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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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瞳孔一縮,從走姿和神態(tài)中已經(jīng)確定了某些信息。 兩人凝視對方,誰也沒有動。 瞬間涌上的駭人情緒不再遮掩,目光鎖定了人,直到孩子不明顯地抖了下,稍作收斂,輕笑了一下。 綿綿將微微顫抖的手藏于身后,分不清是恐懼還是被刺激的。 緊抿著唇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退縮,緊張的情緒將視網(wǎng)膜都震得模糊,一如他此刻混亂不堪又沒有頭緒的心情。 “綿綿?!眱蓚€普普通通的字在白霄的唇舌中卷了一圈吐出來,似漫不經(jīng)心又似誘惑。 綿綿眼皮重重一跳,卻不吭聲,只是平穩(wěn)的呼吸粗重了,只要熟知他的人都能察覺到他現(xiàn)在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紛紛好奇面前陌生的青年究竟是誰。 僅僅兩個字,就令綿綿想到上個世界的種種片段。 不再是白展機,而是真正屬于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被白霄喊出來,像是一股沖擊波擊中心臟。 眼前的白霄,是他兩度攻略過的那位。 “過來?!蹦腥溯p啟雙唇。 第261章 法則181:壞東西 綿綿張了張嘴, 那聲“爸”被倏然清醒的神志拉了回來, 吞回了干澀如割喉的聲道中。現(xiàn)在白霄的年紀就像他哥哥,這稱呼還怎么喊得出來, 而且他現(xiàn)在是莫決商, 該怎么解釋兩人的關(guān)系? 嚅囁了許久所有話音都消匿了,而他沒發(fā)覺自己如臨大敵的模樣尤勝面對千軍萬馬, 是云貝貝等人從未見過的模樣,就好像……好像只有面前的男人才能激發(fā)他所有感情。 沒人發(fā)覺在看到綿綿的身影時,白霄洶涌的暗潮漸漸平息下來了,恢復(fù)了常態(tài)。 綿綿不動,白霄只是含著淡笑看著,也不催促。 一場無聲的博弈蔓延開來, 不過天平已然傾斜。綿綿心緒亂了,這是白霄的慣常壓制后的結(jié)果。 白霄一向如此,不動聲色地看著獵物在他的注視中自亂方寸, 他卻冷眼旁觀。 衣角忽被攥住, 綿綿轉(zhuǎn)頭就看到劉逸清死死抓著。 異常敏感的神經(jīng)似乎注定了他比別人更清醒,也更快感覺到了陌生男人與莫決商之間無聲的羈絆,也因為這份清醒他也更清楚莫決商對他是什么想法。 綿綿不忍看對方幾近哀求的目光,閉上了眼,瞬間做了決定, 緩緩搖頭。 發(fā)白的指關(guān)節(jié)漸漸松開,心荒蕪地像掉落到枯井里。 白霄原本含著一絲暖意的笑容,沒了溫度, 聲音低了兩度:“要我過來請你?” 綿綿眼皮顫了下,上一世的習(xí)慣帶了過來,每次白霄說話簡短的時候,他都會形成條件反射的顫抖。白家人對白霄種種行為語態(tài)不斷揣測,有時候會過度揣測,這位神一般的存在無論活著還是死了,圍繞在他身上的追隨目光從未停止過。 哪怕綿綿自以為克制,待的時間不長也一樣被潛移默化。 他的理解里,白霄的話語越短越危險,代表著他動怒了。 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自己又一次不告而別的最后,白霄變得錯愕和瘋狂的目光,那瘋狂透著毀滅一切的黑暗,道上的人何曾見過這樣的白爺,這個穩(wěn)如泰山的男人崩了。 以白霄的性格下一次見面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如何面對是一回事,不過現(xiàn)下,下方某處涼颼颼的。 釘在原地的腳動了,緩緩走向白霄。 并非示弱,而是知道再不表態(tài)劉逸清就危險了,要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是白霄擅長的事。現(xiàn)在雖然比白展機的身體強多了,但只能保證他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弱雞,與這位白家從無敗績的白爺拼武力,在他看來是下下策。 綿綿的行為緩和了緊繃的氣氛,白霄像是一只慵懶又隨時能捕下獵物的猛獸,噙著一抹淡笑,就好像看著一個不聽話鬧著離家出走的小孩兒,含著長輩的包容與審視。 綿綿不說話,離白霄越來越近了,越近,心也跳得越厲害,每一步都像即將踩到地雷一般。 他怕的同時也充斥著反骨,白霄這種“包容”讓他有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好似在這天羅地網(wǎng)中無所遁形。 而作為一個有主見又自認不懦弱的男人,無法喜歡這種窒息味,可他又偏偏淪陷其中,逃脫不開,拒絕不了想要狠狠征服對方的誘惑。 被吸引又想躲開,充斥著矛盾。 還有一步,變故突生! 大掌一伸,輕輕勾住,在綿綿猝不及防下,就被白霄帶到自己懷里。 還沒抬頭男人的聲線就在耳邊緩緩響起:“不逃了?” “……”真了解他。 男性的爭勝心讓綿綿根本不可能不戰(zhàn)而降,所以在看到直升機的時候,他第一個想法就是:他還是來了! 鼻間全是男人成熟的氣息,綿綿抬頭,樣貌是白霄最巔峰時期的模樣,充滿了禁欲感與不可褻瀆的味道,無怪是白展機還是他在的時期,總有那么多女人擠破腦袋想當他后媽,誰能抵擋的了這種妖孽。 不過男人也不在乎綿綿是否回答,隔著風(fēng)衣抵在綿綿的腰上,綿綿打了激靈,就已經(jīng)被白霄摸了腰部曲線,男人像是在估量著他的身形,有些不滿意:“清瘦了些。” 綿綿含糊地應(yīng)了聲,五感因為白霄的舉動進入高度警戒,隨時會暴起,偏偏面上垂著眼,給人乖順的錯覺。 “緊張什么呢?”白霄覺得綿綿這乖巧的模樣,有些稀奇,這種裝乖討巧的模樣不是心虛,就是在謀劃著什么,這只小狐貍非常懂得怎么誘捕,懂得怎么樣才能讓他心軟,不然最后他也不會被小家伙壓制住,望著孩子陌生的臉,白霄輕柔得拂過綿綿的頸側(cè)動脈,引起一陣雞皮疙瘩,男人似笑非笑:“沒什么要問的?” 綿綿當然有不少問題,比如他怎么找到這地方的,總不能是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儀。又是怎么認出他的,他分明從名字到容貌都完全變樣了,這樣都能立刻認出來也太不真實了。還有為什么白霄會看上去那么年輕? 問題是很多,可問出來了似乎就輸了一頭。 “沒…”這世上,只有白霄他是不愿認輸?shù)模仓挥羞@個男人能挑起他所有的神經(jīng)來對抗,那是骨子里的叛逆,也是在無可救藥的淪陷中掙扎。 “不想問就罷了。”男人像是放過他了,說著隨意的話,厲色掃過身后的一群人,表情不一,眼睛微微一瞇,真是熱鬧。 在綿綿想著怎么扳回一城的時候,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控制住,溢出一絲暴戾情緒,有如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 冰冷的薄唇堵住了綿綿所有言語,他的目光牢牢鎖著綿綿,似能看到眼底更不為人知的隱秘,這樣的隱秘刺激著體內(nèi)的激情,汲取闊別一世的思念,綿綿被蠱惑了。 深入骨髓的思念在長久的等待中,迸發(fā)出來自靈魂最深層的渴求和占有。 末梢神經(jīng)刺激著大腦,綿綿甚至忘了周遭,也反客為主地主動攻城略地,這個男人是他的罌粟。 在別人不敢置信中,有一個人卻是最快反應(yīng)過來的。 那瞬間,手掌中的樹芽在光芒中化作一條藤編就要朝著白霄攻擊,純黑的眼瞳染成了翠綠色,綠色的guntang光芒,嫉妒猶如一道道毒液侵蝕著內(nèi)心,讓他想燒掉眼前這一幕。 綿綿察覺到,立刻與白霄對換了位置,男人也沒反抗,任由綿綿動作,反而好像在順著綿綿的意思,猶如看戲般高高在上,甚至還帶著一絲了然,像是料到會有這一幕,而綿綿也一定會出手一樣。 唇上交纏更為激烈,平靜下的巖漿越燒越旺。 在藤編甩來的電光火石間,綿綿祭出一道天雷,將劉逸清的藤蔓劈斷,本來生命力旺盛的藤蔓好像沒料到綿綿那么狠,與主人心意相通般,在空中發(fā)出凄厲的喊聲,燒焦的根葉變?yōu)榛覡a,剩余的一半縮回劉逸清手中。 而邊曹手中的槍慢了一拍,但也打中了劉逸清的肩部,血流如柱。 “阿清!”一旁的人見狀,就想要攻擊,但沒有莫決商的命令,他們依舊忍住沒有動。 氣氛高度緊張起來,邊曹再有一絲動作,就會遭到云貝貝等人的報復(fù)。 邊曹的汗水滴入眼睛里,有點疼。 白爺遇險他不可能不做任何動作,這個基地的高手很多,他以為會遭到攻擊,卻沒想到這群人被約束的這么有規(guī)矩,到這地步還在等指示,毫無疑問這里的首領(lǐng)很得人心。 目光不由看向和白爺在一起的男人……不愧是白爺看中的,天下獨一份。 劉逸清像是沒有聽到,只是深深凝視著綿綿。 淚水,從眼底簌簌下落,安靜的,無知覺般。 莫決商在對他表達:誰都不能傷害他身邊的這個男人。 曾經(jīng)的自欺自人終于還是徹底剝開了假象的面具,莫決商對他只有兄弟情,從來他不是他想要的。 直到反擊完,綿綿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剛才是下意識的行為,沒時間讓他思考更深層次的。 看到男人眼底的殘忍,他才意識到白霄的目的,頓時頭皮發(fā)麻。 這一吻,白霄的確是故意的。 第一時間找到所有對綿綿有別樣心思的人,吻是最直觀和方便的,只要有這方面想法的,從面部表情就能判斷一二;然后,直接斷了他們的念頭;再來,如果有人出手,他家小孩兒會給這些愛慕者好好上一課。 有什么比綿綿出手更有效更狠的? 順手而為罷了,結(jié)果也不算太意外,無論是愛慕者數(shù)量還是綿綿出手,都在白霄的預(yù)料中。 湊到綿綿發(fā)絲邊,透著些許惡意與寵溺:“壞東西,我不在的時候真不安分?!?/br> 耳朵被男人吹出的熱氣包裹,綿綿顫粟了一下。 懊悔自己的放松警惕,白霄從來不吝嗇讓他切身體會一下什么叫成人間的博弈。 ——— 莫爵收到實驗室的警報后,也顧不得尋找那位炎黃基地的負責人,他還有更刻不容緩的事。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穆觀死了,這現(xiàn)實嗎! 那是他的終極武器,只要這個實驗成功,就能拯救許許多多被感染的人,成為他們的武器!那個實驗室分明被他設(shè)計了那么多障礙,沒有足夠強悍的實力和多種技能不可能突破她設(shè)置的機關(guān),哪怕突破了以穆觀被改造后的強大,也能瞬間消滅侵入者。而且,就現(xiàn)在的人類整體實力,是難以實現(xiàn)消滅穆觀的。 無論哪一種可能都不會是被消滅的結(jié)果。 但實驗室的數(shù)據(jù)不可能騙他,顯示穆觀生命值的心電儀屏幕上,波浪線成了一條直線,已經(jīng)死得透透了,莫爵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就在他在實驗室咆哮的時候,門忽然被踢開。 兩排士兵魚貫而入,槍口對準實驗室瞬間慌張的人員們。 “這是做什么!你們知道這是國家實驗室嗎???”一個實驗員指著他們喊道,像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一般,所有研究人員都不明所以地看著這群士兵。 莫爵總算從狂怒中恢復(fù)了些理智,這些士兵的裝備和穿著都標志著他們是警備區(qū)的一級備戰(zhàn)人員,沒有上頭的命令是不可能這樣沖進來的。 過來沒一會,門口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冷漠地望著他,正是失蹤了一些時日的唐凌,他在找證據(jù),要不然早就飛奔回莫決商那兒了,身為曾經(jīng)的小黃,他最是清楚莫爵對莫決商的威脅,只有鏟除這個威脅他才能安心見人。 在確定得到莫決商那邊不斷放出的消息與傳來的證據(jù)后,唐凌親自帶著人挖出更多的料,將莫爵的老底都給翻了出來,哪怕是莫爵也不可能真的一點馬腳都沒有,收集齊全后一舉捅到了上層領(lǐng)導(dǎo)那兒,因為證據(jù)實在太充足,影響也太過惡劣,引起了國家高度重視。 這些非法的實驗如果成功,對社會的影響不是發(fā)展,而是毀滅,在召開緊急會議后就下達了一級指令。 唐凌像是沒看到莫爵瞬間堆起的笑容,完全不打算和莫爵敘舊,不近人情到令人發(fā)指,一身軍裝更是襯得他大公無私:“這是一級逮捕令,希望各位配合?!?/br> 在看完那張逮捕令上的文字以及上方印章后,莫爵的神色瞬間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 童:赤不赤激,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綿:…… —— 白霄最終成為受的理由只有一個:寵。 對自家小孩兒寵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