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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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兒,朕只能告訴你朕欠繡兒的,所以會盡朕所能補(bǔ)償她?!?/br> 南宮璃聽出他話里的緊張,父皇在害怕他們之間會因?yàn)橹暗氖鲁霈F(xiàn)裂痕。 “兒臣知道了,如果沒什么事兒臣先告退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御書房內(nèi)的氣氛讓他覺得壓抑,原來不止他怕父皇,父皇也怕他。 崇明帝見他走的急切,仿佛要逃離這里一般。從金黃色雕刻龍紋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南宮璃仿佛能感應(yīng)到他的心思般,步子一頓,沒有回頭,說道:“父皇,兒臣不怪您,兒臣的確沒有帝王之才。” 說著,再次抬腳跨出了門檻,消失在崇明帝的視線之中。 崇明帝由衷地笑了,連日來的陰霾從心上一掃而空。 * 景繡來到皇后宮,二公主南宮泠和瑞安郡主都在。 她還沒來得及行禮,皇后就笑著開口讓她免禮,并招手喚她,“來,坐到本宮這兒來!” 景繡微微一笑,款款走上前就著她的手緊挨著她坐了。 皇后拉著她的手,神色關(guān)切地問道:“濬王的傷勢如何了?” 景繡眉頭立馬染上一絲憂色,嘴角牽起一絲苦澀,“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雖然我暫時還沒找到替他解毒的法子,但是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皇后剛要開口,被人搶先了,“還沒找到法子,你不是神醫(yī)嗎?” 語氣充滿擔(dān)憂還有nongnong的責(zé)備,景繡抬眼看去對上的正是瑞安控訴的眼神。 “誰告訴你神醫(yī)就能包治百病包解百毒的?”景繡神色凌厲,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你……”瑞安被她這么一嗆聲,臉色青白交加,但是礙于皇后在場也不敢放肆,咬著唇,泫然欲泣地看向皇后,“皇伯母……” “好了!”皇后不滿地看著她,“濬王重傷繡兒已經(jīng)很難受了,就算是天靈老人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包治百病?!?/br> 瑞安語氣一窒,誠惶誠恐地低下了頭,說道:“我只是擔(dān)心濬王殿下,畢竟他也是我們西臨的貴客若是有個萬一只怕不好對東旗交代……” 景繡神色淡淡地看著她半掩在袖子下的雙拳,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弧度,恍然大悟地說道:“看來郡主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濬王啊?!?/br> 只是關(guān)心沒辦法向東旗國交代而已。 “我……”瑞安憤憤地看著她,否認(rèn)也不是,不否認(rèn)也不是。 她當(dāng)然是真心關(guān)心濬王,自從得到濬王遭到刺殺的消息她的心就一直懸著,吃不下睡不著的,幾次去濬王府迎接她的都是緊閉的門扉,任丫鬟如何敲門嘶喊就是沒人開門,讓她忍不住懷疑里面是不是根本沒人。 如何向東旗國交代那是皇伯伯的事情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才不會cao心這個。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本宮有話和繡兒單獨(dú)說?!被屎笥行┎荒蜔┑乜粗蜕裆殴值哪蠈m泠,冷聲說道。 她們都和繡兒不合,繡兒想必也不想看見她們。 “……是。”瑞安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一禮,和南宮泠相視一眼并肩走了出去。 走出皇后宮,南宮泠不由被外面吹過的一陣?yán)滹L(fēng)凍的瑟縮了一下,宮女忙替她披上披風(fēng),她攏了攏披風(fēng),揮退宮女,和瑞安并肩走著。 宮女們都保持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跟著,瑞安懷著對景繡的恨和對司馬濬的擔(dān)心,心事重重地走著,絲毫沒有在意到落后她一步一直偷偷觀察她的南宮泠。 南宮泠一邊觀察她的神色,一邊想起了在相府當(dāng)眾被父皇母后訓(xùn)斥并被強(qiáng)行帶走的場景,心里燃起熊熊烈火,卻努力壓抑著。 看著瑞安,嘆息道:“母后以前經(jīng)??淠戕ベ|(zhì)蘭心乖巧可人是閨閣女子之典范,對你比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如今卻……” 說著搖搖頭,臉上是對今非昔比的釋然和無奈。 瑞安被她戳中了心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柔嫩的掌心,景繡來之前皇伯母還對她和顏悅色贊賞有加呢,結(jié)果景繡一來皇伯母的對她的態(tài)度立馬就變了。 ------題外話------ 八月份每天更新9000 哦~ 最后一天了,有票票的別捂著砸給喜歡的書吧~ ☆、第213章:柔妃出事 南宮泠一邊注意她的表情,一邊意有所指地說道:“唉,原本她只是個相府庶女,根本配不上濬王,可今時不同往日,她是父皇母后的義女,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嫡出的公主都要矮她一頭。由父皇母后保媒,她要嫁給濬王就容易多了……” 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擔(dān)憂和困擾的事情,瑞安停下腳步,臉上隱現(xiàn)焦急和不安。 的確,如果是先時的景繡,雖然是天靈的弟子能讓人高看兩分但是這無法改變她低賤的出生,堂堂四國之首的東旗戰(zhàn)神王爺司馬濬如何能娶一個庶女為妻,不僅如此,司馬濬竟還信誓旦旦今生只娶她一人。 東旗皇帝和皇室宗親斷不可能同意和接受他們的婚事。她很清楚皇室對于血統(tǒng)的看重,景繡不僅低賤還是西臨人,東旗皇室如何會讓她生出的孩子將來繼承濬王府? 原本她是信心十足的,東旗來使肯定會有人或明或暗或多或少的將司馬濬在西臨的情況傳回去。到時候東旗那邊就會知道景繡的存在,不管是瑞親王還是東旗皇肯定會插手從中阻撓景繡和司馬濬在一起的。 可是現(xiàn)在情況卻變了,景繡是和她一樣的郡主了深受皇伯父和皇伯母寵愛,身份地位水漲船高,比她這個正宗的郡主還要尊貴…… 南宮泠將她所有的神色變化納入眼底,微微一笑道:“說起來我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運(yùn)氣好,仿佛冥冥之中一直有神靈在庇護(hù)她一樣,每次都能逢兇化吉,禍兮福所倚,我現(xiàn)在完全是怕了她了,見到她只能繞著走。” 如今的情形她也看清楚了,大哥是不可能再復(fù)登太子之位了,她也沒必要為了他去針對景繡惹怒父皇。至于葉尋,他雖然心里有著景繡,但是也不可能和景繡在一起了,景繡和司馬濬是人人皆知的一對,葉尋做不出橫刀奪愛的事情來。 她和景繡的大恩怨就這兩件,如今也都不存在了。至于小恩怨……她雖然心內(nèi)不忿,恨不得她死,然而她很清楚自己如今不是景繡的對手,絕不能因小失大。 她已經(jīng)到出嫁的年紀(jì)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會再節(jié)外生枝影響到她的婚事,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她不能直接對付景繡不代表不能唆使別人動手啊! 瑞安雖然被嫉妒和憤恨占據(jù)了主要思想,然后腦中依然尚存一絲理智,無奈地嘆息一聲,“你都惹不起的人我又如何惹的起,司馬濬既然無意于我,我又何苦死抓著他不放?” 苦澀地低頭,凄然一笑,“不如就放手成全他們吧,說不定他還能記著我的一點(diǎn)好?!?/br> 南宮泠秀眉一皺,打量著她的神色,語氣懷疑地問道:“你真的這么想?” 瑞安扭頭看她,煞有其事地笑問道:“當(dāng)然!怎么,我能想通一切選擇放手你不替我高興嗎?” 南宮泠扯著嘴角,皮笑rou不笑,“你當(dāng)真能想通我自然替你高興,就怕你……” 她話還沒說完,瑞安就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我還有事先出宮了,二公主留步!” 丫鬟見瑞安大步離開,忙小跑著上前來跟上。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南宮泠眼中閃過不悅,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以前的瑞安哪敢如此跟她說話? 南宮璃從不遠(yuǎn)處宮檐下的朱紅色柱子后面出來,看了瑞安大步離去的背影一眼,走向兀自出神的南宮泠。 “泠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南宮泠一跳,拍著胸口驚魂甫定地看著已經(jīng)站在自己面前的南宮璃,神色警惕地問道:“大哥什么時候來的?” 腳步聲輕不可聞的這么鬼鬼祟祟,莫不是故意在暗中偷聽。 自從他這次禁足后出來,泠兒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變了,再不復(fù)以往的親昵和崇拜,變得疏離了,而且眼中還透著對他的不滿和輕視。 南宮璃知道自己不僅是母后的希望和靠山也是泠兒的靠山,自己被廢失勢不僅辜負(fù)了母后也辜負(fù)了她。 “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蹦蠈m璃開門見山道,景繡他惹不起泠兒更惹不起,他不想她步自己的后塵。 南宮泠心里一緊,卻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并不說話,她又沒說什么,他聽到了又怎樣,怎么這么一副捉賊的語氣。 南宮璃見她絲毫沒有慌亂,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你故意挑起瑞安對景繡的恨意,想借刀殺人!” 一語中的! 南宮泠笑了,笑的肆無忌憚,“大哥,你在說笑吧,‘借刀殺人’?這不是景媛慣會用的手段嗎,你一直作為她手中的‘刀’你肯定很清楚吧?” 南宮璃被戳到痛處,臉色微微一變,惱怒和難堪交替,“你不要岔開話題!” 南宮泠收了笑,不屑地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大哥有這閑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恢復(fù)你的太子之位,總好過在這里多管閑事!” 說著輕哼一聲,一甩衣袖身姿綽約地離開。 宮女們雖然離的遠(yuǎn)沒有聽到他們具體的談話內(nèi)容,但是也能從他們的神色和空氣中流動的某種躁動的詭異的氣息里感知到他們是不歡而散了。 忙跑上前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對著南宮璃行了一禮就一臉誠惶誠恐地追隨南宮泠而去。 南宮璃原本有些陰柔的臉龐經(jīng)過這段時間跌宕起伏的變況而變得深刻和滄桑了許多,反而顯得剛氣堅(jiān)硬了。 臉色忽青忽白,忽而又變紅,腿側(cè)的雙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胸腔內(nèi)有氣流一直流竄撞擊,胸口控制不住地起伏。 身后的小太監(jiān)見狀,擔(dān)憂地上前來,覷著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大皇子殿下……” “無事。”南宮璃抬手,深吸一口氣,抬腳往皇后宮的宮門走去。 皇后將萬壽節(jié)宴會的一些流程以及準(zhǔn)備的菜肴酒水點(diǎn)心還有歌舞管樂等全對景繡簡單地說了一遍,征詢她的意見,景繡耐心認(rèn)真地聽了,對于需要改善的地方都給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兩人又對改善后的地方再三討論斟酌,立求做到盡善盡美。 “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來了!”秋酈躬身稟報(bào)道??椿屎蠛涂ぶ髡?wù)摰萌绱伺d高采烈,她也不忍心打擾,但是大皇子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了,雖然再三告訴她不必驚擾娘娘和郡主,但是如今外面寒風(fēng)蕭瑟她實(shí)不忍心讓他在外面受凍。 皇后先是一喜,然后像是忽然意識到什么一樣,收了笑,扭頭看向景繡。 景繡笑道:“剛才我從御書房出來剛好大皇子進(jìn)去,早知道他也要過來我就等他一起了。” 皇后聽了,先是錯愕了一下,然后又笑了開來,笑容如三月枝頭的桃花般燦爛,轉(zhuǎn)頭看向秋酈,秋酈也是一臉的喜不自禁,不用她吩咐就福了一禮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南宮璃進(jìn)來,皇后熱切地沖他招手,“來,璃兒坐到母后身邊來!” 南宮璃看了景繡一眼,才扯起嘴角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左手邊。 右手邊坐著景繡。 “母后聽繡兒說你是從你父皇那兒過來的?” “是。” “你父皇他……”皇后有些擔(dān)心皇上把他訓(xùn)斥的狠了會適得其反。 南宮璃明白她為何擔(dān)憂,輕松地笑道:“父皇夸了兒臣,兒臣如今已經(jīng)改過自新,父皇很欣慰?!?/br> 皇后一聽,喜笑顏開,真好,她以前一心想著讓他當(dāng)個出色合格的太子,將來成為像他父皇一樣受萬民敬仰的好皇帝,所以一直對他管的很緊。 雖然一直都清楚他不是帝王之才,然而總自欺欺人的以為只有自己好好管教,皇上和太傅好好教導(dǎo),他一定可以滿足自己和皇上以及文武百官的期待。 然而,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她意識到他的確不是帝王之才,成為一個皇帝緊靠后天的努力和培養(yǎng)似乎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帝王之氣概魄力以及睿智都有其天生的成分,而璃兒恰好缺了這些,這是后天如何培養(yǎng)都無濟(jì)于事的。 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安心地做個普通皇子,少給他一些壓力,他雖比不上老二老五的精明睿智,能力也明顯遜色于他們。但不與他們相比也是個精明能干的孩子,畢竟從小是作為儲君培養(yǎng)長大的。 經(jīng)過前一段時間的提心吊膽,讓她明白了皇位權(quán)勢榮華富貴通通都比不上他健康快樂的活著重要。 景繡打量著南宮璃的神色,他的眼神坦然平靜,有著對過往一切的釋然,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南宮璃像是突然感覺到她的注視,抬眼迎向她的視線,扯著嘴角笑著輕輕地點(diǎn)了下頭。 這是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景繡不確定的想,也對他輕輕點(diǎn)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