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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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沒那么容易搞定,“有的夫妻,女的長得比男的高?!?/br> 封北有后招,“新娘子是一家之主,掌管經(jīng)濟(jì)大權(quán),有說一不二的權(quán)利,不需要負(fù)責(zé)家務(wù)活,只需要發(fā)配任務(wù),情人節(jié)兒童節(jié)中秋節(jié)等各種節(jié)日都有禮物收,還可以隨時隨地?zé)o理取鬧?!?/br> 高燃聽得一愣一愣的。 封北的嗓音沙啞,眼神炙熱,“你當(dāng)不當(dāng)?” 高燃說,“當(dāng)?!?/br> 第89章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喝完喜酒, 高燃跟封北揣著喜糖去醫(yī)院。 高燃的傷口一換完藥,他就說要去逛商場, 封北沒說什么, 只是開車送他過去。 商場一年四季都很繁華。 高燃去看中老年的服飾,給奶奶跟爸媽買保暖內(nèi)衣,羊毛衫, 羽絨服,棉鞋,碼數(shù)都記得很清楚。 封北付的錢,高燃拗不過他。 柏油馬路上沒有積雪,車一輛輛裹著冽風(fēng)前行, 路旁的一排排樟樹都戴了條白圍巾,天寒地凍。 車進(jìn)小區(qū), 高燃下來, 腳步躊躇起來。 封北替他把半翻的外套領(lǐng)子弄好,“這兒是風(fēng)口,怪冷的,會感冒, 去樓道里吧,東西我去拿?!?/br> 高燃打退堂鼓, “小北哥, 算了,我還是不上去了,這個時間, 奶奶應(yīng)該在睡覺,我媽好不容易能喘口氣……” 封北的視線忽然頓住。 高燃沿著他的視線望去,垂放在褲子兩側(cè)的手抖了一下,他把手放進(jìn)口袋里,盡量做出輕松的樣子。 這是回自己家,不是來做客的,別這么局促不安,高燃在心里說。 老太太嚷嚷著要吃炸醬面,劉秀上超市買了醬油跟面條回來,瞧見樓底下的臺階上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像她兒子,以為自己看花眼,她走近些,發(fā)現(xiàn)真是兒子,他回來了,帶著那個人。 封北喊了聲阿姨,就走到一邊抽煙。 劉秀把擋住口鼻的圍巾拽下來一些,她的眼里有淚光,兒子那條短信沒有扯謊,他是恢復(fù)的很好,能走能動,看來那個人花了不少心思。 高燃打開車后備箱,把大包小包的東西一一拿下來,“媽,這些是給你們買的。” 劉秀下意識的說,“家里都有,發(fā)||票呢,能退的話就退掉,別浪費(fèi)錢,你以后成家,要用錢的地方還有很……” 她的話聲戛然而止。 高燃垂下眼皮,腳蹭蹭冰冷的水泥地。 在老一輩心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jié)婚,這才是成家。 年輕一輩的思想脫離了傳統(tǒng),丁克,單身主義,同性戀愛,這幾類情況都是他們對生活的一種態(tài)度。 老一輩改變不了年輕一輩的想法,覺得他們的人生軌跡是歪的,是錯的,想掰正卻掰不了,年輕一輩也別想說服老一輩去接納新時代,不同的成長大環(huán)境促成了不同的觀念。 這是一種必然的現(xiàn)象,沒什么好深究的。 劉秀擦擦眼角,嘆口氣說,“退了吧?!?/br> 高燃抿嘴擠出笑容,像以前一樣笑嘻嘻的說,“媽,快過年了,過年要穿新衣服的。” 劉秀被這一聲媽叫的眼眶發(fā)熱,“我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又不是小孩子,還穿什么新衣服。” 高燃眨眨眼睛,“過年穿新衣服不是小孩子的專利,誰都能穿?!?/br> 劉秀把袋子從右手換到左手,作勢要拿錢包,“多少錢?” 高燃臉上的笑容僵硬,又恢復(fù),“忘了?!?/br> 劉秀知道兒子是故意這么說的,她看看不遠(yuǎn)處抽煙的人,可以做到不去怨恨,卻不能接受現(xiàn)狀。 高燃有所察覺,他輕聲說,“媽,小北哥對我很好。” 劉秀沒說話。 高燃說,“你不信嗎?” 劉秀信,兒子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她才沒說話,不知道說什么,要她給那個人好臉色,笑著迎進(jìn)門是絕對不可能的。 高燃沉默半響,聲音艱澀,“媽,你跟爸過的怎么樣?奶奶呢?” 劉秀說都好。 見兒子要說什么,劉秀打斷他,“早些回去吧?!?/br> 高建軍在家照看老太太,要是讓他看見兒子跟那個人在樓底下,又有得鬧。 高燃說,“媽,今年過年我想回去跟你們一起過,可以嗎?” 劉秀聽出兒子語氣里的試探跟期待,她的鼻子發(fā)酸,手指著一個方向,“那他呢?” 高燃張張嘴,“他爸媽早就離了,誰也沒管過他?!?/br> 劉秀不再出聲。 高燃的手心冒汗,他知道要給爸媽時間,幾個月,幾年,還是多久,他心里沒底,只能一天天等著,剛才他吹著冷風(fēng),忽然想起下個月就過年了,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tuán)圓飯。 親人跟愛人都在。 于是高燃就說出了那句話。 說完以后,高燃其實有點(diǎn)懊惱,他沒打草稿就說出來了,應(yīng)該在心里組織一下語言,找個最合適的說法。 劉秀什么也沒說話就提著袋子進(jìn)了樓道里。 高燃的神情愕然。 封北把煙頭丟地上,鞋底碾了兩下,“走了?!?/br> 高燃沒動。 沒過多久,劉秀下來,將地上的大包小包提在兩只手上,沒延續(xù)上一個話題,而是說,“天冷了,照顧好自己?!?/br> 她的話是跟兒子說的,音量卻不低,像是要給邊上的人聽到。 封北會意,“阿姨,我會好好照顧他?!?/br> 劉秀布滿細(xì)紋的眼角動了動,她罵兒子自私,不想著爸媽,也罵過這個封北自私,毀了她的兒子,毀了他們一家,其實自己也是。 希望兒子好好的,希望封北能照顧好他,不想自己老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一邊不接受封北,一邊又需要他來照顧兒子,劉秀心里感到悲涼跟無力,還有幾分心虛。 高燃想起來了什么,急忙問,“小北哥,那些衣服鞋子的牌子都撿了嗎?” 封北說,“剪了,一件沒漏,我檢查了兩遍。” 高燃松口氣,他看著男人,欲言又止。 “你mama上一次見我,就跟看殺|人|犯一樣,想拿刀砍了我。”封北打開車門把青年推進(jìn)副駕駛座,“這次只是沒理我,很不錯了,而且那些東西她也收下了,不能急,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她跟你爸慢慢也就接受了?!?/br> 高燃說,“我爸估計不會穿。” 封北安慰垂頭喪氣的愛人,“穿不穿是他的事,你買了,有心就行?!?/br> 高燃撇嘴,“喔?!?/br> 夜里十一點(diǎn)多,高燃跟封北回a市,倆人剛到家,洗個澡準(zhǔn)備打個炮睡下,局里的一通電話就阻攔了他們的意圖。 大晚上的,公安局值班的小警察正襟危坐,目光偷偷打量坐在椅子上的皮夾克男,個頭很高,跟封隊差不多,身板也相似,對方姿態(tài)慵懶的坐著,像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雄獅,周身氣場非常強(qiáng)大,卻沒有封隊的那股子正氣,絕對不是善茬。 剛才登記的時候,說是自由職業(yè),一點(diǎn)可信度都沒有。 小警察往門外看,封隊怎么還沒來? 魏時晉半闔著眼皮,右手拇指摩挲著左手食指,那里有一塊草莓,顏色挺鮮艷的,才種下不久,他來來回回細(xì)細(xì)的摸著,面部線條柔和。 不多時,小警察站起來,“封隊!” 封北抬手示意他坐回去,該干嘛干嘛,“人呢?” 小警察朝一處努努嘴。 封北側(cè)身走過去,客氣的打招呼,“魏先生你好,我是封北?!?/br> 魏時晉站起來,長手長腳伸展開,一排懶散隨性,“封隊長,幸會?!?/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很有涵養(yǎng),眼里沒有一丁點(diǎn)兒尊重的東西,骨子里散發(fā)著一種傲慢的氣息,是個天之驕子。 封北常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習(xí)慣了,至于這人的態(tài)度,他不在意,只想拿到蔣翔從龍五那兒弄來的東西。 魏時晉拿出一個u盤,“我可以走了嗎?” 封北看向小警察,確定已經(jīng)錄過口供,他昂首,“謝謝魏先生的配合。” 高燃進(jìn)去,里面有人出來,倆人打了個照面。 這是個很危險的人物,高燃的第一感覺在心里生出,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幾眼后收回視線,真人比照片更加俊美,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目中含情,小姑娘們被注視,肯定會招架不住。 擦肩而過時,高燃聽到一聲輕笑,帶著點(diǎn)兒上挑的意味,他回頭,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 宋閔穩(wěn)重嚴(yán)謹(jǐn),這個魏時晉輕挑風(fēng)流,倆人截然不同,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故事想必很精彩,誰主動,誰被動,顯而易見。 高燃隱約聽到聲音,他走過拐角,看到那人停在路口打電話。 “大叔,東西已經(jīng)送公安局了,嗯,我乖吧?回去我要獎勵,宵夜?我沒帶錢,身無分文,你非要吃的話,我只能去賣||身了。” 魏時晉忽然轉(zhuǎn)身。 高燃沒來得及撤離目光,他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看,像是在看遠(yuǎn)處的什么東西。 魏時晉的嘴角挑起,繼續(xù)說,“在家等著,我買宵夜回去。” 高燃低頭拿出手機(jī)看,有串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他的鼻端多了一縷煙草味,是在宋閔家里聞到的那個味道。 一兩秒后,高燃的頭頂響起一個聲音,富有磁性,“警察同志,能不能借我一百塊錢?” “我的資料都登記過了,”魏時晉見青年看向自己,他語出驚人,“現(xiàn)在我跟宋閔同居,我是他的愛人,你們可以隨時查證?!?/br> 高燃滿臉驚詫,下一刻,他的眼神微變,這人知道他聽完那番話,只有震驚,羨慕,沒有鄙夷跟惡心,也不會對外亂說。 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