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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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或詫異或嫉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芒在背,那個位子就在皇上皇后的桌子下方,緊挨著他們,坐在那兒可以將整個殿中的景象全部納入眼底,同樣的下面的人也可以將她的舉動看的真真切切。真不是什么好座位??!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道了謝告了座。 皇后這一舉動不僅讓西臨的官員們再一次見識到了景繡如今炙手可熱的地位,更是讓司馬峻嶸等外來使者感受到了景繡地位不凡。 司馬峻嶸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景繡是如何得崇明帝皇后喜歡的事他已經(jīng)早就了解了,這個師妹天生就有讓人喜歡的本事。 連一向生性冷酷的師傅師娘都能對她視如己出,還能收服司馬濬這個千年冰山的心,討的崇明帝的和皇后的喜歡又算得了什么? 宇文烈神情同樣的似笑非笑,不見絲毫意外的神色,仿佛景繡坐在那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至于北戎四王爺那更是毫不關(guān)心,只顧品嘗眼前的美酒佳肴,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至于宇文霈看著景繡的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崇拜,她剛才偷偷看了一眼,這個殿中除了伺候的宮女外,只有她和朝陽公主、皇后以及扁鵲jiejie是女子外,其余都是男子。她知道崇明帝是有好幾個公主的,西臨也有很多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是她們沒有一個出席今天的接風(fēng)宴,只有扁鵲jiejie一個人來了,這說明扁鵲jiejie真的很受崇明帝和皇后的器重。 扁鵲jiejie不僅長得貌美絕色,還有著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和菩薩般的心腸,又能得西臨皇帝皇后如此喜愛,在西臨無疑是女子楷模,她當(dāng)真是羨慕的緊! 她身上不知不覺間冒出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間流竄,讓她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看向景繡的目光更加的炙熱起來。她希望有一天可以成為扁鵲jiejie那樣的人,那般的耀眼燦爛,讓人沒辦法忽視,忍不住心折。只有那樣她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受欺負(f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朝陽的目光同樣灼灼地落在景繡身上,眼中仿佛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像是明珠倒映的光。一個小小的相府庶女還是在民間長大的,坐在那樣的位子上竟然那么淡定,就好像她原就該坐在那兒的,那份尊貴淡然的氣質(zhì)真的讓她都移不開眼。 她的心思代表了殿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一個相府庶女坐在那樣一個至尊的位子上,沒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所措,她淡然自若優(yōu)雅尊貴,好像那樣至尊的位子就該是她的。 司馬濬看著這樣的景繡也覺得異常的耀眼,他曾經(jīng)一直都在想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就將她好好的保護(hù)起來,不讓別人看,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墒乾F(xiàn)在看到這樣的她,他忽然發(fā)現(xiàn)她原本就該在那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發(fā)光發(fā)熱受人仰視,他不應(yīng)該有將她藏起來的想法。 可是看著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景繡的身上,他的心里依舊有那么幾分不是滋味,因為這些人的目光大多數(shù)是男人看女人的癡迷。 “怎么,吃醋了?”南宮玨扭頭看他戲謔地問道。 南宮洐聽到聲音收回落在景繡身上的癡迷目光,也扭頭看向司馬濬,心里有著濃烈的不甘。她本就是璀璨的明珠不管到哪兒都會引人注目的,司馬濬吃醋吃的過來嗎? 司馬濬沒回答,目光從南宮玨欠揍的俊臉上淡淡地掃了一眼就定定地落在南宮洐粗獷的臉上,他竟然想跟自己爭奪繡兒,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繡兒的哥哥,他才不會允許他用剛才那種帶著癡迷和占有的眼光看著繡兒呢! 南宮洐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心里有怒火在熊熊燃燒著,他不喜歡司馬濬將景繡當(dāng)成他自己的所有物一樣保護(hù)著,景繡還沒有嫁給他呢,她不是他的誰,只要他們一日沒成親,自己就有權(quán)利去爭??! 南宮玨和南宮澤相視一眼,都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了水火不容的排斥,仿佛隨時都能大打出手一樣。 兩人忙出聲,緩和這一小片空氣中由他二人造成的緊張氣氛。 景繡承受著眾人各色各樣的目光,泰然自若,低著頭專心品嘗眼前的美酒佳肴。 崇明帝見她吃的開心,讓人將自己面前的兩碟可口小菜也端到她的位子上去。 景繡也不客氣,對著他點了點頭就算謝過了。 酒宴進(jìn)行的差不多的時候,宇文烈忽然站起來對著崇明帝恭敬地拱手道:“皇上,我和七妹此次過來除了慶賀您的生辰外還有一件事想求您恩準(zhǔn)?!?/br> 眾人紛紛放下筷子停下了說話,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景繡注意到宇文烈剛站起來宇文霈的身子就輕輕抖了一下,仿佛她知道宇文烈將要說的話是什么,而且這話可能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才會反應(yīng)這么激烈。 崇明帝放下舉到一半的酒杯,詫異地看著宇文烈,眼中精光一閃,神情帶著一絲警惕,但還是笑著開口道:“世侄但說無妨!” 宇文烈離開座位走到殿中央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捧著,恭敬地說道:“這是我父王的親筆信,請皇上過目!” 殷全忙走下去,小心翼翼地接過呈了上來。 崇明帝狐疑地接過親自打開信封從里面取出信來,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崇明帝的臉上或者信上。 南疆原來并不是誠心來賀壽的而是借著賀壽有所求的,皇上壽辰還沒到南疆的壽禮也沒送呢,這接風(fēng)宴上就率先有所求了,未免也太失禮了! 景繡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她看著宇文霈,能感覺到她身子緊繃,似乎十分的緊張,還有透著一絲害怕。 這信上所求必定是與她有關(guān)的,聯(lián)想到司馬濬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宇文霈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甚至被南疆皇厭惡和遺忘的公主,怎么會想到派她來西臨? 出使外國千里迢迢旅途勞頓不能說是多好的差事,但人選上也絕對不能馬虎,因為出使的人代表著國家的形象,絕不能給國家丟臉,同時要讓西臨感覺到他們的誠意,所以出使的人必須身份貴重。 何況按她和司馬濬的猜測,南疆使者此次前來絕對不單單是賀壽來的,他們有所圖謀,所以派的人選就需要更加謹(jǐn)慎。宇文霈不過一個十三四歲不諳世事的柔弱女子派她來能做什么?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看向崇明帝,這信上的內(nèi)容該不會是求聯(lián)姻的吧? 崇明帝察覺到她忽然看過來的視線,從信上抬眼看了她一眼,覺得她臉上的神情十分古怪,見她盯著自己手上的信看,于是將信遞給皇后,自己則是看向一身淺藍(lán)色南疆服飾的宇文霈。 皇后接過信,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景繡就坐在她的左手邊,微微轉(zhuǎn)頭就將信上的內(nèi)容盡收眼底了。 南疆皇不僅要用宇文霈聯(lián)姻,竟然連聯(lián)姻的對象都選好了。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和眾人同樣一臉好奇的南宮玨,宇文霈和南宮玨,拋開一切錯綜復(fù)雜的利益和計謀不談,他們倒不失為一對合適的情侶,一個陽光灑脫一個嬌俏可愛,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都很登對啊! ☆、第191章:一片癡心 南宮玨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心里莫名地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難不成那信上的內(nèi)容與他有關(guān)?可是他想不通啊,南疆皇所求之事怎么會跟他扯上關(guān)系? 司馬濬南宮洐兄弟以及葉尋等人的焦點本來就都在景繡身上,此刻見她看完信后就看向了南宮玨,也都不由自主地看了南宮玨一眼,心中各有所思。 崇明帝臉色說不出是喜是怒,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收回落在宇文霈身上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一臉懵的南宮玨一眼,才再次看向宇文烈,“據(jù)朕所知七公主年紀(jì)尚小恐怕還不到成親嫁人的年紀(jì)?!?/br> 他的話音一落,大殿之上一片嘩然。大家都已經(jīng)從這話中大致猜出了信上的內(nèi)容,想必南疆皇是想與西臨聯(lián)姻,永結(jié)同好! 可是這七公主才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這個年紀(jì)在他們西臨還未及笄,也就還沒到嫁人生子的年紀(jì)?。?/br> 司馬濬等人聽了崇明帝的話也都明白景繡看向南宮玨的眼神代表了什么,恐怕南疆皇的意思是將七公主嫁給南宮玨吧! 南宮玨的身子一震,南疆皇想將七公主嫁給他來聯(lián)姻,是這樣嗎?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探尋地看向景繡。 景繡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她知道南宮玨不是那種愿意犧牲自己的幸福接受政治婚姻的人,必定對這樁婚事很排斥。況且西臨強(qiáng)南疆弱,西臨根本沒有必要犧牲一個皇子的終生幸福去娶宇文霈。以她的淺見,南宮玨不愿意,皇上完全可以拒絕南疆皇聯(lián)姻的請求。 可是她看到低著頭的宇文霈竟然有些不忍,她心里實在不希望宇文霈再回到那個讓她不快樂又無奈的南疆去。她很清楚這樁婚事就算成了,宇文霈和南宮玨也不一定幸福,南疆皇想將她嫁給南宮玨必然有他的打算,宇文霈不過是南疆皇為了達(dá)到某種目的的工具和犧牲品??墒撬叫睦镎娴南M钗啮苊撾x南疆的一切在西臨好好重新開始的。 南宮玨見她點頭,心里頓時如壓了塊千斤重的大石一樣,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一身淺藍(lán)色的嬌小身影,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七公主甚至都不知道她的長相,他就要娶她,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宇文烈不以為意地一笑,朗聲回道:“皇上,在我們南疆女子滿十四歲就可以嫁人了,霈兒還有不足一月的時間就滿了,所以您不必?fù)?dān)心。而且霈兒雖年紀(jì)小,但是從小就接受嚴(yán)格的管教,比同齡的女子更加的懂事聽話,想必她一定能照顧好五皇子殿下做一個合格的五皇子妃的!”說到這兒他偏過頭對著南宮玨微一頷首。 雖然不少人已經(jīng)從景繡和崇明帝以及皇后看向南宮玨的視線中猜到了南疆皇屬意的聯(lián)姻人選就是他,但是此刻聽到宇文烈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成年的皇子一共五位,除去身子不好在外養(yǎng)病的三皇子外,其他幾位皇子全都沒有娶正妃,南疆皇為什么偏偏挑中了五皇子?他是覺得五皇子最有可能是新任太子嗎?還是有別的什么考量? 崇明帝不說話,敷衍地說道:“今日是接風(fēng)宴,朕希望能夠做到賓主盡歡,婚姻大事此等嚴(yán)肅的事情咱們擇日再說!” 宇文烈上前兩步,不容他搪塞,“皇上,父王之所以有聯(lián)姻的想法實在是因為心疼七妹對五皇子的一片癡心,她早就仰慕五皇子殿下的才華和品貌,對五皇子思念成疾日漸消瘦,我父王實在不忍心看她如此才不得不拉下臉寫了親筆信派我?guī)碛H手交給您?!?/br> 景繡看著宇文霈始終沉默地低著頭的樣子,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宇文烈的這番話,如果真是如他所說,宇文霈在路上怎么會露出那么哀傷的樣子。 他的這番話恐怕是在告訴皇上和大家,南疆皇希望宇文霈和南宮玨聯(lián)姻只是因為一片愛女之心,并沒有別的意思,想借此打消皇上的顧慮吧! 南宮玨聽了這話莫名的想笑,目光諷刺地看向始終低著頭的宇文霈,見都沒見過他就對他芳心暗許?可能嗎?南疆想借聯(lián)姻達(dá)到什么別的目的,竟然被宇文烈說的如此天花亂墜,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魅力有這么大。 這個宇文霈看著如此乖巧,卻絕對不是善類,不然南疆皇那么多適齡未婚的公主卻偏偏派她過來。據(jù)他得到的消息這個宇文霈根本就不受寵,甚至南疆皇還厭惡這個女兒,這種情況下還派她過來,固然有著舍不得將其他女兒遠(yuǎn)嫁作為棋子的緣故,但也說明這個女子必定有其精明獨特之處,一般的女子又如何能讓南疆皇放心呢?! 在南宮玨的心里,他已經(jīng)將宇文霈視為一個外表乖巧溫和無害,實則內(nèi)心卻是完全與外表天差地別的一個女子。 崇明帝輕輕蹙眉,但是很快就舒展開來,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意外,“哦,是嗎?”一邊詫異地問著一邊轉(zhuǎn)頭探尋地看向宇文霈。 “五皇子乃人中龍鳳,父王多年前曾來過貴國一次,回去之后對貴國的幾位皇子都贊譽(yù)有加,命我們視之為榜樣,不想七妹聽了幾件五皇子的趣事心里就一直期盼著能夠見他一面,后來長大了,父皇問起她想嫁給什么樣的男子,她竟然說今生今世非貴國五皇子殿下不嫁!” 宇文烈一邊說著,一邊嘆息地?fù)u頭,看著宇文霈眼神透著無奈。 眾人聽了竊竊私語起來,南疆和北戎的女子不比西臨和東旗矜持內(nèi)斂,她們向來敢愛敢恨,對男子的喜歡也從不遮遮掩掩,所以聽了宇文烈這番話,他們也并沒有看不起宇文霈,相反的,還因此對她產(chǎn)生了一絲喜歡,這個女子對五皇子如此情深,愿意不遠(yuǎn)萬里離開家鄉(xiāng)嫁到無親無故的西臨來,這的確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不等崇明帝說話,南宮玨就忍無可忍地起身走到宇文烈面前,看了宇文霈一眼,才對不明所以看著他的宇文烈笑道:“十七皇子,七公主不過還是個孩子,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不能當(dāng)真的,你們將一個孩子的話當(dāng)真,很有可能毀了七公主一輩子的幸福的,婚姻大事還需慎重!” 宇文烈一臉溫潤的笑容,搖頭道:“五皇子此話差矣,七妹喜歡你已經(jīng)多年了,并不是一時興起,還有她也并不是個孩子了,嫁給你是她自己的選擇,做父王和做哥哥的只是希望滿足她的心愿而已。”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宇文霈,柔聲道:“霈兒你自己來告訴五皇子你對他的心意吧,之前不是一直嚷著有好多話要告訴五皇子殿下的嗎,怎么現(xiàn)在見到人卻害羞了?” 南宮玨蹙眉,臉色陰沉下來,他這話是鐵了心的要促成這樁婚事了,雖然南疆的國力遠(yuǎn)不能和西臨相提并論,但是也不能小覷,南疆公主一心欽慕他并且放下女子的矜持千里迢迢過來,請求聯(lián)姻,他們?nèi)羰窃谟钗啮サ臎]有錯處的情況下斷然拒絕,這完全就是擺明了不把南疆放在眼里,這是會惹怒南疆上下的。到時后他們心里不忿,在西臨邊境故意滋事,讓邊境百姓不得安寧…… 如果聯(lián)姻關(guān)系到百姓們的生活是否能過的安寧,上升到民生問題上,父皇就算再喜歡他,恐怕也會答應(yīng)的。 當(dāng)然他也不希望因為他自己而害了無辜的百姓們,所以為今之計最好是讓這個宇文霈自己不愿意嫁給他,或者逼她露出本來面目,抓到她的錯處,借一個錯處拒絕這樣南疆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打定了主意,他看向宇文霈的目光不由得變得充滿了敵意和不屑,他倒是要看看一個尚不足十四歲的小姑娘城府到底有多深,他還就不信他不能讓她露出破綻?! 聽到宇文烈的話,宇文霈低垂的頭慢慢抬起,緩緩站起身子,看著宇文烈??吹剿壑械耐{和警告,心里冷笑不已,他說的那些話真是讓她覺得可笑至極,自己連這個五皇子的面都沒見過,一見鐘情的機(jī)會都沒有怎么可能就說出非他不嫁的話來?宇文烈編的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她偏頭看向正目光犀利盯著自己看的南宮玨,這個人看樣貌和氣質(zhì)的確是人中龍鳳,但也不至于讓她一見傾心。 況且看他的神情他根本就不想娶自己吧,恐怕此刻對自己已經(jīng)是厭惡至極了,也難怪,換做誰也不會想娶一個自己連面都沒見過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還是帶著目的要嫁給他的。 “我……”在他犀利的目光下,她莫名地有些緊張,學(xué)著西臨的禮儀對著他福身一禮,下意識地看向景繡的方向。 景繡蹙眉看著她,起身款款走了過來,只是站在她旁邊什么都不說。這件事她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她雖然同情宇文霈,但是南宮玨在她心里的地位更重,她不能因為同情宇文霈就勸南宮玨答應(yīng)聯(lián)姻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里。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宇文霈的旁邊,給她一點力量。告訴她,自己明白她的無奈,告訴她無論她怎么做自己都愿意相信她是身不由己。 宇文霈面紗下的嘴角上揚(yáng)起來,因為她無聲的陪伴而覺得有力量了許多。 除了司馬濬外沒人能懂景繡此舉到底是為何,包括深知景繡和宇文霈這幾日形影不離的南宮洐司馬峻嶸等人也是不解。他們一直都以為宇文霈親近景繡是別有目的,而景繡對宇文霈的好也只是在盡地主之誼和履行崇明帝交給她的職責(zé)罷了,兩個人都不是真心對待彼此的。 可是景繡此舉讓他們不禁都推翻了之前的認(rèn)知,難道他們都猜錯了,她們二人竟是真心相交? 崇明帝也不解又擔(dān)憂地看著景繡,她和宇文霈僅僅認(rèn)識幾天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這樣好了嗎?宇文霈表面上天真單純,實際上卻并一定如此,繡兒不會真的被她的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欺騙了吧? 不應(yīng)該啊,她那么心思透徹聰明伶俐,不該防備心這么差?。?/br> 景繡卻不管眾人的神色,依舊若無其事地站在宇文霈身旁,她難得這么喜歡一個女孩子,她愿意賭一把,相信她,支持她。 “五皇子殿下,霈兒對你仰慕已久,是真心想要嫁給你的!”宇文霈深情款款地看著他,心里噗通噗通地跳著,緊張的手心里全是汗,臉上發(fā)熱,面紗遮住了羞紅的俏臉。 南宮玨卻仿佛沒聽到她的告白般,眼睛直直地盯著景繡,他不明白她這個時候站在這個宇文霈旁邊是什么意思。他自認(rèn)為還算懂她,她雖然看著溫和,只要別人不惹到她,她都可以溫和有禮的對待,但實際上她對人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感,別人很難走近她的心里去。她和宇文霈才短短認(rèn)識四五天的時間,二人就如此投契了? 這個宇文霈演戲的本領(lǐng)可真高,竟然將繡兒這般精明的人都騙了過去! 宇文霈在他眼里變得更加的可惡了,他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說出的話猶如利劍般射在宇文霈本就難受的心上。 冷哼一聲,語氣冰冷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想嫁給我我就一定要娶你嗎?七公主,終身大事兩情相悅才能幸福,我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不可能喜歡上你,我們即使在一起也不會幸福!” 宇文霈身子一晃,看著他厭惡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原本她還在想他說不定會為了大局勉強(qiáng)接受自己??墒撬龥]想到他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這樣他怎么可能再接受她?而她又怎么能拆散一對有情人? 她不能嫁給南宮玨,她不敢想象她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景繡敏銳的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絕望和哀傷的氣息,伸過手去抓住她的手,她的手異常的冰冷,冰冷中透著絕望。她不遠(yuǎn)萬里來了西臨就是為了和南宮玨聯(lián)姻,聯(lián)姻不成對南疆皇來說她也就沒有價值了,那么等待她的很有可能就是一死…… 她不由自主地為宇文霈即將到來的處境和命運擔(dān)憂,以她的能力實在沒辦法去幫助她。她又不想借助司馬濬或者崇明帝的力量,因為這是他們南疆內(nèi)務(wù),說具體點,只是他們南疆皇室的家務(wù)事,無論是司馬濬還是崇明帝都是不適合插手的。 景繡憂心忡忡,表情卻十分的平靜淡然,目光落在宇文烈的身上,宇文霈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上,她想救宇文霈必須通過他…… 南宮玨看著宇文霈,她眼中絕望的神色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不管她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聽到他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應(yīng)該是失望、難過或者羞惱、憤怒的,怎么會如此的絕望? 他實在看不懂這個宇文霈到底在玩什么花樣,不過這也從側(cè)面證實了她是個很復(fù)雜難懂的人。 宇文霈沉默了半晌,忽然深吸一口氣摘下臉上的面紗,凄然一笑,對上南宮玨打量的桃花眼,語氣真誠地說道:“那我就祝五皇子和你的心上人……” 她話還沒說完,宇文烈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話。 “皇上您也聽到了,七妹她真的是對五皇子一片癡心,還請您成全!”宇文烈直接對著高位上的崇明帝朗聲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