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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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濬一臉嚴(yán)肅的站在書房門口,蔣遷一臉疑惑地站在他身后。很快,兩人的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身材消瘦的月白色身影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把折扇,整個人清俊之中透著一絲風(fēng)流和不羈。 “小人修堇參見濬王殿下!”景繡裝模作樣地彎腰行禮。 蔣遷目光審視地看著她,看著就跟他的年紀(jì)一般無二,是殿下十年前的故人? 久久等不到回應(yīng),景繡悄悄地抬起頭來,司馬濬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里也同樣一派平靜。 “進(jìn)來!”就在景繡被他盯的開始不自在的時候,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景繡直起了身子在蔣遷打量的目光下跟在司馬濬身后走了進(jìn)去,蔣遷沒有跟進(jìn)去而是細(xì)心的關(guān)上了門,站在了門外。他知道王爺對已經(jīng)忘記的過往有多在乎,只可惜他們一直都沒辦法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給王爺下了藥消去了王爺?shù)挠洃洝?/br> 司馬濬坐在書桌前目光幽幽地看著她,默不作聲。 剛才還疑惑他到底認(rèn)沒認(rèn)出自己,但此刻一接觸到他的眼神景繡就知道他認(rèn)出來了,尷尬地紅了臉,小聲道:“穿著男裝……會方便一點(diǎn)兒……” 見他依舊沉著臉不說話,景繡囁嚅著道:“你不會還在生氣吧?”自從那天早上不歡而散之后,到現(xiàn)在都有好多天了,也應(yīng)該氣消了吧。 司馬濬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那天早上的事,想到她讓紅叔轉(zhuǎn)達(dá)的話,還有那張被拒收的銀票。他輕聲解釋道:“那兩天我有些急事要去處理,不在府上。” 景繡哦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躲著不見我呢……” “來吧?!彼抉R濬將左手的袖子往上捋了捋,伸到桌子上說道。 景繡走過去將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過了一一會兒收手道:“從脈搏上來看,殿下還算聽話,有認(rèn)真服藥?!?/br> 司馬濬放下袖子,“不習(xí)慣這么叫就不用勉強(qiáng)自己?!?/br> 景繡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說的是什么。 他已經(jīng)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回去吧。” * 快走到府門口時景繡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那句“不習(xí)慣這么叫就不用勉強(qiáng)自己”是什么意思,他看出來每次她叫他殿下時的別扭了嗎?不用勉強(qiáng)自己的話,她直呼其名也可以嗎? 她正出神地想著,身后有人叫道:“等一下?!?/br> 景繡扭頭看過去,說話人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你……是扁鵲?”他的聽力極好,剛才在門外,她和王爺?shù)膶υ捯蛔植宦涞貍魅肓怂?,就連她的小聲嘟囔都一并聽了進(jìn)去。 景繡點(diǎn)頭,只以為是司馬濬告訴他的。他能得司馬濬信任她對他也沒必要隱瞞,挑眉道:“蔣護(hù)衛(wèi)有事找我?”聲音清脆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說話時刻意的低沉。 “你給那四個黑衣人下的藥能不能給我一些?” 他檢查過那四個黑衣人的身體,竟然完全看不出來他們中了什么藥,那四個黑衣人的癥狀和中了迷香蒙汗藥一類相似卻又不同,迷香蒙汗藥過一段時間藥效就會消失,但那四個黑衣人到咬舌自盡整整過了好幾個時辰依舊渾身不能動彈,藥效顯然比迷香一類持續(xù)時間長。 景繡先是一愣,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可以,明天你去同仁堂拿,找掌柜黎平?!避浗钌⒆銎饋聿宦闊F(xiàn)在就去同仁堂制作,兩個時辰就差不多能好。 這個時代市面上好像只有迷香和蒙汗藥,并沒有軟筋散,景繡覺得迷香和蒙汗藥用著太麻煩,而且效果也不如軟筋散立竿見影。所以她就想到了以前在電視上經(jīng)常聽到的軟筋散,無毒無味無色最適合防身了,當(dāng)初研制的時候可是費(fèi)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她雖然不懂政治爭斗但也知道司馬濬的身份特殊,濬王府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安全,西臨皇室和朝堂百官必定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濬王府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還會有一些來自東旗和司馬濬有過齟齬或者利益糾葛人在暗處盯著呢!蔣遷身為濬王府的護(hù)衛(wèi)首領(lǐng),保護(hù)著司馬濬和濬王府的安全,準(zhǔn)備一些軟筋散在身上也是很正常的。 見他還不走,景繡疑惑地問道:“還有事?” “那四個黑衣人臨死前問,你到底什么時候給他們下得毒?”可惜沒等到答案,幾人就自殺了,死不瞑目。 他當(dāng)初在暗處也將他們打斗的場面看的很清楚,連他也是十分好奇她到底什么時候下的藥。 景繡輕笑出聲,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翹起了自己的一只腳。蔣遷一愣繼而不可思議道:“你把藥灑在了鞋頭?”那四個黑衣人嘴上都挨了她一腳,就是這樣中了毒么。 “嗯?!?/br> 蔣遷想到那幾腳之后,那個領(lǐng)頭的黑衣人還曾嘲笑過她花拳繡腿,原來她那幾腳的目的不在攻擊而在下藥。 景繡見他出神,失笑地?fù)u搖頭,展開折扇出了府門。 就在這時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在濬王府門口緩緩?fù)A讼聛?,景繡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二皇子府的馬車。 南宮洐從馬車?yán)锫冻鲱^來跳下馬車,看到站在府門口穿著男裝的景繡眼睛里流露出審視和疑惑的意味兒。 景繡淺笑挑眉,任憑他審視打量自己,因?yàn)槿绻髀冻鋈魏尾蛔匀坏纳裆?,以南宮洐的精明肯定會識破自己的偽裝。 南宮洐心道濬王府什么時候有這么一號人物了他怎么不知道,收起疑惑,他淡笑著來到景繡面前,拱手道:“在下南宮洐,不知閣下怎么稱呼?” 他聲音清越,神情舒朗坦然,忽略剛才那讓人不怎么舒服的審視,此刻的他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景繡微微一笑收起折扇拱手道:“小人修堇參見二皇子殿下!” 修堇……南宮洐在心內(nèi)默默地咀嚼了一遍這個名字,平陽城的官員貴族中并沒有姓修的。但看對方的氣質(zhì)談吐不像是普通人家走出來的,那眉眼間的神態(tài)隱約透著一股子風(fēng)流的味道,儼然就是一富貴公子哥的樣子。 “不用多禮!不怕修公子笑話,我見公子第一眼就覺得十分面善,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請修公子有時間去府上喝一杯?”南宮洐誠懇道。 景繡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意圖,大概是想找機(jī)會查清楚她的身份,摸清她的底細(xì)吧,畢竟修堇只是她隨口說出的名字平陽城并沒這么號人物。但出入濬王府的也不會是普通人,南宮洐怎么會不好奇? 景繡也不推辭,爽快地回道:“有時間一定去府上叨擾!”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時間…… “我一定備好酒菜恭候大駕!” “后會有期。”景繡最后拱手說了這么一句,就刷地一下展開折扇在胸前扇動著,抬腳大搖大擺地離開。 南宮洐微瞇著眼目送著他清瘦的背影遠(yuǎn)去,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自從上次在濬王府和扁鵲分別后還沒有再見過,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瑞安的確在聽到扁鵲入住濬王府的消息后才臨時決定舉辦了那次的宴會,也是有意縱容景媛等人為難扁鵲,她想知道扁鵲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中說的顏容有損。如果傳言是真的,即使扁鵲住在濬王府她也不用擔(dān)心司馬濬會看上她,但如果傳言是假的,她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扁鵲和司馬濬走的這么近。 而他早就看穿了瑞安的意圖,但因?yàn)樽约阂埠闷姹怡o的身份所以并沒有阻止。扁鵲的確很聰明,瑞安和他的心思她都猜的很準(zhǔn)。這么多天過去了,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蔣遷見對話聲消失,走了出來,對著南宮洐行禮道:“參見二皇子殿下!” 從馬夫手中接過靜心準(zhǔn)備用來賠禮道歉的禮物,南宮洐走上前來道:“蔣護(hù)衛(wèi)不用多禮,今日本王不是來拜訪濬王的,而是來看望扁鵲姑娘的,蔣護(hù)衛(wèi)不會不讓本王進(jìn)去吧?” 想他堂堂二皇子,去哪兒不是暢通無阻,偏偏進(jìn)這濬王府次次都遭阻攔,吃了太多次閉門羹了,到如今五年過去了,他還一次沒有親自走進(jìn)去過。今天他是來看望扁鵲的,司馬濬該不會還來一句“不見閑人”吧? ------題外話------ 先上傳半章,晚上還有半章哈 謝謝小燕子親送福寧的五星評價票,目前追平新人pk最后一名,不過要上榜還差一票,有票票的就投給福寧吧,么么噠 ☆、第77章:德妃召見 蔣遷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景繡遠(yuǎn)去的清瘦苗條的身影,心里回南宮洐道:你要見的人在你面前你都不認(rèn)識,現(xiàn)在人都走了?!皩?shí)不相瞞二皇子殿下,扁鵲姑娘已經(jīng)不在府上了?!?/br> 不在?南宮洐懷疑地看著他,聲音也冷了下來,“扁鵲姑娘到濬王府做客,難道連在府中接見朋友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濬王府的待客之道未免也太苛刻了吧?” 蔣遷面色不變道:“小人不敢欺瞞二皇子殿下,只是扁鵲姑娘的確已經(jīng)離開了王府?!?/br> 南宮洐皺眉,“那你可知道她現(xiàn)在何處?” 蔣遷搖頭道:“小人不知?!?/br> 南宮洐雖然懷疑他的話,但是也不能硬闖,只好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 同仁堂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全是人了,翠娘黎叔在柜臺前忙得熱火朝天,鋪里雇來的幾個伙計也沒閑著,全在后院翻曬整理藥草。翠娘已經(jīng)聽黎叔說了景繡女扮男裝的事,小姐本就生的絕色扮上男裝也一定好看,盡管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真的看到時還是不免被身著男裝的景繡驚艷了一把。 一般女子穿上男裝即使乍一眼看去以為是男子,但只要細(xì)心一點(diǎn)就會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態(tài)舉止方面還是透著女兒家拘謹(jǐn)和放不開。但景繡不同,她改變的不僅僅是外貌,連舉止神態(tài)都完全變了個樣,這樣一個眉眼風(fēng)流放蕩不羈的人誰能看出她是女扮男裝? 這樣一個清俊不凡風(fēng)流倜儻的年輕公子的出現(xiàn),頓時吸引了鋪?zhàn)永飦碜ニ幍目腿?,景繡坦然地接受大家或贊嘆或驚艷的目光,搖著扇子神態(tài)自若地走進(jìn)了后院,翠娘立刻將手頭的工作交給一個伙計自己跟了上去。 后院的伙計們看到這么一個清俊風(fēng)流的陌生年輕小公子進(jìn)來一時間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頭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伙計上前來溫聲提醒道:“這位公子,后院是不允許客人進(jìn)來的,還請您……” 不等景繡說話,跟來的翠娘已經(jīng)上前來道:“你們先去忙吧,這位公子是……” 見翠娘正在犯難如何介紹她,景繡笑著接口道:“在下是扁鵲姑娘的義兄修堇?!?/br> “對,對,修公子是扁鵲姑娘的義兄,是自己人。”翠娘忙跟著附和道。 “修公子好?!?/br> “修公子好。” …… 翠娘跟著景繡上了閣樓,看著書桌前執(zhí)筆寫字的她奇道:“小姐你怎么穿成這副樣子了?” 景繡好笑地看著她,“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穿著男裝出來方便一些?!彼郧耙步?jīng)常穿男裝的,只不過翠娘都沒見過而已?,F(xiàn)在回了相府了,相府二小姐的身份一旦傳開了,到時候她走在街上隨時都可能被人認(rèn)出來,做什么事都會因?yàn)檫@個身份受限,束手束腳。扁鵲這個身份也太過招搖,所以修堇就是她的新身份。 翠娘點(diǎn)點(diǎn)頭,小姐的臉美得太過驚心動魄,頂著那樣一張絕色的容顏出門的確不太讓人放心,還是男裝好。 “小姐,你在相府怎么樣?”這些天她都在擔(dān)心小姐在相府過的怎么樣,雖然黎叔打聽來的消息說小姐一切都好,很得丞相的疼愛,而且丞相夫人對小姐也很好。但是她不親耳聽到小姐說,她就是不能放心。 景繡一邊認(rèn)真的寫著一邊柔聲笑道:“我很好,翠娘你不用替我擔(dān)心,你真把我當(dāng)成平陽城里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千金小姐了嗎?” 翠娘松了口氣,但還不忘叮囑道:“我知道小姐聰明,不僅會武功還懂醫(yī)懂毒,但也不能太過大意。那沈氏畢竟不是小姐親娘,小姐還是小心些的好?!?/br> 景繡知道她是真的關(guān)心自己,放下手中的筆拉過她的手對上她擔(dān)憂的眸子認(rèn)真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br> 翠娘見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才收起臉上擔(dān)憂的神色。看向桌上她剛才寫的東西,上面寫著十來種草藥。景繡將紙張拿起來吹了吹遞給她,“這上面的藥鋪?zhàn)永飸?yīng)該都有吧?” 翠娘點(diǎn)頭,知道她這是要急用了,接過紙張點(diǎn)頭道:“我這就去準(zhǔn)備?!?/br> 她走后,景繡低頭重新拿起筆,過了一會兒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躍然紙上,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景繡將畫像拿起來吹干放進(jìn)懷中。下樓來到院子里,翠娘剛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那幾種草藥,景繡拿過草藥走到藥爐邊開始制作軟筋散,中間連午膳都沒有吃,直到太陽落山才全部制作完成。粉末、藥水和藥丸都有,另外還有解藥,分別用瓷瓶裝好并標(biāo)示好后,景繡又寫下了使用時的注意事項(xiàng),將寫好的東西裝進(jìn)信封里,然后掏出懷中的畫像一并裝了進(jìn)去,但最后遲疑了一下又將畫像給拿了出來。司馬濬自己的事情應(yīng)該就夠多了,她還是不要麻煩他了,這件事等葉尋師兄回來求他幫忙吧。 將藥和信封都交給黎叔,并跟他大概的描述了一下蔣遷的外貌特征。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不早,再不回去孫嬤嬤該擔(dān)心了,但是翠娘一定要她吃點(diǎn)東西再走,景繡也實(shí)在覺得餓了,所以匆匆的吃了一些,然后上樓換回早上來時的裝束,避著眾人從后門走了出去。來到一家金飾店,買了一個百歲長命鎖才往相府走去。 孫嬤嬤果然在錦繡閣院門口翹首以盼,見景繡回來忙迎了過來,道:“小姐,你終于回來了!” 景繡一聽她的語氣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孫嬤嬤道:“小姐早上剛走宮里的德妃娘娘就派人來宣二小姐明日進(jìn)宮呢?!?/br> 景繡詫異地挑了挑秀眉,“大姐和三妹也一同去嗎?” 孫嬤嬤搖頭道:“只召見了小姐?!?/br> 景繡的第一反應(yīng)是沈柔派人在德妃面前說了自己壞話,但隨后這個猜測就被否定了。沈柔應(yīng)該不會專門向德妃說這件事,畢竟德妃再厲害那也是在宮里,而且沈柔她是別有居心暫時不想對付自己,而不是對付不了。 而且,葉師兄以前跟她說過,沈柔和德妃的感情似乎并不和睦。 “父親和夫人那邊怎么說?” “老爺那邊奴婢不知道,但夫人下午派人送來了小姐明日進(jìn)宮要用的衣服和首飾?!?/br> 景繡對德妃召見她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晚飯過后景天嵐隱晦的暗示過后,她才想明白了。 德妃沈晴是沈柔的親jiejie,兩人很多年前替南宮洐和景媛訂下了娃娃親,但是只是姐妹二人私下里的約定,并沒對外人說起過。但是因?yàn)樯蚯绾蜕蛉崾怯H姐妹,前些年外人一直都默認(rèn)為兩人的的兒女是一對。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景媛開始和太子成雙入對了,自然沒有人再把景媛和南宮洐綁在一起了。 可是沈晴是一直都希望景媛能做她的兒媳婦的,一來親上加親,二來,南宮洐娶了景媛也就成了景天嵐的女婿,景天嵐一定會堅(jiān)定地替南宮洐出力的。 幾次三番找沈柔進(jìn)宮,明里暗里讓她阻止景媛和南宮璃來往,但是沈柔態(tài)度一直很敷衍,沈柔自己心里也有一番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