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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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把包丟桌上,一個人坐在堂屋里生悶氣。 平臺上的封北低聲喘息,他把捏斷的煙塞口袋里,清掉地上的煙灰靠著門看月色,漸漸的,眼皮往下沉。 十點左右,高燃洗完澡去敲門,眼睛還紅著,不提自己坐在路邊哭的事兒,“酒吧的事,謝謝啊。” 高興挖耳朵,“你說什么?” 高燃往高興的房里看看,那把開裂的吉他放在床頭,待遇很好,“吉他成那樣子,還能修好嗎?” 高興說不能。 高燃撓撓臉,又垂下眼皮拿鞋尖蹭蹭地板磚,“我賠你一把?!?/br> “我那把吉他是我朋友生前送我的唯一一樣東西?!备吲d問,“你要怎么賠?” 高燃脫口而出,“那你怎么……” 高興打斷,他的神色是一貫的倨傲,言詞嘲諷尖銳,“你是我哥,被人打的跟狗一樣趴在地上,我的面子都被你丟光了,能不過去嗎?” 高燃咧開嘴角,“整個酒吧里,除了你我,沒人知道我們的關系?!?/br> 高興甩上門。 高燃,“……” 門又從里面打開,高興冷笑,“別再去28棟了,你就是個鄉(xiāng)巴佬,才進城沒幾天,都不知道哪是哪兒,不要自作聰明?!?/br> 高燃敏感的嗅出這句話背后的不尋常,“小蔓被殺那晚,你不在家,也沒出過小區(qū),你在哪兒?是不是就在小區(qū)某個角落里待著?” 他看著高興的眼睛,又問,“你看到了什么?” 高興反問,“我看到了什么?” 高燃說,“我在問你?!?/br> 高興重復,“我在問你。” 高燃氣的給他一個白眼,“這樣有意思嗎?” 高興嗤道,“有意思啊?!?/br> 高燃盯著他,試探的問,“你看到了假扮小蔓的殺人兇手?” 高興好笑的切了聲,“我的哥哥,你語文作文成績不錯吧,想象力真牛逼?!?/br> 高燃見他要關門,立刻就擠了進去。 倆人在門邊僵持,誰也沒退讓一步,最后高燃眼睛酸,提前退出,他靠著門說,“晚上我在你房里睡。” 高興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你做夢!” 高燃最近才知道高興這小子有潔癖,但他還是沒離開,今晚是杠上了,一定要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凌晨兩點十分,公安局。 石橋在會議室開會,大家積極討論案情,哪怕已經(jīng)精疲力盡。 半個多小時后,會議結(jié)束,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忙活,誰也沒有請假說要回家。 石橋泡了一大杯濃茶,調(diào)出小蔓被害當晚的那段監(jiān)控查看,進度到頭就撥回去,看完一遍又一遍。 他閉了閉干澀發(fā)紅的眼睛,繼續(xù)盯著畫面里第一個出來的“小蔓”,研究那個人走路的姿勢,手臂的擺動幅度,角度,盡可能的不放過每一處小細節(jié)。 凌晨四點,桂平來辦公室匯報,“隊長,有重大發(fā)現(xiàn)!” 第66章 你該長大了 桂平不夸張的說, 幾個兄弟檢查完花蓮小區(qū)近一個月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無果后就把時間往前推, 近兩個月, 三個月……就這么一直推,一天下來,坐在電腦前面的時間超過二十個小時, 眼睛都快瞎掉了。 就在剛才,一個兄弟那里有了收獲。 一年前的9月27號晚上11點三十五分,常意跟小蔓一起出現(xiàn)在畫面里,倆人進了28棟,將近一小時后, 常意獨自出來。 再往前,8月16號晚上九點十分, 小蔓在樓底下的臺階上站了兩三分鐘, 常意出現(xiàn),他們一同走進樓里,差不多是同樣的時間之后,常意離開。 就這兩次, 那天之后的一年里,常意沒再進過28棟。 距離第一次兇殺案已經(jīng)過了六天, 目前還沒圈定嫌疑犯, 哪怕是出現(xiàn)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線索,都會被警方緊緊抓住。 上午小區(qū)物業(yè)跟保安開始上班,警方立即展開調(diào)查工作。 快到十點的時候, 桂平來跟石橋匯報進展。 “保安部那邊有相關登記,9月27號晚上小蔓聯(lián)系物業(yè)說她家里好像進賊了,值班的常意上門查問情況,8月16號晚上也是如此,不過都沒丟東西?!?/br> 桂平說,“小李根據(jù)這條線索去查問物業(yè),我們這回的運氣比較好,一個工作人員說28棟506的住戶去年年底來過電話,原因跟那兩次一樣,都是家里進賊了,當時就是她接的,她給保安部打電話,接電話的聽著聲音是常意,之后住戶沒有再打給她,問題肯定得到了解決,但是監(jiān)控里對應的時間沒有畫面顯示,有人做了手腳,應該就是常意?!?/br> 石橋問道,“具體時間是什么時候?” “那個工作人員記不清,只說是15號晚上,幾點她忘了?!惫鹌秸f,“隊長,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對常意進行抓鋪……” 石橋說還不行,沒有直接證據(jù),“現(xiàn)在只是推測,殺人動機,作案工具都不明。” 桂平皺皺眉頭,“那提審常意?我跟小李他們白天黑夜的輪流來挖,就不信挖不出他嘴里的東西。” “先二十四小時蹲點跟蹤?!笔瘶蛲蝗粏?,“老桂,如果你家里進賊,你會不會換門鎖?” “鎖肯定要換的啊?!?/br> 桂平明白過來,“隊長,你的意思是,死者小蔓撒謊?也不排除是心眼大吧,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東西又沒丟。” 石橋說,“家里多次進賊,卻沒丟東西,正常人會認為這樣更詭異。” 桂平啞然。 石橋吩咐道,“帶個老師傅去看一下小蔓家的門鎖?!?/br> 桂平立刻去辦,他那邊很快就來消息,說是門鎖有換過的痕跡,還不止一次。 石橋的猜測被證實,胡韻那晚不是自己開門進去的,當時只有兩種可能,一,門開著,二,有人給她開的門。 小蔓已死,想要挖出她遮掩的真相難也不難,她只在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何進。 家里多次進賊,條件允許會搬家,不允許會換鎖,小蔓屬于前者,但她做了后者的選擇,不搬家是因為何進在那個小區(qū)。 撒謊也是因為何進。 小蔓是何進的情婦,她買下那套房子,就是希望何進能去她那里過夜,對方手里有她的鑰匙。 胡韻被殺,小蔓第一反應是胡韻的死跟何進有關,她才會去維護,照這么推測下去,那她去照相館問還能不能再洗一套照片,應該是在試探,怕警方通過這件事查到何進身上。 得知不能,小蔓就放心了。 所謂的照片威脅,不過是小蔓想留在何進身邊的借口,她跟他的那些女人不同,用錢打發(fā)不了,要的是他的人跟感情。 假設胡韻去找小蔓,是發(fā)現(xiàn)她跟何進還維持著那種關系,那胡韻到底是怎么進去的? 石橋敲點桌面,他的人這幾天一直都有觀察何進,生活照常,工作之余就是在女人那里消遣,至于方如,不是去醫(yī)院看趙云,就是逛街購物。 那兩個人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個小本子。 石橋按按額角,開車回家見見老婆孩子,隨后就去了花蓮小區(qū)。 高燃跟高興耗了一晚上,前者習以為常,后者也還行,到底是年輕,底子好,熬個夜的殺傷力不大。 高興是對熬夜無所謂,但是他對房里多個人,還躺在他的床上轟不走這一點瀕臨崩潰,他盤著腿坐在地上,背靠墻角,臉色陰沉,“這樣有意思嗎?” 高燃用了他昨晚的回答,“有意思啊?!?/br> 位置調(diào)換,被逼瘋的人成了高興,他捏緊拳頭,“高燃,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高燃打哈欠,“我知道,你就沒把我當你哥?!?/br> 高興冷冷的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那還不快滾?” 高燃翹起二郎腿。 高興起身,作勢要過來弄死高燃。 高燃見狀就立馬翻過來趴在床上,手抓著床沿,他知道高興的弱點,就專門攻擊這一塊。 高興無法,他覺得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換床被這么簡單了,連整張床都要換掉,必須換掉,今天就換,“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人?!?/br> 高燃回他一個燦爛的笑臉,還吹起口哨,“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高興一腳踢在床腳上面。 床劇烈晃動,高燃也跟著晃,聯(lián)跆拳道的,腳力就是不一樣,這一腳要是踹在他身上,得疼上好半天,他側(cè)過頭,“你跟我說實話,我就出去,順便給你把床單被套洗了,再把地板拖一遍。” 高興沒說話,似是是在考量。 高燃心砰砰跳,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高興接下來會說出讓他滿意的回答。 約莫有三四分鐘,高興才開口,“交換?!?/br> 高燃翻身坐起來,“行,交換?!?/br> 高興先問,“你有沒有跟女生上過床?” 高燃的眼角狠狠一抽,這什么問題,尺度太大了吧,他摸摸鼻子,“沒有?!?/br> 高興鄙視。 高燃翻白眼,他還在上學,上什么床,那不是瞎搞嗎?“小蔓被害的那晚,你看到了什么?” 高興一臉酷拽,“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 高燃跳到高興的背上,手勒他的脖子,咬牙切齒,“臥槽,你耍我是吧?” 高興從來沒允許誰離自己這么近過,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受不了的咆哮,“下來!你給我下來!” 無論高興怎么掰怎么罵,高燃就是不下。 混亂之中,高興說了個名字。 “常意?”高燃把頭湊上去,“那晚你看到假扮小蔓的人是他?” 高興的鼻息里全是高燃的氣息,他倒抽一口氣,厭惡的說,“cao!說話離我這么近干什么?惡不惡心啊你?” 高燃沒心思跟高興鬧,他從對方的背上下來,走到前面追問,“快說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