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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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頭再一次指向綿綿。 但他還是那個樣子,似乎發(fā)生什么都影響不到他。 雖然綿綿的穿著也很普通,但那通身的冷硬好像能透過空氣射過來,怎么看都像是個軍人出生的。 綿綿脊椎挺得筆直筆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白磊可不干了,他好說歹說才將綿綿留下來,就怕一句不合,綿綿直接走人了。 “白老大,你這是什么意思?讓個外人來我們內(nèi)部會議恐怕不妥當(dāng)吧!”這位說話的人,就是綿綿交給顧衡的任務(wù),管理所有普通人的總負責(zé)人刀痕,也是個有戀童癖的渣子。 “是啊,小磊,你到是說個準話,你留著這小伙子有什么打算?”白四作為白磊的舅舅,是唯一可以不用敬語說話的。 聽到這些質(zhì)問,白磊怒極反笑。勞資死里逃生,你們一個個不派人來救我放我自生自滅,現(xiàn)在還想對可能是我兒子的孩子怎么樣! 第157章 法則70:脫離掌控 前世九死一生的白磊變得越發(fā)六親不認,現(xiàn)在由于綿綿的插入,他的心態(tài)也出現(xiàn)了變化,從本來誰都不信變成了只信任綿綿一個,也越發(fā)性子極端。 點燃的煙頭直接在桌子上捏滅,留下一縷殘留的白煙和桌子上黑乎乎的痕跡,就好像祭奠他僅剩的一點良知逝去。 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將氣氛降到冰點。 “我遇到伏擊的消息沒傳到你們這里來?”白磊一如既往陰沉的開口,配上那張黝黑的臉更具威懾。 會議室里只有墻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著,沒人首先開口說話。 “還是你們沒一個知道我出事的地方?”又一次輕輕開口,仿佛情緒正在緩緩醞釀著,直到最后爆發(fā)。 “或者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了?。。 ?/br> 嗙的一聲,大掌拍向會議桌,引得人不由得一震。 本來一個個排擠綿綿的人禁了聲,他們知道這是白磊在秋后算賬了。 他們怎么能忘了,白磊這人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之前都在說些什么! 這時候誰還會將話題引向綿綿。 “老大你那里到底離基地比較遠,我們的隊伍都在其他地方搶購物資,臨時調(diào)配不過來。”刀痕說的理所當(dāng)然,將責(zé)任推卸的一干二凈。 這也難怪,他手里握著所有普通人,這是基地最重要的攻擊和防守力量。 “我們也去勸說那兩個異能者能前去救你,但他們說您……您……”尤三姐雖然沒說下去,但下面的話就是不說也知道,八成是說白磊早就死了。 她沒有刀痕那么直接,拉了異能者做墊背。 想也知道現(xiàn)在發(fā)展之際,白磊就是在不能忍也不可能拿異能者開刀,那不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尤三姐,我們平時敬你,不代表你可以把臟水潑向我們。”還是那么明目張膽的,“我怎么不記得有人通知我們白老大出事?” 這件事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他們當(dāng)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也樂見其成,誰當(dāng)頭頭對他們都影響不大。 末世,只需要有保命的籌碼就夠了,想到那只通人性的德牧,兩人這才一陣安心,這里待不下去,他們就帶著那條變異犬換個地方。 白磊氣焰越發(fā)上漲,當(dāng)自己的存在不被期待,就是冷血冷心的白磊也覺得心寒。 在望向平靜的綿綿時,他的臉色才稍微緩了緩。 至少,在他生死之際,上天將他失散多年的兒子送到了身邊,這就是最大的恩賜,其他人給他兒子當(dāng)墊背都不配! 突然,將一個竊聽器扔在桌子上,里面?zhèn)鱽韼讉€男男女女在分配當(dāng)白磊如何瓜分基地,幾人臉色變來變?nèi)?,他們沒想到白磊能這么陰險,竟然在他們周圍都安插了人。 很顯然,白磊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親舅舅白四。 白四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嘴唇直打哆嗦。他他 本來還不明所以的幾個負責(zé)人在聽完里面的對話就再不吭聲了,要是白磊想辦掉他們再換人也不是不可能。 但之后卻當(dāng)沒這事發(fā)生,除了將綿綿任命為保鏢頭頭外,就是將他的地位提升到見他如見白磊的地步。 這前面一頓抽打很見效,這會兒可沒人當(dāng)著白磊的面去拆臺的。 雖然一個個心里不以為然,就算他們承認,但基地里的人可不一定會買賬。 待人都走完了,白磊才留下綿綿一人。 “我知道你的意愿并不是留在這兒,就算是我這老家伙求你的吧,就這段時間吧!”面對綿綿,這個可能是自己兒子的男人,白磊不自覺間語氣柔和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其他時候的六情不認。 那殷切的目光,讓綿綿想到了上一世的白霄。 心中驀地有些微的酸楚,猛然想到一句完全不應(yīng)景的話,心中的白月光,永遠抹不去的朱砂痣。 雖然白霄完全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和一般父子不同,但毫無疑問,白霄是用盡一切在愛著白展機的。 現(xiàn)在這位父親,看到的也只是腦中臆想出來的兒子,比起白霄,更加純粹的父愛。 再窮兇極惡的人,也有柔軟的一面,就像這位白磊。 等了良久,白磊都沒聽到綿綿的回答,直到對方幾不可察的點頭,他才放下了心中大石,“我能知道你今年幾歲嗎?” “17?!?/br> 白磊心道,果然,和兒子走散的時間吻合!看著綿綿的眼神越發(fā)柔和。 “你還記得脖子后面這塊月牙胎記是怎么來的嗎?”天知道他多想問問綿綿這些日子是怎么過的,胸口涌上了久違的激動和信息。 也許是這問題太莫名其妙,綿綿看上去有些戒備,良久確定對方?jīng)]惡意,才道:“從出生起就在那兒?!?/br> 綿綿的面不改色撒謊,讓禁書不由暗暗豎起拇指:明明是易容的,乃腫么好意思這么說! 當(dāng)然這樣的吐糟,綿綿完全當(dāng)做沒聽到。 他要是真的心慈手軟,禁書才會對他進行再改造吧!上一世,對性格的改造已經(jīng)他深入骨髓,哪里是說改就能改的。 確定了心中所想,白磊良久才緩緩平復(fù)過于急促的心,恨不得將綿綿擁入懷里。 他沒想到,走失后的兒子,能這么優(yōu)秀! 變成了他從來沒想過的優(yōu)秀的軍人,連模樣都生的這樣俊俏,這氣質(zhì),就算不是末日,那都是到哪兒女人前赴后繼的。 想到基地內(nèi)外那些個整日想著攀附強者的,自持美貌的女人,白磊蹙了蹙眉,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兒子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兒給勾引了。 “你剛才也看到了,這個基地里,我根本沒有能信任的人,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作為個正常人,特別還是正直的軍人,綿綿自然不予回答,似乎對白磊突如其來的信任很不習(xí)慣,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把我單獨留下來就為了說這些? 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白磊也不急,他相信有的是時間和綿綿相處。 “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又要忙了?!迸牧伺木d綿的肩,緩緩說道。 綿綿干凈利索的起身,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對著一直目送他的白磊道:“記得換藥?!?/br> 雖然還是冷臉,但說的話卻暖達心間。 白磊那張陰沉的臉柔和了線條,輕輕的嗌了一聲表示會記得。 人心,沒有攻略不下的,不論是友情,親情還是愛情。 這樣卑鄙的自己,他現(xiàn)在卻毫無感知,也許是習(xí)慣了,也許是他骨子里就是如此。 等到每一世,也許他已經(jīng)冷血的面目全非了吧。 待綿綿離開會議室,白磊那張柔和下去的臉,才漸漸冷硬起來。 想著他中的埋伏,還有基地里的叛徒,惡毒的計謀正在他心中形成。 經(jīng)過了三天,莫爵都一直沒收到江首富的消息,多半是出事了。 他等那批直升機已經(jīng)很久了,隨著三個異能者和兩位高手相繼被暗殺,已經(jīng)有人開始懷疑莫爵的領(lǐng)導(dǎo)地位。 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出一點錯。 他走的每一步都沒什么破綻,自認也沒做過大紕漏的事,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就好像有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一樣。 從一開始夏楚楚叛變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事脫離了掌控。 越來越焦躁的心,讓莫爵幾乎要失去冷靜。 他是莫爵,是獨一無二的天才,意外隨時都可能有,不能因此就懷疑自己! 毫無疑問的,莫爵的心臟很脆弱,但他的心態(tài)卻是相當(dāng)強大的,他承認失敗,更敢于去糾正。 但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心正在一天比一天緊張,越來越沉不住氣了。 在得知了江首富失蹤的消息,他先是按兵不動,派人明里暗里找江首富,但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他很相信自己的情報網(wǎng),所以十有八九江首富出了事,就是不知道是被喪尸殺的還是人為的! 但那批直升機是他的籌碼,絕不能出現(xiàn)問題。 以身犯險,向來不是莫爵會做的事情,但這次,情況卻不得不如此做,他必須確認那批東西是不是還在原地。 這是自從上次從學(xué)?;氐交睾?,第一次出門,一路上的喪尸都是預(yù)料中的,他更擔(dān)心的是其他勢力,就他所知,光是整個津市,發(fā)展的最好的就有白磊的基地。 還有不少其他小勢力,他需要的謹慎。 一路帶著自己的親信和穆觀,坐著防彈車想著碼頭飛馳而去。 夜色下,他們的車已經(jīng)停泊在碼頭的江邊。 他們并沒有開手電筒或者有光亮的東西,那都會吸引不該吸引的東西,比如一些不速之客。 即使如此,借著褐紅色的云也能隱隱綽綽的看到一直到那廢棄倉庫門口疊著滿滿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雖然倉庫的鐵門還關(guān)著,但莫爵隱隱覺得不對勁。 第158章 法則71:尤物 解決幾只喪尸后,他整個碼頭看上去越發(fā)黑黢黢的,就像一直伏蟄拿出的猛獸。 打了個手勢,訓(xùn)練有素的守衛(wèi)佩戴著槍,圍著倉庫站成了一排,黑色的槍口融入黑夜中,越發(fā)顯得猙獰。 當(dāng)莫爵輸入已知的密碼時,輸入錯誤! 一瞬間腦子空白,這個倉庫被人動過了,那里面的東西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