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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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它忘了,狗的體溫要比人類高12度。 這男人發(fā)燒了!該怎么辦! 作為一條狗,它什么都無法做,再說—— 冷冷看著青年的俊臉,一個挺不過去的人要來何用,不過是廢物罷了。 若是明早這男人變成像外面那種喪尸,它會毫不猶豫殺了他。 此刻,德牧的眼中完全暴露了它真實的性情,再也沒有偽裝。那雙大眼里面是nongnong的戒備和冷血,哪里還有懵懂純真。 大約在幾天前,這條德牧的靈魂被一個叫唐凌的男人附身了,唐凌原為唐家嫡系大少,唐家源于四川唐門,歷史悠久,善用暗器,是以唐家子弟都為華夏政府效力,為隱形華夏守護者。 在出任務時,他被偷襲后,就陷入了昏迷。 而偷襲的人,一定是自己人。 這個叛徒,他必須要找到! 等再一次從黑暗中醒來,看到的就是郊外的警犬訓練營。 起初他是震驚慌亂的,從訓練營的鏡子里照出了一條毛色與眾不同的德牧樣子,他成了一條狗! 無論這條狗長得多俊俏,多可愛,那都是一條狗。 但那之后,天生的冷靜讓他開始分析自己的情況,活著才有找回真相的可能,才能有余地考慮其他,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以狗的形態(tài)死了,還能不能再活過來,也不想冒這個險。 他要找到自己的身體。 警犬訓練營他并不陌生,幾天強迫自己適應新的環(huán)境后,他就試圖逃出去,但狗的身體和他原本的人類身體無法同日而語,每次都被抓到了回來。 直到,那天早晨,訓練營里的一部分狗產生了變化,瘋狂咬著其他狗,這異常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在被其他狗追逐中,他給自己做了路線規(guī)劃。 離這里最近的地方就是那個洞庫。 一路跑來,他就逃進了被燒焦的基地大門里,眼前是一堆變成了尸體的行尸走rou,他們向走廊盡頭前進著。 然后,一團光在不遠處集合,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像是被加了特效一樣的場景,那光團里站著一個人,此人神色肅穆,用句不靠譜的形容就是像天使,但唐凌是何許人,這種場景他至多會想的是,此人是何種怪物? 不過連他都能變成狗了,若說別人是怪物他自己不也是了嗎?這么一想,也就客觀的評價那人。 強者總是對強者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 那人很強。 這是唐凌給綿綿的第一個評價。 他權衡再三,決定暫時以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待在這個人身邊,作為一個智商不低的人,他懂得審時度勢,用最適當?shù)姆绞襟w現(xiàn)自己的價值。 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不像人類的人,他此刻在躺在床上虛弱的喘著氣,看上去非常虛弱,口呢喃著中什么字眼。 邁著rou呼呼的腿,優(yōu)雅的將小狗頭湊近傾聽。 那張殷紅的唇緩緩張吐著:“白霄……” 唐凌的眉頭蹙了起來,白霄?是什么人? 唐凌的身體突然緊繃,他聽到了腳步聲。這個屋子里還有別人? 是個淚汪汪的小女孩,漂亮的小臉上驚慌恐懼,顫抖的抓著門框往里看,當看到床上躺著的青年時,倏然頓住了。 “大哥哥?”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確定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就是那個說幫她報仇的大哥哥,他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 但她的詢問并沒有得到回復,隱忍的淚又要掉下來,經(jīng)歷過巨大變故的她,特別是看到母親為了保護自己而死,她的精神有些崩潰,醒來后又沒見到任何人,一個人呆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團縮著。 不管外面什么聲音,她都乖乖的坐著沒開門。 直到樓下有了響聲,她才撞著膽子下了樓。 哥哥,你不要死,mama已經(jīng)離開我了,你千萬不能離開我! 綿綿這時候發(fā)著高熱,哪里還能聽到這些祈求。 唐凌最不耐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只有自力更生,rourou的小毛球一團兒,一個沒站穩(wěn),從床上跌了下來。 四腳朝天,好不尷尬。 翻了半天,才將身子翻了過來,抖了抖身上金黃色的皮毛。 當然,小女孩是看不到狗狗的憤怒自厭的, 拉著女孩的衣角扯了扯,示意女孩跟上,來到了衛(wèi)生間,rou爪子指了指水龍頭,又指了指臉盆毛巾。 女孩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到也成熟了許多,轉眼就明白了唐凌的意思:用濕毛巾敷額降溫,土辦法,卻是現(xiàn)在唯一可行的。 這種時候去醫(yī)院就是找死了。 唐凌走出衛(wèi)生間,又跳上了床,一口咬住被子想要拉開蓋在綿綿身上,但奈何他體積不大,經(jīng)過一天的勞頓也沒多少力氣,拉了幾次就氣喘吁吁。 自從變成了狗,他就覺得很多事都力不從心了。 最后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望著綿綿那張精致的臉,和微弱的呼吸,有些復雜,他很想知道這個奇怪的青年究竟是誰,是不是人類。 想著想著,也不知不覺睡著了。 唐凌是在一陣激烈的敲門聲中被驚醒的。 第108章 法則21:重疊的巧合 在敲門聲響起的剎那,綿綿突然睜開了眼睛,凌厲的目光充斥著一股本能的戒備,由于馬上察覺到自己所在之處才又閉上了眼睛。 微顫的睫毛輕輕抖動著。 [綿綿,你的異能提前出現(xiàn)了!]禁書一拍額頭,擔心了一晚上,他竟然忘了最關鍵的。 異能和喪尸化前都有同樣的預兆,那就是發(fā)燒。 他就奇怪,綿綿在那么多天的極限訓練下,怎么會這點抵抗力都沒有,無端端的發(fā)燒了,原來是因為這樣! 命運的軌跡,再度出現(xiàn)偏差。 [因禍得福。]他也沒想到,在異能情圣將他所有精力極限透支后,竟然引起了身體被迫適應,開啟了新的基因鏈,從而獲得了專屬于他的異能,現(xiàn)在視線內所有角角落落都能纖毫畢現(xiàn),即使是空氣中的塵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五感中的視覺大幅度提升,到了這世界后他都沒有放松,除了一點防身的攻擊力外,幾乎沒有談的上保命的籌碼,直到這一刻,綿綿才稍稍有了些安心。 這僅僅是第一階段,只是比常人擁有更清晰的視覺,但卻給了他對未來的希望。 到了最高階時,甚至只需要集中精神力在眼上,就可以殺人的地步。 所以這防不勝防的血腥異能,也被人換做修羅瞳。 沉淀下欣喜的消息,才發(fā)現(xiàn)趴在床邊揉著眼睛的小女孩,愣了愣,想起來這就是他昨天救下的孩子,掙扎著要起來。 想來是照顧了他一晚,根本沒怎么休息。 暗嘆一聲,他還是打算將這孩子帶到她的其他親人身邊,也算功德圓滿。 僅僅能勉強自保的他,遇到緊急突發(fā)狀況,甚至連逃跑都困難,根本無法攜帶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對兩個人來說這都不是長久之計。 他不是圣人,即使任務在身那都是以后的事,不可能將所有人都大包大攬的收在身邊保護,孩子還是回到自己至親身邊更好。 倒擼了一把頭發(fā),正要起床就被一團毛茸茸的腦袋擋住了視線。 一掌拍下?lián)溥^來的狗頭,綿綿哭笑不得道:“我沒事,別靠那么近。” 唐凌的視線就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擋住了。 將被子罩在小狗上,看著被子里面鼓動掙扎,似笑非笑。 敲門聲再度響起,“里面有沒有人!有人就開下門,我是救助隊的!” 綿綿雙眼如炬,從背包里拿出一把手槍插入腰側,起身站了起來,從通風口中看到了來人,是一個身穿軍裝的男子,這種時候他不想表現(xiàn)特殊被人盯上,只有和別人一樣的反應才能繼續(xù)低調生活。 綿綿將門打開了一道縫隙,這戒備的樣子,讓人也看不清屋內的擺設。 這在莫決商的記憶中是有這么一段的,政府暫時控制住了情勢,安撫民眾的同時分發(fā)每日的食物,毫無疑問,這一舉動讓幸存下的人都看到了希望,無一例外的留在家中靜靜等待事態(tài)平息。 在簡單的對話后綿綿拿著一份算是政府給的救濟糧的東西,一只雞蛋,一袋米,和若干蔬菜,一個人的分量,很簡單的食物,但對于還在外面風餐露宿或是早成了地獄亡魂的人來說,這是份再好不過的東西了。 正要關門時,他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不像是人類能發(fā)出來的,就像是軟體動物在蠕動似得。 他突然望向眼前的站著的士兵,看上去和正常人一般,但仔細觀察,臉色蒼白,神情詭異透著股將死之象,眼眶泛青。 從剛才看似正常的對話中,可以確定此人并非是喪尸 不對勁,一定有什么他忽略了! 一行鼻血從士兵的鼻子下方淌了出來,心一跳,綿綿想到了什么,不動聲色的將救濟糧放到了門外地上。 動作很隱蔽,那士兵并未發(fā)現(xiàn)不妥。 “最近不知怎的,天干熱燥的,老是流鼻血……”士兵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忙不好意思的用手擼著鼻血。 “這世道誰都不好過??!”綿綿淡淡的惆悵著,似乎想要緩解壓力,“抽煙嗎,來一根!” 一手順帶關上了門,整個人來到了自己大門外,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和煙,就要點著時,遭到了士兵強烈反對。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點燃了火。 蠕動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jīng)是rou耳可以聽到的程度,越來越激烈,士兵鼻子下的鮮血洶涌而出,全身激烈的痙攣,皮膚呈現(xiàn)黑紫色。 經(jīng)脈凸起,血管中似流動著黑色液體。 綿綿收了打火機,右腿掃了過去,就將士兵踹的遠遠的。 士兵的頭部在撞擊到地面時,像是豆腐般脆弱,四濺開rou末,整張臉露出了森森白骨,血rou不復存在。 然后綿綿看到了那個惡心的東西出現(xiàn)在血rou模糊中,黑紫色身軀的軟體動物,約莫不到十厘米,拇指寬,全身附著著粘液,使它看上去滑不溜秋,卻又令人作惡。 這是末日里最難以防備,也是最恐怖的存在之一——寄生蟲。 這類蟲子最怕的是火,像是剛才點煙的行為,是最好的試探,所以在夏天是極少出沒的。 但現(xiàn)在是秋天,很快就要邁入寒冬,正是它們的活躍期。 綿綿剛才也只是根據(jù)記憶,試探了下。 沒想到才末日第二日,竟然那么快就出現(xiàn)了不容樂觀的情況。 由于末日環(huán)境的惡化,是滋養(yǎng)這類生物的最佳棲息地,它們會尋找合適的宿主,寄生在人體內,直到吸取了所有養(yǎng)分,將人類吸干成木乃伊,再繼續(xù)找下一個宿主。 而在蟲子寄生期間,此人還能保持自己的思維,毫無所覺。