,而宇文烈卻是囚車當(dāng)犯人一樣押回去。 因為他們犯事的性質(zhì)不同。 “可是就這樣放他離開會不會太便宜他了?”景繡想到那些埋伏在大殿周圍的殺手,眼神散發(fā)著銳利的光芒,幽幽地說道。 如果不是景仁義將景天嵐的具體計劃告訴她司馬濬和父皇早有準(zhǔn)備,那么此刻父皇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而那些無辜的朝臣及其家眷都要經(jīng)受無妄之災(zāi)。 如果不是他們及時解決了宮門口的那些侍衛(wèi),及時的闖了進來,此刻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人,那些炸藥包和火油足夠炸毀整座宮殿了。 眾人不由得都贊同地點點頭,這樣放走宇文烈的確太便宜他了。 在場的又都是了解她性子的,都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迫不及待地等她開口,她這么說肯定是有了主意的。 崇明帝和司馬濬的嘴角都不由染了一絲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熠熠生輝的清透雙眸。 景繡眼中閃過一絲詭譎,唇角微勾,不負(fù)期待地接著開口道:“這一路總不能讓他太順利才是,怎么著也得讓他嘗嘗危機四伏躲躲藏藏風(fēng)餐露宿的感覺啊……” “師妹的意思是派人時不時的嚇嚇?biāo)??”葉尋試探著開口。 景繡點頭,就是這個意思,“讓他知道我們西臨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教訓(xùn)深刻一點他才能記住教訓(xùn)!” 眾人一臉贊同,眼中都亮閃閃的,這貓捉老鼠的游戲他們還沒玩過呢。 崇明帝看向葉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葉尋已經(jīng)有些躍躍欲試了,忙領(lǐng)命離開。 景繡想到了景仁義,猶豫地看向崇明帝,“您打算怎么處置景天嵐的家眷?” 她問的有些奇怪,她不問他怎么處置景天嵐,竟然問他打算怎么處置景天嵐的家眷。 不僅崇明帝覺得奇怪,在場的眾人都覺得奇怪。 景繡道:“今天我被關(guān)在相府中多虧景仁義冒死帶我闖了出來,也是他和師兄一起及時從城外借兵我們才能及時入宮,景天嵐的計劃也是他告訴我們的,所以這算不算將功折罪?” 她還是沒辦法習(xí)慣古代一人犯罪全家跟著遭殃的制度。 沒了景天嵐和林秋水還有沈柔母女的相府是一片凈土。 雖然那三位姨娘和景媛也都不是省心的,但是好在應(yīng)該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景天嵐的死相府的不復(fù)存在就是對她們最好的懲罰。 而牙牙學(xué)語的景仁杰,更是無辜。至于景仁義,在她看來不但無罪還有功。 放過相府的其他人就算是對他的獎賞吧! 仿佛能看出來她在想些什么,崇明帝半天沒有言語,連繡兒都能為相府眾人求情,為什么景天嵐卻仿佛完全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一樣,他心里心心念念的卻是讓他不牽連老三和老五? 景繡以為他不答應(yīng),神情有些忐忑,說道:“至少景仁義無過還有功,而景仁杰還是個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眾人沒有說話,這謀反放到哪朝哪代都是滿門抄斬株九族的大罪。知道景繡真實身份的自然知道她是于心不忍,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也能理解她,畢竟是她的家人。 他們也不由好奇崇明帝到底會不會聽她的,景繡在皇上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崇明帝回過神來,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看向眾人,聲音不似以往的鏗鏘有力,此刻顯得有點虛浮,“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朕累了……” 皇后等人都是一愣,今天的事就算完了嗎?可是他們還都一頭霧水??? 景繡還想再說什么,崇明帝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血痕上,不容拒絕地說道:“先回去吧,朕自有定奪!” 司馬濬上前來拉著她離開,景繡雖然為景仁義擔(dān)憂,但是也知道不可能因為她一句請求崇明帝就能隨便的改變律法。 就算他愿意,文武百官也不會樂意。明天一早,等眾人都從今天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彈劾景天嵐要求崇明帝下旨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奏折就會紛至沓來。 墻倒眾人推,朝堂如戰(zhàn)場,別說相府眾人的性命,就是她恐怕也是眾人彈劾的對象。 他們離開,其他人也陸續(xù)跟著走了出去。 皇后回了宮,剩下的幾人一同出宮,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宮門外,南宮瑾才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母妃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br>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賢妃還是淑妃害死母妃的,她們又為什么要害母妃,但是這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她們已經(jīng)入獄,會為她們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幾人聽到他的話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轉(zhuǎn)頭看向他。 少年仰著頭,精致的下巴上隱約可見淡青色,嘴角彎彎,鼻梁高挺,睫毛在夕陽的余暉下如蝶翼般輕顫,明明還很稚嫩的臉卻透著一絲成熟和滄桑。 這是經(jīng)歷所帶來的成長。幾人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 沒有因為仇恨而失去善良和童真,懂得放下是多么的難得。 南宮瑾低下頭,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都在看著他笑,他尷尬地?fù)蠐项^,“我就是高興……”接下來的話因為看到南宮彥而咽了下去,改口說道:“高興我也有自己的府邸,以后可以經(jīng)常找景繡jiejie玩,可以和……眾位哥哥一起讀書習(xí)武。”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138**3719票票,么么噠^3^ ☆、第253章:南疆公主 他邊說邊緊張地看向南宮璃和南宮彥,手心里出了一層汗。 眾人都能明白他緊張的原因何在,他從小就待在永春宮中,讀書習(xí)武都單獨在一處,沒有和其他的皇子過多的接觸過,可是他的心里應(yīng)該是向往有朝一日能夠融入他們的。 現(xiàn)在機會來了,可是他很緊張,擔(dān)心他們會排斥他,不喜歡他。 景繡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上前摸了摸他的頭,“隨時歡迎你來找我玩?!?/br> 有這么多哥哥冒出一個弟弟來讓她玩這感覺應(yīng)該會很不錯。 南宮瑾眼睛亮亮的,一臉的欣喜,不停地點頭。 南宮璃和南宮彥也相視一笑上前一左一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中情意不言而喻。 尤其是南宮彥,對他更有一種愧疚和惺惺相惜的心情在里面。 其實從某一個方面來說六弟和他挺像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默默的一個人,羨慕的看著五弟他們一起讀書習(xí)武打打鬧鬧。 青霜一直在馬車旁邊靜靜地等待著,從中午司馬濬和景繡進去她就回去駕了馬車過來等著了。 上了馬車后景繡終于憋不住心里的疑惑,看著他們,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她知道提起這些事情一定會讓三哥難過,但是她真的太想弄清楚真相了。 司馬濬看了一眼南宮彥,考慮到他的心情應(yīng)該并不想說話,于是自己開口了。 當(dāng)初南宮彥命在旦夕的時候淑妃以為他昏迷了在他床邊說出了她為了皇位不得不在他的身上放進南疆養(yǎng)蠱人養(yǎng)出來的蠱蟲,那蠱蟲不會立刻致命,只會一點一點的吸收人身體里的營養(yǎng),讓人日漸消瘦和虛弱下去。每個月的月中會疼上幾天。從脈象上并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南宮彥將這一切告訴了崇明帝,崇明帝雖然憤怒和震驚,但是他更多的是疑惑,淑妃常年在宮中她是如何得到這蠱蟲的。 于是他們不動聲色,崇明帝派人去南疆尋找治療的方法,后來得知想要驅(qū)逐南宮彥身體里的蠱蟲必須送他去南疆??墒且坏┧退ツ辖畡荼貢虿蒹@蛇,不說淑妃,哪怕南疆朝廷的人一旦聽說西臨三皇子去了南疆很有可能對南宮彥下殺手。 剛好淑妃自己提起要動用葉尋的關(guān)系請扁鵲進宮,她當(dāng)時大概是以為既然圓空大師發(fā)現(xiàn)不了南宮彥身體里的蠱蟲扁鵲肯定也發(fā)現(xiàn)不了。 即使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有人想到她的身上去。 崇明帝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將南宮彥秘密送往了南疆后來推說去了天靈山,景繡入宮的時候南宮彥也才離開沒多久而已。 “可是三哥是怎么和宇文烈一起來平陽城的?” 南宮彥親自開口道:“我化名宮宴剛剛進入南疆地界就被宇文烈的人帶去了他府上,從我剛從皇宮離開他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 景繡咋舌,連淑妃和景天嵐都認(rèn)為三哥是真的死了,宇文烈竟然消息比他們還靈通。 “……我到了他府上的時候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他請了最好的蠱醫(yī)為我治病,并且不惜重金為我延醫(yī)問藥,我才得以撿回一條命?!?/br> “為什么?” “因為母妃是聽從南疆皇的,他想拉攏我,和我達成合作,助我登上皇位?!蹦蠈m彥語帶諷刺的說道。 景繡聽得膽戰(zhàn)心驚的,宇文烈和南疆皇父子兩各懷鬼胎互相算計,難道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父子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