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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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哥哥無法答應!”王新將匣子放到昭君面前,推辭道:“這是太皇太后和先帝賞給你的傍身之物,你若在匈奴遇到什么難事,說不定還可以用來解個燃眉之急。父母親和我、颯兒在家里能有多少用度?何況哥哥我也不是個酒囊飯袋,養(yǎng)得起家!” “哥哥!皇家另外給我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我并不差這點東西。只是我這一走,恐怕難以再回來了,父母親就只能靠哥哥和颯兒奉養(yǎng)。這只不過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我知道哥哥有志氣,請你體諒我的心意,一定要收下!”昭君說著長身拜地。 “meimei,你這是做什么!”王新伸手去扶昭君,昭君頑固地拜倒在地。 “哥哥不收下,meimei我就長拜不起!” 王新無奈,只好松口道:“好吧!那我就收下吧!” “那父母親就拜托哥哥了!”昭君深深行了一禮,才站起來。 第二日一早,昭君就坐上了接她回宮的馬車覲見新帝。 劉驁在未央宮后的小花園的涼亭里布置了酒菜,接見了昭君。 年輕的天子俊雅疏朗,穿著明黃色的九龍袞袍,更顯得眉目如鋒、英氣逼人。 “明昭參見陛下……”昭君來到劉驁跟前,屈膝行禮道。 “免禮!”昭君話音未落,劉驁就急忙喊了免禮,他并不想接受她的跪拜,那樣只會讓他們感覺距離更為疏遠。 “今天叫你來,是問你一些事情。我們就像朋友一樣相處。你要是太多禮,就是抗旨了!”劉驁微牽著嘴角,臉上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是!”昭君不好說什么,只好答應了。 “那先坐下吧!”劉驁說完就坐在了大的那個案幾旁。 昭君看了看,就坐在了小的那個案幾側。 劉驁知道若是讓昭君跟他坐同一張桌子,她肯定不會同意的。就擺了兩張小案幾,自己的大一點,昭君的小一點,面對面坐著,這樣她就不好多說什么了。只是兩張案幾的距離較近,也就一尺來寬。昭君皺了下眉頭,沒說什么。 “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和你聊聊?!眲Ⅱ堬嬃吮?,看著昭君的眼睛,想要捕捉到她每一絲真實的心緒,“到現在為止,你還是想要去匈奴和親嗎?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護住你!” 昭君本來只是為和親而封的公主,并沒有上皇室譜牒。父皇的喪儀都只是讓她在最后的時候參加了一下,沒有讓她參加哭靈守靈這些前面的儀式。但是前日太后以“要厚待和親公主,給她個正式的身份”的名義召集皇室宗親把昭君的名字加了上去,劉驁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劉驁知道自己的母后知道了他對昭君的心思,她這樣做是為了徹底斬斷兩人間的可能性。她確實做到了。如果父皇的去世,讓他和昭君之間沒有了最主要的阻礙,多了那么一點可能,但母后此舉,徹底的把昭君變成了自己的meimei,毀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可能性。 劉驁痛悔不已。但那是自己的母親,他能怎么樣呢?他之前確實有過讓其他人代替昭君去和親的想法,雖然呼韓邪單于見過昭君,可能有點意見,但若是自己態(tài)度強硬,他也不會太過反對的。大漢如今雖然滅不了匈奴,但可以扶持呼韓邪,也可以扶持其他的匈奴單于。 但他還未付諸實施,就被自己的母親打亂了全盤計劃。 他們之間雖然已經完全不可能了,但劉驁還是愿意為昭君做點什么。他今天叫昭君來就是想要問清楚她的真實想法。父皇已經去世了,她不用和任何人賭氣,也不用做給任何人看。如果她不想去匈奴,自己怎么都會保護住她,讓她在京城平安順遂地度過一生的。關鍵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劉驁目光灼灼地看著昭君,等待著她的回答。 第70章 王昭君之大漠緣(十一) “我愿意去匈奴和親!”昭君輕聲答道,聲音如黃鸝出谷,清脆婉轉。前世的昭君并未為和親這件事后悔過,她想要的是和親后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自己要是不去和親,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恐怕不一定能完成任務。 “你不再想一想嗎?”劉驁默然不語,半晌又問道,“你不是必須要去的,我也可以派其他人去?!?/br> “我必須要去!”昭君肯定無疑地回答道。 劉驁的心中卻是一涼。她還是要走!劉驁喉間涌起一股腥甜,他強壓了下去,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交錯。也罷!既然她執(zhí)意要走,那自己也只有成全了。 “好吧!那你希望什么時候去?呼韓邪單于那邊遣了人來催。”劉驁故意裝出冷漠的樣子道。也不知道他是裝給自己看,還是裝給昭君看的。 昭君沒有察覺到劉驁的心思,她只覺得對方能來問自己的意見,還是很好說話的嘛!只是這臉色太蒼白了點兒!看來先帝去世對他的打擊不小,這段時間怕是忙壞了。 “聽憑陛下的意見!”昭君本來想說越晚越好的,但是又不想給劉驁出難題,話到嘴邊又改了。 “你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嗎?”劉驁漆黑如墨的雙眸盯著昭君,看得她心里一陣一陣發(fā)虛。 “我希望能為先帝守完孝再去!”昭君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期望。雖然劉驁看起來懷有善意,但是這個決定涉及到兩邦相交的問題,昭君不確定能不能如愿。 “好!那你就留在京中為父皇守夠孝期再走吧!”劉驁不自覺地牽起唇角,漾出一抹淺淡至極的微笑來。就算只能再多留她一段時間,那也是好的??偙人苯幼吡藦姲?! 劉驁心情大好之下,胃口也大開,指著案幾上的一碟橙子對昭君說:“這是你老家秭歸的夏橙,南郡郡守才敬獻上來的,你嘗嘗!” 昭君伸出纖纖素手,輕輕剝開橙子,聞一聞清香,放到口中一瓣,貝齒一咬,甜汁四溢,果然是家鄉(xiāng)的味道!她忍不住多吃了一個。 “你再嘗嘗這個魚。”劉驁見昭君吃的高興,喜笑顏開,又指向了一盤金黃色的小魚。 “這不會是刁子魚吧?”昭君輕輕夾起一條手指長的小魚,放進口里。魚rou鮮嫩甘香,魚骨脆薄,正是可以魚rou、魚骨一起吃的秭歸特產“刁子魚”。 “果然是!謝謝陛下!”昭君吃得兩眼放光!足足有五年都沒吃到的美食??! “咦?這是‘懶豆腐’嗎?”昭君舀了一勺,輕輕一嘗。做得好地道!她忍不住多嘗了幾口。 “慢慢吃!吃完還有!”劉驁笑瞇瞇地看著昭君大快朵頤。 他專門請了南郡的廚子帶了當地的材料來宮中做了這頓飯。不管以后如何,有這么一個言笑盡歡的上午,也足以讓他回味許久了! 劉驁跟呼韓邪派遣的使者說大漢以“仁孝”治理天下,先帝病逝,昭君作為先帝最為寵愛的公主必須三年守孝期滿才能出嫁。呼韓邪的使者趕緊把消息傳遞回了匈奴。 呼韓邪單于得到消息長嘆了一口氣。果然好女不易得,娶明昭公主的路途不會那么順暢!他當即修書一封,言辭懇切地表達了自己對明昭公主的渴慕之情,對漢、匈能夠成為一家人的渴望,甚至用上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樣文謅謅的句子。 既然新帝不舍得明昭公主盡快嫁來匈奴,說明她在大漢皇室的地位并沒有因為漢元帝的過世而降低,呼韓邪對她也是志在必得的。 他在信中充分理解明昭公主對她的父皇的孝敬之心,但是不能接受三年后才嫁來匈奴這事。本來不過是延遲半年婚期,現在遇到國喪,又要延遲,呼韓邪白白翹著脖子期盼了好久。若是拖到三年后,誰知道會是什么樣的光景?會不會發(fā)生別的什么變故?那漢匈兩族的和親還能進行嗎? 呼韓邪的信件送到劉驁手里后,劉驁又給了他回信。如此你來我往,并且在參考了昭君的個人意見后,雙方商定了一年后為婚期。 昭君還可以在京城中呆上一年。為了讓呼韓邪單于放心,劉驁派了之前就定好隨昭君一起去匈奴的各行的工匠先行去了那里。 皇太后聽說昭君還要在京城守孝一年后才會離去,氣得在長樂宮中摔了很多瓷器。她找皇帝質詢,皇帝以“明昭公主是父皇上了皇室譜牒的女兒,理當為父皇盡孝”為由把她打發(fā)了。 皇太后沒有想到自己為阻止皇帝和昭君走到一起而釜底抽薪的舉動竟然能夠成為留住昭君的理由。她還是不甘心,就派人時時盯著昭君,但凡皇帝召見她,都要立刻匯報給自己知曉。搗了兩次亂后,劉驁為了避免昭君尷尬,也就很少召見她了。 皇太后還是不放心,就以“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不可一日無主”的理由,聯合宗親大臣督促劉驁立后。 漢元帝在世的時候將自己母親的遠房侄女許娥許配給劉驁為妻。許娥年輕貌美,色藝俱佳,猶擅文章,出身高貴,以時下人的觀念來看,也算是一個良配。只是劉驁心中已經有了人,再看其他的人也就不覺得怎么出色了。 如今的劉驁已經不是曾經缺愛的少年,因為昭君打開了他的心結,所以他的情感方面成長得比較健全,不像前世那么偏執(zhí)好色。他的后宮中如今也就只有一個許娥,沒有其他的妃嬪。 這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新帝專寵許氏,夫妻感情甚篤。甚至許娥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劉驁雖然一直沒有晉封她為皇后,她也沒覺得著急。只有皇太后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才會如防大敵一般防著昭君。 那女子的出色是她見識過的。不說別的,單說主動報名和親匈奴這件事就足以看出她的膽魄。作為一個母親,她是不會愿意自己的兒子身邊有一個能夠吸引他那么多注意力、能夠牽動他那么多的心緒,甚至因為她而吐血的女人存在的。 自古情深不壽、紅顏禍水。兩人并未在一起,自己的兒子就能為她做到那個樣子,如果他們在一起了,那還了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就會只為她一個人活著了? 皇太后寧愿自己的兒媳婦不要那么出色,只要溫柔賢淑就可以了。既然自己管不住兒子,就找個人和自己一起管他。許氏乖巧聽話,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人,而且是驁兒的正妻,于情于理,都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更重要的是,后宮立了皇后之后,就可以cao辦給皇帝選妃的事情了。到時候后宮的女人一多,就會占用劉驁很多的精力,他就不會有那么多時間想著王嬙那女人了。感情這種東西,時間長了,自然就淡了。 皇太后心中的算盤打得噼啪響。 劉驁即位已經數月,確實需要一個打理后宮的人了。許氏雖然不是讓他很激賞,但是她是他的正妻,平日里也表現得比較賢淑,不算很貼心,但也還合他的意。 更重要的是,太后最近盯昭君盯得太過頭了,若是自己再不讓她安心,鬼知道她還會干出什么事情!所以劉驁痛快地答應了這事。 許娥順利地迎來了自己最榮耀的封后時刻。 太后本來還想趁熱打鐵,再定下幾名主要妃嬪的人選。但是剛剛封了皇后,宗親們也都不那么著急了,許皇后也不想那么快就有人跟她爭寵,皇帝又是不主動不要求不配合的態(tài)度,太后只得指定了幾個位份低、不用舉辦冊封典禮的妃嬪草草了事。 昭君沒關心這些事。她在皇帝的支使下給他的未央宮里又架了一株紫藤蘿,還植了幾株臘梅。其他時間都與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一晃眼又到了來年夏天,昭君該啟程啦! 雖然先送走了一批人,但劉驁給她派出的和親隊伍還是浩浩蕩蕩的。里面有專精種植的農人,有擅長建筑的工匠,有擅養(yǎng)殖的農夫……劉驁把這次和親不止看作一次聯姻,也當成了傳播漢朝各方面文化的機會。 昭君最后向皇帝告別的時候,劉驁換了常服,把她送到了宮門口。 他不能再往前走了,禁衛(wèi)軍已經全部調來圍在了他的周圍護駕。身為皇帝,卻沒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自由,只能被困在這深宮之中,這也是一種悲哀! 劉驁止住腳步,看著旁邊草坪上殷殷的青草,小聲對昭君說道:“我派了兩個廚子在隊伍里,一個擅長做秭歸菜,一個擅長做京城菜,他們全家人都隨去了,你不用怕到了那邊飲食不習慣?!?/br> 昭君愕然地看著劉驁。這個少年,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是滿身稚氣,后來經過一步一步的蛻變,到現在渾身洋溢著一股沉穩(wěn)霸道的氣息。他這個時候說出來,就是不容她拒絕的意思。既然不能拒絕,那她覺得,真的是,好貼心!好暖心! “你在那邊好好的,有難處給我來信,大漢就是你的依仗!”劉驁囑咐完這句話,沒有再去看她感動的眼神,就轉身離去了。 他必須趕緊離開,不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一時沖動,不讓她離去。 第71章 王昭君之大漠緣(十二) 昭君一行有兩千余人,其中有一千五百名精兵,剩下的就是各行業(yè)的匠作和他們的家人。他們到達匈奴,待昭君和呼韓邪單于完婚后,會有一百名精兵以親衛(wèi)的身份留下,其余的士兵全部返回。其他各行業(yè)的匠作也會作為昭君的部眾留下。 由于隊伍中的家眷眾多,其中不乏老弱婦孺,所以昭君和親的隊伍走得很慢。好在他們帶的物資足夠充足,劉驁又通知了路過的各州府務必提前備好補給、全力配合,所以倒也算順利。 只是沿途環(huán)境變化太大,氣候與中原地區(qū)大為不同,有不少人水土不服,漸漸出現了頭暈、腹瀉等癥狀。剛開始出現這種癥狀的時候,昭君就讓貼身丫鬟小夕把帶兵的杜斐將軍叫來,把自己親手準備的一車東西打開。里面有幾個大水罐、幾個裝滿土的布包,還有一些處理好的藥材。這水和土沫,都是昭君在京城的時候親手準備的,就為了用在這種時候。 昭君把這些水舀出來一些,讓杜斐嘗了一口。 “這是京城的水!”杜斐嘗到那股清澈的甘甜,立馬就辨別了出來。 “是的!杜將軍讓兵士們每天把這些水摻到我們喝的水里,大家就不會再水土不服了?!闭丫⑽⒁恍Α?/br> “真的可以嗎?公主怎么知道這個法子的?”杜斐有些遲疑地道。 “我出行前專門向太醫(yī)討教過,這是防止水土不服最簡單有效的方法?!闭丫粫嬖V他,自己在現代社會就是中醫(yī),知道這些方法再平常不過!這些故地的水、土中有微生物菌群,在水中和新環(huán)境中的微生物菌群一起繁衍,可以調節(jié)人體內的微環(huán)境,讓人不易生病。 “那太好了!公主未雨綢繆,在下心生敬佩!”杜斐這幾天也感覺頭暈、惡心,但是他作為隊伍的頭領,是大家最堅強的倚靠,不能讓大家覺得沒信心,所以沒有說出來?,F在見有了這個法子,真是高興得兩眼放光。 “只是這些水,能堅持到我們到達匈奴嗎?”杜斐高興完后,又開始頭疼。照目前這樣的速度來看,他們至少還要半年才能到那里。 “這些水可以稀釋著用,每個水箱里加兩碗,兩三天加一次就好了。這些水用完了之后,還有這些取自京城的土,取一把放在水箱里,大概一周加一次就可以了。我們省著點用,應該可以堅持到?!?/br> “公主真是蕙質蘭心,早早就把這些東西都計劃好了!在下佩服!”杜斐一直覺得公主就是嬌艷的花朵,需要人精心呵護,沒想到這位明昭公主不光有美貌,還有智慧,自己都沒想到的東西,她就先想到了。果然不愧是陛下和先帝都選定的和親人選呀! “隊伍中有些老弱婦孺,還請將軍幫我統計下人數。他們體質弱,我還要另外做些準備?!闭丫蓻]心情聽他拍馬屁,直接又交給他點活兒。 “末將遵命!”杜斐可是有職業(yè)素質的人,領了命就干活去了。 兩天后,水土不服的癥狀基本就從和親隊伍里消失了。每個老人和小孩都分到了一個香包掛在身上,里面有蒼術、白芷、金銀花、艾葉、橘皮等藥材,是昭君帶著丫鬟們用之前準備的藥材親手縫制的。 水土不服是每個遠行的隊伍中最大的問題,不少人都因為這個不能成行或丟掉性命。但是昭君的隊伍中沒有一個人因為這個原因出過問題,即便是老人和小孩都好好的。所有人對昭君都是感佩不已。如果說他們之前對昭君的尊敬是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那現在就是發(fā)自內心的佩服。昭君已然成為他們每個人心中的女神。 荒草離離,黃沙漫漫。走過秋冬,漫過春夏。第二年夏天的時候,向導終于跟昭君和杜斐說,已經到了匈奴境內了,很快就可以和呼韓邪單于的迎親隊伍會合了。 大家歡呼雀躍,群情激昂,加快了速度。經過了這么漫長的跋涉,所有人都疲累不堪,迫切地渴望能趕快到目的地休整一下。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心情放松的時候,他們卻遭遇了此行最大的危機。整個和親隊伍被一隊匈奴騎兵圍了起來。 這支匈奴騎兵足有三千余眾,裝備精良,人人配有勁弓強弩,精鐵武器。他們將昭君一行人團團圍住。杜斐見他們是匈奴人,立刻拿出和親的印信文書給他們看,表示大家是自己人。 誰知這伙人看了印信后圍得更緊了,也不多說話,把印信拿走了,好像給他們更大的頭兒送了去。 昭君心下一沉。她知道匈奴這時候分成了五支部落,各個部落之間相互攻伐。前世的昭君隨呼韓邪單于到匈奴的旅途上也受到了一小股殘兵的sao擾,但很快就滅了,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失?,F在自己和親的時間與前世大不相同。按照前世的記憶,現在應該是呼韓邪單于和郅支單于打得最厲害的時候,難道他們的戰(zhàn)場竟波及到這里了嗎?要是那樣的話,自己這一行人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