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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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看他笑了,繃緊的身子就跟著放松下來,他抓抓頭發(fā),“還以為你真生氣了。” 封北夠到煙盒跟打火機(jī),恢復(fù)了平時的懶散語氣,“你就是個小孩子,我跟你生什么氣啊?!?/br> 我他媽的就是氣自己! 過幾年就三十了,竟然對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動了心思。 還是個男孩。 沒人可以選了還是怎么著? 封北按打火機(jī)點煙,暴躁又無奈的嘆息,不是沒人可選,是別的都不想要。 栽了。 明知不可為,卻管不住自己。 封北用牙齒咬住煙蒂,眼里有幾分后怕,剛才差點就沒控制住。 人還是個孩子,要是干出畜牲不如的事,那就完了。 什么都完了,全完了,滿世界找后悔藥去吧。 高燃咳嗽,“你現(xiàn)在抽什么煙???不睡了?” 封北側(cè)身對著床邊抽兩口,見少年還在咳,他就起身,“我去客廳抽煙,你睡你的?!?/br> 高燃把男人喊住,“小北哥,你最近很怪。” 封北沒回頭,“只是最近?” 高燃愣住了。 封北在客廳抽煙,高燃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fā)呆。 他抬頭撓額頭,動作忽然一頓,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有些青紫的手腕。 封北抽完煙回來,發(fā)現(xiàn)少年盤腿坐在床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高燃卷著袖子,“看看?!?/br> 封北掃過去的視線停滯,他闊步走到床前,握住少年的腕部查看。 高燃哎哎,“你輕一點兒?!?/br> 封北眉頭自責(zé)的擰緊,“有沒有傷著骨頭?” 高燃說沒,就是皮rou疼,“你太可怕了。” 封北的身子一震。 高燃沒注意到男人面上的慌亂,他自顧自的說,“我白天被問的煩了,我爸我媽問就算了,鄰居見了我也問,晚上你又問,我就……就說話沒經(jīng)過大腦,把氣撒到了你頭上,對不起啊小北哥?!?/br> “好了,我道歉了,成績單的事兒咱能翻篇了不?” 封北一動不動。 高燃把手在男人眼前晃晃,“傻了?” 封北回神。 “那我們說說第二件事。” 高燃認(rèn)真的說,“小北哥,下回我要是不小心惹你生氣了,能不那么對我嗎?”感覺自己像只小雞崽子,招架不住。 封北盯著少年的臉,嗓音嘶啞,“哥勁兒大,是哥不對?!?/br> “原諒你了。” 高燃笑了起來,“那你也原諒我吧?!?/br> 封北凝視著少年的笑臉,像陽光一樣燦爛,他屈指在少年額頭彈了一下,“傻蛋,手都那樣了,你怎么不喊疼?” 高燃翻白眼,“懵了啊,你是不知道,你那樣兒多恐怖。” 封北的面色一變,“恐怖?” 高燃嗯嗯,“恐怖?!?/br> 封北揉額頭,低罵一聲,“cao?!?/br> 高燃拍打男人的胳膊,“你罵誰呢?” 封北說,“罵我自己?!?/br> 高燃看男人翻抽屜,就趕緊說,“別搞那么大動靜!” 他媽這幾天老是有意無意的看他兩眼,好像在懷疑什么。 砰地聲響傳來,隔壁在砸東西。 高燃拽了拽男人的胳膊,“哥,現(xiàn)在幾點了?” 封北看鬧鐘,剛過零點。 高燃揪揪眉毛,“都這么晚了啊?!?/br> 前后的鄰居都沒動靜。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把自家的事管好就行了,至于別人家的事,跟自己無關(guān)。 高燃穿上拖鞋打開陽臺的門,剛好聽到樓下有響動。 劉秀裹著厚棉衣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二樓的人影。 發(fā)現(xiàn)是兒子,她虛驚一場,沒好氣的說,“你站那里干什么,睡覺去!” 高燃說,“媽,張絨家……” 劉秀拉開大門的插銷,“我去看看?!?/br> 陽臺上的雪到腳踝位置,高燃站在臺階上,沒下去。 封北不好露面,就在走廊倚著墻壁陪他。 巷子里響起敲門聲,伴隨著劉秀的喊聲。 過了幾分鐘,張桂芳的聲音響起,她沒開門。 劉秀在門口凍的跺腳,“桂芳啊,孩子還小,有事還是得跟她好好說,要是把她嚇到了,心里會留下……” 張桂芳打斷劉秀,“沒什么事,我家小絨不聽話,我就說了她兩句?!?/br> 她的語氣里已有不快,覺得劉秀多管閑事。 劉秀嘆口氣,大半夜的,自己覺不睡,還碰一鼻子灰。 她是想著,大家都是鄰居,平日里經(jīng)常串門,關(guān)系挺不錯的,不管吧,說不過去。 哪曉得是她自作多情。 高燃全聽見了。 他剛轉(zhuǎn)身回去,就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媽,你怎么上來了?” 劉秀邊上樓邊說,“后半夜可能還要下雪,我看看樓上的窗戶關(guān)沒關(guān)?!?/br> 高燃忙說,“都關(guān)了?!?/br> 劉秀人已經(jīng)到了陽臺上。 高燃心跳到嗓子眼,“那個什么,媽趕緊去睡吧,很晚了?!?/br> 劉秀上臺階,“現(xiàn)在沒瞌睡了,你張姨那人啊,聽不進(jìn)去別人的話,也不領(lǐng)別人的好意?!?/br> 高燃手心出汗,緊張的要命,哪兒有心思跟他媽討論。 劉秀走進(jìn)房間。 高燃的后背滲出冷汗。 窗簾被風(fēng)吹的亂飄,書桌的作業(yè)本嘩啦作響。 高燃咽口水,知道窗戶是小北哥開的,為的是吹散房里的煙味兒。 他偷偷左看右看,人藏哪兒了? 窗戶老了,不好開關(guān),小北哥起碼耽擱了十幾秒。 高燃確定小北哥就在房里。 一是時間不夠,二是客廳跟里面那屋沒什么家具,藏不了人。 劉秀蹙眉,“不是說窗戶關(guān)了嗎?” 高燃抹額角,把一滴冷汗抹掉,“我忘了?!?/br> 劉秀去把窗戶關(guān)上,“窗戶開這么大,你也不怕感冒?!?/br> 高燃笑的很不自然。 劉秀在房里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她沒下樓,而是去了客廳跟里屋,還往平臺哪邊看了看。 高燃裝作好奇的詢問,“媽,你看什么呢?” 劉秀說,“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有次上廁所,在樓上窗戶那里看到了個人影?!?/br> 高燃想起來了,他說,“媽,你肯定看花眼了,要是家里有小偷,不可能什么都沒丟,你說是吧?!?/br> 劉秀哎了聲,“你年后搬到樓底下睡吧?!?/br> 高燃說,“樓底下沒有床?!?/br> 劉秀說,“我跟你奶奶睡,你跟你爸睡?!?/br> 高燃,“……爸睡覺打呼,跟地震一樣,我又不像媽,根本習(xí)慣不了,沒法睡。” “那到時候再看看怎么整?!眲⑿阃T口走,“睡去吧。” 高燃說好,“媽晚安。” 關(guān)上陽臺的門,高燃長舒一口氣,嚇的半死。 對了,小北哥到底藏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